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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茶香,浓浓书韵,清雅的古筝乐曲萦绕在耳边。
身着青衫的男子眉目清俊如水,气质温润似玉,沏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优美,犹如一副缓缓舒展开来的水墨画卷。
即使叶景梵这种不懂茶道的糙爷们,也觉得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阮清砚为叶景梵斟上一杯清茶,突然开口问了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呃……」叶景梵不好直说他变成饭团偷看了日记所以得知了阮清砚的秘密,只能搪塞道,「我后来做了一番调查,发现你是被白玉霖设计陷害的,何磊叛乱的时候是你救了我,可我却错把白玉霖当成了救命恩人。」
阮清砚斟茶的手一抖,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到了他的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小心!」叶景梵抓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几下,「疼不疼?」
「没……没事!」阮清砚神色慌乱地抽回手,耳根却隐隐透出淡淡的绯色来。
叶景梵的话语令他心头乱撞,深藏多年的情感一旦被揭穿,阮清砚顿时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叶景梵站起来,按住他的肩膀,柔声道:「那天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我希望能跟你在一起。」
阮清砚垂着眸,淡淡地道:「你不必这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愿,你没有亏欠我什么,也不需要对我负责任。」
叶景梵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小砚,看着我的眼睛……」
阮清砚被迫抬起头,叶景梵那双蓝眸幽深如海,似有千万般柔情在流动,令人沉溺其间。他只能怔怔的望着他,一时间忘了言语。
「过去我犯浑做过许多错事,但我叶景梵说出的话却是算数的。我说喜欢你,并不仅仅因为亏欠了你,想补偿你,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
「我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缺点,而这些你都清楚,却还是愿意爱我,包容我,待我始终如一的好。」
「能遇见你是我的幸运,以前我不懂得珍惜,现在我醒悟了。我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小砚,我喜欢你,给我一次机会追求你,好不好?」
叶景梵说完这番深情的话,并不急着要答案,静静地等待阮清砚的答复。
雅间里长久的沉默,静得仿佛空气都凝滞了。
良久,阮清砚才轻轻吐了口气:「给我几天时间,让我一个人想一想再回答你,好吗?」
阮清砚虽然没有马上答应,但他的神情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很显然态度有所松动了。
叶景梵暗暗心喜,深感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忙不迭地点头同意。
叶景梵答应阮清砚给他时间考虑,接下来几天,他果然没有再出现在清风书店,然而,让他万万没料到的事情发生了——阮清砚竟突然失踪了!
叶景梵接到阮清砚失踪的消息时,正在跟帮里元老开会,商讨如何处置叶景云一事。
一接到消息,叶景梵整个人都懵了,抓起手机对着负责暗中保护阮清砚的保镖一通咆哮,吼完就火烧屁股似地冲出门,开着跑车直奔阮清砚出事的地点。
叶景梵那天离开后,心里还是放心不下阮清砚,就命保镖暗中保护他。
不过阮清砚为人谨慎,警觉性高,因此保镖不敢靠得太近,只能确认阮清砚最后出现的地点是他的书店。
叶景梵心急如焚,一路驾车狂飙,不过他住得远,城西到城东再怎么快也要半个多钟头,等他抵达清风书店时,凌锐已经先到了。
凌锐穿着一身藏青色衬衣,一脸严肃地审问在书店打工的实习生。那架势,不像黑道少主,倒像是个审案的警官。
叶景梵风风火火的闯进去,也顾不上平日跟凌锐的摩擦了,急问道:「怎么样了?知道小砚去哪儿了吗?」
凌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没看到我在问这个实习生吗?他应该是最后见到小砚的人。」
叶景梵一听,立马扯住实习生,气势汹汹地问道:「你知道小砚……呃,你们老板去哪儿了?快说!」
那实习生是个文弱腼腆的小男生,本来已经下班回家休息了,却被凌锐叫出来审问,已经够紧张了,这会儿再加上一个凶神恶煞的叶景梵,登时吓白了脸,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让开,别吓着这孩子!」凌锐毫不客气把叶景梵赶到一边,努力对实习生挤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别怕,我们都是店老板的朋友,不是坏人。我们很担心他,想知道他去哪儿了,你知道什么请都告诉我们,好吗?」
叶景梵强忍住心头的焦虑,耐心的听凌锐审问实习生。
实习生怯怯的望了叶景梵一眼,才慢慢地开始回忆。
「今晚生意一般,到七点半就没什么顾客了,老板就让我早点下班回家。我离开的时候,有个穿白衣的年轻男人推门进来,他好像认识老板的样子,跟老板说了几句话,然后老板就跟他出去了,后来的事情,我因为下班了,就不知道了。」
「穿白衣的年轻男人?」叶景梵和凌锐对视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凌锐问道。
「我想想……他看起来二十岁出头,个子大概一米七五,黑色短发,眼睛很大,皮肤很白,长得十分好看。」
事实上,要不是那人长得太漂亮,留下印象深刻,实习生也记不得这么清楚。
叶景梵掏出手机迅速翻查起来,白玉霖的照片几乎被他删光了,找了半天总算从来电显示的照片中翻出了一张,放大了摆到实习生面前。
「是这个人吗?」
「对,就是他!」
「该死!真的是白玉霖!」叶景梵忍不住狠狠捶了一下桌子,把桌上的茶杯震起来半尺高。
「小砚怎么会跟他走呢?」凌锐的眼中难掩忧虑,又问实习生,「你有没有听到这个人跟老板说了什么话?」
实习生遗憾地摇头道:「我当时在收拾东西,距离很远,听不清他们的话。不过,刚开始老板好像不愿意搭理那人,但那人指了指墙上的猫咪照片,老板犹豫了一下,就起身跟他出去了。」
「唉,我明白了……」凌锐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你快说!」叶景梵追问道。
「那次我们去医院探望你,碰上白玉霖派出的杀手,小砚养的那只猫为了救他,被打死了。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把猫带走,小砚回来后一直很伤心,念念不忘想找回猫的尸体。白玉霖这个阴险的家伙肯定是利用了小砚的弱点,把他骗出去的。」
叶景梵的心像被剜了一刀,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阮清砚对饭团的感情,凌锐的推测完全合情合理。
「但是白玉霖绑架小砚,他的目的是什么?」叶景梵又问道。
凌锐挥了挥手让实习生先回去,抽出一根香烟点上,尼古丁让他焦虑的情绪暂时镇定下来。
他边抽烟边说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帮里刚刚抓到一个奸细,这人在我身边潜伏了三年,看起来很忠心也很有能力,但最近他试图挑拨我跟帮里兄弟的关系,被我擒下严刑拷问之后,他终于招供了,竟是东南亚的贩毒集□□来的!」
「你应该清楚,咱们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混黑道什么生意都可以做,唯独毒品不能沾!这个规矩不管是你们兴义帮还是我们新竹会都遵循得很好,因此a城至今没有贩毒势力渗透进来。」
「不过,他们早就想拿下a城这块肥肉了,我帮里有奸细潜入作乱,你那边相信他们也不会放过……」
这番话乍一听跟阮清砚失踪一事没有联系,但仔细想想却很有深意。
叶景梵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白玉霖这个人,你真的了解他的底细么?我感觉这人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凌锐眯着眼提醒道。
叶景梵怔了一怔,白玉霖最初以弱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被他救下之后,白玉霖自称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因家境贫寒只能去夜总会当少爷。叶景梵找人查证了一番,发现他果然没有父母亲人,这才同意收留他入帮。
但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叶景梵不得不产生怀疑,白玉霖手段毒辣,心机过人,就拿陷害阮清砚那件事来说,很难想象一个没有背景的孤儿能做得那么□□无缝。
而且叶景梵突然醒来出现在帮会上,下令捉拿叛徒,白玉霖逃跑时反应之灵敏,身手之矫健,完全像个训练有素的高手!
很显然,白玉霖出于某种目的绑架了阮清砚,事到如今,叶景梵再气恼再悔恨也来不及了,只有想办法尽快救出阮清砚。
白玉霖到底是什么来历,或许有一个人会清楚……
叶景梵冷静下来,幽蓝的眸子闪动着冷酷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