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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兰走没一阵子,她才彻底领悟云府的伟大,说实在的云府果然不是普通的大,依兰几乎走了好几条路却还不到府里的半圈?这也大得太夸张了,虽然依兰身体多少恢复,但不代表她能够忍受这么长远的路途吧?虽然依兰想到这里心有抱怨,但依兰还是乖乖认命的走吧,毕竟是依兰自己提议、这么要求的,旁边已经有人陪她走了,何况他们都没有抱怨,她还有啥话好说的呢?当依兰苦恼的想到这里时,却听见云荷说了一句:“兰兰还行吗?不如让兰珍背着你走好了。”听到这儿,依兰怔了一下。
春儿,依兰几乎是连带回想的关系,依兰原本应该不动如山的表情却在此刻难看无比,彷彿世界末日般,惊恐不定。
“兰兰!”云荷突然上前拉着依兰的手,满是担心问。这一呼喊声把依兰神志拉回来,依兰看着他没有恶意的脸孔,轻推开,揉揉头,“依兰没事,只是有些累……”
“那让兰珍……”
“不!不要!”依兰第一次语带激动的打岔他的话,后察觉此言行不对,赶紧苦笑改口:“我是说云府这么个儿大,不走完全程也太过失礼抱歉了……放心,可以的,刚刚只是脚步不稳,慢了下来罢了。”
“那……那么前面那处有座凉亭,现在太阳大得莫名,不如到那边先坐坐,歇息一会儿吧。”云荷起先被依兰的激动给怔到,但后来又像是能够适应依兰后面说的奇怪理由,依了依兰,毕竟依兰事后回想,连她也认为这次找的理由不太对,怪奇怪的。
“嗯。”依兰保持笑容的点点头,接着一步一脚的继续走。不知道依兰这副模样看在云荷眼底,到底形成了什么,只知道依兰下一秒突然被人打横抱着,也就是在天元大陆上,被大家俗称的公主抱给抱了起来。
依兰错愕,一时之间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云荷给抱得稳稳当当的,他走入了凉亭内,直到把依兰小心翼翼的放下来,她这才从惊愕之中完全清醒过来。
“你……”几乎是一转眼发生的事,依兰想不到这个看似体弱多病的元镇城城主竟然这么有体力,先不论抱着本就不重的依兰来说好了,以他那步伐走得竟如此快,她几乎整个傻眼。
“吓到了兰兰,实在抱歉。”云荷苦笑解释着:“只是想兰兰若不要兰珍来背,那不如就由云荷来效劳……毕竟看你这样走,实在难受。”
她刚刚走路到底是走怎样的啊?看了她会难受?可是依兰记得她也没有一跛一跛的走啊,还不是照平常一般人一样,一脚在前一脚在后的走啊,怎会难受呢?依兰虽是不懂,但好歹也接受了云荷的帮助,于是依兰连忙笑笑道:“没有的事,总是感谢你的帮忙。”
正当云荷看着依兰想再说些什么时,一道声音就刚好这么巧的传了过来,“啊,然哥你刚看到没,竟然让云家之主效劳到这种地步,连走个路都要人背人抱的!与其身体不适还勉强出门,那还不如不要出门,省得拖累他人倒还比较好。”这番话明显就带着刺,而且是针对依兰。
依兰看着对面云荷虽然脸色凝重,但在云荷自顾着帮他自己和依兰倒茶完后,却也没闻声理会。依兰摸摸鼻子,她压下心中对这股声音所强烈浮起的排斥感,反正依兰现在是在人家家里坐客的,自然也是安分一点、少惹事生非好。
“小声点,云长,别唐突冒犯了礼。”另一边则是小声的斥责,这声音依兰有丁点印象,相信在前些日子里一定有听到过。不远处,瞧见两人并肩走来,他们一入凉亭范围内,立刻就是跟云荷行礼打招呼:“参见云荷表哥。”他们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这般说。果然是元镇城两位少爷,是云津跟云长。依兰心里此刻相当确认这一点。太好了,寻找是否为轮回的线索就在他们两个的身上,依兰这简直是大好的运气啊!
“免礼。倒是今个儿什么风,一起把你们给吹到这里来?”云荷看也没看一眼,就淡淡喝起了自己的茶。
“啊,是这样的,听闻那前些日子在大半夜里,特地调动守卫奴仆们,去崖底附近找寻的女子已经醒来,于是特来此处看看的。”那道刚刚讲话带刺的声音,依兰这才明了,原来是云长的。不过前些日子?正当依兰疑惑的时候,站在依兰身后的兰珍立即看穿了她的思绪,不愧是云家选来的女婢,就是这么擅长察言观色。接着兰珍低下头来,小声对依兰附耳道:“其实小姐已经睡了将近一个礼拜了。”
一个礼拜?这么长?依兰讶异。原来在她逃避现实、躲进梦中的这段时间内,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礼拜?难怪最后在梦前听到的那句声音,问依兰怎么还没醒的那个问题,是如此慌张和焦急了,因为她乍看之下就等于快睡死了一般。
“云荷记得没惊扰到你们。”云荷淡淡的说,看似柔和的字词,语气中却有着无法抗拒的威严和那沉重的压迫。依兰这才知道,即使先前在我面前总是对她绽放微笑,说要她把他当作朋友的云荷,终究是城主,一个城主该有的强势,他表现得相当良好。
云长被云荷这番话给堵得说不出来。说了是冒犯,不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对词,好在一旁的云津看不过去,出口解释道:“表哥,云津的个性就是太直接,别跟他见怪。其实今个儿只是刚好得到消息,知道你们正在这花园街上游逛,特来看看姑娘的身体状况,慰问一下的,其他则别无有意。”云津连忙为这有些闹得尴尬的场面赔笑打圆场。毕竟刚刚那云长说出的话分明句句都对依兰,纵然依兰只是默默在旁观看一切、做个旁观人,但听在云荷的耳里也定是相当不痛快吧?好说歹说也是云荷要人大半夜的去寻她的嘛,找她碴?等于间接把水往云荷身上泼去。
云津或许是一直看着我在旁事不关己的模样而感到恼怒的关系吧,云津接下来竟对着我开口道:“你又是什么身分?见两位公子的来访竟没对礼问安的?还懂不懂礼数?”
“咳、咳咳!”依兰刚喝下的一口茶,她险些喷出。在依兰咳的时候,细心周到的兰珍赶紧拿出凤图金绣帕为她擦擦口,拍拍背。此刻依兰隐约察觉到,云荷的眼神有一抹寒色瞬间闪过。
不过这些不是依兰要追究的问题,反倒是她要行礼吗?依兰知道在面对大城城主她是要请礼问安的,可是城主底下的血统呢?也要行礼吗?兴许是依兰从未遇过这类人物,所以她也不明白这其中规定,没办法依兰本来就不是在这块大陆上土生土长的人,并不是在这块大陆的教导民风下生长的嘛。想说现在补请安应该也没差吧?于是正当依兰要起身时,兰珍却不动声色的把她给轻压回座位上,并小声道:“小姐没必要行礼。”就当依兰讶异,想回头看兰珍,问兰珍是不是在开她玩笑之时,却听到了云荷淡淡的声音,道:“依兰姑娘本是云府的贵客,有云荷许可,不必向任何人行礼。”
云荷这话一出,依兰感觉到对面的视线全都盯在她身上看。有不解、疑惑、诡异、奇怪、埋怨、忌妒、还有些什么呢?依兰低下头,不敢再想这些,她只是继续饮着刚刚的那杯茶水。
“依兰?她就是依兰?那前些日子上门问是否认得她的怪女人?”云长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哼,什么话,怪女人?好歹那也只能算是依兰异想天开的策略吧?怎么能用个怪字来,好吧,或许依兰此刻不得不承认,她那样的做法对他们来说,的确是很怪。
“放肆!不许这般无礼。”云荷口气虽然说得清淡,但是依兰感觉到他在面无表情下的些微怒火。火?他在火什么?因为他们云府教出了个这么口无遮拦的少爷?为他而火,实在不值啊。
反观,这次云津并没有出面再为他弟弟说话,他只是看着依兰,打量依兰上下,后笑着道:“原来是依兰姑娘啊,恕太晚介绍,云津,和云荷表哥是表兄弟,也是这云家之中的公子之一,排行老二,刚刚若有任何失礼之处,望请海含。”
“哪儿的话,云津公子才是,多礼了。”依兰略低些头,微笑轻声道。
“不过刚刚可也讶异了。想不到从小一向就不近女性的云荷表哥,竟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番举动……这倒是头一遭,让表弟彻底大开了眼界呢。”面对于直处在一旁瞪着依兰的云长,云津反倒不同,开朗的性格使他对云荷如此搭讪,笑笑说。
不、不近女色?而且还从小开始?莫非这云荷从小就有断袖之癖?是真的还假的啊?而且还是属于女性类的?难怪他对于女人的心思总是这么敏锐又机伶,而且外表这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其实若真扮起女人来,该也是不差的。就在依兰脑中晴天霹雳的乱想一番时,相较之下,云荷则继续品茗着香茶,心情平静的可以,他只是淡淡道:“这没有什么。依兰姑娘本是云府重要的贵客,自然是怠慢不得。”
云长些许刚刚对于云荷压迫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云长看着依然一脸置身事外,摆明写着天塌下来也跟他无关字样表情的依兰,不甚高兴的说:“什么贵客?云长看不尽然吧?”
云长冷笑一声,继续朝依兰道:“劝你,别高兴的太早了!虽然不知道你在玩些什么把戏,又是用什么方法把书表哥给迷得神魂颠倒的,但是就凭你也配在这云府有一席之地?别妄想天开了!不过是名乐团的小小舞姬、不过又是个自动送上门想攀门富贵、麻雀变凤凰的乌鸦女子罢了,你得意不了多久!”云长这番一看就是个下马威的话语,着实让依兰脸色几乎铁青了一半。
依兰想不到云家二少爷的云长竟是这般看她?以为她是这种想攀门捡便宜的女子?还说依兰把云荷给迷的团团转?这什么跟什么啊!把依兰说得这么不要脸的样子。就算你是云津少爷、是轮回,不对,像他这种没品又下三烂的人绝对不会是轮回,只会看人外表而胡乱捏造谣言,这怎么可能是轮回,就算你是全大陆排第一的云家最小、最受人宠的少爷,那也不代表你可以把依兰说成如此。正当依兰气得要站起身时,对面的云荷却早就扔出了杯子,这让依兰又傻了一下。
杯子“砰!”的硬声而碎,眼看云荷冰冷的神情准备要开口发难时,一道爽朗稳重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哎呀,这不是城主大人和两位少爷吗?刚好依兰姑娘也在这儿呢。”他挂着笑脸,若无其事的走过来。
“参见神官大人。”云长和云津他们两人再一度行礼对他说话。
而依兰看到此人,一瞬间马上站起,甚至朝那方向喊着:“神兽……”这一喊,依兰愣了,察觉到在场奇怪和疑惑的视线,她眼珠转了转,继续道:“的代理者神官大人,依兰正好有事想请教你……”依兰越说到后面,依兰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声了。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转的很僵,但总也是希望能够蒙骗过去,只盼望刚刚开口那个神兽,大家能没注意到就好了。想不到才第一天逛云府罢了,又犯了一次粗心大意了啦,依兰,你真是个大笨蛋!大家明明都不知道神兽就是神官的事,而依兰竟然看到本人就叫得这么顺口,真是依兰到底在干麻啦!
表面上依兰虽然僵硬的扯着嘴角微笑的,其实心里很是为自己的冲动懊悔不已的。原本想说依兰刚刚那样一长串的称呼句会让人起疑,要不就是下一秒被那个云长给冷嘲热讽,说她神兽神官字还分不清楚,还随便乱叫什么的,却没想到一旁的云长,只是脸色有些惨白的看着离神兽没有几步距离的碎杯子,呆愣着。他是吓到了吗?因为云荷摔杯子了?依兰看着地上的碎杯而想着。
神官或许是因为依兰视线的关系,这让神兽也顺着眼神望了去。看到了离他脚步不远的碎杯,他嘴角竟勾起一抹微笑,抬头朝云荷道:“参见城主大人。大人可也真是好直觉啊,知道属下会在此时来,特地扔了个杯子在属下的脚边……这样的欢迎方式可真是独特。”
依兰几乎看到云津和云长的背后冒出了一滴大汗,而依兰也相差不了多少。这话比依兰刚刚转得还要夸张,扔个杯子还可以比喻为欢迎的方式?是神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才这般好兴致说,还是他其实什么都知道,所以才有意挑这个时候站出来,照依兰推算和猜测,以及前天在梦中和他小聊一番的经验来说好了,绝对是后者,依兰看了他嘴角的笑脸她就有这种没来由的感觉了。
“不是给你的欢迎方式。”云荷气定神闲的说,摆明了不吃这一套。而现在他说出的此番话,竟然云长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彷彿这句话就是特意说给他听的。在依兰抬眼再看他时,刚刚缠绕在云荷身上冰冷的怒气,彷彿一闪而过似的,现在在依兰面前的,是已经恢复平常冷静理智,甚至会对我回以温柔微笑的他了。这让依兰心底不禁讶异,难道云荷刚刚真气得失去理智了?
神兽见云荷不搭理、不愿顺着他的话,他反而转移话题的看着依兰,笑道:“看来依兰姑娘身子已无大碍了。”
“谢谢神官大人的关心。”依兰连忙笑笑应答。现在开始为了不让自己再有口吃,不小心叫出神兽这名的现象,依兰改叫他神官或是神官大人好了,当然前者的名称一定是在依兰和他两人左右的时候这般说,后者则是现在这类大家都在的局面。
“好说。倒是刚刚依兰姑娘说有事要请教属下?不知是何事呢?”
“额……就是那个……依兰和神官的约定进行的可还妥当?”要依兰当众问春儿**转生的结果如何吗?是否有碰到些意外或阻碍什么的呢?虽然依兰担心归担心,但若要把这类言词全给摊露在这众人之间,这怎行?毕竟她们是当初私下约定好的事嘛。于是依兰途中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提醒他这一事,也希望聪明如他能够从这不完全的话语中会意到这一事。
“啊,那件啊。”神官领悟了,说出话的模样没我扭捏羞红,反倒一脸神青气爽的道:“还正在悄悄进行中呢,别急,近日就有消息。”
“那就好。”依兰松了口气,环顾四周,除了还站着没找到座位的神官,以及旁边那两位压根儿没打算继续坐下陪聊的少爷外,就依兰一个身后有椅子不坐还站着的,于是依兰连忙坐下。依兰回想自己刚刚的举动,可真是尴尬无比。
“这下云津可终于明白书表哥口中贵客的意思了。”云津在此时轻笑出声,他紧盯着我,看着依兰道。
贵客的意思?云荷认定的贵客,可还有别的意思?就当依兰疑惑时,云津又笑笑道:“原来依兰姑娘跟传说中的仙界帝王有一面之缘啊,索性有这块来头不小的宝物在身,照这情形一看,依兰姑娘不只是单单的贵客,可还是大陆各城主们很重要的贵客呢。”
宝物啊,火红玉佩!依兰记得在她起床清醒时,就已经见到它安稳的佩挂在依兰腰带上了,果真是不同凡响的宝物,方圆百里之处,有依兰在的地方必有它,不离身的这作用可真是够令人咋舌的。而他为什么会知道?或许就是因为依兰刚刚站起的那一时候,腰带佩挂的火红玉佩就这么个儿刚好的亮了出来,说到底那云津眼倒挺尖的,一瞬间看得仔细,竟看出了这块火红玉佩的特别之处。毕竟这块玉佩的奥妙不同之处,就只有各城城主血统子孙的后代才能看见的。
依兰略点头,微微笑着并不答话。依兰心底其实恍然,原来云荷就是因为这仙界帝王的宝物-火红玉佩才视她为贵客的,那么朋友呢?他心中可真的有把依兰当朋友看待的?毕竟在前几天第一次初见的那晚,依兰的玉佩不在身,是被邱艳给藏去了,那时云荷跟她提出交朋友的这提议,也不像是冲着这块玉佩的,是真巧还是有意?依兰面对于这一点,依兰全不想再去做深入追查了,因为依兰越想就只是越感觉头疼。同时依兰也很害怕,眼前的这一切,边这般想的依兰,边看了云荷一眼,见他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依兰才连忙笑笑做回应。
担心什么呢?担心是否依兰会以为,他是以火红玉佩这东西来接近她的?依兰并不会做这般猜想,先是刚刚的例子不成立,再来是现在朋友这事已决定,也容不得依兰有再去更改的想法了。如果说你对依兰付出的真的是无条件的真心友情了话,如果你真的愿意把依兰当朋友,而不是像刚刚那云长他所讲的,或许是这云府上上下下所乱传造谣生事的,把依兰当成那种攀门富贵的女人了话,那么依兰是不是也该全心全意的信任你这位朋友呢?
从神官的眼里,依兰知道他信任着你、在乎着你,对你的话唯命是从,对你的命令是一概遵守,他是如此的对你忠诚,而现在他的一举一动又系着了春儿的生死大权。那么即使从现在开始,依兰敞开心扉的让你当她的朋友,不知道对你来说算不算吃亏,即使是利用,依兰暗中悄悄的利用着你,被你发现或知道了以后,你又还能够包容依兰吗?云荷,你有这份胸襟自认为交得上依兰这种朋友吗?莫名的,依兰垂下脸,竟对自己产生了与他不配的感觉,彷彿只要一跟依兰有所牵扯上的人,通通都很可怜、很不幸似的。
“兰珍,去差人驾车过来,依兰姑娘脸色不好,该送她回房歇息了。”这道声音传来,依兰猛然清醒,抬头看着依旧是温和笑脸的云荷,什么时候,依兰脑中的混乱,他又清楚了,依兰苦笑有时候觉得云荷真像是她肚子的蛔虫,依兰在想什么,又想要些什么,他好像都总是知道、万分了解似的。的确现在依兰的思绪很混乱,依兰不想逛了,就是想回房了。依兰微笑颔首,这举动不是代表着她心里的确就是这般想的,就是依兰同意他此番的行为主张。
神官漫步走来,拉了个位置来坐,神色轻松道:“那么两位少爷,神官和城主大人还有话要谈,就麻烦你们暂且委屈避一避了。”
“嗯,那正好。看天色也不早了,云津和云长也有事要去做,那么就不打扰各位,先行告辞了。”云津望了望天上浮云,后也识相的笑着开口道。在云荷轻点头许可后,云津拍拍还未有任何举动的云长肩膀,道:“别发愣了,该走了。”只见云长闷着音,道一声:“告辞。”就转身了。而就在他俩离凉亭还未走远时,云荷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悠悠的开口:“下次说话注意些。”
依稀看到不远处的云长肩膀,微微动了一下,后他越走越快,甚至比原本在前的云津脚速还要快。再看了看他们身影,不一会儿,个个都已经成了两个小黑点了。不愧就是男人,体力这么好,走几段路都气不喘、没事儿的样子是习惯,还是体力真是关键之一?我看两者都有吧,真是羡幕他们。边这样想的依兰,边在兰珍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要出发到依兰的房间时,云荷朝我苦笑着道:“希望今天刚发生的那几个事儿,不会造成你心里不快,请千万别放在心上。”
“发生事?有什么事吗?”依兰含笑装傻问。
云荷看到后,愣了一下,后也笑着继续道:“没,什么事都没。”
“明天……依兰大概身子都恢复了,你还会来房陪依兰解闷吗?”
云荷的笑容依旧灿烂:“一定。”依兰看着远方已经逐渐变小的凉亭,看着云荷回到位置上,和神官准备要谈事的样子,依兰心里可是系得紧呢。
朋友,朋友,真的会是朋友吗,依兰茫然的想着,连不知何时回到了依兰这间房也没多加注意,是兰珍轻声叫唤着依兰后,她才回神的。
自依兰醒来后待在云家的第三天,一大清早的,就被兰珍给轻摇唤醒了。“额……怎了?”依兰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揉揉眼睛,问道。好在依兰没有那些恼人的起床气或低血压什么的,不然一早起床的好心情一定全在这被人唤醒的时刻上,完全给破坏殆尽了。
“奴婢惊扰小姐睡眠了,请恕罪。只是大人要奴婢先通报小姐您一声,说是想带您去见一人。但倘若不愿,那么大人也无所谓,他还在门后,会静静等待小姐睡到自然醒的。”
大人,哪个大人啊,依兰思及此,她猛然想到自己此刻就身处于云家内,云家有哪个是当家大人的?自然就是只有云荷嘛!其余的他表弟什么的,才是被称为少爷,然后有职位的则是直接称呼职位,当然还要外加一个大人。好比说神官,他们这些奴仆的很自然就会尊称为神官大人。
而大清早的,云荷既然都比依兰还要早醒来,并在门外等了,她此刻又哪敢好意思的继续赖在床上,睡个回笼觉呢?于是依兰赶紧起身、漱口、穿衣等做足了早上必备的自我整洁,再来快速的要兰珍帮依兰好好梳妆打扮一番,这样才好出去见人。整个过程加总起来没有超过二十分钟,在兰珍动作敏捷的帮她打开房门那剎那,依兰脸色微些冲慌的步出门,就算依兰努力的加快刚刚一连串繁杂却不可省略的程序,但毕竟要一个城主平白无故的等了她二十分钟好歹也是个罪过啊!谁料,依兰还没走好路差点就撞到了这棵在她房门前的树了!树?又是树,哪棵树不好好种,偏偏种在她的房门口几步前,就当依兰纳闷想的时候,只听到身后兰珍微微传来一句:“参见大人。”那语气中有着百分之百的忠诚和信任。
大人?云荷!依兰抬起脸,看着那依然俊美的微笑脸庞,很是尴尬的笑着:“早啊。”真是瞧她刚刚急成什么样了,依兰早知道云荷在等她,却忘了仔细听刚刚兰珍老早就说的,大人在她房门前等!
“早啊,兰兰。”云荷的笑容依旧温柔似水、神圣的不可高攀,彷彿天地万物都没有办法比得过这张绝美脸庞。一时间又让依兰失魂看呆了,只见他微微笑着,用那几乎细白的和女人有得拼的手指,轻轻帮依兰拂好似杂乱的头发,顿时依兰脸色浮起了一道非常尴尬的红云!尴尬?为啥呢?只因为依兰的头发乱七八糟的,还让他帮她弄平,实在很是尴尬。
虽然刚刚有让兰珍帮她整理过头发了,但因为不能托太久时间的关系,于是也让她随便意思个一下而已,而依兰此刻头发还有些散乱,感觉很是一脸狼狈的模样,面对如此神清气爽、态度从容的云荷,依兰实在是困窘啊。
云荷在依兰头发东摸摸西弄弄后,脸上是闪过一抹愧疚之色,他道:“这么早打扰你睡眠还真是失礼,因为云荷有个好东西想尽早给你看。”
“没、没关系,好东西该和好朋友分享嘛,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拿来看吧。”回过神的依兰,脸上是一抹羞赧,此刻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又在胡说八道、乱扯些什么东西了。依兰一大早脑子都还没怎么清醒,就碰到这种让人神魂颠倒的妖物美男,真是造孽啊!依兰在心底为自己的反常有所哀怨。
“这里,马车在这儿,跟云荷去趟神官府吧。”云荷面带微笑,指向不远处停在树荫底下的马车,轻拉着依兰的手上前。而依兰连应个话都还来不及,就被云荷给拉着走了。
依兰看着云荷的手紧紧握住她手的这画面,温暖的触摸感受,不自觉刺激了依兰脑海记忆中的一段,途中就这么闪过了那时玉鹤曾经牵着她的手,走回客栈路的那片光景。记得那时的依兰在心底下还傻傻的以为,他是在牵她走回家的路,但其实不然他只是在带领依兰回去那没有自由这东西存在的囚牢,为的只是邱艳的一片欢喜,好讨厌的感觉。
依兰从心底下,依兰起了阵阵寒意,心寒彻骨,依兰永远忘不了他们两个曾经把她逼到的绝境,依兰也忘不了就是因为他们才间接害惨了春儿死骨无存的下场。恨吗?怨吗?对他们昔日的温暖回忆早已全部淡忘,依兰是该恨、该怨的。
“兰兰?”云荷走到了马车前,云荷转头看着身后的依兰。依兰抬起头的望着他,没有回话。
“你的手突然变得冷了……还有,你额上汗珠落下,面色苍白,是吓着了吗?”云荷抬手轻擦下我刚刚冒出的冷汗,面对他突然这般的问话,依兰一时之间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心思实在是太细腻了,太会观察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了。就某种观点来看,这也是恐怖的,因为这就好像无论如何,依兰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他的手掌心似的。
云荷见依兰没答话,而他也好耐性的等她,在依兰沉默个一分左右后,垂下眼帘,再度抬头的依兰,笑容是一片灿烂,那是只有依兰自己知道的面具。依兰挂着笑容面具,朗声道:“不,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刚想起了不快往事,你莫要操心了。不是还要让依兰看东西的吗?快走吧,别耽误时辰、浪费光阴的。”
依兰不动声色的抽回她的手,正要抬脚上马车时,想起那抬脚高度有些高,一只脚虽然跨上去了,但很怕在这期间会平衡不好给跌下去,于是依兰正要转头,连叫兰珍帮她一把时,一抹身影突然来到依兰我身后,一只手就这么刚好的扶住了她另外一只手。依兰讶异的回望过去,果然看到了云荷。
“别担心,云荷会在你背后,默默支持着你的,只要是在云荷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云荷都会,哪怕是永远。”云荷的笑容一片温柔,他说出的话更是让依兰心跳漏了几拍。当下她只是红着脸,面对这番动机莫名、暧昧不明的话回了声谢,依兰就这样靠云荷帮忙入了马车了。
在马车开到目的地的途中,依兰坐着他对面,看着闭上眼歇息的云荷,依兰反覆思嚼着刚才上马车前他所说过的那些话语,意外的竟感觉到有些熟悉。恍若好似谁也曾经跟她说过这么一段话的?谁呢,是谁呢,依兰就在这个思考圈圈中转阿转的时候,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神官府了。
神官府,如片面上意思来说,那就是神官所居住的地方。依兰被云荷轻拉着直走进府邸,好似他早已摸透这里的所有路线,笔直的走,拐了两个弯,经过了小桥池塘,绕过了假山假石,她们来到一间装饰华丽的大厅,看样子就是这府邸的主厅了。在厅里几个仆人一见到云荷,纷纷要向他行礼之时,云荷只是淡淡的比他们快一步先道出口:“都免礼。神官在哪?”
在几名仆人正要开口之时,只见神官从左侧旁的房间里缓步现身,微笑道:“在这儿呢。”
“那么她在哪里?”云荷几乎是安神官说话的同一时刻,云荷直接问。
“你突然变得这般性急,可真不习惯。”神官苦笑闭眼,嘴上喃喃唸着,后又继续道:“就在后方房间走道内的第二间房。”神官一说完,云荷赶忙拉着依兰去,理都没理安神官。途中在依兰路经过安神官时,他对上依兰眼,竟对她眨了下眼,这俏皮的涵义是?依兰愣了一下,没多久被云荷给轻拉过去了,她们最后终于来到了这扇精致的门面前。
云荷朝依兰温柔道:“进去吧,想带给你看的东西就在里面。”
“你不一起吗?”依兰愣愣问。
“不,等你看过后,自然会不希望云荷在场的。”云荷又来了,那种口吻、这种言词,好似他真的了解依兰,完全摸透、又或者熟悉依兰的种种性格似的。
依兰虽是疑惑不解,但她也应声照做了,推开门,踏入里面之后,身后的门缓缓关起,依兰自然知道这不会是闹鬼现象,而是体贴入微的云荷帮她关上的。这房间不小,里头摆满了各式精致小物,走上前,依兰绕过了圆形桌子,抬眼看到最前方有张床,上头放下了粉色布缦,里头坐了个娇小身影,这让依兰不自觉得好奇,又更走进了一步。
“站住,餐食放到桌上就好,别再靠近了。”一道纤细娇柔的女声传出,语气中有着懊恼。
云荷要带她看的东西在这房内?是个女人?他要给她看个女人?依兰会意到这里,依兰愣了一下。这女的声音依兰压根儿就没听过,这么甜美娇嫩的嗓音,依兰记忆中从来就没有过。这比歌唱的云婷还要柔软呢,若是发音吟唱起来,或许还可以跟云婷一较高下呢。依兰不解再走向前,想知道这个女人的样子,同时也想知道云荷叫她特地来看这女人的涵义。因为依兰不相信他一大早的把她挖起来,满脸愧色的看着她,就只是为了让依兰一睹这个女人的面容。至少依兰猜测,照他刚刚的那般样子,应该还有些别的吧?是什么呢?依兰怀着疑惑,她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