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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卞三犹豫着,但她却从他尴尬的神情中读懂一个男人的内心世界,也为自己较为全面地了解和掌握男人的内心世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为正确把握姜涛,永远拥有姜涛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
男人是什么呢,大凡认为,男人是房屋的支柱,家庭的主心骨,还是女人世界的天空,然而,在她看来,男人就是一把挖地的锄头,一根刺穿女人心田的锥子,是公牛,是**,是女人日常必须使用到的一种工具。并且,同一般工具一样,什么女人都可以使用,不同于一般工具的地方,是不允许什么女人都使用,必须专项使用。
玫芳从卞三身上学到了能够控制姜涛的办法,这种办法,就是不允许男人小库房里有多余的粮食储备,必须及时腾空男人小库房内多余的储备,不留剩余。因为,这种储备对她来说,是构成危险的直接因素。当初,她就是因为妈妈的严重失职,造成继父小库房里有足够富余储备,才使她受到侵犯,造成今天的烦恼和痛苦。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一切都是妈妈的过错,妈妈一开始背着父亲攫取继父小库房粮食储备,得手之后又不加妥善看管造成的,妈妈才是真正的祸端始作俑者。她内心一直责备着,妈妈,你可知道,你害苦女儿了,因为你的一时疏忽,你女儿的终生幸福很可能就此葬送你手上,你让女儿受苦、痛苦、痛不欲生,可是,这种受苦、痛苦、痛不欲生的身心感受,却无法同你述说,让你分担,你让女儿如何是好啊!
感叹之余,她又有丝丝自责、愧疚的心理。客观上,她无法否认同母亲共享过同一个男人的事实,这个男人的**官,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进入她们母女俩的体内。虽说这不是她的过错,或者说,几乎不是她的过错,并且,正而八经地说,她是受害者,可是,只要这一事实存在,她就无法逃脱干系,就是对母亲实实在在的伤害。她裹夹其中,内心有种无法清晰界定的古怪心理,这种心理,同她的感受有冲撞,有排斥,但邓有潜在的依赖感和归附感,即,你搞了我这个人,你就得负责到底。这种心理广泛存在于女性中,这是女性的本能,也是女性的悲哀,包括她自己,同继父谈论**修复问题中,便多少带有这种成份。但是,她肯定不会赖上继父的,让他负什么责任,她不是这种人。再说了,继父也不配,不说自己已经拥有姜涛,即便依然孤身一人,也不会违背伦理纲常,同母亲争抢男人。
她要腾空姜涛的小库房,她就必须身体力行,真刀实枪地上战场。可是,就因姜涛新婚之夜情节,还有自己的处女情节,让这场战斗变得异常艰难,绞尽脑汁无从着手。思来想去,她仍然不愿意搞什么**修补手术,她觉得太跌相了,即便在人生地不熟悉也如此。
她忽然想到另外一种损招——即酒,灌醉姜涛,诱骗他上床,在迷糊中蒙混过关。可是,她一个人无法完成这一整套程序,不说别的,单就酒量就无法通过,凭她的酒量别没灌醉姜涛,却被他先灌醉了。被他灌醉了也好,也可以迷糊着上床的,可她担心自己被没有迷糊的姜涛瞧了个正着,那岂不前功尽弃。看来,这虽说是个好办法,却不易实施。孤军奋战,肯定不行,必须依靠别人的帮助。可是,这种事无法同别人沟通,若是不事先沟通赴诸实施,又怕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事与愿违。唉,真是头痛。
思来想去,她忽然想到一个人来,也只有这个人有可能帮得上她的忙。只是不知道如何同这个人有效沟通,毕竟需要沟通的事项有其特殊性,沟通之后,又将可能发生什么,她全然的没有谱子。然而,她似乎管不了许多,一心只想着要去沟通,或许,这种沟通本身就十分有意义,甚至也很有成效。这个人不是别人,那就是东方煜。
他俩的师生基础牢不可破,还有诗慧这层特殊的关系。更为重要的,是东方煜前不久找过她牵线搭桥在先,且替他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现在反过来找他帮点忙,从礼尚往来说,也是说得过去的,他应该不会推托的。虽说这两件事情的性质不太相同,说出来还有点羞愧,某种层面上对不起铁哥儿们诗慧,但怎么说也算是帮了忙的。这种事儿就是没有办法随便找人帮忙,如今有难了,不找他找谁呢。再说了,即便有纰漏,东方煜也是值得信赖的人,不会让她丢人现眼的。于是,她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她选择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他们相约来到农家乐旁的河边。她之所以选择这样的黑夜和境地,就是为了掩盖她那颗“呯呯”跳动的心脏,生怕东方煜瞧了个正着。东方煜显然不知究竟,一脸茫然的表情和天一句地一句的寒喧,但他清楚不会是罗曼蒂克。他俩的关系和乔丽有所不同,虽说内心也有亢奋,但与碰撞火花还有一定的距离,更何况,她正在热恋中。他猜测是因恋爱中有了困惑,或是矛盾,寻求帮助他来了。
他猜测得八九不离十,却没曾想会具体到这领域里了。当黑夜中的玫芳吞吞吐吐说明原委后,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吓了一大跳,瞬间,心理距离拉近至零。很显然,玫芳是将自己视为掏心窝子的那一种,要说他有拒绝的理由的话,那么,他的确没有一丝丝拒绝的勇气。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出玫芳说出这一番话所需要的勇气,一点不亚于他答应这个要求所需要的勇气。他没有痴痴地问询她的第一次是因何失去了,又是谁造的孽,就这样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的心理是复杂的,同时,也是沉重的,他知道,在自己答应她的这个要求的同时,已经掂量出自己在玫芳心目中的定位,自己实际上被排除在男人之外,不再是她性意识中可能关注或者琢磨的目标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