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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伊与全家人用过晚膳,才与曹陌一共回了东府。
进了正屋,若伊去换衣卸妆,曹陌拿了本书,坐在榻上喝茶。
祝姑姑拿着一壶好茶进来,放在曹陌旁边的小几上,低声道:“姑爷,能委屈你今天住在正房吗?”
曹陌一口热直接喷了出来,人还不停的咳嗽着。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住正房还是委屈了?
对了,这一路祝姑姑瞧他的眼神就不太对劲,难不成有什么事让祝姑姑给误会了?
“我当然住正房。”曹陌认真道,终于回来了,他那迟来的新婚之夜,和睦的夫妻生活也该开始了。
只不过,晚上他要怎么与若伊解释什么叫圆房,什么叫夫妻闺房之乐,能光做不说吗,若伊会不会踢他下床?
要先委婉地与她说一下,那又要怎么说,从哪开始说。
哎,想到这曹陌就无比的怨恨啊,这将军府的人怎么不在婚前让人教导若伊一下。
呃,对了,他怎么忘了这边新娘子都会带着压箱底的,说不定若伊也有。
若伊换好衣服出来了,曹陌挨了过去,悄声问:“你出嫁的时候,家里有没有人给你压箱底的东西?”
压箱底?若伊想了下,点头:“是三婶婶偷偷塞给我的,说是让我收好,成亲后看的。”
曹陌窃喜,果然有门道。
曹陌悄悄道:“你记得东西放在哪里吗?”
“记得。”若伊这点记得很清楚:“就在我的首饰匣子的最下面的夹层里。”
曹陌松了口气,有这东西,他就好解释得多了:“晚上的时候,你拿出来,我们两个一起偷偷看。”
若伊应了声,突然发应了过来:“你今天要跟我一起睡?”这声音不小,屋子里的青柚石榴还有两位姑姑听得一清二楚的。
曹陌脸上飞红,硬着头皮道:“我们是夫妻,我不住这里你让我住哪里。”
若伊哦了声,没再多话。
这晚上没有什么消遣,曹陌拿了围棋教若伊下五子棋。若伊估计是吸收了原苏如意的过目不忘的本事,倒是一学就会,输了两三盘后就与曹陌能下个旗鼓相当。
最后还是祝姑姑催了两回,他们抹乱了棋子各自去梳洗。
曹陌从净房里出来时,若伊已经仅着黑衣的细绸里衣,祝姑姑替她将头发放下来梳顺,再编面松散的辫子。青柚石榴将床铺好,大红的百子千孙被,两个鸳鸯戏水的枕头并排放着。梁姑姑还在墙角的香炉里放上了小块香片。
曹陌闻得出来,香炉里点的是*一醉,这种香片是用几种珍贵的药材提练而成的,不伤人身体却能勾起人心底的*,而且香味淡雅得几乎无味。还真不知道梁姑姑从哪里得来的这一小片香,可见她们用心良苦。
可惜啊。他对春药的抵抗力太强,若伊是不受任何药的影响,这*一醉用在他们身上真是浪费了。
曹陌摆摆手,梁姑姑和祝姑姑冲他欠了欠身子,带着青柚和石榴退了出去,还细心的带上了门。
曹陌亲自检查了一下门窗,这才小声道:“将那东西寻出来。”
若伊点点头,从梳妆匣子里的底层抽出一本厚厚的书来。
曹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么厚的一本春宫册,什么十八招应该都有吧,随便学点啥,估计今天这新婚之夜就能让他如愿了。
若伊将书递给曹陌,一脸期盼地坐在他面前,“快看快看。”
曹陌倒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他感觉自己就是在教坏一个纯净的小绵羊。
也是,这要放在前世,若伊今年也才是个十六岁的姑娘,高中还没毕业呢,他确实是有些带坏纯洁小姑娘的嫌疑。
他转念又一想,那是前世啊,这不是古代嘛,十六岁的姑娘都该做娘了,他不过是圆个房有什么错?
他铁了心,一把翻开了那本书。
呃……这怎么是本帐薄?
不会是春宫图夹在帐薄里吧。
他又往后翻了翻,一直翻到了最后一页,还是一本帐薄,其中夹杂的是地契和银票。
这下,他懂了,没错,是压箱底,不是压箱底的春宫册子而是压箱底的家当。
若伊还是一脸的期盼,拿手肘撞了撞曹陌的胳膊:“快算算,这里一共有多少。”
曹陌将帐薄丢到床角落里,抹了一把脸,道:“你知道我们还没过新婚之夜吗?”
“知道,”若伊点点头。
曹陌恍然大悟,是哦,在前世,若伊的大哥可是成了家的,她应该参加过婚礼,大致上也该知道结婚是怎么回事。
他笑了:“那你知道新婚之夜要干嘛吗?”
“当然。”若伊鄙视地看着曹陌:“我当然知道新婚之夜要干嘛,当年我问过大哥的。”
对了,当初她大哥可是结了婚的,这下曹陌精神了,追着问:“你大哥是怎么说的?”
若伊冲他眨了眨眼,小声道:“数红包啊!”
扑通,曹陌摔下了床,他爬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新婚夜数红包,不得不说,这确实是现代人的做法!
若伊拿脚踹了踹曹陌的后背:“怎么了,摔着了吗?”
“没摔着,只是被吓到了。”曹陌翻身躺在脚踏上,任由那只顽皮的小脚在他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
若伊冲曹陌伸出手,曹陌哪敢拉,怕自己将她也给拽了下来,单手一撑,翻身上床,在若伊旁边躺下,可怜巴巴地看着若伊:“若伊……”哎,连个称呼都没劲。这可怪不得他,宝贝、甜心、亲爱的,甚至小若若,小依依都被若伊的家人给用光了,轮到他这个正牌男朋友上场,才发现没有一个特别的称呼可用。
若伊不满了:“让我将这东西拿出来的是你,现在又不看了吗?”
曹陌将脸一抹,很认真很认真地道:“若伊,我们结婚了,我们是夫妻了,夫妻是很亲密的,同吃同住,生儿育女,白头到老,这些你都知道的吧。”
“不,”若伊反驳:“我父亲与我母亲就不同住,我父亲三个月只有一星期去我母亲那里。”说到这,若伊低垂着头,头发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了:“我们未必能相伴到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