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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语意,风琤也不再作任何反驳了。
反正她根本不担心这种小问题,就让他以为她卖身给醉花楼,为了帮她赎身而烦恼好了。
“他回来了?”闺房的内室中,就见一名衣饰华丽、看来雍容美丽的夫人一边喝着热茶,一边问道。
“是的,而且还是留宿在醉花楼。”这是秋寒星多年来的习惯,一个人的习惯是没有那么容易改变的。
夫人放下茶。
“每年这个时候,他总会回来祭拜他娘。而老爷——我看也快回来了。”
就算纳了她当续弦,老爷心里仍是重视有关于元配夫人的事,而少庄主秋寒星就更不必说了,在她进门后便直接离家出走。
“胭儿,我看我们的事不能再拖了,等秋老头一回来,一定会追究秋福失踪的事,到时候我们要怎么说?”虽然他可以确定秋福活不了,但凡事就怕万一,他无法不担心。
“这个我明白。”她瞟了他一眼,“所以我才会叫你注意秋寒星的动向,如果他真的回来,那我们这几年的苦心不就白费了?!”
要她去嫁给一个半老快不行的男人,还得装作忠贞不二、一副死心塌地的模样,他以为她好受呀!
男人一听她的语气,立刻走向前温存的搂住她。
“胭儿,我知道这几年让你受苦了,可是你知道吗,每当想起你在那个……老头的床上——我的心就好痛!”
“真的?!”他还会心疼她吗?她哀愁的眼瞅着自己真心所爱的男人。
自从嫁给别人后,他对她的态度变得不冷也不热,虽然关心她,可是却没有以前的浓情热爱,有时候她不免会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已经消退了,否则怎么容得了她去嫁别人?
“当然是真的。”他炽烈的吻住她的唇,“胭儿,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还不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吗?如果不是为了让我们以后能衣食无缺、拥有富足的生活,说什么我也不让你作这种牺牲。”
他浓烈的表示,总算让她安了点心。
“那我们不要再拖了好吗?早点将秋家父子解决,我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我多希望每天都能和你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
想到自己的身子还给了心爱男人以外的男人,她就觉得好痛苦。她只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只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宽衣,可是现在……唉。
“我懂。胭儿,我懂。”他安抚道,“你再忍耐一阵子,我们的计划很快就会完成。等这座山庄属于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必担心任何事了。”
“可是……”
“胭儿,难道你希望我们这几年的苦心白费吗?”他严肃地道,“我知道一直以来都委屈了你,但是你相信我,以后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抱起她往床上走去,将她放在床上后,开始解开她的衣服,深情地道,“胭儿,你什么都可以怀疑就是不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这世上只有你会这么爱我愿意我为付出一切,我不疼不爱你,还能去爱谁呢。”
随着衣料的敞开,他的头也随之俯下,一连串热烈的吻痕。
“铠哥!”她低唤一声,颤抖的紧紧搂住他,大胆而狂野的回应他在她身上的需索。
这个人,才是她要的幸福呀!
为了避免太过引人注目,风琤以一只绿色方布将七弦琴包住,决定在长安城里找一家小客栈投宿。她必须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无论如何,醉花楼是不能再待了。
也好。反正引不来她真正想见的那个人,再待着也只是浪费时间。她相信南大哥的调查不会出错,只是……也许秋悟山庄的少庄主还没有回到长安城,毕竟是她早到了,空等也属正常。
不过惹来一个她预期外的人,就不是她乐见的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离开比较省事。
“姑娘、姑娘,请进,敝店虽然小,但不论你是用膳还是住宿,绝对让你满意。”就在城南不起眼的一个角落,有家小客栈,掌柜的兼店小二在门口招呼客人。
风琤只考虑了一下,便走了进去。
“大叔,我要住宿,还有空房吗?”
“有,当然有,姑娘请进。”掌柜的难得看见这么标致的姑娘出现,一进门便大呼小叫着,“老伴、老伴,快出来,我找到一个可以和你年轻时候相比较的漂亮女客倌了。”
“真是的,吵什么吵嘛。”在里头准备膳食的大婶一听见自己丈夫的叫唤,虽然很不想搭理,但最后还是出来了,“老伴,你快看。”那位大叔一下子从风琤的身旁移动到妻子那边,与妻子一同打量着风琤。
“老伴,你看她是不是跟你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
那位大婶上上下下将风琤仔细地看了一遍。
“你胡说,她长的可比我漂亮多了。”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但面对丈夫,她的怒气多半化为嗔怨,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夫妻的感情相当深浓。
“才不,她只和你一样漂亮而已。”大叔坚持,“天底下没有人比得上你年轻的时候。”在他心里,妻子是天下第一美人。
大婶满眼笑意的斜睨着丈夫。
“好啦,就知道你爱逗我开心。小心吓走我们的客人。”
“啊,对哦。”大叔回过头,“对不起,冷落你了。我只要一和我家娘子说话,就会忘了别人,你别跟我计较好吗?”
“怎么会。”风琤浅笑道,“大叔和大婶感情真好,这家店虽然小,可是却让我有很亲切的感觉。”
大婶看向丈夫。“看来这姑娘性情挺好的呢。”
“可不是。”大叔顿时得意起来,“如果不够好,我怎么敢请人家上门呢。老伴,这个客人你没话说了吧?”
“嗯。”大婶也不矫情,满意的点头,“不错,今天我们有客人了,我赶紧去厨房烧几道好菜。”
“快去快去。”大叔满意的看着妻子走开,然后招呼风琤坐下来。
风琤却听的一头雾水。
“大叔,你们——挑客人吗?”
“那当然。”大叔理所当然地道,“我们虽然开客栈,但可不是开来忙死自己,看别人脸色的,如果是不好的客人,我们宁可没有生意,也不随便营业。”
“可是……这样大叔和大婶够生活吗?”风琤好奇地问。
“当然够。”大叔先是很气魄的答道,然后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们两个老夫老妻也吃不了多少,何况后头我们自己有种菜,并不需要什么开支。生意好不好我们并不强求,但我是绝对不会让我老伴去受人气的。”
大叔说的心声,以风琤过往所看见的当然难以想象,但自从离开流云宫之后,她已经渐渐能体会。孙嬷嬷为了钱可以对人鞠躬哈腰,陪笑吃亏都不要紧。可这对大叔夫妻,却是只要自己生活无虞,粗茶淡饭也快乐,并不求什么大富大贵。
“对了,小姑娘,你想吃些什么?我老伴很喜欢你哦,只要你想吃的,我老伴都一定做的出来。”大叔就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也不准备再去招揽什么客人,似乎准备今天就招呼她一个人了。
面对他的亲切,风琤浅浅地笑了。
“不必的,只要一些家常小菜,我就很满意了。”
她这番知足的言语,令大叔瞪大眼的看着她。
“真的吗?还是你怕我老伴做不出你想吃的菜?”
“嗯。”风琤肯定的点点头,“太过复杂的烹调其实容易失去食物的原味,我一向偏爱清淡的小菜。”她又笑了笑,“不过名菜当然有名菜的口味,我并没有不喜欢,这只是我个人的习惯而已。”
“说的好。”大婶端了好几样可口的小菜出来,大叔忙起身接过手。这些菜虽然普遍,但经过大婶的巧手一变,道道色香味俱全。
两夫妻坐下来,三个人一同用饭。
“小姑娘年纪轻轻,谈吐不俗,性情也是难得的善体人意。以后谁娶了你,谁幸运。”大婶忽然道。
让风琤呆了下:“呃……大婶过赞了。”
“老伴,我这回的眼光不错,挑了个好客人吧?”大叔邀功道。
“是。”大婶白了他一眼,“是人家小姑娘的性情好,关你的眼光什么事?”
“要不是我一看见她就赶紧将她请了进来,我们今天就又没生意了。”
“反正我们常常没生意,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大婶不以为然地道。
“可是多了个小姑娘,我们吃饭就多一些趣味了呀。”
“那是人家小姑娘不嫌弃,才肯陪我们两老吃饭,才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听着他们一来一往,争论点是她,逗嘴的好不开心,虽然针锋相对,却没有一丝火药味,风琤在一旁听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叔、大婶,能认识你们,才真是风琤的幸运。我一个人来到长安,无亲无友,可是你们却这么热诚的招待我,我真的好谢谢你们。”风琤真心的道。
像他们这样,才是真正的夫妻吧。
“老伴,她喜欢我们耶。”
“所以我说她是个好姑娘嘛。”
大叔和大婶对看一眼,两个人笑的开心。
美而不娇、柔而不弱,难得的是小姑娘气蕴内涵,待人以诚。像这样的姑娘真是少见,他们夫妻俩今天做的生意真是够本了。
隔天一早,秋寒星就找了孙嬷嬷来好好“谈一谈”。起初孙嬷嬷还刁难的不肯答应,要她放弃这么个上好的姑娘,那她的发财梦岂不完蛋?!但是被秋寒星软硬兼施逼到最后,她终于将一切说出来了。
原来,风琤和醉花楼之间并没有任何卖身契约存在,当初风琤来到人生地不熟的长安,身上的盘缠用尽,为了能赚些银两养活自己,才到醉花楼弹琴招揽客人。而她和孙嬷嬷之间早有协定,她的去留孙嬷嬷不能过问,她只卖艺,不见客、不卖身。
秋寒星听得目瞪口呆。
那……那个小女人,居然什么也没说,害他白白为她操心?!
到了现在,孙嬷嬷已经知道他见过风琤了,而且有意带走她,孙嬷嬷急的不得了,生怕自己的摇钱树没了。念在孙嬷嬷年事已高,他答应给孙嬷嬷一笔钱让她回乡养老,她这才松了口气,可仍是一脸不豫。
知道这个事实后、他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把那个小女人抓来好好教训一番,谁知道,她居然跑了!不但庭院空空如也,连她房里视如宝贝的七弦琴也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信给孙嬷嬷。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信拆开来看,里头除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之外,就是一张短笺,写着谢谢孙嬷嬷照顾她、原谅她不告而别之类的话,然后署了个名,也没留下任何去处的线索。
她居然就这么走了?!
“秋公子,我希望您别将小琤带走……”意想意不对的孙嬷嬷随后赶来了。
听见她的声音,秋寒星回过头。
“孙嬷嬷,你来的正好。”秋寒星将风琤留下的信交给她。
这小女人一定是想趁机逃开他,才会忽然不告而别。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对于风琤他是太急躁了点儿,所以她才会被他吓跑。
显然风琤没有被他迷的七荤八素,难道他的魅力开始下降了吗?真是——唉唉。
“秋公子……”孙嬷嬷不明所以的看着手上的信。
秋寒星淡道:“这是小琤留给你的,她已经走了。”
“走了?!”孙嬷嬷呆住。
“多谢你这几天的招待,秋某告辞了。”
说完话,秋寒星大踏步的离开,留下孙嬷嬷一个人傻在当场。
小……小琤走了,那她的发财梦……
住在客栈两天,风琤和这对和善的老夫妻相处的非常融洽,有时候风琤想帮他们做点儿事,他们都以她是客人为理由推掉了。
在这里虽然好,但是风琤也没忘了自己身负任务。找了个大叔打扫完毕,正在休息喝茶的时候,她开口问了。
“大叔,你知道秋寒星这个人吗?”
“秋寒星?”大叔怪异的挑着眉看她。
“对呀,长安城外有个地方叫作秋悟山庄,秋寒星应该是山庄的少庄主。”她说的更清楚些。
“这些我知道。”大叔喝完茶,放下杯子,“不过,你找秋寒星有什么事?”
“这……我是受人之托来找他的。”
“是什么人托你的?”
“大叔,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找秋寒星并没有恶意,只是受人所托来帮他一件事而已。”风琤连忙解释道。
“嗯。”大叔沉吟着,看了她好半晌,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不过这个小女娃儿蛮投他的缘,最后他还是决定多嘴一次。
“如果你问过其他人,就应该晓得,长安城里没有人不知道秋悟山庄。秋家是长安城方圆百里内最大户的人家,秋老爷为人和善,以前的秋夫人也是个好人,常常拿钱出来救济贫苦人家,他们待人一点架子都没有,也不会歧视任何身份地位不如他们的人。”
“以前?”风琤听出了话中的不对劲。
“秋庄主的元配夫人在五年前已经过世,后来秋庄主又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夫人,秋庄主唯一的儿子秋寒星在秋二夫人进门前便离家出走。每年只有在秋夫人的忌日时才会回来。”
“嗯。”风琤点点头,这些是她之前就知道的。
大叔继续道:“秋公子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他认为秋庄主不该在妻子尸骨未寒之时就立刻又办喜事续弦,听说他们父子两人还差点因此反目成仇,最后秋公子离家远走,从此不会再踏人秋悟山庄一步。”
“啊?!”他这么决绝?
大叔叹了口气:“其实秋庄主和秋公子都不是无情的人,两父子只是在赌气。秋公子每年回来拜祭自己的母亲,却都故意无回家,往反流连青楼,为的就是气自己的父亲。既然父亲违了母亲娶别人,那他干脆风流不专,不对任何女子动情,也不成亲,存心让秋家绝后。”
“啊?!”风琤再度瞪大眼,“可是,大叔怎么知道这么多?”
大叔笑了笑。
“秋公子每年回长安的时候,几乎都会惊动全城的人,因为大家实在太好奇这对父子斗到最后究竟谁输谁赢,所以有关秋悟山庄的事总是特别惹人注意。”大叔顿了下。
“再者,自从秋庄主续弦之后,庄内的事大多由夫人和其兄长拿主意,秋庄主只管庄外的事务。以前的秋夫人每年总会捐钱为长安城做些事,但现在的秋夫人可都不会了。
现在的秋悟山庄总管是秋二夫人的兄长,他们兄妹俩一出门都是一堆派头和阵仗,要是谁不识相挡着他们的路,那人可就惨了,可能会被打骂的遍体鳞伤也没人理。”
“这……怎么会这样!”风琤惊讶不已,“难道秋庄主一点都不知情!”
秋寒星也不闻不问吗?虽然已经离家,但总是自己家里的事,难道他一点都不关心?
大叔遗憾的摇了摇头。
“当然也有人找机会向秋庄主告过状,可是秋庄主一回去询问,秋二夫人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自己的委屈,这么一来秋庄主也不好说什么。而秋寒星虽然身为少庄主,但毕竟他已经离开那个家。不过,少庄主虽然是不管这事儿,但每当他回长安,要是碰上这种欺压的事,他都会出手救人,并且每次都让秋二夫人气的脸色发青才肯罢休。”
说起来,秋寒星也真是存心和秋二夫人作对,凡是秋二夫人要做的事,只要他“刚好”在长安,又“刚好”知道了,秋二夫人就别想做成那件事。
“原来,秋悟山庄还有这么一段事。”风琤暗自想着,怎么南大哥给她的资料里没这一段?
“据我所知,秋寒星已经回到长安好几天了。”大叔说完闲话,总算导回正题。
“他已经回来了?!”风琤吃惊的道。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对呀,而且一直住在醉花楼,直到前两天才离开。”大叔说着这两天最新的街坊流言。
醉花楼?风琤眨眨眼,想起“他”——也是住在里头的客人,而且姓“秋”。
呃,不会这么巧吧?!
这两天,他已经将整个长安城找遍,但就是没找到人,她一个弱女子,还能跑到哪里去?
不得已,秋寒星决定求助于长安城里的包打听。他走到南城门,却意外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风琤!”他大踏步拦住她的路。
“你是谁?”风琤一看见他,不闪不避的立刻问道。
“为什么你不告而别?”让他找的好辛苦。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很重要吗?”他听见她的问题,奇怪的反问。
“很重要。”她点点头,等着他的回答。
“秋寒星。”他淡淡地道,甚至有些厌恶这个名字,风琤发觉了,但现在的她没办法理会这么多。
“秋悟山庄的少庄主?”她再确定一次。
“以前是,但自从五年前离家后便不是了。”他对“秋悟山庄”这四个字反应冷淡不已。
风琤被这个事实惊呆了。原本避之惟恐不及的人,现在成了她要找寻兼保护的人,真是叫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秋寒星抓着她的手臂,以防她又趁机跑走。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而别?”
她回过神。
“我原以为……”风琤暗叹了口气,“算了,没什么。你在找我?”
“你不声不响的跑了,我能不找你吗?”他放柔了语气。
风琤躲开他太过炽热的眼神:“离开醉花楼后,我住在一家小客栈里,你……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她不自在的问。
她主动示好,却让秋寒星纳闷不已。她不是一直想避开他——虽然那是件让他伤心的事,但现在怎么会突然不躲了?
“琤儿,你没事吧?”他皱着眉问。
“没事呀。”她不明所以的回答。
“你不是一直想避开我吗?为什么现在却邀我一同走?”
想起自己前后不一的态度,风琤一时红了脸:“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谁说我不愿意?”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热度由相连的掌心辣辣的传进她心中,“我不会放开你的。”
他无比认真的望着她,让风琤真确地知道他言下之意,可是,风琤避开了,想起了宫主的叮咛。
“不许避开我!”秋寒星强硬地道,扳回她避开的脸。
“秋——公子,你……请自重。”她微弱的提醒,不敢望向他炽热的眼。
知道她被他的急切吓到了,秋寒星打消原来想吻她的念头,转而紧紧的搂抱住她,低声道:“如果我吓到了你,那么我道歉。但是琤儿,你可知道你的不告而别对我造成了什么影响!这两天,我寻遍了长安城,几乎翻遍这里每一寸土地,找你找的都快发疯了!”
他焦躁的眼神不是作假,风琤擅于察颜观色,她看得出来,秋寒星是说真的,只是,他何必为了她如此?
“答应我,不要再不告而别。”他要求着。
“好。”风琤迟疑了会儿,终于点头。在他的生命威胁还没解除前,她也不会离开他。
听到她的承诺,秋寒星焦急的神情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他原来的潇洒笑容。
“在我怀里,你头一次这么乖。”他笑看着她。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风琤就立刻发觉不对劲;偏巷里虽然人来人往不多,可光天化日下,他居然这么亲密的搂着她。
“快放开我。”她低声命令,好不容易退了的红潮再度爬满双颊。
秋寒星原本还想多逗她一会儿的,可是一阵刺耳的笑声却打断了他的兴致。
“真不愧是花名满天下的秋寒星,连在街上都不放过与女人亲热的机会。”
他不对劲。
被他搂在怀中的风琤在听儿这声音的同时,感觉到秋寒星全身一凛,然而他出口的声音却是慵懒的。
“真抱歉,这正好是在下唯一的嗜好。”
他才说完,立刻自四方屋檐跳下好几个横眉竖眼的非善类人物。
“你们几个从长安城外就一路跟着我进城,又监视了我好几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露面了?”
那些人一愣,而后笑了出来。
“既然你早就发觉我们在跟踪你,那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为了我们兄弟几个的财路着想!想借你的项上人头用用?”那个为首的非善类人物很有礼貌的说出要求,那种态度就像他想借的只是柴米油盐而已。
秋寒星很遗憾的摇摇头:“可惜秋某向来就不喜欢与人借贷,就算我肯借,我想你们几位也没本事付我利息。”
“你不借也得借!”那人露出凶狠模样,秋寒星还真以为他在谈买卖吗?
“那只好看你们的本事了。”
“你的命我们兄弟是要定了!”拦路人群起而攻向秋寒星。
秋寒星将风琤安全的送到一旁,然后与在场的五人动起手。虽然敌众我寡,但对方却无法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