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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水池氤氲着雾气,九龙吐水,池中是温度适中的泉水,水面铺满了大红色的花瓣,随着水波荡漾。
“哗!”
伴随着水声,一个女子破水而出,被热水浸泡而粉红的肌肤,精致素雅的容颜,微尖的下巴,完美如天鹅的颈项,蝶翅般匀称的锁骨,还有美丽挺傲的起伏,再往下纤腰收紧不盈一握,可爱的肚脐在水面被花瓣亲吻,墨色如绸缎的发被纤长如藕节的双手从美背上撩开,顿时露出腰上一条长长粉嫩的伤疤,不显狰狞,但是在这样完美的身体上,却绝对不会让人觉得美好。
阡妩伸手在腰间的伤口上划过,剪水眸中闪过杀意,随即一笑,不急,只要让她找到凶手,她一定会好好的报答她!
将花瓣撩开从水中起身,赤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拿一条毛巾将头发包起,穿上大红色的文胸以及比基尼绑带内裤,将丝质的中衣往身上一套,腰带系上就完成了,中衣是广袖,下摆极地,只有她大步走动的时候才能隐约看见两条腿,其它的全都遮住,对于阡妩来说,这睡衣已经算是很保守了!
推开浴池的门出来,穿过偏殿就是她的寝殿,这浴池也是她当初选青鸾殿的原因,不过来住了这么久,好好沐浴还真没几次!
走进寝殿,阡妩狐疑的扫了一眼殿内,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眉头微微一拧,然后走向内间,看到坐在软榻上的夏寂宸,阡妩无语,这堆奴才还真是会察言观色,看来她该好好调教调教才是!
夏寂宸抬眸看向阡妩,然后微微敛下眸子:“今天查到了一些关于那个药人杀手的事情,所以想跟你说一声!”
阡妩抬手拿下头上包着头发的毛巾,一边擦一边走过去,在软榻的另一边坐下:“说来听听!”
“药人虽然刀枪不入,但也不是没有弱点,只要找准璇玑、鸠尾、神阙三处穴位,同时击中这三处穴道便可将其毁掉,只是三处穴道都在正面,那药人武功高强,能击中一处都难,三处更是难!”
阡妩迷糊的看着他:“那你说的穴道再那里?”她可没学过中医。
夏寂宸看了她一眼,星眸微暗:“璇玑为咽喉之下,锁骨正中;鸠尾在肋骨末梢,神阙则是肚脐!”
阡妩顺着他的话摸摸锁骨,又摸摸肋骨,一路往下到肚脐:“居然是在一条线上,当真不是易事!”
话落抬眸,却不经意间撞进夏寂宸那双如夜空般深邃浩瀚的眸子,此刻那里面仿佛有一个漩涡,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而那最深处燃烧着一簇火焰,灼热焚心,将她的灵魂灼烧,手中擦头发的手一顿,然后敛下眸子。
夏寂宸的眸子暗了下去,起身:“那杀手应该还在这附近,虽然已经派人将这里护住,但你自己还是小心些!”
说完一步不停就往外面走去,步伐没有丝毫的犹豫。
“夏寂宸!”阡妩突然唤住他,然后低喝:“回来!”
夏寂宸的步伐猛的顿住,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转身,却见阡妩冷着眸子含着怒火看着他,夏寂宸心中一滞:“怎么了?”
阡妩微微昂着下巴,傲气的睨着夏寂宸,命令道:“本宫让你过来!”
阡妩绝对是唯一一个敢用这样的语气跟夏寂宸说话的,夏寂宸心中划过什么,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拳,最终还是松开然后走上前,深邃的目光看着冷漠的阡妩:“本王可是不该来?”
夏寂宸的话音一落,阡妩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倒在软榻上,阡妩一把将手中的毛巾甩掉,步子一抬跨坐在夏寂宸的身上,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揪着夏寂宸心口的衣领,俯身眯眼,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夏寂宸!你把本小姐当什么了?”
夏寂宸几乎是惊愕的看着阡妩这一系列动作,不敢直视阡妩那危险到要将他灭掉的目光,不自主的敛眸,却不可避免的看到她因为刚刚剧烈动作而打开的衣襟,一路往下光洁的腹部,以及只有遮住一点的修长光洁富有光泽的大腿,夏寂宸微微转头不敢再看,心爱的女子这幅摸样,是谁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阡妩才不给他转开的机会,一把将他的头拧过来,揪着他衣领的手改为捏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眸中有着夏寂宸从未见过的怒火还有一抹烦躁,确实是烦躁,就在刚刚夏寂宸失落离开的瞬间,一股莫名的烦躁从阡妩的心间升起,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她现在只想狠狠的揍人。
深吸两口气,阡妩放开夏寂宸的下巴,不过却没有从他身上下来,依旧如女王一般睨着他,甚至多了一分淡嘲:“夏寂宸!你刚刚为什么要走?”
夏寂宸看着阡妩,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为什么要走?也许是因为她对他的冷淡,也许只是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而已!
见他沉默,阡妩嗤笑声音,嘲讽至极:“怎么?连自己的想法都说不出来么?”
阡妩直直的望进夏寂宸的眼眸深处,声音如刀凌迟他的心:“怕了?还是伤心了?当初有那霸气将我要了,如今怎么就不敢了,畏首畏尾,是那狗屁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还是想给我装情圣?”
“阡妩!”夏寂宸喉咙中发出低吼,想要制止她说下去。
“你也知道我叫阡妩啊?”阡妩冷笑俯身,再一次将夏寂宸的衣襟揪起来,一手掐着夏寂宸的咽喉,如铁箍死死掐住,仿佛只要她再用力,就真的能掐死夏寂宸。
“夏寂宸!你给本小姐听好了,本小姐叫阡妩,曾经是一个最低贱连奴隶都不如的弃婴,我饮血而活,烧、杀、抢、掠就是我的生存之道,我杀的人成千上万,一路杀到成为白家的当家,将所有人踩在脚下,我的世界只有强者为尊,没有你们的尊卑道德,当连最简单的活着都成为奢侈的时候,尊卑道德就是狗屁!”
“我阡妩有足够的实力将那些贵族踩在脚下,哪怕是王子公主也得对我恭恭敬敬,没有男人有资格选择我,只有我选择要不要那个男人而已!”
阡妩不屑嘲笑:“什么高傲?什么自尊?在财富、权力、地位面前都是狗屁!”
“我见惯了丑恶,早已麻木,男女相处,没有心就是**,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人性,我就算跟齐爵和炎落睡了,你的大男子主义接受不了,你大可转身离开,就算举剑要杀了我解恨,本小姐也奉陪,但是你这幅样子是什么意思?”
“不想退,不敢进,心中梗着一个疙瘩,好像我亏欠了你什么一样!夏寂宸!是你最先招惹我的,我没欠你什么;连碰我都不敢,却好似一个受伤的情圣一般,看得让我恶心你知道么?”
夏寂宸死死的握权,眸中波涛汹涌,嘲讽一叹:“恶心么?”
“啪!”回答他的是阡妩一个毫不留情的耳刮,以及她突然沉寂下来如同魔咒的声音:“夏寂宸!如果你想要本小姐的心,就得接受本小姐的全部,抱着不顾一切的决心闯进来,这样的机会本小姐只给你一次,否则就给本小姐滚得越远越好!”
夏寂宸的表情瞬间震住,不敢置信的看着阡妩,她的脸上依旧是不可一世般的冷傲睥睨,仿佛一个生杀予夺的杀神,可是却那般霸道,不容拒绝。
‘夏寂宸!如果你想要本小姐的心,就得接受本小姐的全部,抱着不顾一切的决心闯进来,这样的机会本小姐只给你一次……夏寂宸!如果你想要本小姐的心……’
夏寂宸突然将阡妩拉下来死死扣入怀中,扬天看着头顶的眼眸微微颤动,声音因为突如其来的激动而哽咽:“阡妩!这是你说的,本王不会再给你拒绝的机会!”
话落翻身将阡妩压下,吻如狂风暴雨落下,狂野、激动、带着浓浓的爱意和思恋,还有决绝!
阡妩环住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的霸道,这才是她认识的夏寂宸不是?
她阡妩有阡妩的骄傲,她或许贪恋的是夏寂宸给她的安全感,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细心的照顾而感动,她不知道能不能真正的爱上他,但是她知道她的心已经为他裂开了一条缝,他既然让她在乎了,那他就必须负责。
她阡妩可以要一个男人的爱,一个男人的宠,但是绝对忍受不了一个男人对她怀疑甚至徘徊不定,连爱她的心都没有办法确定,这样的男人怎么值得她期待,不如早点滚蛋。
痛苦却又欢愉的声音在殿内暧昧,不用进去都能想象那该是如何的旖旎荼蘼,屏风之后一个小小的身影立在那里,然后黯然的离开,阿姐果然喜欢上了皇叔,阿姐的心里如果有了皇叔,那他怎么般?阿姐不要澈儿了么?
相隔了半年之久的缠绵,纠葛许久的心结终于解开,贴近的不再是**,而是心,**之火燎原,只想将彼此焚烧彻底。
激情之后大汗淋漓,红鸾被下夏寂宸将阡妩蜷缩的身躯紧紧的拥在怀中,恨不得将她镶入自己的身体,阳刚霸气的容颜此刻柔和得不可思议,那双眸如雪山融去了积雪,餍足的轻叹:“阡妩!你就是专门索命的妖精!”
阡妩闭着眼睛嗤笑:“上次在护城河的时候你也说我是妖,能不能有个别的比喻?”
夏寂宸也想起了那一次,那可是他第一次看见女子这般大胆却毫不做作的姿态,也是因为那一次他才注意到她,然后在她去皇陵的时候追了去,共患难之后便纠缠不清!
一个吻落在她的发间,他的声音都含着满足的笑:“此刻我倒是无比庆幸那晚心情不佳去游湖,若不然怕是就错过了你了!”
阡妩在夏寂宸怀中转身,微微仰头望着夏寂宸,抬手抚上他轮廓清晰的俊脸,霸道的问道:“夏寂宸!做好觉悟了么?”
夏寂宸握住她的手,如同他夺予只是一般决绝,目光深邃坚定:“我夏寂宸今生要定你阡妩了,那你可有做好被我纠缠一生的准备?”
阡妩微微坐起身,抬手将夏寂宸的头微微勾下来,一个吻落在夏寂宸的额间:“属于阡女王的骑士之吻,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骑士,这是永生不变的羁绊!”
明明是在如此旖旎的风光之下,可是两人却格外的认真虔诚!这是阡妩给他的一个诺言,与齐爵那个吻不同,她这个吻是为了覆去勒斐在她心中的阴影,在她答应让夏寂宸追求的那一刻,勒斐就永远存在她的过去,他是她的第一骑士,而她那份来不及说出口的爱念在此刻——尘封!
夏寂宸知道在阡妩心中有着那么一个人,也许也是她的骑士,在他将她夺去的那一天,她亲口说过让齐爵成为她的骑士,也就是说他不是唯一,但是他终于与她有了羁绊,他清楚的记得那时她对齐爵说的是‘你可知道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成为我的骑士?’,那个他应该就是她心中那个人吧,而刚刚她答应让他闯进她的心里,也就是说她是准备将那个人放在过去,真正的接纳他,他所求的也不过如此。
至于齐爵和炎落,就如她所说,她的世界强者为尊,而她是女王般的存在,拥有足够的实力、财富、权力,是让男人都望尘莫及的存在,她有资格挑选她的男人,也有让男人为之疯狂的资本,他要做的就是让她只能看到他的存在,然后得到她的心,将她征服!
这样算起来也像是对手,不过是最特别的敌对,而且只能输,不能败!
一吻之后阡妩靠在夏寂宸的心口,也许是放下了,所以觉得轻松了许多,脸颊贴着的肌肤散发着男性的味道,滑腻却富有弹性,健硕迷人,让她忍不住蹭了蹭,然后她就感觉被窝里的温度升高了不少,身子一僵然后抬头,两簇熊熊燃烧的狼火让阡妩心中一悸,赶紧闭眼睛装睡,她什么都没看见,可惜,被点燃了的某只饿狼又怎么会罢休呢?
翌日清晨,当阡妩醒来之后被窝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微微一动,顿时哀嚎:“老娘的腰啊!”
鉴于某人的不良表现,当夏寂宸再来的时候就直接被挡在门外了,迎着夏寂宸的目光阿喜背脊冒汗,王爷啊,这可不能怪奴才啊,皇后娘娘今天早上可是砸了一桌子东西下了死命令,谁敢放您进去就打断谁的狗腿,为了奴才的狗腿,王爷您还是请回吧!
夏寂宸并没有因为阿喜的阻止而生气,反而想到了什么,笑得眉角都扬起,没有多停留转身走了,然后在一个时辰之后派人送来一食盒东西,阿喜拿进去在阡妩面前打开,小心道:“娘娘!这是摄政王刚刚派人送来的!”
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一叠整齐的牛肉,不过不再是盐水,而是飘着诱人的香味,一碗酒羹,加上一碟烤鱼仔,卖相不错,看着好像味道应该也不错,不过阡妩可不是那么容易贿赂的。
阿喜从食盒底下找到一张纸条,咧嘴一笑递上:“娘娘!还有这个!”
阡妩斜了一眼,顿了一下才接过来,漫不经心的打开,枝条上苍劲有力的写着两行字:赔罪之用,望娘娘笑纳!
阡妩莞尔一笑,将纸条放在一边,摸摸肚子,还不到吃晚膳的时间,可是肚子也有点空了,那里一条鱼仔,嗅了嗅觉得味道不错才放进嘴里,顿时眼睛一亮,这次的鱼盐味够了,而且还加了不少香料,因为刚刚烤好,鱼还是热的,皮焦里嫩,鱼肚子里还有鱼蛋,咬在嘴里又爽又香。
一条鱼眨眼睛只剩下一个头和一条骨头,将骨头放下拿起酒羹,糯米熬制,愁得看不见米,满嘴滑腻和酒香,配上牛肉,味道不必多说,阡妩倒是不会怀疑夏寂宸会作假让别人做,只是这不过几天的功夫就进步这么多,实在是让人佩服!
非常爽快的将三样东西吃得干干净净,然后一擦嘴,态度瞬间急转而下,很是嫌弃道:“本宫差点咽不下去,这哪儿来的厨子?”
静容捂嘴失笑,让阿喜将空碟子撤走,然后给阡妩递上一杯茶。
夏寂宸听到阿喜的回话会心一笑,一言未发,只是让人去宫外多进一些食材进来!然后接下来的两天,岳迟惊悚的发现自家王爷除了处理政事就是在厨房做菜,你想想一个一身云锦华服,修长挺拔,俊美若神的男人在厨房切菜调味的样子,本来阡妩受伤那几天他就有些消化不了,这次又开始,差点让他跪了,王爷,你这是闹哪样啊?
一份一份的饭菜送入青鸾殿,而且特意避开了晚膳的时间送到阡妩的面前,分量不多,不过换来换去都是肉和鱼,阡妩终于在看见第六次送来的东西之时爆发了,一派桌子:“去把这个厨子给本宫找来!”
然后,夏寂宸终于如愿以偿的被请进了青鸾殿,在他进门只是,整个殿里的宫女太监瞬间隐形。
阡妩没好气的瞪着进门来的夏寂宸,如果目光可以变成箭,夏寂宸绝对瞬间被阡妩钉在门上,扣都扣不下来的那种!
夏寂宸坐到阡妩旁边:“娘娘这是准备原谅本王了?”
阡妩瞪他:“错!是原判的基础上翻倍,夏寂宸,你居然给本宫一直吃牛肉,所以本宫罚你吃牛肉配烤鱼,日期是十天,不准换样,不准吃饭,不准少量!”
夏寂宸一把将阡妩抱过来坐在怀中:“谨遵娘娘圣谕!只是本王只会做这些,娘娘见谅!”
阡妩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突然妖娆一笑,然后一手拧在他的腰间。
夏寂宸身子一僵,脸上却不敢露出痛色,因为阡妩越是用力,笑得越发勾人,尤其是她突然靠近亲他一下,他清楚的感觉到腰上的力道翻倍了,他腰上肌肉精实,阡妩能捏到的只要皮,但是那皮肉转了几个圈,也是疼的啊,而且绝对紫到黑了。
发泄完了阡妩才放开手,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干过一般起身:“本宫要休息了,来人,送王爷出去!”
夏寂宸在阡妩话落的瞬间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直接从侧殿掠了出去,阡妩吓得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头怒笑道:“夏寂宸!你犯规!”
夏寂宸停下步伐,将阡妩压在已经燃起了灯火的回廊柱子后面,霸道狂野:“不是你告诉本王没有规矩的么?”
身后有一对一对的宫人走过,两人就在柱子后院,只要细心一点就会发现,莫名的有种偷情的刺激感!
然而夏寂宸也不可能真的在这里要的阡妩,带着她一路往正门而去,阡妩挑眉:“这是出宫?”
夏寂宸摇头:“不是!”宫里都能有杀手伤她,宫外等着的杀手还能少?他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将她带出宫去了!
回廊尽头一个拐弯,又走向了内宫,然后阡妩被夏寂宸带着七拐八拐走得她脑袋都快晕了,然后在金銮殿后殿停下,阡妩失笑:“绕了半天居然又来这里,你太无聊了吧!”
夏寂宸没有回答,只是带着阡妩到后殿之中,握着阡妩的手站在殿中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记住这一块砖的位置,你需要的东西就在这下面,等你想起怎么打开的时候再将它拿出来!”
阡妩开始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想起这是金銮殿,而夏寂宸特意带她来这里,她需要的东西,而且还要想起怎么打开,几个信息联系起来,这下面的东西似乎就不难猜了,这是——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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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面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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