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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京城上下人等都知道谈御史的脾气硬,还不知道变通,更不会为别人说好话,而且没钱。
他们还知道五品官根本就不算是什么高品位的官员,而且是容易得罪人的御史。
那些知道深浅的人家,各自都是心里很有数。
自家女孩儿在娘家是娇滴滴养着。
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鸡鸭鱼肉,学的是琴棋书画。
要是嫁到谈家后,就要亲自洗衣做饭,用女红挣钱。
也就是说,要当牛做马,还要吃糠咽菜。
还真的没多少人家的小娘子能做到。
凡是疼惜自己孩子的,绝对不会把女儿嫁到谈家。
虽然谈家的男主人谈御史这人品行很好,但过于迂腐执拗。
有句话说的好:刚者易折,柔者长存,而谈御史过于刚直,并不适合官场。
还有谈家女人也是一个二个,就像是管礼仪的嬷嬷,太苛刻。
这种情况下,疼爱女儿的人家不愿意和谈家攀亲。
不疼女儿,但需要利益的人家也不会攀亲。
嫁进谈家的女儿,是帮不上娘家的忙。
谈御史根本不会帮忙任何忙。
所谓的亲戚情分不存在。
自然没有人去攀亲。
谈家都是在家乡娶亲。
这些年来,谈御史就是一个人独自前行。
原本还有一个亲娘,一直在支持,给他打气。
但现在亲娘的想法有些变化,他有些茫然,不知道娘亲的想法。
更可悲的是,谈御史真的是心里有事,却发现他没有地方述说自己的无奈。
“来来来,谈大人,喝点茶,小二,再来上一些点心。”唐王看着谈御史说。
谈大人吃了好几块点心。
感觉自家的肚子饱了,就放手。
另外,他记起来要不是唐王,只怕刚才就没准受伤。
他看了一眼唐王,见他正懒洋洋地半倚靠在后面的靠垫上。
说起来唐王这人还是很有审美观的,穿的、带的都是不凡的东西。
谈御史虽然不怎么认识那些东西,但还是知道这些绝对是要花大把的银子。
一时间,他有些想要说什么,但念及刚刚吃了人家不少东西,忍了一下。
最终爱教训别人的老毛病发作,说:“王爷,做人应该是简朴为上。”
唐王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抽,止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和老倔头一般见识。
然后他说:“谈大人,什么叫简朴为上?”
“我就不明白了,自己有钱就不能花?必须天天穿破烂才成?”
这句话一出口,把谈御史一下子噎住,还真是,人家有钱为什么不能花?
“难道我天天把钱财放着发霉才对?”
谈御史一时间接不上茬。
王爷要是穿破烂?
只怕皇帝的脸面都不好看。
“再说了,我穿的用的,可都是花的是真金白银。”
“正是因为本王,造出这些东西的师傅们才能拿到工钱,才能够养家糊口。”
“你?”谈大人听到这里,有些心堵。
怎么听,都感觉唐王是自我夸赞,唐王的脸皮比他想象中厚。
反而唐王此刻,一种振振有词的感觉。
看到谈御史气得不行的样子,唐王坐正了身体,一招手说:“小二,你过来。”
这个茶馆里一直是有人注意这个地方,这可是唐王,要是在他们这里出事,他们一个都没好。
才会一直有人盯着,生怕唐王受到慢待,也怕有人不长眼得罪王爷。
听到招呼,麻利过来一位打扮干净利索的小二哥。
“王爷,不知有何事?”小二哥躬身道。
“是有这么一回事。”
就见唐王和他说起闲话,问问小二的年纪,家里有什么人,靠什么养活。
小二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都给了答案,两个人一问一答。
问了一番后,唐王给了他一个银豆子。
让小二是心花怒放。
他还有些疑惑的。
实在是不明白贵人到底找他有什么事请?
就是问问家里情况。
也没有多问。
主要是一个月挣了多少钱?
怎么花的钱,够不够花等等零碎问题。
一旁的谈御史听着,也是满脸的懵懂,不明觉厉。
唐王看了之后,又想翻白眼,感觉这位谈铁头怎么这么蠢?
当初余颖给他一说,他就有些明白,等后来余颖就把其中的道道点出来,他是很有同感。
余颖并没有认为有钱有罪,自己有钱不做违法的事情,吃点喝点用点很正常。
用后世的话说:这种消费,属于拉动内需,促进经济发展,很好的。
有钱不用当葛朗台吗?或者是等着钱下小崽子?
钱是用起来后,才会活。
只是死存着,并不好。
听了余颖的话后,唐王算是明白过来。
刚才问小二的问题,也就是让谈铁头看看,茶馆的小二能挣多少。
要是大家都像是谭铁头一样,不上茶馆来,只怕小二的工钱都发不出来。
时间久了,只怕是茶馆就会开不下去。
像小二一样,该怎么活下去?
刚才唐王的问话里,已经知道小二一家人,都是依靠他的工钱生活。
看着小二下去后,唐王才把这个情况说给谈御史,而谈御史整个人都不好了。
啥?要是顾客都不上门消费,只怕是茶馆就开不下去,那么会有不少人没有挣钱的地方。
比如说茶馆里的小二,茶博士、茶馆老板等,一个个都会失去饭碗。
谈御史有心说,大家改行就是,都去种田,也可以活下去。
就见唐王翻了个白眼,问:有那么多的土地吗?
这个问题让谈御史卡壳。
唐王又是翻白眼。
现在的土地大都是有主的。
没主的很少,就是出现很快就会被买走。
要是有更多的人进场抢购土地,只会造成哄抢土地。
而哄抢的下场是什么?造成土地的价格更高,会有更多的麻烦。
另外,抛开土地上的争端。
再往深里讲,茶叶运过来,需要人力物力。
这中间也是有人挣钱的。
还有做小食的,也是一条可以挣钱的路。
就连茶农弄出来的茶叶,要是没有人购买,也是生活无着。
难道让茶农也把茶山刨掉,改成种粮食,然后都变成穷光蛋?
唐王讲的是有条有理,谈御史即使不怎么了解,但不得不承认说的对。
只是听完这些后,谈御史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最最令他有些无法接受的是,他感觉到了一种三观崩的感觉。
他以前特别看不惯,喜欢花大把钱的人。
比如说,穿的戴的像是唐王的人,都是看不上。
现在听唐王一说,合着喜欢花钱的人,也不全是负面的。
唐王说:要是人家的银子来的很正当,为什么不让人家吃好点,喝好点?
难道有钱人就应该把自己家的钱财,都拿出来和别人共享。
才正确?才好吗?
谈御史听了之后,心里是有些迷糊。
但还是知道,不是自己的钱财,不能惦记着。
他坐在那里,思索了良久,还是唐王派人把他送回自己家。
经过这一次的交谈,他还是很执拗,但性子有所变化。
再也不会因为别人穿的好,就大为光火。
对余颖的事情,谈御史是偃旗息鼓。
并没有接着弹劾。
唐王知道后,对余颖更加是佩服。
对京城发生的一切,余颖倒是早就有所准备的。
在奏折送到皇帝身边时,唐王已经得到了更详细的过程。
余颖提到自己之所以出战的缘由:那个县城是她到了后,才一点点变好。
它从一个小小的小镇,变成县城,对于整个县城的人来说,它是一点点从无到有。
此外,县城外小山上的可是有百味书院,那里还有很多很多书院的学生。
这里面有可能出现出现的新思想,说不定会有牛人出现。
不把那一帮海盗打垮,书院就开不下去。
这一点是绝对不可以忍的。
经过这一战,她打算专门开一门课,专讲军事史。
让学生们学会怎么在混乱的时候,好好保存自己活下去。
讲述以上几点情况外,她请唐王注意一下京城里的舆论方向。
她只想着在县城这里好好地教书,种种田。
不想着名声大振,
也不想背上牝鸡司晨的名头。
刚刚接到这封信时,唐王还因为余颖是在开玩笑。
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不世之功。
啥牝鸡司晨?
然而事实证明余颖的想法很对。
唐王特烦自己做不了,还喜欢在战后哔哔个不停的人,有本事你行你上。
说这话的人,就应该把他们扔在战场上,让他们去平定强盗强人。
不然就不要哔哔个没完没了,讨人嫌。
在金銮殿上的唐王,才会和谈御史针锋相对,让他们想要弹劾的人闭嘴。
后来在阴差阳错的情况下,把特别难搞的铁头御史搞定。
唐王倒是轻松下来,再见到谈御史倒是可以打个招呼。
为此皇帝还特意留心了一下,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后来就找来唐王问:“为什么会想到和谈御史说这些事情?你不是看不上他吗?”
“陛下,臣到现在也不可能和他成为朋友,因为我们之间思想理念差得太多。”
“但谈御史别的不怎么可取,只有一点令臣佩服。”唐王说。
“哦?是他一直只用俸禄?”
“嗯,能做到这一点很难的。”
“因为周围的人都在想着过的更好,唯独他一直是丁点好处都不收,这一点很难。”
“是不是你做不到?”皇帝说。
“是!臣喜欢锦衣美食,要是让我去当他那样的官,怎么也做不到。”
“要是臣是谈御史,一定会想在合法的情况下发家,这就是我和他理念不同。”
哈哈哈,皇帝有些失笑。
唐王这人的确是喜欢美食。
家里的厨师,一个个都是开动脑筋做得更好。
好在是,这位有钱,可以去支持他去折腾那些东西。
“陛下,反正我知道他看不上臣,臣也看不上他。之所以和他说说话,还是出于敬重他的操守,仅此而已。”
“陛下,你看现在能活到七十岁就是古来稀,我还是趁着牙口好,多吃点好吃的。”唐王说。
对于皇帝,他是明白的,距离要保持不远不近。
远了之后皇帝怀疑。
近了显得不恭敬,这是一个把柄。
现在的皇帝只是兄弟,不是自己亲爹。
其实说起来,皇帝还真的是个累人的活。
说起来他比皇帝还大了七八岁,可如今看皇帝明显比他还老成。
看看这大脑门,明显的发际线后移,唐王在心里嘀咕着,同时忍住笑意。
他可是听余颖说过,男人要是花费脑力太多,最容易出现秃顶。
他在心里的小人暗笑着,但整个人还是保持一种恭敬。
即使他是皇帝的兄长。
但他是臣子,恭敬为上。
皇帝就和唐王谈了一下别的,两个人一起散散步。
说着说着,皇帝就问道:“皇兄的世子可是定下妻子?”
“嗯,是慧郡主的女儿,他们两个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唐王说。
皇帝听后是有些叹息,说起来唐王夫妻也算是和海氏关系很不错,也算是有运气。
其实他早年还是皇子时,就曾经想过是不是让慧郡主的女儿嫁进皇家?
甚至想过给自己的儿子,定下这个孩子。
但他的儿子年纪要比女方小点。
他是有些犹豫的。
后来唐王一家人过去,他就放弃这个想法。
慧郡主这些年来的功绩卓著,令皇帝是相当的敬佩。
现在的皇帝倒是有些后悔自己下手晚了,他之前只知道这位郡主会调教人,但想不到的是还有上战场的能力。
她既然会调教人,自然会把自己的孩子教养好。
可这位郡主家的孩子成婚的成婚。
订亲的订亲。
这让他有所不甘。
唐王倒是乖觉,有些明白皇帝的想法。
他故意打着哈哈说:“其实臣的儿子之所以屏雀中选,是因为我们夫妻两个人就没有侧妃、侍妾,妹妹才愿意把女儿嫁过来的。”
这句话一出口,让皇帝就是一愕,他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个原因。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唐王,这个兄长算是皇家子弟里的异类,一直是洁身自好。
甚至唐王妃被人指责为妒妇时,唐王一口咬定是他不愿意麻烦的。
先皇在的时候,没有管。
那么其他人也就是嘴巴上说说。
但夫妻两个人的确是感情不错,常常是夫唱妇随。
那么,现在看来,慧郡主看中唐王一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唐王就打了个哈哈,说道:“其实陛下,你要是和她认识,就知道她挑选亲家是多么的麻烦。”
“那种家族里喜欢争权夺势的不要,说是怕把女儿嫁过去成了池鱼。”
跟着唐王就把余颖挑选亲家的条件,滔滔不绝讲起来。
在他心里有个小算盘,一定要把皇帝的念头打下去。
不准他惦记自己的未来儿媳。
反正皇家的子嗣一个个都是喜欢当种马,恨不得一窝窝地生。
等到孩子长大后,又反悔了,觉得生的太多。
孩子长大后,都看中那一把椅子,争来抢去。
那些跟着的人一个不好就会炮灰。
就算是他们唐王府也要小心,不要参合进去。
皇帝听了后,彻底打消找慧郡主调教未来皇家儿媳妇的想法。
这位是能干。
但她调教出来的女孩子。
只怕是一个个太能干。
这是个问题。
那种女孩子并不见得安心当个王妃,说不定会插手朝政。
虽然这位慧郡主本人不喜欢朝政,但她教育出来的孩子就不一定。
事实上,在很多时候,同样的教育条件,同样的家庭条件,会造就出来不同的人。
知道慧郡主的厉害后,他在心里不由地想起来她曾经的夫家。
然后想起来唐王应该知道什么。
就转移话题说:“对了,唐皇兄,当初慧郡主和离这件事你知道来龙去脉吧?”
“知道,陛下,当初她之所以能救到臣,就是因为她想要去和镇南侯夫妻谈判,当然那时候的靳侯夫妻还没有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