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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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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纨侍候着王夫人用完饭,才回到自己和贾兰居住小院。李纨陪嫁丫鬟将大厨房送上来饭菜一直温火盘,看到大奶奶走进来,忙将饭菜摆上,一旁描红贾兰也将纸笔收了起来。

    “兰儿,妈不是说了饭菜送过来时候,你就先吃吗?凉了不好。”李纨一看儿子这样,就知道也还没有用过饭。

    “妈,我刚才吃了几块点心不饿,便想着等妈回来一起用。”

    “大奶奶,我也一直劝着兰哥儿先用,不过哥儿一直要等您回来,哥儿直孝顺!”碧纱一边手上忙着,嘴上也不停。

    等李纨两母子用完,碧纱、翠竹二人也就就着剩下和自己这边送过来分例,速用了一些,就将碗碟撤下了。

    李纨身边得用人不多,这两个陪房丫鬟正是李纨心腹之人,现也都是嫁了人,男人外面管着李纨陪嫁庄子和铺子。碧纱和翠竹白天还是李纨身边当差,晚上就回到贾府后街家中。贾珠当年那些老太太和王夫人赏下侍妾通房,这些年都被李纨打发走了。

    李纨正同碧纱说着话,就进来一个小丫鬟通报,“珠大奶奶,老太太院里琥珀姐姐过来了。”

    话音未落,就看到琥珀捧着两个礼盒进来,说:“大奶奶,这里表姑娘给兰少爷和你礼物。”

    旁边翠竹接过来礼盒,李纨忙站起来说:“劳烦你走这一趟,我和你一起去老太太院子,也谢谢林表妹一声。”

    “大奶奶不用去了,林姑爷一家回去了,老太太再三挽留表少爷和表姑娘留下住一两天,表姑娘都没答应,这林姑爷家两个孩子怪很。”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翠竹高兴说:“大奶奶打开看看,上次表少爷来时候准备礼物可都是好东西。”

    先打开一个盒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套银包珍珠头面,另里面放了四匹衣料,两匹颜色素净,另有两匹颜色喜庆,到是比较适合贾兰用。

    “大奶奶,这几块料子质量好不说,还厚实,正是适合冬天,赶赶工,做两身,正好大奶奶和兰哥儿过年时候穿,这次针线房送过来衣服真有些不成样子。”

    “我就算了,如果穿上好料子,到时太太又看不过眼,不知想什么法子来折磨我,这两块收起来吧,这两匹取出来,给兰儿做两身。”

    虽然是寡居身份,但李纨年龄也不大,女人没有不喜欢打扮自己,可是想到自己婆婆,还是算了吧,自己也能好过些。

    旁边碧纱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除了一对一对玉锁,一套文房四宝,还有几本书。李纨拿出这几本书翻了翻,正是贾兰现能用上。她一个寡居人也不便外出,陪房就算认得几个字,也对这些不了解,看到这几本书,不由对林家多了一点感激之情。

    “大奶奶,这林姑爷家准备礼物真是有心,除了纸笔这些,还特意加上这些书。刚老太太院子琥珀说,表姑娘他们就走了,大奶奶您说林姑爷家这两个孩子是不是不太愿意呆咱们府呀?”

    “什么好像,就是!你们两个随我嫁到这府里,你们也看到这府里规矩,现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宝玉都十几岁了,还被老太太养跟着,天天跟着那几个姑娘混一起。你是没看到,今天表姑娘坐那里,他伸手去拉林家表妹衣袖时候,当时表姑娘脸色很不好看,宝玉也没感觉,他还以为这林表妹和其他几个姑娘一样,能拉拉扯扯。

    我到是希望林表弟能住府里,兰儿有学问上问题,也可以去问问,不过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我听兰儿讲,义学里乱着呢,我想给兰儿请个先生进府,去和太太说,太太说兰儿还小。林表弟和兰哥儿一年,林表弟不说有林姑父亲自教,也早几年就请了先生了,学得比兰哥儿强多了,唉!”

    “这林姑爷一家现不是到了京城吗?以后肯定有经常见面机会,到时让哥儿多问问也就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先看看吧!”

    林家这边,林海父子二人府内到是没什么让他们忙。黛玉可就忙多了,林家刚搬到京城,又因为到年关了,要忙事就多了。

    前段时间扬州时候,因为天天忙着进京事,很多过年要准备物件,也没顾上采买。现京城安顿下来了,这些都要准备。

    府里对下人过年赏赐,庄子上送来年货,年后宴请要准备器皿,食材,等等,这些虽然都是很琐碎小事,但也要黛玉过问,具体由谁负责,现准备得如何了,这些都要清楚,不然出了事,还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好了。

    所以从进京后,黛玉就和秋先生商量,过年这段时间,将课程停了,专门准备过年事宜。从进京以后,林黛玉每天是忙得脚不占地,除了每天早上运动还坚持着,其它真没什么空闲时间,只有每天用晚餐这段时间,才能和父亲和弟弟聊聊天。

    这天从荣国府回来后,虽然因为荣国府发生一些事让心情受了一些影响,不过家里该忙事,还是要管,所以也只是和林海打过招呼以后,又去处理事情了,一直等到用完晚膳时候,才和自己父亲说起外祖母家发生事。

    “父亲,二舅舅家宝玉表哥,这都多大了,还天天混内院,外祖母、舅舅他们也不管吗,以后还是让弟弟少去外祖母那边吧,别带坏了弟弟。”

    “姐,你放心,我也不爱去那府里。今天宝玉表哥,有没有问你有没有玉呀,还要给你取字等等?”

    其实林睿对宝黛初次相会,除了有些担心林黛玉,其它还是有些好奇,可是今天一开始贾宝玉那小子不,后来他又回到前院去了,宝黛初会这具有历史性一刻既然没看到,可惜了!

    “爹,我以后再去外祖母家,还是让李嬷嬷跟着为好,雪雁这几个也只是小丫鬟,有些话她们也不好说。”

    林海一听黛玉这样说,就想到肯定今天也发生了一些事,“怎么?是不是你二舅舅家宝玉有些不规矩?”

    “宝玉表哥是一个原因,但外祖母、二舅母和其他人,看到宝玉表哥那样,都是一副见怪不怪样子,说明他是经常这样,这也太过些了吧?也不是没去过别人家做客,但还从来没见哪个大家公子这样!”

    林黛玉虽然没有多讲,不过林海、林睿也大概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因为有原剧中林妹妹对贾宝玉情根深种,虽然因为他们过来,林黛玉没有和贾宝玉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但谁知道会不会原剧不可逆转。现能听到林黛玉这样讲贾宝玉,对贾府众人评价,可以说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那府里有些不妥,我们也不好多讲,不过远着些就是,平日里,你要进学还要管家理事,以后对他们府里邀约少理会就是了。”

    以前只是觉得这个社会风气如此,男女大防大家都很看中,所以不想以后黛玉常去荣府。但现前有林睿荣府经历,现又有黛玉自己亲身感受,是让林海觉得,林睿姐弟二人都还是离得荣府越远越好。

    再有一个,林海猜测,贾宝玉怕是已经同那个贴身丫鬟袭人有了首尾,“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之事”,只怕这个情节已经发生了。

    贾宝玉这小子还真是一个男女不忌主,也不知道他去北静郡王府,是真为着谈诗论词,学业进益,还是其它。北静郡王部分文人中是有些名声,但他还有另一个喜好男宠声名外面知道人不少,不过是看皇上都对此不理不睬,其他人就不好去说什么了。贾宝玉这个唇红齿白美少年、国公府贵公子,经常去北静郡王府,看笑话人可不少。

    林黛玉回到自己院子后,便对留院子里雪鹤说:“我刚吩咐你准备药材准备好了吗?如果好拿上陪我去瞧瞧李嬷嬷。”

    林黛玉带着丫鬟,沿着游廊,向着李嬷嬷小院走去。林府京城这处宅子,相对一些王公府邸当然没法比,但和一般人家比,就显得很大了,可惜是,林家这几代下来,都子息不丰,很多院落都空那。所以这次进京后,林黛玉另拨了一些丫鬟婆子过来,专门给秋先生和李嬷嬷都安排了小院,也让她们住着舒畅些。

    黛玉来到李嬷嬷住小院,进到屋里,才发现秋先生也,“黛玉见过先生,”又转向李嬷嬷,“嬷嬷,今天有好些了吗?”

    “姑娘怎么过来了,我就是有点水士不服,歇歇就好,怎敢劳姑娘过来看望?”

    “嬷嬷教导我几年,现嬷嬷不舒服,我来看看不是应该吗。说来还是我不该,这两边忙着去亲戚家拜访,又忙着过年事,都没有及时来看望嬷嬷,嬷嬷住这里可还习惯,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那些小丫鬟过来说一声就是。”

    “姑娘越发客气了,现有小院住着,还有什么不习惯?”

    “嬷嬷喜欢就好,先生和嬷嬷前几年都是京城,不知道我外祖母府上事,有没有听说过?”

    林黛玉想着今天荣国府看到,和当年母亲说差很远。说那府上与别家不同,这到是真,二三等丫鬟婆子穿戴也不同别家,都富贵无比,不过说规矩大,黛玉真心没觉得,她不知道是母亲当年闺阁中时候那府里规矩就是这样,还是以前是母亲说那样,只是现变了?

    只想着别让弟弟跟着那府上宝玉表哥学坏,但刚才父亲那里也不好说得太明,这些后宅事也不想让父亲多操心,知道秋先生和李嬷嬷以前都呆京城,不如趁此机会问问清楚。

    秋先生和李嬷嬷去林家以前,都是京城,对荣国府事当然知道,不过以前姑娘没问过,她们也不好无故提起这些,今天这样,肯定是去荣府时候,遇到了一些事。林家现到了京城,以后必然要和其它府里有来往,有些事迟早也是要知道,秋先生想着正好趁自己这个学生问起,和她说说。

    等林黛玉回到自己院子,还一直想着先生和嬷嬷话,现离外祖父去世才十几年时间,荣国府名声别人口中已差到如此地步,难怪自己和弟弟看到,同母亲所说相差甚远。母亲也有十多年未回到京城,对于荣国府影像还是当年外祖父世时,以后可要让弟弟离荣宁两府里表兄弟们远些,没得带坏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