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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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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涛听到林海话,坐那想了一会才回答林海。

    “我是很喜欢睿儿,不过以后可能不能长久教导他了。今年底各地地方官员都任期满后,四王爷……也就是皇上肯定会对这些地方官员有调整。我扬州呆了几年,对江南官场大大小小官员也比较了解,皇上希望我留江南。皇上想掌握整个江南,镇江府和金陵这两地知府年底就肯定会换,我估计皇上会让我接替金陵知府一职。”

    “金陵?甄家当地,以前就差不多是个土皇帝,虽然现三皇子圈禁了,应该会好点,但到时你这个知府还是不好做,不过这对先生你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上皇虽然退位了,但有甄老太太和甄贵妃,上皇对甄家总会看顾一二,想彻底清除甄家金陵甚至整个江南势力,实非易事!”

    周涛听了林海话,也只好苦笑。虽然自己这个曾经四王爷幕僚能直接坐到知府位置非常幸运,但金陵这个地方,因为有一个体仁院总裁甄应嘉,不说知府这个位置,就是两淮总督金陵日子都不会好过。

    “也只能力而为吧,也是如海兄面前,我才说实话,你想,既然皇上已经决定让我留江南,不管后任职地点是否为金陵,难道还能容得我拒绝,就是再不好做,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到也是,当今和上皇不一样,这次进京我单独面见过皇上,看得出来皇上对那些勋贵世家不满已久,想收拾甄家也只是迟早事。再有一个,我这几年查抄大大小小盐商,或多或少都与甄家有一些联系,只不过都被上皇压下来,所以甄家还能金陵呆得好好。

    三年前,我这边查到一些痕迹,当年盐商钱家因为贩卖私盐被抄家,其中向西北贩卖私盐,我们这边没有查到确实证据,上皇当年有另派其他人查西北那边情况,具体如何,后来好像不了了之了。这些事情背后,都有甄家影子,上皇能对甄家宽容,当今可不一定,这些矛盾总是会爆发,你这个知府可不好做!”

    “到时看吧,皇上也清楚江南这边情况,皇上这人不缺少耐心,他知道甄家情况,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解决。

    我这个先生是做不了多久,睿儿先生你还是重请一个吧。”

    “暂时就算了,看皇上意思,可能年底就会派人来接替盐政这一职位。如果是能调回京城话,那就好,再请先生事也等到明年再说。睿儿虽然年龄小,不过学习上事,他自己就很上心,就是先生你忙,我也可以旁指点一二,不用特别着急。”

    “睿儿确实是这样,他根本就不像同龄孩子,他自己会安排自己学习,这点如海兄可以放心,说不定几年后能父子双探花,甚或来个状元也有可能。”

    “那就承周兄吉言了!”

    林睿每天一早起来,都是和林海两人一起锻练、练武,武师傅并不会过来后花园,下午才会由方磊指导着练武。

    今天是从京城回来第二天,林睿也恢复了以往学习时间,下午跟着方师傅练了半个时辰武,结束后,方师傅又指点了几句后,就准备回家了。

    “师傅,您等会,甘草,我刚过来时候,让你拿那个小包裹呢?”林睿喊住了方师傅后,又让甘草将早先拿小包递过来。

    “这是我这次去京城回来沿途,给小师妹和小师弟买小玩具,麻烦师傅带回去,也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

    方磊接过包裹,一向严肃脸上虽然也没看到什么表情变化,不过林睿还是感觉到师傅心情好像有变好了一点,“睿儿有心了!”

    等方师傅走远了,甘草才小声唠叨,“方师傅可真是惜字如金,大爷给他买了这么多礼物都没有多说几句感谢。”

    “多嘴,还知道用成语了,回去了,让人准备,我要沐浴。”

    “知道,都知道大爷每天下午练完武以后要沐浴,早早就准备好热水了。”

    方磊出了御史府,走了片刻穿过一个小巷子,就回到了他们一家租住小院子。刚一走进院子,就有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爹爹,您回来了!”

    一个年轻妇人抱着孩子,看到他进屋子,也笑着招呼,“当家,回来了。你这手上拿是什么?”

    “睿儿这次进京,给这两个小买玩具,”将包裹放桌子上,顺手给打开了。

    方磊妻子站旁边,看着打开包裹,不由说道,

    “这买还真是不少,拨浪鼓、九连环、小泥人、香包、空竹,这个盒子里面是什么?这一整套翡翠小首饰看成色可不便宜,还有这一套银,应该是给兰丫头,这两个金项圈和一对银手镯应该是给我们家柱子吧?

    当家,你这学生真是有心,林家这几年很安稳,比你以前常年外面跑,让我天天提心掉胆强多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这样?”

    方磊听了,也不由感叹,“现想来当年我受伤了到是好事,也是因为这样才能退下来到扬州给睿儿当师傅,现爷登基了,以后去向就随我自己。”

    “真?真是阿弥陀佛,现爷进宫了,爹娘他们也不知道怎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机会上京城看看?”

    “有机会!”

    方磊前些天同周涛聊过后,就知道林大人一家应该年底很可能就会到京城,爷也带了话,自己以后去向问题。方磊觉得现林家生活很不错,林家为人大方,给束脩也高,一家人能团聚一起,自己这个学生虽然被林大人宠着,但是练起武来,有天份,还不怕吃苦,对自己也客气,以后回京了,也能常常见到自家爹娘,这样很好。

    林睿沐浴以后,散着头发来到厅里时候,看到父亲和林妹妹已经坐一边等着他了。

    “爹,我这头发能不能剪短一些,每天洗起来真麻烦!”

    林海还没出声,一旁林黛玉就出声轻斥了一句,“瞎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怎么能剪?”

    林海听了好笑,对着林睿耸耸肩,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其实林海也觉得这长头发很烦,不过这这里风俗就是这样,起码现这样,也好过像清朝那样拖着条辫子,看起来舒服得多,就是洗起来比较麻烦。

    丫鬟们摆好饭菜,就自行退了出去,林海一向吃饭时候,不喜欢有人站一边。从贾敏过世以后,除了学规矩林黛玉进餐时候李嬷嬷一旁看着,其它时间一家人一起进餐林海都不让丫鬟侍候一旁,现这些丫鬟也知道这规矩,摆好饭菜就都退了出去。

    这顿晚餐下来,林海看着林黛玉总有一种欲言有止样子,等着三个人晚餐后去花园散步,林黛玉还是这样,林海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是问了问:

    “黛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说,看你一晚上都犹豫不决,说给爹听听?”

    “嗯,也没什么事,就是周姨娘家人找过来,找人递话进来,想见一见周姨娘,我让人告诉了周姨娘,不过周姨娘不愿意见。”

    “黛玉,就这点事,让你苦恼这么久?”

    “我就是觉得周姨娘是不是对她家里人太冷血了一些,她家里人找上门,见都不见,有些难以接受。”

    “女儿,你呀,还是心太软了些!你知道周姨娘是怎么来我们家吗?是被她哥哥和嫂子2银子硬卖给我们家,可能当时你母亲也不知道周姨娘不愿意,所以让她进府了。周姨娘性子是有些绵软,但她一样会记仇,我后来知道,周姨娘家虽然乡下,但也有几亩田,加上她哥哥农闲时候打打短工,她闲时也会做一些针织出去卖,他们家日子虽然也有些苦,但并不是过不下去,这种情况下还将她卖了,周姨娘记仇现不愿意见以前家人不是很正常吗?

    再一个,虽然有一些人为了好生活,想向上爬,自己要去做姨娘,但还是有很多姑娘情愿自己再苦再累,她也要做个正头娘子。就像你身边大小丫鬟,跟随着你长大,以后会怎么样,有什么心思,你就要多留心。有什么不明白,你可以多问问秋先生和李嬷嬷,她们会告诉你。这些本不应该由我说给你听,不过现你母亲不了,我才向你提提。”

    “女儿明白。”

    “这件事你不用再理,就算以后再找来,你让人告诉大管家,他会处理。”

    林海想着周姨娘家人都这么多年没有联系,突然找上门,总是感觉有点蹊跷,还是让林忠找人查查看才能放心。

    过了几天,林海听到林忠回报,知道周姨娘嫂子找上门,只是因为自家现日子不好了,才想起了官老爷家做妾小姑子,所以才想着上门看看能不能得些好处,哪想到,这个小姑子这么狠心,竟是见都不见她。

    林海知道事情原尾,也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对林忠一再强调,对家里府外情况多加注意,林海甚至整个林家,现江南仇家实不少,不能因为即将离开扬州而有所放松,让人钻了空子,到时那就后悔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