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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玖本来想睡的,可是某人一直盯着她看,那目光她想忽视都不行,睁开眼就对上他温柔浅笑的笑脸,轻叹一声:“你也好些天没有睡好了,难道不困?”
兰泽抬手覆上她的脸,指腹轻轻的抚摸她的眉眼,含笑柔声道:“等你走了我再睡,你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你,我可不能浪费再睡觉上!”
冷玖闻言无奈一笑,抬手捉住他的手:“傻瓜!”
兰泽另一手收紧,让她靠近他的胸口,一吻落在她的眉间,声音喟叹道:“我觉得我已经睡着了,此刻就想做梦一般!”
冷玖偎进他的胸膛:“我可以证明,不是做梦哦!”
兰泽勾唇低声笑起来,胸膛微微震动,愉悦至极!
虽然一直强撑着不睡,但是天快亮的时候兰泽还是没有抵住沉沉的睡意睡去,为了兰翊他已经半个月没有睡一个好觉,每日都要处理朝政,还得担心兰翊的安危,跟朝中那帮人周旋,他早已经精疲力尽,若非因为看见冷玖而激动过头,恐怕他早就倒下了,一个下午加上大半个晚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天色大亮冷玖才起床,穿好衣服为他盖上被子,弯腰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做个好梦!”
出门的时候看见了兰翊,那小正太板着脸坐在桌子上吃饭,旁边两个侍卫恭恭敬敬的守着,冷玖走过去:“我走了!小皇帝!”
兰翊抬眸看她一眼,闷闷的低头没有说话!
冷玖无语的走过去:“我说好歹我救了你一命,还将你送来这里,你就不能给个好脸色,怎么感觉我欠了你一千八百万似的呢?”
兰翊粉唇微微动了几下,然后臭臭的转开头:“你的人情我记着,不会亏待你的!”
虽然语气不讨人喜欢,但是冷玖也不纠结了:“记着就好!走了!”
长青早已经准备好,冷玖出门翻身上马,一行人快速的朝城门口奔去!冷玖走远了兰翊才抬头看着大门的方向,唇抿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发没多久天上又下起了蒙蒙的细雨,不过这样的天气已经阻止不了冷玖的脚步,斗笠穿上,继续前行!
下午的时候兰泽猛然从床上惊醒,身旁的位置早已经空了,温度早已没了,屋内也没有她的身影,一下子心就这样空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如他此刻的心情,颓废的倒回床上,她已经走了好久了吧,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留,就这样走了!
就在他心痛的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一阵花香飘入他的鼻尖,猛的睁眼转头,不远处的桌子上,一个淡蓝色的花瓶里,一支兰花正幽幽开放,那一瞬间眸子微缩,心情瞬间变了好几次,最终浅浅一笑,昨日不是梦,她真的在的!
兰泽又躺了一会儿便起身了,他必须得带着兰翊早点回去,国不可一日无君,兰翊已经离宫那么多天了,再不回去,朝堂真的要乱了!
虽然他很不舍,但是却不得不离开,而快要走的时候,兰泽做了一件让所有人掉下巴的事,他居然让人将那被子和床单枕头全都买下来带走!兰翊嘴皮动了动,没有说话!
这边一行人低调的回宫,而冷玖却已经来到了瘟疫肆意的地方,冷玖想让长青回去,但是长青坚持要跟着她,她也无奈,嘱咐大家用布巾将面部围住,又将那些药煎了大家喝下,这才走进那块弥漫了黑雾的死亡地带。
潮湿的地面,破烂的草坪,人们衣衫肮脏,面色饥黄,双目无神,一旁是安生的草屋,一旁便是刚刚死去尚未处理的尸体,满目疮痍也不过如此!
“走吧!”冷玖收回目光,策马离开。
长青跟在她身旁,叹口气:“本来觉得战争已经够残酷了,可是看到这些才发现,天灾远比*更加的恐怖,它无声无息,夺去的却是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的生命!”
冷玖看着前方:“命运无常,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管是天灾还是*,当它降临的时候,最先牺牲的都是弱小,没有足够的能力,便只有面对自然的淘汰了,这些东西怨不得天,怨不得地,要怨……呵呵,大概就怨你们所说的命运吧!”
长青听得似懂非懂,一下子答不上话来,目光落在冷玖的侧脸上,她的面部线条分明却柔和,眸色淡漠,眉头微扬,眉宇间似乎有一种看透一切的通透,又仿佛站在了一个他达不到的高度,如神一般俯视众生,让人心生敬畏!
瘟疫的地方他们不敢停留,晚上都宿在没有人烟的树林里,白天赶路,用了两日的时间才赶到朝廷官员驻扎的地方,冷玖这一次坚决让长青他们回去了,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去看宫御微,他们跟在她身边不适合!
长青见已经到了这里,也没有坚持,他也该回去跟大将军复命了!
送走了长青,冷玖来到这镇上的一间客栈,此刻客栈自然没有人,冷清得都结蜘蛛网了!
“掌柜的!给一间上房!”
“交三两银子押金,一路上楼左拐最后一间!”躺在柜台后面的掌柜动都没动,扯了一把钥匙丢过来,然后继续躺在那里。
冷玖也没在意,丢了三两碎银过去,拿了钥匙上楼去了!进屋关上门,顺手将门反锁,快速的将身上的衣服换一下,将飞镖绑在腰上,戴上匕首,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现在大街上也是冷清得很,来来往往人影稀疏,她这样飞过去,也没人会注意。
宫御微作为一个丞相,落脚的自然是管家的府邸,冷玖很快找到这里的府衙,门口有禁卫军把守,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转身绕过前门,从把守比较松懈的后面进去。
瘟疫是个可怕的东西,不管你有没有染上,这东西就在你身边,也足以让你心慌害怕,这府衙里应该没有染上瘟疫,但是有个染了瘟疫的丞相大人住在这里,所有人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偌大的花园里,愣是连家丁的影子都看不见。
府衙很大,冷玖转了一圈,终于在府衙最后面清静的院子里停下,那院子的守卫最多,而且她刚刚似乎看到了祥叔的身影,定然是这里没错了!
院子外面有一颗大树,冷玖飞上去,借力一个纵跃飘进了院子!
“铿铿!”两把利剑架在冷玖的脖子上,逼得她不得不停下身影,无奈了瞥了眼两人,她倒是忘了宫御微身边还有些武功高强的暗卫了。
“是我!”
两人看清冷玖的容貌,微微惊讶,随即立刻收了剑,快速隐到了暗处去!
冷玖是从窗户进来的,这里此刻倒是安静,不过如此安静得连个太医都没有,她不禁皱眉!屋内没有多的人,只有一道浅浅的呼吸声,冷玖撩开珠帘走进内屋,一眼就看见床上躺着的宫御微。
走到床边,目光触及他安静的容颜,眸子微微一柔,看了看他的面色,又抬手试了一下温度,不由疑惑,他脸上没有发红,身上也没有发烧,看起来很正常,怎么看都不像是染了瘟疫啊?可是既然没有染瘟疫,他这么睡着又是怎么回事?
“吱呀!”门被推开,冷玖知道是祥叔进来,也没有隐藏。
“小玖姑娘!”祥叔看见冷玖一脸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他的!”冷玖对祥叔点点头算是问候,随即问出心中的疑惑:“外面都说他染了瘟疫,可是他似乎没什么不妥,这是怎么回事?”
祥叔闻言一笑:“那都是谣传,丞相大人只是劳累过度晕倒,被那些人看见了,便说相爷染了瘟疫!”
“劳累过度?”冷玖低头看一眼宫御微,这才发现他的脸色真的有些苍白,眉眼间全是疲惫。
祥叔点点头,叹口气道:“从接到皇上的圣旨相爷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从前面两个州县开始,没日没夜的安排人手安置灾民、处理尸首,药物和粮食也需要他调配,此次涉及的地方太广,户部工部的官员都被分开,相爷很多事都必须亲力亲为,他去年受过伤,身子本就不算很好,这样熬了近十天,铁人也会倒下的!”
冷玖闻言心中一疼,面色微冷:“这当地的官员呢?”
“那些官员早就怕得不行,如果不是相爷身份压住他们,他们根本不会理这些灾民,开始的时候居然敢对相爷阳奉阴违,最后逼得相爷当众斩杀了两个州府大官,这才让他们规矩了!”说完目光扫过床上的宫御微道:“上次晕倒相爷躺了一日,醒来之后拿人参养着元气继续熬夜处理这些事情,可是昨日他又晕倒在了书房里,老奴无奈将他搬回来,喂了参汤,又让大夫给他开了安眠的方子,这才让他好好睡一觉!”
冷玖抬手滑过宫御微的眉,手指停在他瘦得凸起来的脸颊上微微摩挲,他本来就很瘦,如今仔细看去,竟然又瘦了两圈,她看得都心疼了!
片刻,收回手,声音微沉:“如今的进度如何了?”
祥叔愣了一下才明白她问的是灾情,回道:“按照相爷的方法已经在进行,大部分已经可以控制,不过别的事情,怕是还需要相爷醒来才能处理!”
冷玖闻言嗤笑:“这天下除了他宫御微,莫非就没有官员了?朝廷拿那么多钱养这他们,都是吃屎的?”
猛然听得冷玖冷冽怒气的话,祥叔有些惊讶。
冷玖抬手给宫御微掖了掖被角,眸子垂下:“带我去他处理公务的地方!”
祥叔闻言有些迟疑,那样的地方他也做不了主!
冷玖起身,目光不再是小玖的单纯,而是非常的威严冷冽,眉宇间威仪尽显,让人不敢直视:“我做事有分寸,也绝对不会害他!”
祥叔只知道小玖似乎是太后的人,只是太后的人会有这样的气势么?不过他也相信她不会害相爷,而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似乎不是说大话!
因为冷玖身份特殊,祥叔将书房门口的人全部调走,这才让她进去!书房里空荡荡的,摆设的东西都被搬走,只有搬不走的大柜子和家具,一旁的架子上摆了一架子书,后方是桌案,上面堆了高高的一堆公文。
冷玖坐到宫御微的位置,这里如他那个人一样简洁,出来笔墨纸砚,连多余装饰的东西也没有,不过就算有也放不下了。
见她神色认真,祥叔走上去讲解道:“右手边这些是相爷写的,主要是一些治理的方法和官员调配,其他的是各地的官员送来的,这是昨日的,今早的还在门前,没有送进来!书架上的书是相爷带来的,都是关于治理瘟疫的医理和疏离河道的书籍,还有一些是各地往年的卷宗,若是姑娘想找的话,直接吩咐老奴就是!”
冷玖点点头:“我知道!你把那些公文全部送进来,我看看先!”
“好!”祥叔立刻转身出去,冷玖拿起宫御微写的东西看起来,确实是关于瘟疫的治理方法,从大方向上的官员配制到小的灾民安置,粮食配备,甚至连灾后重建都已经写好;而瘟疫的主要是药材,还有隔离以及尸体处理,写得很仔细,怕是没人看不懂!
祥叔亲自将一大堆公文送进来,冷玖拿过一张准备看,突然道:“给他多喝两碗安神的药,多睡上两日也无妨!”
祥叔闻言有些为难:“虽然老奴也很想相爷多休息一下,但是这外面是十万火急的大事,这个关头相爷不能睡,况且相爷一心想着治理,若是醒来知道自己睡了那么多日,定然会大发雷霆的!”
“大发雷霆?我还真想看看他大发雷霆的样子!”冷玖轻笑:“这件事情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出了事情我担着!”
祥叔有些心动,虽然他也想治好外面的事情,但是私心里还是更加心疼宫御微的:“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冷玖果断的打断了他的疑惑:“我没有资格命令你,就当请求,他的身子垮了,这瘟疫一样治不了,让他好好睡睡!”
虽然说得很委婉,可是那语气,可跟命令没啥区别,祥叔看了看她,触及她坚定不容置疑的眸子,然后重重的点头。
祥叔出去关上了门,冷玖这才打开公函看起来,看完第一封,冷玖的眉头就挑了起来,拿起第二封,看完之后顿时笑了,只是那笑却无比的讥讽,一连抽了十几封,大概的扫过去,唇角的笑已经冷道了极致了。
这天下官员好像真的至有宫御微了,这一封封的信函都是问他如何处理、如何安置,连该不该建粥铺这样的事情也要问,然后就是伸手拿银子,十个有九个是要银子的,真是可笑,丞相是开金库的?而且关于治理的事情只用了几句话问,但是关于为何要拿银子,硬是写了一大篇,而且句句‘发自肺腑’,句句‘感叹无奈’,句句都透着无比的‘心痛又着急’,冷玖看得冷笑,这喝了一肚子的墨水,全用来写如何要银子了!
将一桌子的东西扫进一边的纸篓,冷玖去旁边的书架上找了一圈,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要的东西,这附近的地图,很简易,村庄只用了一个点表示,小路没有,只画了官道,州府有一份小地图,不过也只有主干道,别的也没有的,山峦河道也有标注,不过只是知道有,具体什么情况,也没有画!她在冷越的议事帐里看见过一张大地图,可比这详细多了,不过那应该是冷越他们自己画的,这些朝廷画的地图,也就寥寥几笔,没啥用处!
冷越!军队!冷玖眼眸一眯,目光落在这地图上面,果然看见两处朱砂勾勒出来的红色区域,这瘟疫的地方如此大,自然不可能不涉及驻军区,这里有两个大的州府驻军,还有几处小的军营,都在瘟疫蔓延的区域!
就在这时祥叔匆匆走进来,关上门一脸着急道:“东州的督抚带着好十几个县官找上来,说是来拿赈灾银子,已经到了门口了,他们说丞相重病,不能处理事情,集体举荐督抚负责这一方事宜,甚至强行想要闯入府库拿银子,我让人带着禁卫军将他们拦下这才匆匆过来,只是我刚刚才将那安神之药给相爷喂下,就算喊,也喊不醒啊,这可如何是好?”
冷玖闻言冷笑,她才刚刚看了公函,这些人就找上门来了,右手食指屈起悄悄桌面:“这督抚是何人?有何背景?”
“这督抚姓丘,是孝亲王妃的胞弟,有孝亲王撑腰他才敢如此嚣张!”
“孝亲王?”冷玖垂眸:“相爷可有幕僚?”
祥叔摇头:“相爷没有养幕僚,他平时不拉帮结派,也博览群书,很多事情都能自己处理,无需幕僚出谋划策!”
“那丞相的顶级幕僚,该是几品?”
祥叔想想道:“相爷是正一品,身边一级幕僚虽然不能拿到官职,但是算起来,也可以顶个三品官员!”
“那若是这个幕僚拿着相爷的印章,代行丞相令呢?”
祥叔有些惊讶:“小玖姑娘此话何意?”
冷玖抬眸,眸子清冷如许:“去准备一套男子的衣服,把丞相的印章和令牌拿来,还要两个随时跟在他身边的侍卫,我做什么你不必管,不过你若是想挺过今日,就立刻照我说的去做!”
祥叔此刻也没了主意,死马当做活马医,立刻跑去找衣服,片刻就跑着回来,拿了一套白色的素衣,样式自然是男子的,还有发带,一旁还放着印章盒子和令牌,后面跟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门房小钱!
“小玖姑娘!”看见冷玖小钱无比惊讶。
祥叔指着另外一个比较稳沉的人道:“他是相爷的长随叫魏和,给相爷赶马车,也送公文,在京城也一直跟着相爷,姑娘没有见过,不过这里州府的官员都见过!小钱这些日子也一直跟在相爷身旁,多数人都熟悉他们!”
冷玖点点头:“你们等一下!”
拿了衣服去旁边的隔间,没过片刻出来,顿时变成了一个翩翩俊朗的公子,面色微沉,眉毛被她用墨汁画粗浓了一些,惑人的人微微向下抿起,顿时严肃而冷冽,步履从容稳沉,分明就是一个俊美却冷沉严肃气势逼人的男子,哪儿还有丝毫女气?
三人看得都是惊讶,小钱差点下巴都掉地上了,若不是刚刚亲眼看着他进去,他绝对认不出眼前的人:“小…。小玖姑娘?”
冷玖没有表情的扫过他们,目光在魏和身上99999停了一下,魏和是个老实稳沉的人,眉心清明,眉眼干净,宫御微能留他在身边,必然也是可信之人,冷玖抿抿唇道:“从现在起,我叫玉微,是相爷的远房表亲,曾经与相爷一同师承帝师,这次专程过来帮助他的,相爷染了瘟疫不能见外人,特地命我暂代传令,行监督之职,从现在起我说的话全都是相爷命我传达,可懂?”
小钱还有些懵,倒是魏和先懂了:“小的明白!以后便称呼您为玉公子!”
祥叔看着这样的冷玖,说真的,她的气质此刻和相爷真的很想,尤其是她也穿了白衣,一脸面无表情,神情冰冷,分明就是另一个相爷,说是相爷的亲生弟弟,估计也没人会怀疑!见识了这样的冷玖,祥叔的信心多了些:“一切听玉公子吩咐!”
小钱挠挠头,有些不自然:“那我也听小……玉公子的!”
冷玖负手抬眸:“走吧!去会会这一州几县的官员!”
祥叔递上一块令牌,黒木镶金边,上面写着一个‘禁’字:“这是调动所有禁卫军的令牌,玉公子也一并拿上吧!”
冷玖一笑接过:“走吧!”
府库设在府衙的东边,有重兵把守,如今一行近三十人,十来个人身穿官服围着一个身穿深褐色官服一脸傲气的中年男子,其余的十来人是侍卫,此刻正与一百多个禁卫军对持,禁卫军的佩刀已经出鞘,挡在府库门前,不准他们进去。
一个瘦小长得尖嘴的看起来像是师爷的人站在最前面,一手叉腰指着那些禁卫军,一脸的怒气和傲气:“我们督抚大人可是孝亲王的舅子,如今丞相大人染了瘟疫,我们大人一直劳心劳力治理灾情,你们居然敢阻拦,都不想活了是不是?信不信督抚大人上书孝亲王,到时候孝亲王让皇上把你们的脑袋都砍了!哼!”
“孝亲王居然能让皇上砍禁卫军,莫非他比皇上还大?”一道含着嗤笑的声音传来,清冷无比,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一种官员闻言转身看去,之间一个一身白衣气质出尘的男子走来,恍惚一眼,还差点以为是宫御微出现了!
一群人看着他过来,身后跟的是宫御微身旁的大管家和两个长随,顿时有些奇怪,那师爷眯眼:“你是何人?见到督抚大人还不赶快行礼?”
冷玖没理他,走到府库门前两步的石阶上站定,目光扫过一众官员,面色微沉含了厉色,朗声道:“在下玉微,相爷的表弟,相爷染了瘟疫不便见外人,从今日起在下代替相爷监督治理灾情,传达相爷的命令!”
“你算什么东西?给本老爷滚下来!”那督抚大人眯着一双鱼泡眼,一脸不屑鄙视。
旁边立刻有官员跟着壮声势:“你可知道在你面前的是谁?这可是孝亲王妃的亲弟弟,皇亲国戚!”
“就是!丘大人可是王妃最宠爱的弟弟,管你是什么表弟,不想死就赶紧滚开!”
冷玖亦是眯眼,不过里面只有危险的气息,突然她浅浅一笑:“丘大人!孝亲王的舅舅是吧?”
那丘大人闻言下巴立刻昂起来,一脸的得意:“知道本老爷是谁,还不赶快过来跪下,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冷玖一手覆在身后,眸子微垂,声音轻叹:“在下要找的正是丘大人呢!”
在他们得意的目光中,冷玖突然举起手中的令牌,脸色骤然变冷,厉声道:“禁卫军听令!桑州督抚丘世文仗着身为孝亲王之舅的身份聚众私闯府库,意图强抢赈灾银两,立刻将他拿下收监!”
“是!”不得不说,虽然龙奕的人品不怎样,但是这禁卫军可是很听话的,也不管什么孝亲王的舅子,立刻几个人冲上去就将丘世文和那个师爷拿下。
“你敢!本老爷可是孝亲王妃的弟弟!你信不信本老爷砍了你脑袋,你不想活了是吧!”
冷玖对小钱使了个眼色,小钱立刻拿一块布上去将丘世文的嘴堵上,二话不说让禁卫军将人带走!
冷玖看着那些官员,然后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道:“差点忘了说了,等下让相爷写一封奏折,就说丘大人德高望众,引得当地官员举荐他代理丞相之职治理灾情,希望皇上看在孝亲王的面子上赐个丞相之位什么的!”
说完含笑看向众位官员:“等下在下就让相爷写下来,各位大人一定要记得签字盖章,不然皇上不知道各位大人对丘大人的欣赏佩服,若是皇上知道各位大人如此尽心为他举荐贤才,说不定会‘赏赐’大家也说不定呢!”
有几个官员干笑,不敢答话!还有两个不怕死的梗着脖子道:“谁给你的权力关押督抚大人?就算是丞相都没有权力,你等着皇上降罪吧!”
冷玖眯眼:“皇上降不降罪在下不知道,在下只知道各位大人若是继续在这里等着喝茶,丞相大人可以说各位大人延误灾情之罪,嗯,不会掉乌纱帽,只会掉一层皮而已!”
“你胡说!我们分明就是为了灾情来的,是你在这里阻拦延误了灾情,你什么身份?我要见丞相大人!”
冷玖弹弹衣袖:“祥叔!相爷喝药了没?”
祥叔看了她一眼:“相爷刚刚喝了药!”
“嗯!那就带这位大人去见相爷吧,不过相爷染的是瘟疫,会传染,这位大人见过之后就得隔离,他是官员,自然不能跟一般的灾民一起隔离,就送去给丘大人作伴吧!”
“是!”
“小子!你敢!”那官员瞪大眼睛!
冷玖抬眸:“大人以为在下有什么不敢的?”说完随即漫不经心一笑:“你说,若是给皇上第一章密折,就说这桑州一带官员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又贿赂朝中官员,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大肆彻查?”
“虽然在下相信各位大人清白,不过皇上不知道啊,嗯,说不定他查出各位大人都非常的清白,非常的干净,倒是直接一道圣旨让各位大人连升两级,那可就是大喜事了!”
一群人面色白了青,青了又白,有些没有底气:“你别胡说!”
冷玖懒得跟他们扯,抬手一挥,禁卫军手中的两把佩刀同时飞出,一个拍手,两把刀同时从天而降插在他们的面前,刀身震动发出嗡嗡声,冷玖冷声道:“各位大人如果不想皇上的龙案上出现一张某位官员染了瘟疫殉职的奏折,就老老实实的去治理各自治下的灾情!若是有功的,我定然让皇上论功行赏,若是还想着贪心给自己谋福利的,就别怪在下无情!”
看见某人看向说话,冷玖嗤笑道:“别问在下敢不敢,孝亲王的舅子我都敢动,还有什么不敢的?除非你们是皇上的娘舅,不然就别跟我蹦跶,跳梁小丑一样,看着都觉得丢人!”
“你……”一种官员怒目相视,冷玖一个冰冷的目光扫下去,威压尽显:“各位大人还不回去,莫非等着在下亲自派禁卫军一个个送你回去?”
一群人握拳愤怒,恨恨的转身就要走,冷玖的声音却如魔鬼一般从他们身后传来:“给各位大人一个忠告,看好你们的账册或者小金库,在下会派禁卫军偶尔去光顾一下,若是不小心给在下瞧见了,那在下可就为难了!”
众人怒不可遏的转身,可是只来得及看见她的一片衣角,还有禁卫军逼过来的刀剑!
“混蛋!”
“什么东西!”
“小……玉公子真是厉害!”小钱两眼冒星光,十二万分的崇拜!
魏和却有些担忧:“虽然玉公子这雷霆手段震住了他们,但是那丘大人毕竟是孝亲王的舅子,万一闹起来,对相爷似乎不好!”
冷玖停下脚步:“你放心!万事我有分寸,害谁也不会害他!”
祥叔叹口气:“今日倒是多亏了你,只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冷玖转头扫了他们一眼,神秘一笑:“今晚我们去捡银子!哈哈!”
“捡银子?”三人一脸疑惑,银子可以捡的么?
那一群官员窝着一肚子火回家,各自不同的发了一通火之后,突然想起冷玖最后的话,心中的不安无限的扩大,最后做贼心虚的跑去找自己的账册和小金库!
一个李姓官员正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手拿着一本账册左右走来走去,想着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好,突然门被敲响,接着传来师爷着急的声音:“老爷!不好了,丞相的人带着禁卫军来了!”
“什么?”那人吓得一抖,手中的账册‘啪’的落地,慌忙的将账册捡起来,急得团团转:“到底该藏在哪里呢?”
放在床上不对,柜子里也不安全,箱子更不行,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一个花瓶上,立刻慌忙的将账册塞进去,这才舒了口气,努力平息一下气息去开门:“走!出去看看!”
大门被禁卫军强行打开,一抹白色的身影无比的清晰,不是今日那玉微公子又是谁?他稳定心神,一脸怒喝道:“玉微公子你什么意思?半夜私闯官宅,本官可以告你的!”
冷玖拿了一个本子转身,轻笑:“在下私闯官宅确实有罪,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李大人还是不是官!”
“你什么意思?”
冷玖非常悠闲的晃晃手中的本子:“李大人没觉得眼熟么?藏在花瓶里,可真是个好地方!”
李大人看清了那册子,又听说藏在花瓶里,顿时脸色大变,指着她说不出话来!然而接下来他更加的惊讶,一队禁卫军从他的府内出来,两个人抬一个箱子,大小箱子摆成一排在他面前打开,各种珠宝首饰,银子玉器足足四大箱子,这分明就是从他的府库里搬出来的,顿时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一脸死灰!
冷玖含笑看着那几大箱子,道:“李大人为治理瘟疫捐献了所有家当,在下佩服,到时候一定会上书皇上,好好表彰大人的!夜色已深,在下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告辞!”
几十个禁卫军抬着银子珠宝跟着她快速撤走了,留下空荡荡的大门,以及一脸惨白的李大人,冷风吹来,格外刺骨!
于此同时,另外那些官员家里也被同样对待,周边一共十四个县,每个县府都被光顾,然后拿着一堆账簿和几箱东西回来,据说有个官员跑到自己的金库数钱,结果被禁卫军直接撬开了整面墙进去逮了个正着,而有的官员将账册藏在小妾的肚兜里,最后一样被找了出来。
冷玖说捡银子就是捡银子,只拿了银子和账册,还说一堆非常客气的话,也不抓人,笑眯眯的来笑眯眯的走,可是却让所有的官员魂飞胆丧。
那一晚禁卫军几乎全数出动,一个晚上分散到十四个县,然后天亮的时候每一队人都抬着几大箱子东西回来,多的有四五箱,少的也有一箱,每一个官员是干净的!
“啧啧~!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怕是一辈子都花不完!”冷玖抓起一把珠链,嘲讽一笑。
祥叔看着这些东西也是叹气,天下居然如此多的贪官,小小的几个县城,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比丞相府富有!
桌上堆了一堆账册和信件,都是扼住这些官员命脉的东西,祥叔这下也放心了,有了这些东西,那些官员别说翻起风浪了,怕是早就怕得不行了。
中午的时候,昨日下午匆匆归去的一众官员齐齐的聚集在了府衙门口,再也没有昨天的怒气和官位,一个个面色发白,眼睛充血,各自相视一样,一切尽在不言中!
府衙内,一个个箱子打开摆满一个厅堂,高堂上冷玖一身白衣坐在那里,非常悠闲的翻着一本账册,一堆官员进去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各自垂头大气都不敢出,旁边准备了十四把椅子,还上了茶,明显是等候他们的!
十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作!
冷玖抬眸扫过他们,客气的抬手:“各位大人别站着,坐吧!”
一群人一步一步的挪,半天才找到位置坐下,不过屁股下面仿佛点了火盆,动来动去,欲言又止,一脸着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每看一眼这一堆珠宝和上面堆积的账册,脸色就难看几分,旁边的茶更是没人有心情喝!
大家昨夜都被捉了,众人心照不宣,面面相觑,想找个人出头问一下,可是谁都不敢开这个口,实在是被吓怕了!
他们的神色冷玖都看在眼里,等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快要烫熟的时候,冷玖才放下账簿幽幽抬头,也不说这银子和账册的事,让小钱将写好的东西发下去,正色道:“这是相爷前两日连夜写出来的治理方案和措施,从现在起,要求各位大人按照这个,快速实施,不得有一丝差池,这里的银子珠宝是赈灾的,等下会点清之后给各位大人分送过去,不知各位大人可有异议?”
“没……没有!”一群人干笑,连忙应道,小命都快不保了,能有异议才怪!
冷玖满意一笑:“既然如此,各位大人就赶紧去忙吧,灾情不等人,尽快完成,在下和相爷一起等各位的好消息!”
“小钱!送各位大人出去!”
“是!”
一群人屁股刚刚坐热就被送走,不过心中也稍稍安心了些,冷玖没有说那些东西的事情,意思就是暂且压下,那他们也不敢主动提,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交到她完成的事情,祈求她能网开一面了!
“老奴真是佩服!玉公子这招敲山震虎,这些人想不规矩都不行了!”祥叔佩服之意溢于言表。
冷玖闻言没说话,她会的就是黑社会那一套,天下没有不贪的官,何况这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还敢跟着丘世文闹事,自然不会是干净的主;黑暗世界讲究的是暴力,虽然粗鲁了一些,但是效率却非常的好,将这些人的软肋拿住,还怕他们不听话?治理瘟疫的事情她不懂,但是宫御微懂,他博学多才,又有经验,自然不会有错,只是手段狠历不够,如今她只是帮一把,找一群实施的人而已!
冷玖扫了眼下面的东西:“祥叔让人把这些分了,按照灾情严重程度和地域宽广人口多少来分,分好以后立刻给他们送去!”
“老奴这就去办!”祥叔立刻去叫人进来分。
冷玖收回目光,用布将桌上的账册一裹,拿了去宫御微的房间!
祥叔昨晚又为了他一碗药,此刻宫御微还在睡,冷玖将那一坨随意的丢进衣柜,抖了抖身上的尘,这才走去床边!
虽然睡了不短时间,但是他睡得极不安稳,眉心都皱了起来,似乎还在担心什么!冷玖无奈叹口气,他这死板的性子真是让她又爱又恨,当官的她见了不少,十个当官九个贪,不贪那个是白痴,不管多么强大的国家,多么清明的政府,都会有贪官,这也是为何黑暗势力能横行天下的原因,只要握住那些高官的*,他们就可以在法律面前横着走,至少在冷玖的世界里,她没有看见一个干净的官员,却不想却看见了宫御微这么一个奇葩。
在朝堂上独立一身,明明一身冰冷,却有一个灼热的仁心;人家赈灾做做样子,他亲力亲为到晕倒,就算晕倒了,还一直想着那些事情,真是不知道该说他太仁慈呢还是说他是大白痴好?
抬手滑过他的脸,指腹按在他的眉心,轻轻的揉着,看着他一点点松开,这才微微一笑!“傻瓜!不舒服就该休息,别总是想着别人,偶尔也想想自己啊!”
将头凑过去,在他唇边上落下一吻,印了好久才分开:“好久不见,你可想我了?”
盯着他的俊颜看了半天,也等不到他的回答,冷玖一笑摇摇头,他睡得这么沉,如何能听到他她说话?眼皮有些沉,想了想将外衣脱下,掀开被子躺上去,拉了他的手臂做枕头,一手抱着他闭上了眼睛,折腾了这一天一夜,她也累了!一切等睡饱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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