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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才能集中又认真呢?在猎人寻找猎物的时候!但是猎物早就知道这些,所以,一边通话一边悄悄接近死者。
“我要打断一下。”汪国强终于说话,“我也看过尸体,脖子和衣服上流了很多血。假设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在后面勒住他的脖子,我还怎么在他脖子上割一刀?那一刀会割我自己的手吧?”
“如果是你捂住了他的嘴呢?”司徒忽然插话,“极快的手速,下刀稳准狠。一秒钟之内就可以杀人。你应该是抓着他拿电话的手,堵在他自己的嘴上,同时下刀割喉。虽然死者也有发出声音,但是却被下面会场的音乐声掩盖了。我们都知道,在颈部动脉和气管被割开的时候,人是无法大喊大叫的,他只能想干呕那样。那时候,你拿了他的电话,拎着他衣服后面的领子和腰带,把他放在隔断板上。”
其后,司徒还指明一点。当时,如果汪国强要是把尸体顺过来放,尸体怕是会很晚才会被发现。但是隔断路很窄,容不得他转身或者说两脚跨在尸体的两边。他只能选择把尸体俯身放、仰面放。仰面放,必然要接触到死者身上的血迹,汪国强很精明,他不会傻到沾染上死者的血。所以,他让死者面朝下,横着放在了隔断路上面。
听到这里,汪国强冷笑几声,问:“说了半天,证据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叶慈已经坐在洗手台上专心玩着前几天唐朔给他下载的手机游戏,闻听汪国强要证据,还要的那么理直气壮就有点不耐烦了。他提议:“司徒,用药吧。”
“玩你的小鳄鱼吧,青少年。”司徒不但否决了这个提议,顺便鄙视了一下叶慈。
继续玩小鳄鱼的叶慈看了眼唐朔。什么时候能回家?再不走,这晚上都搭进去了。
面对汪国强的逼问,司徒说到了凶器,“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奇葩!你杀了何方,跑到宴会大厅至少需要十分钟,清洗凶器、处理37号号码牌这就差不多要十三分钟了。那时候尸体已经掉下来,宴会大厅非常混乱。很多人要跑出去,你完全可以趁乱把凶器塞到什么人的身上。但是你却没有,等到嘉宾开始排队的时候才动手,还吃了口窝边草,就塞进了站在你前面的女人的包里。你是脑抽了呢,还是另有别的意思?”
林遥摸摸下巴,认真地说:“估计是脑抽了。”
唐朔说:“我估计那时候不大可能。你们想啊,当时汪国强下来,先到卫生间处理37号号码牌,但是匕首那东西虽然不大却有厚度,放哪都不安全,他只能戴在身上。离开卫生间的时候估计没想到尸体这么快就会掉下来并引起慌乱,说的简单点,他当时也懵了。被人流这么一冲,冲回了宴会大厅。紧跟着,就是我们的人把嘉宾集中在一起。那时候他就算反应过来,也没那个机会藏匿凶器。算来算去的,还真就是排队那时候有点机会。”
林遥故意问汪国强:“是这样吗?”
“胡说八道!”汪国强急了,“我这样身份的人会随身携带匕首吗?会在警方高管眼睛底下杀人?你们这是污蔑!没有证据的污蔑!”
关于汪国强指出的第二点,林遥也曾经提出过疑问。凶手不是白痴,怎么敢在这里杀人?当时还因为这个跟司徒争论了一番。司徒的观点是:杀与不杀取决与死者对凶手的威胁。首先说,死者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一次的宴会中暗中监视凶手,威胁凶手?因为今晚的宴会来了很多唐家爸爸那样身份的人。平时,何方那种人想要接触到警监很不容易,或者说基本不可能。那么,今晚的宴会就是一个好机会,只要混进来就能轻松地接触到唐警监等人。这样的事情对凶手来说是致命的。司徒曾经说过:越是拥有更多的,越是抢的更多,越是害怕一穷二白。甚至是身败名裂。
刚刚认识司徒那会儿,两个人合办了袁可心的案子。当时袁可心一步走错,步步走错。袁可心不怕死,但是她害怕家人也被牵连其中。所以说,有的时候你做错了什么,受到惩罚的不止是你一个人。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也要为你支付一笔昂贵的代价,林遥觉得汪国强也是这样。一旦某些事情败露,不止他一个人会一败涂地,或许有更多的人被牵连。所以,他宁愿铤而走险。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迫使一个人杀了另外一个人?司徒曾经说过,不外乎于恩怨情仇,金钱名利。
林遥看着汪国强,这人的表现始终不慌不乱,即便对司徒嚷了几句还是保持着一种趾高气昂的态度。他似乎胸有成竹,坚信不会有任何证据。转过头再去看自家那位老神在在的爷们,林遥忽然觉得,闹剧该收场了。
司徒敲了敲卫生间的玻璃窗,对汪国强说:“很遗憾吧汪先生,这里的两扇窗都打不开,你没办法把凶器扔出去。你很聪明,在天棚上放下尸体后就用纸巾擦掉匕首的血迹和指纹,这样一来,匕首上的血就不会沾在你的衣服上。到了卫生间把用过的纸巾扔进马桶里冲掉,又用水冲洗了一遍匕首,藏好37号号码牌,再出来。就这些事来说,我还真没证据。”
汪国强并没有流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态,他继续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当然。”司徒笑道,“你看啊,你杀了人,处理了37号号码牌,擦掉了匕首上的血迹和指纹。把凶器带在身上趁乱混入宴会大厅。然后呢,你做了一件非常多余的事。”
事实上,今晚的嘉宾都是上层人士,唐警监和几位老神仙也是纠结了好半天才决定不搜身。如果不是汪国强自作聪明把凶器塞进别人的包里,他们还真抓不住他。
在汪国强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恼,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说:“即便如此,你们又能说明我做过什么?”
说到这个份儿上,再不拿证据就说不过去了。林遥为了给司徒争取时间,上前一步,对汪国强说:“我开始怀疑你是在贵宾室,司徒问过你们在21:40到22:00之间都在干什么。你说在露台上一个人吃鹅肝,正因为你说了谎,才引起我的怀疑。今晚厨师所做的鹅肝是在22:25到22:28才盛出第一盘。我很幸运的是第一个品尝到鹅肝的客人。所以,我就纳闷,你吃的是哪里的鹅肝?”
不等汪国强有所反应,林遥继续说:“事实上,你在宴会厅门口被我赶回来,那时候你看到餐桌上有鹅肝,所以,你顺口说了,这是你做的第二件多余的事。”
司徒频频点头。当时,林遥说他知道凶手是谁,司徒就想到了他没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一定经历了什么事。另一方面,怎么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偏偏询问过几个嫌疑人后就知道了?综合一下几名嫌疑人的证词,司徒想到几名嫌疑人中只有汪国强说他在大厅里,而那时候林遥也在大厅里。故此,司徒是从这个出发点才确定了凶手是汪国强。
所谓的搜身只是一个幌子,让汪国强放心,他们并没有盯上他。司徒摸准了凶手的心理,跟林遥打赌,这熊玩意儿肯定回来处理37号号码牌。为什么?因为他害怕!因为号码牌无法毁掉,所以他必须处理。换个别的时间回来,那就很有可能碰上再度搜查现场的警察,他不会冒这个险。在他带着林遥离开的时候,就说过:“那孙子肯定在哪个犄角旮旯看着咱们呢,不急,那种求稳的人至少要等半个小时以上才会行动。”
于是,四个人在夜路上绕了一会儿,又跟酒店方面联系调走了服务人员,把这一层空了出来。他们几个则是走了工作人员通道回到卫生间,守株待兔。
该说的都说了,说来说去最后还要看证据。其实林遥觉得汪国强这人虽然应变能力稍微差点,但头脑还是挺够用的。至少他擦过了凶器的指纹和血迹,又把纸巾冲进了马桶。至于死者的电话,那个并不重要。一个人身上带了两个电话很平常,他们家爷们身上就两个电话。这一点,没人怀疑汪国强。除非把电话拿走化验核对。不过呢,估计这会儿汪国强已经把电话处理了,所以说,还真没证据拿得住他。
要不怎么说在关键时刻司徒永远是最给力的一个!
他懒散地走到汪国强面前,说:“你真糊涂了。等到天亮警方的人去调查一下死者的通话记录,或者调查一下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到时候就是铁证如山,所以,我劝你认罪吧。”
“我没做过,认什么罪?”
司徒遗憾地耸耸肩,最后确认了一眼电话里的短信。然后才慢吞吞地说:“擦过凶器了是吧,很周到。挺好。那咱们重演一遍案发过程?”
唐朔立刻来了精神,举手跳脚强烈要求充当死者一角,被他们家完小鳄鱼的大兵哥抓着衣领子拎回去,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司徒看林遥,对方狠狠白了一眼誓死不当被害人!司徒孤掌难鸣,只好说:“得了,我还是用嘴吧。”言罢再看林遥……小祖宗,你脸红什么?昨晚那点事别瞎联想。
按照司徒的说法,汪国强在杀了何方之后摆放尸体,那时候必须使用两只手。他先用一只手拎着尸体,另一只手拿过死者的电话。两只手都用着了,那凶器怎么办?
“放地上呗。”唐朔扒着叶慈的手臂说。
“那样的话匕首上的血迹会在地面上留下痕迹,你发现了吗?”
被司徒这么一问,唐朔想了想,摇头。司徒继续说:“所以说,当时的汪国强并没有把凶器放在地上,当然也不能放进口袋里,那样的话口袋会留下血迹,我们看过他的衣服,很干净。
“到底放在哪里了?”唐朔继续问道。
司徒点点自己的嘴:“咬着啊。”
闻言,唐朔皱起了眉头,说:“可是他用纸巾擦过了凶器,什么都没留下。”
“小笨蛋。”司徒笑了,“你仔细看过那个匕首没有?”
唐朔觉得自己看的很认真。
林遥明白司徒的意思,这时候,他还希望汪国强能够自己认罪:“汪国强,今晚的事你肯定栽我们手里了,认罪吧。为了你自己好。”
“我没杀人!”汪国强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朝着林遥大吼,“我再说一遍,不管到了哪里,我都不会认罪,我没杀过人。”
司徒见不得有人对他家林遥大嚷大叫的,他把林遥拉到一边,面色严正地看着汪国强,说:“那把匕首是没有你的指纹。或者说,匕首本身无法成为指证你的证据。如果你还没失忆,就想想匕首是什么样儿的。”
司徒用手指比划着说:“匕鞘尾端有个洞,用来拴在钥匙扣或者是系根小链子什么的。当匕身弹出匕鞘的时候,你只能咬着带有洞的尾部。你的唾液会顺着那个洞流进去,并在里面残留下来。你的纸巾擦不到里面,你嘴里的唾液完全被留在那个洞里。我已经让特案组人员检查了匕首上的那个洞。”
说着,司徒把手机打开,上面显示的短信明晃晃地摆在汪国强面前。
【以检测,收集唾液可以验证。请尽快带回对比样本。】
司徒长吁一声:“走吧汪先生,跟我们回去对比一下。”
汪国强是被葛东明等人强行带走的,最后,这人也没承认自己杀了人。但司徒可以肯定,并用自己的荣誉做保证,凶手就是他!至于杀人动机,就让葛东明头疼去吧。现在,他只想回家。
折腾了一整个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司徒冲进一楼的浴室尽快把自己洗刷干净,扑上卧室的大床。没多一会,林遥也洗完澡闭着眼睛摸上床,习惯性地搂着司徒的腰,枕着司徒的肩膀,沉沉睡去。
这一觉,他们睡的昏天黑地。到了下午四点多被饿醒了。司徒懒,宁肯饿着都不想起床,林遥也懒,还是觉得被窝里舒服。司徒觉得有个徒弟不使唤会遭天谴,就给霍亮打电话,问他左坤和少安到了没有,有饭局没有。
昨晚下了一场大雪,地面积了厚厚的一层。庭院里,松树在白雪中透着浓浓的绿意,树挂被风一吹,摇摇曳曳。从树上掉下来一些积雪,落在了霍亮的肩膀。他随手掸了掸,顺便拒接了司徒的电话。仅这一瞬,只觉寒冷的劲风迎面而来,噗噗!
走神的眨眼间霍亮身中两弹,他踉跄着后退数步,就势倒在地上滚了出去。敌人穷追不舍,连续几发攻击,逼得霍亮狼狈不堪。
慌不择路时,他一头扎进了雪堆。冰冷的雪刺激着温热的皮肤微微刺痛,像一把寒利的剑扎进胸膛,激起男儿血性。霍亮挥手扬起阵阵飞雪,趁机起身回头,怒喝道:“辰辰,你哪边的?傻啊你?怎么帮着别人打我?”
温雨辰扭头看了看身边正掂着雪球一脸坏笑的张妮,再看看恼羞成怒的霍亮,特别认真地说:“我总不能帮着你打人家女孩子吧?”
“女孩子?”霍亮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指着张妮,“这小妮子都能当你大姨了!”
说完,张妮那雪球正正当当糊在了霍亮的脸上。温雨辰瞪着眼,完全是下意识地说:“哎呀,好镖法!”
这熊孩子真搞不清阵营。霍亮疾步走到温雨辰面前,捏着他通红的小鼻尖,“不能打女孩儿,就打我?你就不能保持中立?”
“打雪仗不欺负人多没意思。”温雨辰说的理直气壮,“要不你跟妮子姐打我,我是爷们我不怕!”
小爷们一番壮语说的气壮山河,可乐坏了霍亮。就这兔子样儿还爷们呢?别闹,小哥哥真心会笑哭的。
张妮也被温雨辰逗的心痒难耐,跑过来搂着温雨辰一个劲儿地蹭。真是喜欢死这熊孩子了,怎么这么好玩呢?可比霍亮好玩一百倍了。
霍亮去扯张妮的胳膊,把小孩儿解救出来。还没搂进怀里,张妮的雪球猛地塞进了他的衣领子里面,冰的霍亮跳着脚骂张妮阴损缺德的冒泡。温雨辰看着有趣,随手在地上抓了一把雪,蹦起来窜上霍亮的背,凉冰冰的手往霍亮怀里钻,钻的霍亮跟发了疯的牛似的,满院尥蹶子。
“你给我下来!”霍亮喊着叫着,抓着小孩儿的腿却没放手。
温雨辰哈哈地笑着在霍亮热乎乎的胸膛上把冰雪融化。屋檐下一根根冰挂映出小孩儿的笑脸,明媚的笑容在午后的寒冬里绽放出春日的温暖。就是站在一旁成了场边人员的张妮,也不禁被温雨辰暖意融融的快乐感染,仿佛回到了十八岁,无忧无虑的年月。
小妮子也有过傻乐傻乐的年纪,也有过犯二的时候。小妮子坏起来霍亮都扛不住,这丫头就是一坏坏一窝的狠角色。她追上霍亮,起脚,白白净净的雪地靴照着温雨辰的屁股狠狠踹上去。把她的同盟和敌人一同踹进了雪堆里!
在张妮使劲往俩人身上埋雪的时候,出去置办年货的衣少安和左坤已经推开了别墅大门。两个大的见这仨熊孩子热热闹闹地打雪仗都被逗乐了。可张妮毕竟是女孩儿嘛,万一冻坏了怎么办?衣少安生拉硬拽地把张妮弄进了屋,左坤站在院子里看看还纠缠在一起的俩人,觉得没必要提醒他们。
左坤也回了屋子,院子里只剩下师兄弟俩。霍亮把造反的小孩儿揪下来压在下面,白白的雪,酒红色的羽绒服,把小孩儿的脸蛋衬托的纷纷嫩嫩。小孩儿还笑的特别给力,眯着眼,勾着唇,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小鼻头冻的通红,一耸一耸的吸溜着鼻涕……
霍亮给小孩儿擦脸,擦掉凉冰冰的雪;霍亮给小孩儿系好拉链,把热乎乎的气儿封在里面。最后,霍亮问他:“新年了,想要什么礼物?”
“你还没买么?我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
霍亮很无奈。这孩子脑筋又扭轴了。他笑着问:“你怎么确定我买了?再说,我之前跟你说过要送礼物么?”
“这还用说?”温雨辰惊讶,“我已经准备好了给你的礼物,我都准备了,你怎么没准备呢?绝对不科学啊。”
这话把霍亮逗乐了,拉着温雨辰坐起来,一伸手,“我的礼物呢,先给我。”
温雨辰的脸红透了。之前是被冻的发红,这回是被臊的通红。霍亮就爱逗这样害羞的温雨辰,轻轻地撞了撞他的肩头,“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温雨辰的大眼珠子又开始四处乱飘,嘀咕着说:“没到时候呢。”
“什么时候?”
“等三今天晚上敲十二点钟啊。”
“你哪来那么多老规矩。我现在就要。”
霍亮倒像个孩子似地讨着要糖吃,温雨辰紧张兮兮地回头看了眼楼门,转回头来认真而又神秘地说:“你别跟他们说,我都没准备他们的礼物。”
我操这个太可爱了必须拿到司徒面前得瑟一百次!
霍亮表面上装的很正经很温柔,偷偷摸摸问小孩儿,只给我一个人?那我更要看了。温雨辰拗不过他,右手在口袋里掏了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个小东西塞进了霍亮的怀里,随后起身拔腿就跑,其速度简直逆天!
傻乎乎的霍亮都没明白怎么回事,身边的小孩儿就钻进屋里躲了。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发现是一个小纸包。会是什么呢?情书?戒指?还是他的裸……
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霍亮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红包……
红包里面既没有情书也没有戒指更没有裸什么的玩意儿,这里面包着的就是正儿八经绝不掺假的两百块钱!
数秒后,霍亮黑着脸杀进屋里,怒吼一声:“温雨辰你给我滚出来,大过年的你送我两百块钱?”
正在擦头发的温雨辰都搞不懂他为啥生气,“那个,过年不给压岁钱给什么?”
在场的众人同霍亮一样,安安静静地怔愣了几秒钟。随后,偌大个客厅被他们的爆笑几乎掀开了屋顶。霍亮一脸狠样儿地冲到温雨辰眼前,把人扛在肩上朝着二楼走,嘴里碎碎念:“熊孩子,今天我弄死你!”
“呀!我哪错了?我钱不多,给你了我怎么过日子啊?”
张妮没啥形象地趴在沙发上抱着肚子大笑不止,左坤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咖啡都喷在了衣少安的脸上。少安顾不得擦脸了,拿着电话在双手狂抖的状态下抓拍俩熊孩子的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