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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忧在家,贾赦亲自接手贾珝的启蒙教育。如今十五个月多些的贾珝话都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贾赦也不是揠苗助长的人,不过是日常教导贾珝玩些益智的小玩具。一岁多的贾珝如今还在喝母乳,贾赦皱着眉头给三个奶娘不少的金银让她们离开。亲自让林伯去京郊的田庄找了两头产下小羊不久的母羊回来,每日让人用茉莉花去了腥味专门供阳安公主和他们父子两个喝。
孝期的前四十九天,怀孕的阳安和年幼的贾珝就靠着羊奶熬过了前头的热孝期。等到出了七七,顾忌到阳安公主怀孕不能上路扶灵回金陵,贾赦做了场法事将贾代荣的棺材送去了普陀寺中供奉,等出了三年孝期在择日送回金陵。
贾赦守孝期间白日会带着贾珝过公主同阳安公主一同用膳,夜里则带着孩子居住在贾府。贾赦看是带孩子很悠闲却一刻也没有放松对朝廷的关注,等到从水旬冶那里转来的关于新任东北候宠妾灭妻的折子,贾赦看完后少不得笑开。“这倒是一个好的时机。你去告诉三皇子一声,让他抽个空悄悄过一趟。”
水旬冶培养的暗卫接过贾赦送回的折子,悄无声息的离开。水旬冶自从当上亲王后求了父皇水涪陵照旧留在了礼部,暗卫回来的时候他正好要去正妃那里歇息,听完暗卫转述贾赦的话水旬冶脑袋中想了一下。“明日休沐,你让人易容成本王的样子留在书房中。”
“是。”水旬冶让暗卫下去,小德子提着灯笼上前为水旬冶照明。水旬冶低着头朝后院正院走去,心里顺着贾赦的思路开始想那个暗折来。等到进了后院正院,徐王妃已经俏丽端庄的候在门口。水旬冶淡淡的扶起请安的徐氏,夫妻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就休息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水旬冶在暗卫的指引下去了外头一家古玩店,随后在雅室中和一个易容成自己的暗卫错身上了后门一辆外表破旧马车。马车到了贾府角门,林伯亲自守在角门等水旬冶进去后引着他到了贾赦的正院。
水旬冶见到贾赦的时候贾赦一身白色素棉服,外头还披着一件湖蓝色的开衫,因为守孝吃素显得越加单薄的身体正含笑的看着自己。许久不见贾赦,水旬冶如今见到他心跳的厉害。贾赦低下头请水旬冶进到书房,林伯亲自送上梅花雪水、小炭炉和茶具就关门离开。
室内,两个人默不作声。贾赦一边沏茶一边心中懊恼,昨天咱们会想要让水旬冶过来说话,一个折子过去不就好了。水旬冶贪婪的看着贾赦任何细微的表情,他不见贾赦的时候不过是心中思念如今几月不见贾赦倒是越加贪婪起来。被水旬冶看的恼火,贾赦重重的盖上茶壶的盖子,水旬冶这才收敛起来。“东北之事倒是可以做些文章。”
贾赦冷声冷气的说完,水旬冶连忙接话。“你是说将这事捅出来?”
“不错。”贾赦斜眼看着水旬冶皱眉。“不愿?”
“倒不是。”水旬冶冷漠的说道。“自幼我和阳安被经常被他们这些人欺负,那里来的亲情。我不过是有些疑虑,胧月不同阳安心思单纯。胧月可以说是静妃一手教导出来的,心思手段都不输男子。”
“这些我都考虑过了。”贾赦沾水在书桌上写下东北候。“前任东北候不过是因为嫡长子娶了天家公主,可以说是被迫让位,如今已经迁居在京。他明里暗地都是大皇子一脉,这点想来圣人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他进京。张将军看是也是大皇子一脉却绝对没有和大皇子结交过,如今算的上是圣人的心腹忠臣。胧月嫁的东北候,胧月是静妃一脉也就是六皇子七皇子的胞姐,自然是为他们打算。娶了胧月公主,如今的东北候说再多也都要算在静妃一脉中。”
“这件事在我们出京之前就已经知晓。”水旬冶对这件事早就和贾赦讨论过。“父皇这手平衡之术,压制下大哥和静妃,元嗣得了军权又是忠君之人,两两相抵。”
“不错。”听完水旬冶的话,贾赦点点头。“我虽然不成见过胧月公主,却也知道身为得宠公主的傲气。胧月公主如今母家乃是皇家,可胧月公主生母娘家却已经是一败涂地,有的也不过是同圣人的奶母之情。东北候可就不同了。”
“东北张家是世祖在位时亲口御言明晃晃的圣旨上世袭罔替的东北候,手握东北军权。”水旬冶点点头,贾赦轻轻笑开。“朝宗,要是因为东北候宠妾灭妻,无子袭爵,元嗣会不会有机会?”
身处后宫看多了宫斗的水旬冶可不是白痴,他之前不过是没有想到这一点。“胧月心高气傲绝对不会允许有庶子庶女先嫡子嫡女出生。如今的东北候又是个明着不怕忌讳的宠妾灭妻之人,要是爱妾怀孕失子,凶手的胧月怕是更不好过。”
“不错。”看水旬冶这么上道贾赦喜笑眉开。“二人胶着之下,才有余地做些手段。”
两个人兴致勃勃的商讨了一下如何扩大这件事,暗卫送来便条。水旬冶打开小竹管中的便条,一看完就皱着眉头递给贾赦,贾赦有些吃惊的看着便条上的内容。“太子谋反?”
“太子这段时间过得并不舒心。因为黄河贪污一案他母族妻族都被父皇降罪夺职,最近又因为品德有暇被父皇当着朝臣的面驳斥了几回。”水旬冶想了想对贾赦说道,贾赦也过滤了一下最近得到的消息。“怕是关于顺郡王起复,统领户部一事。”
“大哥如今说是好听统领户部,可是如今的户部尚书刘世儒是忠君的。大哥也不过是行走一职,并不太子图谋谋反的理由。”水旬冶有些头疼,这几年父皇对他们母子好的很,他心中自然不大希望水涪陵受伤。“太子是父皇所有子嗣中唯一一个亲手抚养的,太子谋反怕是父皇熬不住啊。”
贾赦对圣人肯没有什么感情,水旬冶自小缺爱如今圣人补偿了几年自然心下不忍。“朝宗,这事还是透露给圣人知晓的好。要是你不说,事后圣人没有提防到位反而才是不好啊。”
“这事我都知晓。”水旬冶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东北之事先缓缓。太子一事我会让底下的人透露一点。恩候。”
水旬冶一手拉着贾赦的手,沉静的眼中不容拒绝。“这件事你都不许插手。要是到时候父皇查明怪罪,你也好脱身。”
“朝宗。”水旬冶一心为他,贾赦心里很感动甜蜜。“朝宗,记住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件事你一定要假装毫不知情,可以的话将这件事稍微投入给四五皇子或是静妃。”
“你的意思是。。”水旬冶一想就想到以前贾赦和自己说的那个九龙夺嫡中的巫蛊风波,心意相通的贾赦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要小心。”
贾赦起身要送水旬冶出去,水旬冶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贾赦的背影正要开门。控制不住的将贾赦扳回面相对,双目对望毫不遮掩的深情在两个人的眼中无所遁藏。“你,快走吧。”
水旬冶直接低下头吻住自己朝思暮想不敢靠近的薄唇,贾赦双手揪紧水旬冶的衣服,轻轻j□j一声在双方沉迷之前狠狠推开水旬冶,转身避开他的炙热的目光。“朝宗,我们不可以的。你快走吧。”
“不可以,不可以。是啊,我们不可以。”水旬冶红着眼睛悲伤的念道着,贾赦哆嗦着身体眼泪在眼中却怎么也不敢转过头看水旬冶。看着贾赦身前的书桌上的上好宣纸被眼泪浸湿,水旬冶上前从背后抱住贾赦。“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回答,水旬冶放开贾赦拉开房门离开。至此之后一直到国孝贾赦回京前两个人都没有在见过面,也只是偶尔通过暗卫说下今后的布局,那些还没开始的风花雪月在那天之后就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