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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海德尔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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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夜一路紧紧地跟随着海德尔,途中本想提醒方向反了,却由于海德尔那铁青庄严的面容,而难以说出口。

    无奈下,萧夜只好低着头跟着海德尔。

    当他抬起头时,却发觉来到了旧校区的范围之内。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的生锈气味以及陈年的沙尘味,不时可以看到细长而黏稠的大黑鼠成群地乱窜着,血眼乌鸦停在了海德尔的肩上。

    “海德尔,为什么要故意引我出来?”萧夜不禁感到一丝阴冷,连骨头里也觉得发冷。

    海德尔眸间满是嫉妒:“萧夜·诺亚,我们都是老实人。那么,有些话根本不必拐弯抹角。你喜欢苏凝儿,对吧?”

    乌鸦尖锐的鸣叫声,划破了旧校区的宁静。

    萧夜严肃地说道:“是的。这一点,我承认。我们都是无法逃避事实的人,阿尔瓦的死,虽让我的心肠也都断裂,但我还是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海德尔,别再继续留在布伦身边了,他是个伪善的人。”

    海德尔嘴角微微勾起,灰暗的面容有些吓人:“你还是不懂得我的心思啊。我狮子座圣牧师,海德尔怎可能沦为那种废品的棋子呢?我今天来,不过是想夺走你的凝儿。听着,我不管你这些年凭借什么手段成为了风纪委员长,但我实在没空再陪你继续演这张悲催的笑脸。猎豹与狮子抢夺猎物,必然有一方要流血”

    萧夜毫无恐惧地直视着他狂妄的双眸,右手悄悄地按下飓风者的启动装置:“你想在这种地方杀了我吗?”

    海德尔振拳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像个男人,陪我打一场,我要是输了,就无条件地把凝儿让给你,如何?”

    萧夜淡然地微笑:“我从来都不加入没有意义的纷争。我更在意的是凝儿心里真实的想法,如果她选择的是你,我也愿意主动退出。”

    海德尔不屑地瞥了几眼:“切!真让人不爽。”

    “不要再继续放任你的情绪了,海德尔。能够成为狮子座的牧师,说明你的实力也已经被神灵认可。那我就更没必要向你挥拳了。”

    海德尔向萧夜身后说道:“凝儿,你听到了吧,他的回答。”

    “凝儿?难道说?”萧夜刚准备转身,却察觉到身后根本就没有生命迹象,忙回转过头来,却被迎面一脚踹倒。海德尔趁机将萧夜拧了起来,萧夜觉得呼吸越发难受,想用蹴击挣脱,却反被海德尔用拳头重重地往小腹打了一拳,口水不由得直流。

    海德尔连续打上了上百拳:“萧夜……你凭什么……凭什么能够获得凝儿的垂怜呢?你根本就不配!”

    “你惹怒我了。海德尔。”

    “去你的吧!”海德尔用脚踹去。

    “第二式·云拨手!”萧夜以力打力,将海德尔的那股蛮劲转化为自身的力量,正式开始反攻。

    “噗。”海德尔惊讶地看着自己嘴角竟然淌下了红血,更为气恼。

    “第五式·云清掌。”萧夜准备先发制人,双手蓄力。

    “哦,看来不出点狠招,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海德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弯刀,将萧夜的手臂、腰部划伤。

    云清十绝原本就是凭借血液循环以及气流的流动而发动,但是经过这一伤,完全用不上劲,而且还是面临利器,弄不好连命都要丢了。

    萧夜默默地看着手臂上流淌出的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血珠子,不禁回想起孤儿院的生活,想起了自己曾经目睹过的那一幕幕,想起自己的同龄人被人践踏的场面,无疑早就给他幼小的心造成致命创伤。

    “你真的很卑鄙啊。无论如何,哪怕我连命都丢了,我也要捍卫我的人格!”萧夜身体有些颤巍巍的。

    海德尔扔下了弯刀,右腿向后挪动,两手做出狮子拳法,不断凝聚的魔能召唤出了一柄镶嵌着金黄宝石的魔杖。

    “好好享受这份痛楚吧,萧夜·诺亚!”海德尔的魔杖似乎毒蛇一般缠绕在他的右手手臂上,宝石放出了一团金色火焰,萧夜的衣服被火点燃了,焚烧着他的肌肤。他疼痛地不住地翻滚着。

    “啊!好痛啊!”

    海德尔故意将手指放在嘴巴里,沾了点口水,作出一副享受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弱啊?我都有些不忍心告诉你我将要夺走苏凝儿的初吻,这件事了。”

    “初吻?”

    “对,初吻。就要夺走了哦。到时候凝儿就任我摆布了,说不定还会有更刺激的事。”

    “我不容许你侮辱我所爱的人!”萧夜气愤地吼道,青筋条条绽起,他眸间的血红更加的鲜艳,如同两个点亮了的灯笼。

    海德尔的靴子像是挤烟头一般在萧夜背上扭动着。

    “你所爱的人?呵,这不就更有趣了吗?别担心,我会好好品味的,不知道她今天涂的口红会是什么味道的啊。呵呵,哈哈!”

    “又是这个寒冷而熟悉的梦啊。”萧夜的眸间逐渐地失去光亮,海德尔不止地用灵术轰击着他脆弱的身躯。

    萧夜感觉自己如同重新回到那种无尽深渊亦或万丈冰峰的氛围中,风暴呼啸袭过,冻得他不敢抵抗。孤儿院对他的鞭打,留在脚底的烫伤印迹,再度袭过脑海。

    海德尔一脸常态地走回苏凝儿的身边,而凝儿居然没发现这个人一直都戴着一张假面具。海德尔是个邪恶的牧师,却老是伪善地扮演得温柔,欺骗像是一把锥子不断敲击着通往苏凝儿灵魂的坚冰。

    “什么,小夜他真是这么说的?”苏凝儿高声问道,她激动得脖子上的象牙项链也抖动了起来。

    “当然,这是我刚才亲耳所听到的。他甚至还对着镜子骂你狐媚,仗着外表就四处交男友。我跟萧夜说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但他不信,硬要说我们坏话,被我骂一顿后,心里难受就走开了。凝儿,我觉得你实在是不该跟这样的人做朋友。”海德尔脸不红,心不跳地述说着谎言,就如同森林里的巨型蜘蛛结一张结实的大网,等候着猎物。

    苏凝儿向后退了几步,略带淡蓝的眸子里,闪现悲伤之意:“小夜他?原来一直都这样看待我啊?呜呜,亏我是那么地喜欢他。楠姐要我好好照顾他的,这下子,什么都不用了。我倒也轻松。”

    一行热泪飘落在风间。

    “胡说!那个家伙在撒谎,按照老哥的性格,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的。”

    萧雅感到心头一阵酸痛,立即用位踪仪定位,结果在旧校区内发现了狼狈的昏迷状态下的萧夜,他的胸口被刀刃捅了两刀,血流不止。

    “哥哥!”萧雅吓得尖叫,连林子里的乌鸦也都被惊飞了。

    萧夜的鲜血染红了萧雅洁净的披风。

    萧雅死死地咬紧牙关,她不敢说话,害怕一松劲,眼泪就会涌出来,心里祈求道:“哥哥,你可千万别死啊,雅儿只有你这么个亲人了。你要是也死了,让我怎么办啊?”

    萧雅答应过哥哥,无论发生了什么,也不轻易落泪,因为泪水是弱者的象征,她要坚强,哪怕有一天哥哥不在人世。可是,萧雅怎么也无法忍受这一刻就这样悄然无息地到来。

    悲凉的苍穹,划过了团团乌云,带着紫色锋芒的闪电,击碎了山间的蛮石。北风凄厉地啼哭着,卷起了海边的巨浪,淹没了来往的所有船只。淅沥的雨声传到了心底。

    一切,全都被诅咒的云层包围,被憎恨的雨水淹没。

    医者们为萧夜进行了治愈,而萧雅则是静静地守护在哥哥身旁。

    滴滴!

    “S·H内部传来了紧急讯息?”

    萧雅点了下微电脑的弹窗,却见其中自动传播出达菲的声音:夜哥吗?听我说,现在情况紧急,一大批魔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出现了,貌似是次元漏洞,上级正在修复,你们赶紧带人去追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