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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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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事件,从根本上就是自身的错误,一切皆因自己内心的肮脏和龌龊,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心魔从中作梗,其内心是愧疚、自责的。虽然说,自己一个个计划、打算和谋略没有真正落实到行动中,或者说没有得逞,却是实实在在深藏于心的主观意愿,并非不想为之,而是自身意志以外的因素作罢的,有着明显主观恶意和恶性。他是懂得法律规定的,是深知自己有这种故意心理存在,若是自己的图谋得逞,其后果有可能牵涉到犯罪的领域里去。之所以没有得逞,完全可以视为老天爷关爱,值得庆幸才是。同时,不可否认,这种病态心理,显然并非他一人特例,是普遍存在于人们的脑海中,就看是否赴诸实施,落实到行动中。杜绝这种变态心理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本身就是一种社会现实,但那是别人的事,是社会的事,他只需管好自己。说是这么说了,可真正做起来难,他有这种理性认识,却不敢说在今后人生道路上一定能够恪守。乔丽走远了,可她还将回来,若是再面对,又是哪种情形,谁也无法料想。他也知道她有野心,她有不本份,她的人生道路或者说她的发财途径,就是钻着法律空子,打擦边球。钻得好,打得好,那是她本事,他没有那个境界去揭露她,驳斥她,或者同她谈交易。他和她还不是处在一个博弈平台上,或者说利益竞技场中,不需要拆她的台补自己的窟窿。不仅没有这个必要,今后,还有必要借力打力,在更大程度和更广范围上达到一种利益的统一和谐。

    整个事件悄然无声,却因此同玫芳牵扯不清。事到如今,东方煜反倒同玫芳有了一种心灵相通的感应,相互间似乎少了一直以来的客套和拘谨,更多是随意、随和直至随便。这种感觉自我感觉很好,身为男人,他内心深处隐含一份蠢蠢欲动不本份的期待。其实,确切地说,并非单纯是现在才有了这种感觉,自从上次找玫芳协调诗慧接近陈春时,便自然而然生发这种潜在心理来。有了同一个战壕战斗的心理,还意味着将诗慧放置到了他俩的对立面上了。当时,这种心理本身无须说三道四,这是人性。男女间就是这么怪异、多变,看似正常的一切,总在不经意间诱发种种意外或是不测,从而滋生不可言状的情愫来。

    玫芳同他说起那晚的历险,也是眉飞色舞,喜形于色,没有半点遮掩,显见她的袒露和不设防。若不是东方煜为那晚龌龊,耿耿于怀,心存愧疚,指不定俩人早已电光四射,翻云覆雨。是的,玫芳是知性的,在玫芳看来,这位曾经的老师的确帮了她们不少忙,她的体会比乔丽更深刻,毕竟农家乐整个建设装潢过程,是她一直维持着。那晚的事再次劳动他的大驾,她更是青眼有加。

    “哈,果然是个上好的休闲之处,且看,小桥流水间,植被繁茂,静谧凉爽,翘首临风,神清气爽,处之,宠辱皆忘,其喜洋洋者矣。更缘耳闻目睹,情趣所致,兴致倍增,感激而悲之乎。”东方煜渐渐地愧疚、惆怅逍遁,转而情满趣溢,又显一贯的文人浪漫洒脱来。这就是男人本性,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然则,名媛佳丽不同,即便愁容满面,瞬息烟消云散的,此景此情,恰如其分。

    “反璞归真,洗净铅华,东方煜老师,难道,你不觉得在这儿比在农家乐更有人情味儿嘛!”玫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当然,你刚才的眼神更具说服力。”东方煜显然捕捉到了。

    “我的眼神,”玫芳反问道,“我的什么眼神,你又看到了什么。”

    “当然,这种眼神只能意会,无法言传。只有这种眼神,只有传播者自己明白。”东方煜有点调侃,内心还存有一丝丝的调情。

    “明白与否,在于人心。却道你刚才那番感慨,又有谁能真正读懂其中的含义。除了感慨者本人外,又有谁真正能够把握得了。概如《醉翁亭》作者欧阳修述文远在字外。东方煜老师,你概莫例外吧。”玫芳说着的,又瞟过一眼来,显然有挑衅的意味。

    “例外与否,一切尽在心境中。别的何以足叙,诺了你的意思才是真切。”这话一点儿不假,女人是靠心在说话。

    “真切与否,一切尽在情境中,”玫芳不甘示弱,她的表情实在丰富,容颜也确实迷人,就在她那一动一静,一颦一笑间,将自身的美丽展示无遗,“情境的营造,是决定事物发展趋向的动因,犹如矛和盾,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不曾听说盾会独自抵挡,总会随着矛。唉,女人天生就是性情中的个性,却将这一切寄托在男人身上。一个人男人若是能够营造女人希冀的氛围,那这个女人便心无旁骛,死心塌地。”

    “呵,真看不出来,你不仅人美,心地还特别活乏,竟有这么丰富的内心世界。”东方煜感慨,真是个表里如一的好女孩。

    “当然的喽,当初,若不是因为家境,阻碍了我的进一步发展,我的文才并不比你那个诗慧差到哪儿去。指不定今天,我也是某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并且,在白领阶层混,哪有今天这份心酸和惆怅。”玫芳一口慷慨,一脸自信。却无意间道出了当年的窘迫。

    东方煜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想起过往来。的确,玫芳或许没有说错,他依稀记得,玫芳确实有文采,当时的学习成绩的确了得。他至今也没有弄清楚玫芳究竟是何因不辞而别。他当时的确替她惋惜,只是这种惋惜没有赴诸行动上,被之后他同娟的浪漫情怀所替代淹没。如今想来,当初是应该有所关注和关怀的,说不定当初的一点付出,真是能够挽救一个大学生的。现在后悔,可后悔有什么用啊,一切成了过往铁板钉钉,没有半点补救的可能了。想想人生,真是随时有后悔和失望的。玫芳这么说了,可他不能接腔,他无语,也只能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