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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妩僵着身子,尽力忽视从手臂上一直蔓延到脑后的麻痹感,眼角余光扫到已经停下的锁链,此刻司徒柔的身子离蛇坑不到一米的距离,那不断挺起身子的蛇里司徒柔不过一尺的距离,只要再高一点就能咬到司徒柔了。
司徒柔的身子在不断的颤抖,显然是吓到了极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这么的场面就算是男人也没有几人能无动于衷,更何况女儿身的司徒柔,阡妩心中有些心疼,她不想失去难得的一个忠心属下,也不想看到司徒风悲痛的样子,那是她最讨厌的画面,也是她最无能的表现。
“你若是再狠心一点就能杀了我,可是如今你输了,她比你所说的有价值不是?”辰看着司徒柔,眸光冷漠骇人:“果然,在阡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值得你在乎,我永远都是那么可悲啊!”
阡妩敛眸,身子有些无力的松开:“放了她!”
辰靠近,贪婪的亲吻落在她的耳垂之下,感觉到阡妩的身子一滞,顿时笑了,他的阡还是这般敏感!“阡这算是求我么?”
阡妩没有情绪:“你需要么?”
辰失笑:“当然不需要,我的阡是女王,只会下命令,而绝不会有求于人才是!”
辰快速的在阡妩的身上点了几处穴道,确定阡妩动不了才缓缓放开她的手,而是双手环住阡妩的腰,他比阡妩高出大半个头,这样抱着阡妩,若非阡妩的手还抬着姿势太过僵硬,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一对亲密的情侣呢!
将阡拥住,辰没有看司徒柔,可是那边的锁链却缓缓升起,将司徒柔从那死亡的边缘拉了回去,阡妩心中稍稍松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此刻的她什么都不管,说起来也是可笑,虽然她恨着辰,可是她却知道如何让辰在意,如何让他痛苦,主宰他的喜悲,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她,她清楚的知道他爱她,可是她却在利用他这疯狂的爱来伤害他,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和辰一样可恨,所以她从不奢望谁会同情她。
果然,当察觉到阡妩的无所谓之后,辰身子一僵,隐忍的怒火和怨气让他周围的气息瞬间森寒,他再一次抬头看向前方的司徒柔:“阡!你觉得若是再体验一次,你这个爱将可还能支撑得住?”
阡妩不得不再一次睁开眼睛,放下之后再拿起,有种身心疲惫的感觉:“让她离开!”
辰再一次温柔的揽住阡妩,纵然知道阡妩此刻的妥协只是因为他的威胁,只是因为对别人的在乎,可是此刻他却连这样就已经觉得安慰了,她至少还有在乎。
辰低头一个吻落在阡妩的头顶,这才道:“把她丢出去!”
话音一落,那铁链连着的地方突然打开一道门,司徒柔的身子被提了上去,然后那道门重重的合上,没有一丝光芒!
“放心!她的价值已经实现了,我会让人把她送出枫林,至于怎么回去,我可管不着了!”辰弯腰将阡妩打横抱起,然后转身走向石座后面的通道:“我知道你讨厌蛇,那些东西等下我就会将它们烧为灰烬,你再也不会看见!”
阡妩看着头顶的纹路,就算听见了辰的话,可是她却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去想别的了!
辰抱着阡妩拐过了许多路口,最终在一处石屋停下,不过屋内的装饰却让人惊讶,因为这里俨然就是一个现代的宫殿,而这里面的东西,从沙发、茶几、地毯,到墙面、窗帘、花纹,哪怕桌上的杯子都是阡妩最熟悉的东西,因为这些都是她房间的装饰,不用说几乎,而是真的一模一样,就连地上的木板都是与曾经的相差无几。
辰抱着阡妩一直走到那张可以容纳七八个人的雕花白漆欧式大床上,轻轻将阡妩放下,让她坐在床边,然后转身打开那足足占据了一面墙的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雪白色的礼服,长袖立领修身的长裙,下摆轻纱覆盖,有小小的拽地,整条裙子只有少许刺绣轻纱覆在上面,优雅大气。
辰拿着裙子来到阡妩面前,抬手抹掉她眼角那一颗诛杀点,温柔无比:“阡的妖娆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阡妩看着辰,再看看他手中的衣服,终于开口了:“你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辰没有回答,而是抬手去解阡妩的腰带,然后将手伸向她的衣襟;阡妩僵着身子不去看他,可是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身体微凉,可是心中却寒意蚀骨。
辰将她的衣服除去,呼吸一滞之后就开始给她穿衣服,哪怕他恨不得狠狠的拥有她,可是他还是会忍住,绅士……不!应该说是虔诚的为阡妩穿上这身衣服!
将背后小小的扣子一排排扣上,然后将阡妩的长发打散,用黑色的锦缎将她的发尽数盘起,然后拿来梳妆台上的化妆盒,小心翼翼的为阡妩化妆,这是他曾经最想做的事情,哪怕只是这般安静的为她化妆描眉。
相较于辰的虔诚和小心翼翼,阡妩却没有丝毫的情绪,心中升起的不是恨,只有冰凉,她不想说什么伤害不伤害,而是她跟他之间只剩下冰凉,他磨灭了她的恨和怨,难道还希望她因为他的深情和偏执的爱而感动么?虽然重生一世她心软了,可是却没有心软到这样的地步。
辰为阡妩上好了妆容,然后拿了丝巾将阡妩的眼睛遮住,自己却去了不远处换衣服,足足用了两刻钟的时间才重新回到阡妩的面前,然后将阡妩脸上的丝巾拿开,他轻轻拿起阡妩的手,一吻落下:“见过我的女王!”
阡妩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已经换了一身装扮的辰,辰身上穿的是皇子正装,白色和金色相间,肩头是他的军衔,心口别着胸徽,腰间是华丽的佩剑,西裤,皮靴,还有他手中的帽子,加上他的神情,就算这幅容颜已经改变,可是她仿佛还是看到了那个金发银眸的三皇子。
阡妩有些疲惫,心中想要说什么,可是终究开不了口,目光转动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淡嘲冷笑:“何必呢?你该知道越是想起这一切就会越是让我厌你!”
辰的唇再一次落在阡妩的手背,在阡妩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眸中悲痛和疯狂交织:“只是厌看来还不够,应该是恨才对啊!”
他再也不会奢望她的喜欢,或者哪怕是平静如朋友的相处,他要的是她的恨,浓烈到化不开的恨,恨到蚀骨,恨到每时每刻都想着他,恨到心都发疼!
阡妩看着辰的头顶,恨么?她的恨不是被他磨灭了么?她拿什么来恨?
辰起身将阡妩抱起放在床上,轻轻为她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深深的看着她,见她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他才缓缓起身离开,然后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离开那个石室,走到一处阴暗的地方。
“砰!”一拳狠狠的打在坚实的石壁之上,沉重的闷声可以听出他用了多大的力道,献血沿着墙壁留下来,不用看都知道此刻他的拳头定是血肉模糊。
他垂着头,将头抵在墙壁之上,这不是他要的,不是,他要的是她的心,她的在乎,她的……爱!可是最后他却将她越推越远,最后连恨都变成了奢侈。
身子像是脱力一般倒下,他整个人坐在了地上,看着鲜血沿着墙壁流下,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张大床上她冰凉的尸体,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的绝望和悔恨,死后重生在这里,他就祈求着阡也能出现,老天终于没有辜负他的祈求,他终于再一次见到了阡,可是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既然爱也不可能了,那么就恨吧,恨也算是一种在乎不是?阡,恨吧!恨得越深越好,然后亲手杀了他,让他灰飞烟灭,那么她就解脱了!
辰疯狂的想着,一个影子出现在暗处,压低声音汇报:“主子!鬼殿炎落来了!”
辰从衣服的袋子里面抽出一张手帕,面无表情的将血肉模糊的手包裹住,表情平静得仿佛那不是他得手一般:“好好招待他!”
“是!”
辰走回阡妩所在的那间石室,弯腰将阡妩再一次抱起,一个吻落在阡妩的脸上,声音诡异的温柔:“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了,但是可别那么早睡,还有余兴节目,你一定会喜欢的!”
辰抱着阡妩去到刚刚进来最中心的地方,此刻他们几乎是在最顶层,而居高临下的看下去,下面是混乱的战场,红黑相间的鬼殿杀手鬼魅的穿梭在一群士兵中间,无情的收割着生命,可是同时一批白衣蒙面的剑士跃了出去,直接与鬼殿的杀手对上,那些士兵快速撤退,宽大的地方成了高手对战的战场。
阡妩没有看到炎落的身影,心中庆幸也许炎落还没知道消息,可是她的庆幸叹息还没落下,身后突然剑光森寒,剑尖几乎贴上了辰的脖子,可是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辰抱着阡妩消失了身影,再次出现却已经在半空中的吊板之上,辰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他们刚刚位置上的红色身影,温和有礼的问候:“鬼殿殿主别来无恙?”
炎落妖冶的眸子眯起,气息冷漠骇人:“本殿自然无恙,不过辰皇子可就没那么安然无恙了!”
辰在炎落的注视下低头亲了亲阡妩,见炎落身上的寒意更胜,他的笑意就越发的温和:“上一次殿主给我送了那么特别的礼物,我也该回一份礼才是,殿主可收好了!”
辰抱着阡妩纵身一跃落在身后的石阶之上,与此同时上千个士兵同时从他身后的各各方向涌出来,每个人手中一把弓弩,噌亮的箭尖对准对面的炎落!而炎落身后的石门全部关上,将他的退路全部堵死。
阡妩看着炎落,隔着远远的距离微微摇头,他是人,不是神,也没有刀枪不入的身体,这般密集的弓弩他躲不过的!
炎落一袭红衣傲然而立,魔魅般的容颜突然绽开一抹妖冶的笑,然后他飞身跃起……
“嗖嗖嗖!”成千上万的箭支如同雨点一般飞射过去,密度大得都模糊了阡妩的视线,就在阡妩紧张不已的时候,突然一抹血红的衣袖将那密密的箭支击开往四面八方反射过去,而炎落的身影随着这些箭羽靠近,眨眼出现在了他们前方不到三米的地方。
阡妩看着这样的炎落,惊鸿一瞥,宛如初见时一般惊艳,如同魔魅天降,强大让人无法忽视。
辰仿佛知道这样伤不了炎落,所以在炎落出现的瞬间就带着阡妩离开去到了另一边,同时无数的箭羽再一次射向炎落,一次填充,十支连发,炎落相当于一次就要挡下十次的箭羽攻击,看着炎落一次次的追来,阡妩顿时明白了辰的意图,他要消耗掉炎落的内力。
当炎落第十次躲开箭羽攻击往阡妩而去,却只看见阡妩一个人站在原地,炎落顿时回身刺去,却见漫天的箭羽再次扑面而来,他大惊失色,猛的回身扑向阡妩,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用身躯将阡妩紧紧拥住,铁一般的手臂将阡妩的身子圈在自己的范围之内,将自己的背面向那要命的箭羽。
阡妩惊恐的瞪大眼睛,可是却被他死死的捂住头什么都看不见,箭支穿透皮肉的声音无比清晰的在耳边响起,让她瞬间僵直了身子,仿佛心脏也在那一瞬间挺直,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阡妩动不了,也不敢动,她不敢去想象炎落背后的画面,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傻瓜!”
辰就是看准了他不会让她受伤才这样做的,他这个傻瓜居然真的回身挡,那么多的箭,铁人也挡不住啊!
炎落抱紧阡妩,一手拂过她的背解去她身上的穴道,然后再一次将她的头摁在怀中,他魅惑的声音低低笑起来:“虽然这身衣服有些古怪,不过穿在你的身上……很美!”
他手中的剑滑入她的手中,声音异常的温柔:“鬼殿的人在外面接应你,我知道你的本事可以出去的!”
阡妩死死揪着他的衣襟,身子微微颤抖:“炎落!你为什么要来?你的夙愿还没有完成,你说过要我亲手杀了你的!”
炎落的胸膛微微震动,有些艰难的笑:“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不过若是你愿意……可以补一剑……就当你最后的温柔……可好?”
“不!”阡妩将手中的剑丢掉,不顾炎落的力道抱住他的腰,同时也看见了他背后的箭,十多只短箭插在她的背上,腿上,就连他的而后也被箭刺穿流血,因为射程的原因这些箭已经减了力道,可是这么多箭同时刺穿身体,不同伤及要害,流血过多就足以让他死去。
阡妩抬眸看着不远处的辰,她的眼中是怒、是仇、是恨:“辰。艾德莱德!我白阡妩—恨—你,蚀—骨—之—恨,你可是如愿了?”
辰看着那浓烈的恨意,顿时一阵眩晕差点晕倒,可是他掐住掌心让自己清醒,看着阡妩,然后嘲讽一笑:“你上一次是为了勒斐这般恨我,如今为了一个炎落……原来勒斐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取代,真为他感到悲哀!”
阡妩拥住炎落的手收紧,死死咬住唇直至出血才将心中翻涌的恨意押下去:“勒斐无可替代,他也无可替代,现在炎落是我的男人,我白阡妩认可的男人,他可以与我并肩,他可以与我同床共枕,他可以写在我白阡妩名字的旁边,冠上我的姓,而你……永生永世我都不会原谅你,会恨你直至你化为灰烬,你既然那么希望我恨你,那我成全你!”
阡妩话落一手扣住炎落的头,一手放在他背上,然后猛的将他背上的箭支拔出来,献血溅到了阡妩的脸上,印着她含恨而亮得惊人的眸子,无情、冷漠,理智到骇人!
“嗯……”炎落死死抱住阡妩,声音虚弱却极为愉悦:“虽然听到你这样的表白本殿很是开心,可是能否温柔一点?”
阡妩低头一口咬在炎落的肩头:“都是祸害遗千年,你给我撑住,若是敢死……我就将你与那个女人埋到一块儿去!”
炎落倒吸一口气,声音虚弱已经很小仿佛无意识的呢喃:“无情的女人!”
“我从来都是这般无情!”阡妩抬手将炎落身上的箭支尽数拔去,炎落的身上鲜血横流,可是她愣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哪怕献血溅满了她的脸,她也没有一丝的动容。
终于将最后一支箭除去,阡妩几乎是将炎落背在背上踉跄站起,炎落高大的身躯差点要将她压垮,可是她却将他撑起,然后一步一步的往下走,上千步石阶,她走得极慢,可是却极稳,她的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路,那是炎落的血,也是……她的!
辰就那么看着阡妩带着炎落走,愣愣的看着,忘记了阻止,他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就好像那一次他将一具与勒斐一模一样的尸首丢进海里喂鲨鱼,她几乎是看都不多看一眼就跃入满是鲨鱼的海中与那些鲨鱼争夺尸体,如果不是他命人杀了鲨鱼将她救起,恐怕她也会直接被鲨鱼撕碎,可是她不在意,明明是那么惜命的一个人,却因为另一个人而忘记了自己的生死。
她在乎勒斐,在乎炎落,甚至可以在乎一个只是为她做事的属下,可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乎他,哪怕只是一点都没有!
看着阡妩带着炎落一步一个血印的走,他只感觉自己的血液一点点的冰凉,然后凉透,最终他还是没能抵过那强大的冲击,眼前一片黑暗,然后整个人从悬空的甲板上直直的跌落下去。
“主子!”
“殿下!”
本来死寂的地方瞬间惊恐之声炸响,无数暗卫飞身而起接住昏迷的辰,然后快速的将他送走;阡妩清楚的听到那边的动静,可是她没有动容,甚至没有看一眼,也没有意思的庆幸和幸灾乐祸,因为她没有那样的心情,她要带着炎落离开,活着的炎落。
辰没有下令阻止,周围的人虽然已经抽出兵器,可是却没人敢上前,一是因为辰,二是因为被这样的画面深深的震撼,然后就看见阡妩带着炎落离开,留下一条深深的血路。
也有人想要杀了他们,毕竟是他们才害得辰皇子晕倒,可是却又谁在黑暗中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然后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送他们离开。
阡妩是路痴,只要复杂一点的路她就能绕晕,可是这一次她却记得清清楚楚,几乎是想都没有想救带着炎落往前迈步,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稳,毫不犹豫!
终于,阡妩带着炎落从那一处地方出来,门口如他所说有鬼殿之人接应,两人快速的将炎落扶起,阡妩踉跄几步跪地,没有转头看炎落一眼,强硬霸道的命令:“带他去医治,我要活的!”
两个影子带着炎落快速离开,阡妩这才捂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刚刚她的心口就哽住仿佛要窒息,可是她却一直梗着,梗到现在才敢深呼吸,然后一口淤血不受控制的从喉间涌出,难受的感觉让她眼泪都跟着落了下来。
吐了这口血出来她的心口就舒服多了,阡妩嘲讽一笑,然后撑地起身,拒绝了鬼殿杀手的搀扶,站直了身子,然后挺直背脊,高傲的往前走,哪怕她的手在不断的流着血,她也没有低头看一眼!就那般高傲的离去,背影在黑暗中也让人心悸。
司徒柔伤得不重,只是被吓到了,但是在炎落来之后她就强迫自己清醒,然后去搬救兵,此刻她正好带着人来,火光照耀出是一个纤长挺直的背影,哪怕她满身满脸都是血,可是却让人心惊的沉寂。
司徒柔顾不得身上的伤跃下马背奔过去,眼泪跟着落下:“小姐!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阡妩用目光阻止了司徒柔的靠近,然后一步步的走过去,翻身上马:“该回去了!”
司徒柔看着阡妩,顿时觉得刚刚蛇坑的惊吓已经不足挂齿,此刻阡妩才真正的让人惊骇,不敢迟疑快速追上去。
阡妩一路策马飞奔到了炎落的皇子府,一路走到床上躺下,这才缓缓闭上眼睛晕厥过去;司徒柔赶紧让人为阡妩清理身上的血污,看到她身上没有伤司徒柔才送了一口气,这些血都是别人的,只是当她看到她那血肉模糊的手掌时,顿时说不出话来,她被丢出来之后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夏君哲与北炎世匆匆赶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处理完了,看着睡得安静却让人移不开眼的阡妩,这是他们第一次这般肆意的打量她的容颜,可是却生生有种不敢亵渎的敬畏之感,心中有种失落,好似他们又错失了什么!
阡妩昏迷了三日,也就在她昏迷的第三日,北炎的老皇帝终于死了,立下遗嘱传位给最有实力的皇后之子第三王爷瑢王,对于别的皇子没有交代,可是却留下了另外一个令人发指的遗旨,他要除了皇后以外的所有宫妃为他——陪葬!
遗旨宣布的第一瞬间整个皇宫瞬间怨声载道,悲鸣万千,贵妃和贤妃等人更是直接气得晕倒,皇帝遗旨,不管有多荒唐,只要是皇帝留下的盖了大印的就必须遵从,后宫的女人不管权力再大,只要皇帝死了,这些女人就失去了价值,就算是母族为了某些名声或者利益也绝对不会再管她们的死活,在这一刻,所以女人的地位都变得一样了。
当然,只是被拉到了一条同样的死路之上,可是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接受这样的结局。
当日瑢王黄袍加身登基,可是在同时贵妃之子襄王和贤妃之子晋王同时起兵逼宫,其他皇子要么选择阵营,要么开始撤退,整个御京瞬间陷在兵荒马乱之中。
老皇帝的尸首未寒,可是北炎就乱了,纵容他曾经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帝王,可是因为风流成性而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最终只会成为历史上的一个污点,一个最大的笑话!
而与整个皇城的紧张喧闹不同,十八皇子府却异样的安静,因为炎落没有选择阵营,也因为炎落表现得没有什么竞争力,那一群人如今争得你死我活,都忘记了他的存在,却也因此为阡妩留下了一方清静之地!
北炎的大乱成为了开始,天下将乱,万里山河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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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锅盖来的,再次声明,咱是后妈,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