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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issac默默的看着,直到他的脸上褪去激动,整个人平静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局促的笑,才冷不丁的开口:“所以你就杀了他们?”
正在监听的hotch心里一紧,急忙请求lestrade的帮助。issac此时摊牌并不在计划中,此举很可能直接激怒,当务之急,是要保证issac的安全。
lestrade早就派sally带着人马在附近巡逻,此时出了意外情况也不慌,利落的指挥sally朝目标靠近,就近观察,如果发现危险可以直接行动。
issac并没有在意他所不知道的角落里发生的事,只是目光冷静的看着don脸上的伪装渐渐消失,整个人变得尖锐起来,“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已经杀了两个人,而我是被你选中的第三个。”issac不为所动,“这就足够了。”
“所以呢?你想怎么办?你能怎么办?”呼吸急促,他本能的觉得不妙,可他更知道如果要动手的话他不会占据上风,只能试图用语言攻击,为自己开辟出一条路来。“不要忘了,你自己也是不清白的!”
这种说法对于issac来说太新奇了。他承认自己不那么循规蹈矩,但更相信自己,无论是他想起的记忆,还是依然在沉睡的那些,他都有自信里面绝对没有作奸犯科的事。
或者说,他更信任的是bau。能混迹在一群侧写员之中,有什么黑历史很容易被翻出来好吗?
要是再自恋一点,issac都敢说自己的人品经过了官方认可,五星好评。
issac那嘲弄、纵容的眼神激怒了,“你敢说,你在执法的时候击毙的那些人真的都是因为他们抗拒执法而不是你故意的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瞒不过所有人!youareamurder!”
被人指着鼻子叫杀人犯,这种经验在issac的人生中实在少有。因为发现会因为一些近乎可笑的理由来收割人命,issac还猜过自己被盯上的理由。
gay——不管政府宣传社会有多么的民主开放公平,issac都不会天真的认为在这方面真的平等,这是他认为自己身上最有可能引来攻击的点。
工作时招来的报复——虽然他敢保证bau手下无冤案,但万一有不肯接受现实的亲属呢?
不务正业,有着大好资源却连法学院都没上——这是他在发现观点后冒出的新念头,类似于我无法办到而你明明能办到却不肯珍惜的迁怒。
此外还有其他各种靠谱不靠谱的猜测,issac连看自己长得帅嫉妒这种猜测都想了出来,不然为什么姓氏中以c开头的人不止一个,被一眼选中的那个人却是自己呢?
可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会抛出这样一个听上去罪大恶极的原因。
“你说我故意杀人?”issac觉得这简直滑稽可笑。
他是那么厌恶死亡,那份厌恶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又怎么会亲手制造死亡。
“难道不是吗?”看上去既愤怒又失望,“你以为在网络上匿名狂欢就没有人会发现,可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张包拢一切的天网,它能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翻出来暴晒在阳光下!”
而伴随着这份愤怒失望的,是扑上来的动作。
issac虽然在回忆,可也没有错过的动作,干脆利落的把人放平后,sally也带着人冲了过来。
再傻,也知道自己在米国的那两起清洁案被发现了,而这里,是那些人给自己设下的圈套。他明白那些罪名带来的后果,此时此刻,他再也没有顾忌,直接喊了出来,“你们应该抓他!抓那个伪君子!杀人犯!”
issac冷着脸,看着被塞进警车。
sally看他脸色不好,很贴心的安慰,“不用介意那些疯言疯语,我们一起回苏格兰场怎么样?”
issac环顾四周,发现这面的骚动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他点了点头,指了指餐布上、篮子里那些带来的食物,“还有这些东西,虽然不能确定里面一定有什么,但还是检查一遍比较好。”
“当然,我们会做样本采集分析化验的。”sally说。
和issac这边的沉闷无语相比,另一头负责监听的bau对说的话根本不信。
这简直是在污蔑bau的专业水准!
其中以garcia最愤愤不平,因为她自认在网络方面是和issac最贴近的,“一派胡言!现在的人为了给自己杀人找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真的是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底线!”
“一定有人在污蔑陷害issac!”reid也很不平,飞快的分析着,“并不是单打独斗!他对法官这个职业的向往会让他会事实证据特别看重,就算要杀人,他也会在事先找出他认为足够定罪的证据。这里面还有隐藏的第二个人!”
“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emily接道,“他蛊惑了,引导他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把刀。”
“可那个人是谁?这么大费周章,issac是从一开始就成了他们的目标,还是他们在以某种标准择取目标的时候发现了issac?”an拧着眉毛,“一会儿issac回来,如果我们问谁和他有仇,他能记得吗?”
这真是个犀利无比的问题。
然而在issac眼里,这并不算什么。他赶回苏格兰场,听完了bau的分析,顶着reid担忧的目光,非常镇定的给出意见,“他似乎对我做了深入的了解,无论是家人还是同事他都心里有数。这是个好机会。在他心里是一个标准的模板型法官,他不会做袒护包庇我的事,bau的形象更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只要你们说是为了了解他手里能证明我有罪的证据,他会乖乖合作的。”
“issac。”reid一脸担忧的看着issac。
“没事,我很好。”issac扯了扯嘴角,“只是被当做杀人犯,感觉有点新鲜而已。”
garcia站在外围,看起来像是想要安慰issac却又顾忌着什么,最后索性一扭身又蹬蹬蹬的小跑到电脑旁,开始噼里啪啦的打着字。
负责审讯的人是hotch和rossi,两个大佬齐出动,显得对这个案子重视无比。而作为英方代表,lestrade探长有一个旁听的资格,毕竟,这里还是苏格兰场的地盘不是吗?
审讯室外的观察室里,issac透过单面玻璃观察着双手被铐住,安安分分的坐在椅子上的。
他感觉有些焦躁不安,仿佛有什么事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发生了,可是他毫无头绪,连露出来的线头都抓不住。
“。”hotch拔出笔,在本子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rossi眯着眼,本来一大一小的眼睛因为他这个动作居然看不出明显差别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下,可依旧能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负责旁听的lestrade心里暗诽,这真的是美国的fbi吗?为什么他感觉到了一股意大利黑手党的味道?
“我想你明白为什么你会在这里。”hotch并没有绕弯子,“关于在国内的那两起谋杀……”
“是我做的。”忽然开口打断了hotch的话,“我认罪。”
的招认并没有让hotch感到轻松,相反,他知道能放弃狡辩,是为了另一件事作交换。
“很好,那么……”hotch正要说下去,可的耐心这时候出奇的差,他又一次的打断了他。
“你们逮捕他了吗?”直截了当的问。
那个他是谁,不言自明。
观察室里的issac冷哼一声,环抱手臂靠在墙角。
“我们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无故逮捕一个清白体面的人。”hotch说。
“我有证据!”双手拍在桌子上,“进我的邮箱,证据都在里面!”
h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他提醒着,让他冷静,“我会通知我们的技术人员进入你的邮箱,如果里面真的有你说的证据的话。”
露出一个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issac锒铛入狱的场景。
garcia在说起邮箱的时候就开始了动作,然而的邮箱里面根本没什么邮件,甚至垃圾邮件都没有一封。garcia以为邮件都被他删除了,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恢复出可能被删的邮件。
“hotch。”garcia通过微型麦克对hotch说,“我没有找到他说的邮件,如果他给出的不是错误邮箱的话。那里面一片空空,要么是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要么就是一个像我一样技术高超的黑客抢先一步把该删的东西都删了。没错,是的,我无法恢复。”
这对garcia来说,真是一个让她感觉到沮丧的消息。
她忠心希望是前一种可能,然而女人的第六感却告诉她,她遇到了一个技术高超不在她之下的对手。
h入室的转告了garcia的话,然而根本不信。
“你们这是公然包庇!”他狠狠的摇了摇头,然后充满希望的看向lestrade,“探长,你是苏格兰场的人对吗?”
一直以为自己是背景板也甘心做一个背景板的lestrade恍然回神,“没错。”
“如果我把证据交给你,你会保证它发挥该有的作用吗?”问。
“可是,证据不是在邮箱里被删除了吗?”lestrade看起来有些疑惑。
“只有傻子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我当然不会做这么蠢的事。”冷笑一声,“我的大脑就是最好的存储器。”说完,他恢复了面无表情,开始背诵。
在有录音设备的情况下,lestrade并不急着记笔录,而是认真的听着。他的态度很好的取悦了,他像是受到了鼓励一样,背的更起劲了。
“为什么我觉得听上去那么耳熟?”an摸着下巴,有些弄不明白。
“我也觉得我脑子里对这个好像有印象。”这是感觉到困惑的issac。
“这怎么可能?”这是garcia发出的惊讶声,她和reid对视了一眼,“告诉我,过目不忘的小天才,你想到了和我想的一样的东西。”
reid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可是,这个你们不是早就应该销毁了吗?”
“我们当然这么做了!”garcia看起来有些抓狂,“自从知道它为issac在伦敦惹下了麻烦,我就已经把它塞进垃圾箱里销毁了!而且,当时我们记录用的可是多层密码,一般人根本看不懂里面的玄机!”
“打扰一下,你们究竟说的是什么?”作为当事人,issac对这种除他之外的人的心照不宣很不满。
garcia的心里充满了愧疚,“抱歉,issac,这完全是我的失误。”
说着,她把当年被issac伙同一起编造了一份假资料的事说了一遍,“当时的信息泄露伤害了很多人,所以我想想出一个能够妥善保护小组成员*的办法,你建议我多弄出几份用来混淆视听的假资料。当然,这不是能够被很快搞定的小工程,你便提出现在你身上做试验。我们用密码编出了一份假资料,然后,有人当真了。”
“那份假资料……”issac完全搞不懂当初的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该不会就是背的那份吧?”
garcia垂着头,小幅度的点了点。
issac不懂为什么自己在做着英雄的同时心里还装着反派情结,然而像是觉得他受到的打击不大似的,reid紧接着又抛出了一个炸弹,“当真的那个人是jim,尽管他的目的不单纯,但也帮了一个大忙。”
“jim?”issac对这个烂大街的名字依然没什么印象。
“riarty。”reid说。“他足够聪明,对自己又充满了信心,就算我们解释过那份资料只是游戏之作没有半点真实,但他依旧认为是我被你蒙蔽了,那份资料上记载的才是真相。”
issac只能靠深呼吸来保持自己的平静,对自己昔日的作死行为无话可说。他居然能从大名鼎鼎的咨询罪犯手里逃过一劫,而没有像k一样被逼着跳楼,还有什么不满呢?
“幸好他已经死了。”issac松了一口气,饮弹自尽,那种杀伤力足够把他的后脑炸出一个窟窿。
“什么?”reid看向issac,“谁死了?”
“moriarty。”issac的声音带着轻松,绝对没有机会诈尸的那种。再看,他脑中的某道屏障像是一下子消失了一样,“这个坏家伙,就算死了也不忘生前要留下一个钉子来对付我。”
“钉子?”
“moriarty的另一重身份是咨询罪犯,他玩弄人心,为罪犯出谋划策,完成那些人依靠自己智商完成不了的犯罪行为。我一定是在哪里惹怒他了,让他如此耿耿于怀。”issac再次强调,“还好他死了。”
“可他既然死了,那么陷害你的人是谁?”reid问。
“总会有一些爪牙留下来的,忠心耿耿,可以完成他遗愿的那种。”虽然这么说,但issac心里并不确定。他又不是k,能让moriarty产生那种‘宁愿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的决心。他更倾向于moriarty的确想过要算计他,死后他的属下整理了他的遗物,无意间发现了这件事,并为此付诸行动。
reid的嘴角紧抿。他并不讨厌jim,他们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但这不代表在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后还能无动于衷。喜恶参杂,又乍闻死讯,reid的心情很复杂,以至于他完全忘了,既然issac的记忆时隐时现,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但是没关系,总有人会注意到的。
只希望在不久的未来,issac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不会表现的太差劲。
rossi通过耳麦把观察室里的对话听了个全,看着犹自得意的,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你觉得他会赞同你的举动吗?”rossi问。
露出一个惊讶到近乎嘲讽的表情,“他当然不会赞同,因为我说出了真相,他就完了!”
“我指的是你非常、非常尊敬,像父亲一样爱戴的那位法官。”rossi的声音不大,但带着笃定,“你觉得他会赞同你的举动吗?你的行为,只会让他蒙羞。”
“闭嘴!”这一次的反应比先前的哪一次都要大,他咆哮着站起身,想要揪住rossi的领子揍他一顿。然而,他的动作却被眼明手快身手矫捷的探长先一步制住了。他被压在桌子上,脸颊紧紧的贴着冰凉的桌面,喘着粗气,双眼冒火的看着rossi。
rossi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但没想到的反应会这么大,这说明那个法官在他心中的地位独一无二、神圣无比。心里有了判断之后,rossi那拉仇恨的表情没有变,“你也知道,你让他蒙羞了。”
“他不会!不会!……”歇斯底里的最后被lestrade打晕了。
“记得清理监控录像,事后如果有人查,你可以说是监控坏了。”rossi非常有经验的提醒着,留下lestrade一脸的哭笑不得。
好吧。lestrade抹了一把脸,心里承认,与其去写一个为什么要打晕犯人的书面报告,删除监控的确是一个简单快捷的办法。
然而,作为正直充满责任感的苏格兰探长,这个诱人的念头也只在他脑中转了一圈,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rossi走出来,待在观察室里的几人都围了上去,“rossi,你发现了什么?”
“一直被人引上歧路的羔羊。”rossi摇了摇头,“garcia,去查一下所在区的法官,有没有人因为子女的连累出事故的,和的交集……也不一定有交集,他更像是一种精神寄托,那很可能是的心结所在。至于你们讨论的有人刻意指导,这条线也不要放弃,教唆犯罪同样是犯罪。”
davidrossi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作为一块辣姜,他几乎猜中了全部真相。
garcia按照rossi给出的关键词搜索,很快就有了结果。
屏幕上出现的是一张清瘦的面目严肃头发花白的老人,因为突发心脏病已经离开了人世。当garcia朝更深的地方挖掘时,她发现那位老人突发心脏病的时间和签发他儿子死讯的报告书上的时间是同一天。
“因为忽然得知儿子的死讯,受到了刺激而去世的吗?”emily若有所思,“garcia,他儿子是怎么死的?”
“我说出来你简直不敢相信,我并不崇尚阶级,可你能想象得到吗?一个法官的儿子,陷入了街头帮派的争斗,还有人指控他贩毒!”garcia把键盘敲的噼啪作响,“我不是法官,但我将来如果有了孩子敢这么做的话,我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来自母亲的愤怒!”
“所以,这算是被孩子害死的法官吗?”an摸着下巴,“babygirl,你查到和那位法官的关系了吗?”
“还没有。”garcia头也不回,“这就是跨国案件的不方便之处,如果在国内,你可以亲自走访了解事情的真相,而不是像现在,只能等着国内的同事走访完给出一个结果。”
幸运的是,他们的老同事、老朋友揽下了这桩事,很快发给了他们反馈:“在五岁以前一直被他的父亲虐待,直到被社工发现,他的父亲被剥夺了抚养权,这个案子就是那位法官受理的。而后的抚养权转交到了他的姨母身上,他是个很勤快的小孩,总会利用空闲时间做一些帮忙剪草坪送报纸的事来赚取零用钱。哦,对了他还为那位法官家里的金毛犬做过一段时间的遛狗工,这就是他们间的交集了。”
听上去平淡无奇,甚至还有几分励志。可一想到他做过什么,反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是移情吧?”issac不大确定,“他把那位法官当做了自己的父亲,公正,强大,威严,他用这样的形象取代了会对他施虐的父亲。”
“而一旦他心里的父亲出了意外,他心中的悲痛是无法宣泄的。因为他们表面上最亲近的关系只是主人和钟点工。”reid接道,“他的悲伤无法发泄,再加上知道‘父亲’病发的原因,他的心里又多了愤怒。可他的愤怒同样无法发泄,因为人已经死了。悲伤和愤怒在他的心里酝酿的越来越久,他最终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继续忍,直到忍无可忍的那一天;另一条就是发泄出来,很显然有人给了他直到,让他去寻找那些他觉得情况相似的人,清理掉渣滓,这会让他感觉和他‘父亲’一样的人有机会继续活下去。”
“……”issac沉默良久,“我不会同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