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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虽说是诗慧的一份美味佳肴,但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后半身押在这个男人身上,因为,她显然清楚这个男人肯定不是她独自一人应有的菜,充其量,不过是她的一份零食,如同饭后的饮料,或是鸭脖子、鸡爪子、瓜子之类的辅助食品,因而,这里不是她久留之地,她必须适时离开。见陈春专心地听着电话,她也拿出手机在上面拨弄了一番,发了一条信息到陈春的手机上。短信的大意是说,她只是试探一下他的内心反应,看一看自己究竟在他心目占有怎样的位置,叫他大可不必认真。她知道自己人生的道路该怎么走,大家各自好自为之。
出了陈春办公室,到了大门口,她顿觉一身轻松,似乎刚才那么一个过程,是让她完全卸下身上所有负重,现在可以轻装上阵,继续前进了。眺望前方,有多条通向远方的路,她知道,这几条路都是通往中心城区方向的,只是,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走哪条道路更适合自己。是的,她需要进一步整理内心的思绪,她的思想境界和她目前所处的实际阶段还有一段距离,她必须首先将这一切理顺了方可重新出发。这件事情如同哈蜜瓜是从里面烂起的,除了陈春,别人一概不知,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情主动告诉别人,但她觉得至少应该告诉乔丽和玫芳。只是她不知道如何告诉她们,但显然是不可以使用高音喇叭的。她想不出有什么好去的地方,整个身心是完全飘浮在世俗之外的,不知不觉中,她飘向了农家乐。
到了农家乐,她一圈转悠过来,并没有见到玫芳,只有三两个服务员在无所事事地闲聊着。也非怪,这毕竟是上午的空档时间。那几个服务员见了她来,一窝风招呼了一声,之后,便依然如故自顾聊天,仿佛她又不存在似的。或许,是因为自己时常来这里,大家太熟悉了的缘故,没有谁视她为客人。诗慧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儿,一时无聊,便好奇地问服务员怎么没见到玫芳,又去了哪儿。服务员重新抬起头来,用手不经意地指了指玫芳的办公室,流露一点诡异的表情来。她一边犯嘀咕,一边往前走,心想,干吗有那种表情,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到了玫芳办公室门口,她喊了一声的同时,便一手推开了门。
办公室门推开的一刹那,令人惊讶的一幕展现在她眼前。那玫芳正和男友姜涛在里面热乎着呢,姜涛的一只手插入玫芳的胸前,显然,他正忙碌着什么的呢。玫芳的整个脸蛋儿红扑扑的,俩人脉脉含情着的。他俩根本没有堤防此时会有人突然推门而入,顿时俩人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诗慧大吃一惊,她看到了最不应该看到的这一幕,她本能地把手遮挡起眼睛来,脸上抑制不住地一阵绯红。虽说用手遮掩着脸部,可手指是岔开着的,并且,目光透过指缝继续地不可抑制地盯着,“啊呀,你俩大白天的,这是在干什么呀,闲的慌嘛!”诗慧被一幕刺激得慌了神,刚才的消沉情绪早已飞向九霄云外,她只能强装镇定勉强搪塞着,“唉呀,下次,你俩有活动时,记得把门关严实喽。”
“还说我呢,自己有错在先不提,专门找人家的茬,是何道理。”玫芳腾的一下,早已蹦了起来,她一边有点失控地嚷嚷着,一边用手掩饰整理着一身的零乱,“谁会想到你会在这个点跑了来,也不敲个门招呼一声什么的,这么些年的阅历都跑哪儿去了,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至于这般失了体统的。”
诗慧没有即刻回应她的咆哮,她知道自己失礼,也想起刚才服务员那古怪的表情来,不觉扑哧一声笑开来。的确怪自己太心急,稍加注意,也是完全能够看得出服务员那奇特表情的。她回头望了望正准备悄然退出办公室腾出空间的姜涛,不觉掩面窃笑道,“高兴了就来呗,谁规定这个时间段不允许来嘛,怎么说我也是农家乐的客人。你们大门口不是说‘宾至如归’嘛,有客人来,还不欢迎。”
“你算什么鸟客人,你这种客人不会给我带来一丁点利润,只有来捣乱。”玫芳似乎悻悻的。
“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这可不像是经营这种行业的人说得出口的。”诗慧一本正经,看来,真是搅了玫芳的好事,心情的确不好。“你敢断言我不会带给你利润嘛,广告效应都不懂得。”
“别只顾着咂嘴巴劲儿的,过来坐呀!我的尊贵客人,我的上帝,小生这儿有请了。这样总行了吧。”玫芳拖着凳子,“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快说,什么事?”
“咦,他走了嘛!”诗慧扭头朝外望了望,“怎么没个招呼就不见踪影了。”
“还说呢,就你那样,人家面子往哪儿搁。”
“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关系。谁夫妻间不干那事儿。”
“别说的这么难听,谁是老夫老妻了,八字还不见一撇。”
“八字不见一撇,是八字不止一撇了吧,就刚才那进度,正写着八字的捺呢。”
“你都看见了什么了,说的这么肯定。”
“你敢说,他的那只咸猪手没有触及你的**山了嘛!”
“嗐,别说啦,真是厚脸无耻。过来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怕是早已过了沟沟坎坎了,不在话下。”
“你就会说话了,凭什么说我是过来人。”诗慧正在伤心处,玫芳这般地说起来,正勾起了她的情绪,内心不觉一阵失落和凄楚。
“好了,别乱侃了。快说,找我什么事,一会儿我得忙碌起来了。”玫芳大概是看到了诗慧表情上的变化,怕是真的影响了俩人的关系,便把话头儿支开了。
“既然忙,我就不打扰了。我干吗不知趣跑了来。”
“好喽,别扛着的了,就是这么一说嘛!”玫芳说完,乌黑的瞳孔盯着的。
诗慧歇了半会儿,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不在档位上,待调整了好一段时间,才缓过神来,便一五一十叙述起来。只不过,她省去了许多关键的部分,有关她同陈春的勾当,还有在东方煜房间里的情形故意隐了去。她说着的,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眼圈红红的,嘴唇还有一丝抽搐。
“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如今果然不出我所料。”玫芳表情愤愤的,还叹了口气。
“你料到什么了,”诗慧略微一惊,“你什么时候有过这种预料,我不曾听你说起,好朋友间,既然有这种担心,干吗不早点提醒,我一点不知道,快说来听一听。”
“唉,时过境迁了,说了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还是不说为好。”
“什么‘时过境迁’赶快说出来,别绕圈子了。”
“说了只会给你添堵,干吗再提起呢!”玫芳有点央求了。
“我必须知道,你若不说,我俩从此一刀两断,永远不往来。”诗慧说着,脸色铁青。
玫芳无奈,只好将东方煜是如何找她,然后又是怎么授意的,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俩居然合起伙来算计我。”
“看你这话说的。你怎么能说是我俩算计。”玫芳十分意外。
诗慧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撂下玫芳一个人在发楞。玫芳的确想不明白,当初,她究竟算不算是合谋。按说,是不应该啊,仅仅是受人之托,出发点是好的,也没有往复杂处琢磨,何况,单就她的行为,顶多是牵线搭桥,或者,穿针引线,唉,头痛,想不清楚了。
她怪自己太实诚,经受不住她的纠缠,便和盘托出,这种事,怎么能告诉她。现在好了,老鼠钻进风箱,自己是两头受气,东方煜知道了肯定也会怪自己嘴巴没有把门的,糟糕,糟糕。她正这么胡思乱想着,门外忽然叫开了,是预定午餐的,还有垂钓什么的中场休息,搅和得她没了心情,唉,现在管不了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