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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柔软的真丝大床上,阡妩是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所谓狡兔三窟,这炎落是真的诠释得淋漓尽致,这人口密集宠妃遍地的北炎皇宫他也能找到一处装饰的极为豪华的宫殿,而且随他怎么折腾,这外面愣是没人出现,这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炎落将一颗丹药含进嘴里,嚼碎之后覆上阡妩的唇,一个缠绵之吻,直到将药尽数喂进她的嘴里却还是舍不得放开,眼看着火花即将点燃,阡妩无语抬手将他推开,嘴里还有淡淡苦涩的药味:“你给我吃的什么?”
炎落眼眸一闪,低头在她锁骨上轻轻的吻着:“放心!不是毒药!”只是能留住你的药而已!
既然不是毒药,阡妩也难得追问那么多,将他从身上推开:“你也给我悠着点,再折腾下去,信不信以后你连我的身都近不了?”
炎落自然信,所以乖乖见好就收,况且他也吃的满足了,嗯,暂时放过她!
“躺下本殿给你按摩一下!”
虽然还是低沉性感,但是却没了那种魅惑,显然是清醒了,阡妩倒也不拒绝,拿了薄薄的毯子盖在身上趴着让他按摩,不得不说,这手法堪比大师级的按摩师。
“嗯~”骨头被摁倒又痛又酥软,阡妩不自主的呻吟出声,她倒是无心,不过就苦了按摩的炎落,明明已经做好清心寡欲的准备了,可是这声音分明就是勾引他嘛!
不过纵容炎落心悬驿马,最终还是没真敢再折腾阡妩,等阡妩舒爽了就拿一套宫女的服装给她:“现在还有时间,正好带你去看看!”
阡妩也没问去哪儿,快速将衣服穿上,面纱也不能少,准备好之后炎落就拉着她的手去了屋里的一个柜子面前,炎落打开柜子,在一堆衣服后面摁了一下,然后柜子就往旁边移过去,柜子里面的那一块面板居然就是一道门,推门进去,看着这里面通风还透光的暗道,阡妩挑眉,却也不意外,夏国皇宫也有许多暗道,以前潜藏着暗月,如今尽数归了她,这北炎皇宫有暗道也不奇怪!
炎落牵着阡妩的手一路走下去,偶尔的时候还能听到头顶传来的太监宫女说话的声音,这地道并不深,但是四通八达,而且没有路标,看起来就像是迷宫,实在是很容易让人迷路呢。
兜兜转转了好多圈,最近在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停下来,两人刚刚站定阡妩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苍老又虚弱的声音:“刘福!宣十九进来!”
阡妩虽然大概猜到了一点,可是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这居然直通皇帝寝宫,若是被杀手知道了,那皇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炎落将阡妩抱入自己怀中贴着墙壁坐下,修长漂亮的手拨弄着她的发丝:“这里是皇帝留下来的退路,四通八达,可以直通城外,详细的地图只有皇帝的亲信知道,本殿也是摩挲了好久才能找到这里的,不过这个老皇帝怕是不需要这条路了!”
阡妩靠在他的肩头,突然伸手拦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依恋的靠在他的身上。
阡妩难得的温柔让炎落微微惊讶,拍着她的手一顿:“你怎么了?”
阡妩摇摇头:“没事!就是想这样靠着你!”
炎落闻言心间一动,将她揽住让她靠得更近,一个吻落在她的发间,叹息:“若是你一直这般,该多好……”
两人相拥无言,外面传来窸窣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北炎世的声音:“孩儿拜见父皇!”
“咳咳!平身!”苍老虚弱的声音道。
北炎世关切问道:“父皇可有感觉好些?”
“还是老样子,怕是好不了了!”
“父皇万不可这样说,父皇一定要好起来,长命百岁才是!”北炎世声音诚恳。
老皇帝失笑:“你就哄朕开心吧,朕可没那么糊涂,知道自己怕是时日无多了!”
北炎世铿的跪在地上:“父皇千万别这样说,孩儿愿每日为父皇烧香祈福,求父皇早日康复!”
老皇帝的笑声真了几分,人到了这个时候,不管真假,但是听到这样的话总是觉得安慰,总比那些眼巴巴看着他死的人好得多:“好了!咳咳……你起来吧!”
“父皇!”北炎世担心的唤道,赶忙靠近床边想要给老皇帝拍拍心口,可是最终还是退了下来跪在床边,神情黯然。
老皇帝浑浊的眸子闪过精光,心中轻叹,问道:“十九!你的皇兄们不少,你在朝堂也待了不少日子,你说你这些皇兄之中,有谁能担得起这北炎的重任呢?”
北炎世心中一紧,却是垂头:“孩儿很像为父皇分忧,但是恕孩儿无能,这个问题孩儿不能回答!”
“为何?”
“因为几位兄长才能相当,身份地位相当,孩儿实在不能分出高下,况且事关国家,孩儿不敢妄言!孩儿也知道父皇心中早有计较,孩儿不会奢望自己不该奢望的东西,孩儿唯一的愿望就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不会因为某些事情而成为脚下尘泥!”北炎世回答得很诚恳,也是不敬,不过偏偏就是这份诚恳和不敬,让人打消了对他的戒心,就连老皇帝也不列外。
经历过皇室的争夺才能明白其中的残酷,老皇帝如何不明白自己死后会留下怎样的烂摊子?几个皇子势力日益壮大,连他都无法控制,这场夺嫡之战是绝对避不了的,北炎世知道自己没希望,但是不想自己惨死,只想保住自己,这无可厚非,反而该赞一声聪明,老皇帝如何会怪罪?
“罢了!”老皇帝抬手:“朕累了,你下去吧!”
“父皇好好休息,孩儿就在殿外候着,孩儿告退!”
“去吧!”老皇帝的声音极为疲惫虚弱。
外间陷入一瞬间的死寂,却在一会儿之后响起老皇帝的声音,带着某种不明的情绪问道:“刘福!”
“奴才在!”老太监应声。
“你觉得十八怎么样?”
刘福一愣:“十八殿下?皇上怎么突然想到十八殿下了?”
阡妩抬头看向炎落,他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反而因为她抬头所以揪住她来了一个深吻。
“朕只是突然发现朕还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只是他背后没有母族的支撑,若是将皇位传给他,怕是难以守住,但是这么多皇子之中,朕真的选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刘福也是伺候老皇帝几十年,因此才敢接嘴:“十八殿下确实弱了一些,十九殿下也似乎差一点,倒是十一殿下,十一殿下母妃的家族虽然不够庞大,但是却也是中等家族,若是十八殿下和十九殿下能支持十一殿下,也许会有转机!”
“罢了,朕再想想!”
外间没了声音阡妩才道:“这老皇帝现在倒是精明了,以前昏庸好色的时候恐怕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因为自己儿子太多愁死吧?”
炎落贪恋的摸着她的脸:“他现在能做到的事情已经不多,其实真正说上来,现在他只需要死就是了,因为这个局面他根本就控制不了,皇位传给谁,结局都是一样的!”
阡妩好笑道:“皇帝坐到他这个地步,在历史上也绝对算得上一朵奇葩了!”
炎落抱着她起身:“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阡妩动了一下:“不用抱着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炎落低头,眼中闪过邪恶:“你要养精蓄锐,本殿不介意代劳!”
阡妩吐血,果然这个妖孽没安好心!
懒得跟炎落计较,仍由他抱着在四通八达的暗道中行走,她也确实有些累了,靠着他也不错;走过几条长长的通道,最后在一根柱子前停下,炎落拍了拍柱子,头顶打开一个出口,直接用轻功抱着阡妩出去,这是一个长满竹子的园子,算不得什么清静之地,因为前方不远还可以看见妃子和宫女。
炎落抱着阡妩进入竹林,这里种的是矮小细密的湘妃竹,除了中间的道路,没什么人愿意进来这里面走走。炎落的步伐在竹林尽头的墙边停住,墙角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一块石板立在那里,不过此刻看起来这石板似乎也变得特殊了不少。
阡妩感觉到炎落的情绪有那么一丝丝波动,下一刻跃落地面转身,没有情绪道:“回去吧!我不喜欢这样的地方!”
炎落拉住她的手,然后一点点将她拉回怀中,声音是阡妩从未听过的脆弱和孤寂:“只此一次,就当陪陪我不可以么?”
阡妩没有动作,看着前方密密的竹子,漠然道:“我不想去碰触别人的过去,也不想碰触,如果你想要倾诉,我可算不得一个好的聆听者!”
炎落执着道:“这些事情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也唯有你一个人!”
阡妩敛眸:“炎落!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辰!”
阡妩虽然没有详细的告诉他她和辰的纠葛,但是炎落却也知道大概,苦涩一笑:“放心!本殿知道自己的分量,求的也不是你的全部!”只是在乎而已,哪怕多一分在乎就好!
阡妩不喜欢这样的炎落,感觉她的心情都变得沉闷,好生难受,努力将那翻涌的负面情绪压下,微微转身看着那块石板:“只此一次!”
炎落心中一疼:“好!”
炎落没有看着那块石板,没有准备上香,也没有想要跪拜,只是平淡如同对话一般说到:“十五年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你,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一抷黄土,与我炎落再无交集,我会毁了那个人,但是与你无关,你的仇不该我来报,你的恨你自己受着,既然你不愿我生到这个世上,那么以后,就在没有北炎落这个人,你也该瞑目了对吧?”
阡妩感觉着炎落的力道在她手上一点点加重,最后力道大得快要将她捏碎他都不自知,他的心中果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之所以要她陪着,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自己一个人控制不了自己么?
炎落!你的心里到底又埋藏着怎样不堪言语的过去?
两人静静的回到那一处宫殿,炎落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不过回到宫殿没多久,他身上那一点阴郁的气息就消失,换上了以往的邪气和慵懒:“这两日在北炎世的府中他可有为难你?”
阡妩摇头,有那么一点心不在焉:“好吃好喝座上宾的待着,他只要想要东西,自然不会为难!”
“嗯!?”炎落挑眉:“你还真舍得给?”
“有什么不舍得的?不过是最简单的兵器,只要我愿意,不出一年它就会被淘汰!”
“嘿!这么说起来我倒是有些期待了!”炎落靠在软榻上,突然想到什么微微眯眼:“倒是夏君哲那小子,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他能做什么?”阡妩没什么情绪道。
炎落突然不开口了,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坐着,然后看着门口久久无言;阡妩也看着别处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也沉默着,空气都变得沉重。
“走吧!本殿送你出宫!”炎落突然道,然后缓缓准备从软榻上起身,却不想他还没有站起来就被人恩回去,然后双手抱住他的头将他的脑袋摁在柔软的心口,头顶是阡妩有些烦躁的声音:“就这么一次,下次本小姐可不会理你!”
炎落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心中有什么缓缓流淌,暖暖的,烫得他的心都疼了,抬手紧紧抱住阡妩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身上不给任何人看。
他没有泪,因为早在年幼之时已经流光了毕生的泪水,所以他早就已经不会哭泣,他只想靠靠,找个人靠一下,希望有一个人能陪着他,而不会嫌弃他,仅此而已!
也许有人觉得留着北炎皇室的血很高傲,可是他却觉得肮脏无比,如果可以洗去,他绝对毫不犹豫的去掉这一身所谓的皇室血脉;因为它带给他的不是无上的尊贵,只有无边的地狱而已!
‘北炎落!你这个孽种,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都是你这个孽种害死了他们,都是你!’
‘北炎落!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我要把你生下来!’
破败荒凉的院子,一个疯子一般的女人掐着身下瘦弱的孩子,哪怕小孩子的脸上依旧因为窒息而变得发红发紫,可是她却依旧没有放手,只有一脸的疯狂:“你去死吧!你这个孽种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你去死、去死啊!”
他本是该死去的人,可是最终还是活了下来,真是遗憾呢!炎落抱紧阡妩,他曾经不在乎死亡,可是现在他在乎,他要陪在她身边,只有这样,他的生命才终于算是有了意义,他不想死,他要陪着她,直到生命不可抗力的将他们分开,但他也要与她同葬……永不分开!
阡妩抱着炎落,看着前方,声音徐徐道:“以前我读过一本圣经,上面说每一个孩子都是天使降临,是上天赐下的宝物,都有神在庇佑,那是我读的最好笑的笑话,若是有神庇佑,为何还没懂得保护自己就开始生死磨练?若是有神庇佑,为何要靠着别人的献血才能活命?”
“从我懂事开始,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偷、抢,弱肉强食,杀人为生,神在哪里?”
“我不信神,也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所以不怨天,不怨命,为弱者退,为强者霸,只要这条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就无从怨尤,而那些洒在岁月中的血泪心酸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就是无比珍贵的宝藏,因为没有那些血泪,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生为这样的身份任何人都无法选择,可是至少可以选择自己的路,胜者尊,败者泥,如今走出来了,任何人都无法撼动,那么过去的就是过去,若是无法释怀,那么你今生都不能真正的做你自己,伤痛和仇恨需要的不是忘记,而是……放下!”
炎落揽住阡妩的手微微松开,从她怀中抬头,狭长的眼眸中盛满着从未有过的浅笑,笑得那么真心,却也让人不自觉的心疼,他让阡妩坐到她的怀中,轻轻而虔诚的一个吻落在她的眉心:“谢谢你愿意跟我说什么多,我能做到的!”
因为他要记住的是比那些东西更美好的回忆,他一定会放下的!
炎落与阡妩一同出宫,好在阡妩以女装进宫,又打的是给炎落送东西的旗号,所以她和炎落一起出去也没什么意外,一路回到皇子府,刚刚要进入房间的时候炎落发现了在一旁怯懦的小男孩,微微皱眉,他这府邸不该有这样的孩子,而且下人也不可能带这样的孩子回来,转头看向阡妩:“你从哪儿捡来的?”
唯一的答案就只有阡妩,而他也有些意外,毕竟阡妩不像是那种会施舍人的好心人。
阡妩也发现了那个孩子,微微抬眸道:“一个不错的苗子,我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你的鬼殿若是有地方就将他拿去训练一下,我可不希望带回来的人最后是一个废物!”
炎落挑眉妖娆勾唇:“你还真是无情!”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难不成还能奢望我广济天下?”阡妩耸肩凉凉道,很是薄凉。
在他们说话间那个孩子已经走了过来,他的身上已经被洗了一遍,不过皮肤还是不健康的蜡黄色,穿上普通的绸缎衣服,看起来也只是稍微顺眼一点而已,他有些怯懦的看着两人,然后噗通一声对阡妩跪下:“阿奴叩谢小姐的大恩大德,阿奴愿意为奴为婢伺候您!”
这番话他说得诚恳且满含感激,还有一些激动,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什么!
阡妩没有阻止他的跪拜,等他磕完三个头阡妩才道:“我可不需要奴婢,我记得有说过,我只是伸出一只手拉你一把,至于以后的路,就看你自己了,我希望下一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能让我觉得没有白救你就成!”
阿奴愣愣的看着阡妩一会儿,有些茫然的低头:“阿奴一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两人进了屋,炎落醋意慢慢的将阡妩抱住:“唉!你能不能少惹点桃花啊?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你于心何忍?”
阡妩没好气的给他一脚:“滚!”
炎落避开她的攻击将她抱住,然后道:“对了!那个叫做阿狼的人已经差不多了,你要见见么?”
“没有见的必要,你让人将他引导进北炎世的兵营,乱世出英雄,加上北炎世如今求贤若渴,以他的本事不会被埋没的!”
“他暂时怕是去不了,被打得皮开肉绽也没说出你的消息,最后又被拖回他家里,结果被他的婶娘恶毒的痛骂一顿,据说还动了手,如今在牢里蹲着,不过被狱卒好好‘关照’了几次,怕是快要残废了;也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这一切你都看着却没有出手,会不会恨死你?”虽然出于好心,可是从某个方面来说也挺残忍的。
阡妩懒懒一笑:“我才不在意恨不恨我呢,不够强你就只能是棋子,棋子的恨意,你觉得执棋的人会在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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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说,快点敲门来找俺,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