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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几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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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客气,她就交给你了。”红衣男子回头一望,萧羽与齐盛庸愈打愈远,他心中一阵不安。

    “你去吧!”黑衣男子看出他的担忧。

    红衣男子朝他一笑,点点头,飞身立刻追去。

    只半个多月,她的剑招已有极大的不同,式式流畅如行云流水,却又蕴涵致命的杀伤力,齐盛庸差点被攻得无法反击。

    “又是你!”齐盛庸一阵怒吼。

    这个女人不断想杀他,要不是有一次他打伤她、揭下面罩,还真不知道一直想要他命的刺客,居然是一个这么美丽的女人。

    “让开!”

    “等你死了,我自然会让开。”萧羽冷笑,攻势意见凌厉。

    齐盛庸愈想摆脱她,就愈被困住。可恶,上官蓝雪……她绝不能有失,齐盛庸运起功力,一双手掌立刻泛红。

    凡与他作对的人,不论她长得多美,他一样不留!

    萧羽剑招一转,再度朝他刺去,这次齐盛庸连闪都没闪,脸上噙着一抹冷酷的微笑,双手交叠,夹住剑脊。

    她用力往前刺;他双手微弯,利剑应声而断!

    “啊?!”萧羽一惊,脚步立刻变换,举着断剑再度攻击。

    “找死!”齐盛庸一手握住剑,一掌立刻拍上她胸口。

    “呃……”胸口剧痛,她再也握不住剑,跟跪地后退,呕出鲜血。

    齐盛庸再一掌准备送她上路,一道红色身影迅速窜人,接住他一掌的同时,两人又对招数掌,齐盛庸暂时被逼退。

    “大人!”李双全领着人又回来,齐盛庸的心立刻定下来。

    一听到人声,红衣男子立刻扶抱起萧羽,瞬间飞身离开。

    “来人,追!”李双全立刻下令。

    “不必了。”齐盛庸挥挥手,领着人回到原来的地方,地上除了被解开丢下的绳子,再也见不到上官蓝雪的身影。

    “可恶!”白费工夫!

    李双全也搜查四周,没看到人,突然看到树于上有人留下了字。

    “大人,你看。”

    齐盛庸闻声赶来。

    齐盛庸,圣明皇朝三品都尉,一个月内,将以叛乱罪论斩。

    一路奔回马车藏匿处,确定齐盛庸的人没追来,南天仇将昏迷的她抱进马车里,拉开她衣襟,顾不得男女之防的翻下她兜衣。

    是血手印!

    南天仇脸色一变,扶她坐起。连起自身内力,输人她体内,希望将掌印封在胸口,不再扩散。

    一刻后,他收回功力,拢好她衣襟后,再以银针插入她身上几处大穴,不让她体温继续上升。

    胸口不断持续地疼痛,萧羽因为痛而昏迷、也因病而清醒。

    “是你……”一张眼,就看见他正擦拭她唇角’血。

    “你太冲动了。”他沉声责备。

    “齐……盛庸呢……” 当作没听见他的话,她只关心仇人的生死。 “他还活着。”他相望着她,“一个齐盛庸,真值得你赌命去刺杀,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吗?”

    “咳咳……是。”她咬着牙点点头,又咳出血,他立刻以手巾止住,不让血迹蔓延。

    她答得笃定,他是听得心痛又生气。

    “你现在伤成这样,还想怎么报仇?!”这辈子,他从没像现在这么无力过,她的任性,已经快把他的耐性磨光了。

    “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报仇……”

    她固执,也无悔。

    南天仇真是被打败了。

    “这世上除了杀齐盛庸,难道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事吗?” 他是生气于她的任性,但是她不要命的自杀举动,更让他心痛! 她闭了闭眼,忍着痛,没回答。

    “看着我。”他扶着她的脸,寒声问:“是不是我为你做的一切,你一点都不领情,也不愿明白我的心意?!”

    心意?!她颤着眼,瞪望着他。

    “你那么聪明,却始终不愿意睁开眼看我。你只想着要报仇,拼上性命也无所谓,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有什么感受?”

    “你……”他在说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一而再地救你、照顾你,还教你武功?你认为,我会为任何人付出这么多心思吗?”

    萧羽望着他,倔强地摇了下头。

    “你……可以开出……条件……我……会做到……”她不要懂他的心思,也不想听!

    她到现在还认为他救她只是条件交换!

    南天仇不敢相信地瞪著她,她就这么无视于他的付出,他在她心里,就只是个要求回报的人?

    南天仇想大笑,但是笑不出来。

    二十七年来唯一一次动心.却是这种结果。他真是欠了她吗?

    他苍凉地放开她,生气、心痛,都无用了。

    “小羽,你够狠。”他低语。

    明知无用,却还是心痛。

    就算多事,也是最后一次了。他自嘲地想道。

    他不要求她一定要回报他的感情,但至少,请她珍惜自己。然而,她依然不爱惜自己的命,也视他于无物。

    能怪她吗?他们原本只是陌生的两个人,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改变自己?

    是他自视过高了,所以,活该受这种报应,不能怪她无情。

    驾着马车行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他终于停下,然后进马车里,轻缓而仔细的依顺序拔出她身上的银针。

    她的胸口仍是痛,但并不是无法忍耐。

    她不喊疼,然而拧紧的娥眉、泛白的唇色,令他再恼怒于她的铁石心肠,终究也会心软于她的逞强。

    从药袋里拿出一瓶药,他倒出一颗,半扶着她和水吞下。

    她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他刚刚的表情,让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不识好歹。

    但她并没有要求他付出的,不是吗?

    可是,她却没来由地愧疚。

    吞下药,他重新扶她躺下,还以衣物铺成厚软的床垫,再替她盖上被。

    “吃下药后,应该可以让你不那么痛。试着睡一下,等到达的时候,我会叫你。”他嘱咐完,转身便要出马车。

    “去……哪里?”胸口的疼痛与压迫感,让她连发出声音都很困难。

    “去一个能医好你伤的地方。”他身影闪出车外,放下车帘。

    突来的孤独感,让她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她应该很习惯一个人了,可是他的背身,像是要留下她一个人,让她几乎忍不住想出口唤住他的冲动。

    马车重新滑动,继续往不知名的方向走。

    就算生她的气,他对她,还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喂药、扶躺,都轻柔无比,像在对待一个容易破碎的珍宝。

    受伤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那她不会瞑目,因为她连此生惟一的心愿都不能完成。

    但看见他.她忽然有一种笃定,她知道她不会死了,因为他会想办法救她。

    可是,他怎么能要求她懂他……他对她……

    不会的,不可能会是那样,她从没想过男女之事,也不以为自己会涉及男女之情,可是他没说完的语气,分明指向这个……

    不该是这样的。

    虽然她不懂男人,也没有想过成亲之事,但不该是这样的……他没有理由会喜欢上她。

    萧羽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子,否则不会从小到大,总是讨厌她、与她为敌的人多。

    她已经习惯一个人了,真的,她不要人陪伴。

    也不想和任何人同行,从小,她就注定是孤独的……

    想起没有师父的日子,她忍住涌上眼的酸涩,闭上眼。

    不要再想,也许她就可以睡着了……

    她的意识从那时开始昏沉,她是醒着、还是睡着,连她自己都分不清。

    有时候,当她觉得于渴的时候,唇上,会有一些冰凉的水滴,她便本能地吸取;当胸口**辣的痛楚变明显的时候,她像是痛得呻吟出声,她的腹部,几乎就在同时感觉到被****一根钢针,引开了疼痛。

    像是过了许久,她终于又能睁开眼。

    “你醒了。”他关怀的表情一敛,立时收成淡漠,表情转换快速地让她以为自已看错了。

    “我……”她轻喘,唇瓣干燥。

    他随即沾湿一条小布巾,放在她唇上作滋润。

    “我睡很久了了?”等干涩的感觉过去,她才又开口。

    “不久。”不到四个时辰。

    “我……”她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天仇又取来一颗药,喂她吞下,然后将她抱出马车外。

    昏暗的暮色取代了原本明亮的天光,天气依旧寒冷,他小心用暖毫将她整个人包住。她缩在他怀里,即使身体觉得又刺又热,但依然感到冷。

    他抱着她,大踏步地走进一处山窟,里头像有许多雾气;她的身体在发热、又有他身体所散出的温暖,她开始有点分不清自己的感觉是热还是冷。

    意识,又开始变得昏沉,很想不要一切感觉,连痛也不要……

    “小羽,振作些。”他终于将她放下,让她半坐在石台上。

    “南天仇……”她睁开眼,集中意识。“你在做什么?!”

    他开始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先是暖毫,然后是腰带、外衣、中衣——

    “住手!”她虚弱地低叫,却无力阻止,她身上已近乎一丝不挂。

    南天仇并没有解释,而是缓缓将她放进一座池子里。

    “这是……”她这才发现,洞窟里一点都不冷,而这座池水,是冰的,可是她却觉得很舒服,疼痛开始舒缓。

    “血手印,是一种极为阳刚的武功,中掌的人会逐渐开始觉得全身炽热、疼痛,最后脱水干涸而亡。

    这种武功唯一的解法,除了以极为阴柔的武功打中同一处,才能化掉炽热。”他解释。“但是以你的身体,绝撑不到找到会那种阴柔掌法的人。我曾经研究过这种武功,以同样的疗伤原理,只要能化掉身上的掌印、化去炽热的疼痛,你应该就不会有生命之危。”

    所以,他才带她来这里?

    他没有多看她裸露的身躯一眼,只是动手收着她的衣物,放到一旁。

    “你在里头待着,别睡着,二个时辰后,若我没有进来,你就自己起来。但记住,千万不要多泡,否则这座冷池会冻伤你身上的气脉。这种方法医治比较耗时,答应我,你会听我的话。”他郑重要求。

    在离开之前,他必须治好她。

    “好。”她点点头,看出他的认真。

    “好孩子。”他习惯想抚她的发,伸手到半空中,却又硬生生收回,起身走向洞窟外。

    “南……”她张口,却只是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洞外。

    就算唤住他,她又能和他说什么?她很明白,人一旦在受伤后,是很难原谅那个伤害他的人。

    就像她,不也一直记着那些不想记得的事,就算不恨了,也很难原谅。

    小时候,师叔、师伯们的徒弟,一直都以欺负她为练功之余的消遣。就算后来她们道了歉,但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些事。

    他会不会就此丢下她一个人?!

    这个想法让她心头一震,几乎就想立起身,看看他是不是还在外面。如果不是及时想起他的交代,她会真的冲出去。

    她必须在池子里待两个时辰,才可以起身。

    他说过救人不会只救一半,她的伤还没好,他不会走的。她努力安抚自己。

    惶惶然,两个时辰过去,他并没有进来,她依他的吩咐起身,替自己穿好衣服,感觉伤口不再那么痛。

    他应该在外面吧!

    她迫不及持走出洞窟外,迎面而来的冷空气让她感觉一阵寒冷,她才发现她忘了把那件保暖的大衣带出来,但是她太急着想看见他、证明他没有走,刚刚只是她的胡思乱想,所以顾不得回去拿,只是直直奔向马车。

    没人?!

    她转身看向四周,都没看见他。

    “南天仇。”

    她开口唤,没有人应声。

    “南天仇!”

    她放大音量,依然没有人理她。

    “南天仇、南天仇!”他真的走了?!

    “南天仇……”她叫着,跑向四周去寻找,就是没有看见他,她不死心地又继续找,但始终没有看见他。

    “他真的丢下我……走了……”跑了好一阵,她喘息地回到马车旁,这才感觉到四肢冰冷,又累。

    又没力气。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缓缓滑下马车边,坐在地上。空气冷,她的心,也好冷。

    他终究还是走了,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没关系的,没关系,她应该早就明白,没有人会一直在她身边,她是注定要孤单的,她应该习惯了。

    可是,为什么她一直安慰自己,心还是好像破了一个大洞,空空的、轻轻的,像什么重量也没有。

    黑夜的密林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冷……好冷。

    她的手指,冻僵得像冰,身体也像是不再发热。

    “南天仇……”她低喃。

    如果两个多时辰前,她唤住他了,他会不会就不走了?她知道她不该依赖他,可是,她真的好怕,也好怕一个人。

    她以为不要接受、不要感觉,就不会难过,但为什么现在,她还是觉得难过,觉得心好痛、好痛?

    如果她想活下去,现在回到洞窟里,也许可以让自己保暖,她还可以救自己。

    可是,她却不想动了。双手,连同曲起的双膝环抱着自己,下颔缩放在膝上,她将自己缩成一团:

    师父走的时候,不要她难过,所以她没有哭,现在,却是哭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哭了。

    她已经孤单了很久,现在,也许连死的时候都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会发现、没有人会在意眼皮突然变得好重,身体轻飘飘的,所有的感觉开始变轻、变淡,连痛楚也渐渐远离她。她忍不住闭上眼,朝那个虚无的地方飘去。

    没有感觉……比痛楚……要好多了……

    爹……娘……

    羽儿,快走,不要留下来、不要管爹娘,你快走,永远不要回来!

    娘……

    答应我,不要伤心,要好好活下去。

    我答应……师父……

    这世上除了杀齐盛庸,难造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事吗?

    你那么聪明,却始终不愿意睁开眼看我。你只想着要报仇,拼上性命也无所谓,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有什么感受?

    不论是睡着、还是昏迷着,她在梦里也不曾安稳。

    她从来不是一个能看淡所有事的人,偏偏逼自己冷漠。她对失去亲人的恨有多深,感憎就有多强烈,所以她不快乐,对生命的孑然无所适从。

    如果,她不要这么倔强就好了。

    当初令他动心的倔强,后来成了令他心痛的源头。在情爱之前,他也只是一个得不到所爱女子青睐的平凡男人。

    如果她不要这么倔,也许就会接受他。但如果她不是这么倔,他也不会独独对她动心。

    “南天仇!”她呓语低叫。

    “我在这里。”他一手握她的,语音沉稳而温柔。

    仿佛感受手掌传来的温暖,她紧皱的眉头变松了,苍白的面容不再充满不安。

    南天仇无声低叹,以布巾轻轻擦拭她身上散出的汗水。

    当他回来时,发现她冻昏在马车旁,差点吓得连魂都没了。在发现她还有呼息后,顾不得惊吓,只能快速将她移人洞窟之内,先以内功替她趋寒,等她身上的体温渐渐回升后,再将她实人温水池里,一会儿后再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