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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七点四十分,陆子航把苏画送到医大附属医院后,这才赶往公司上班。
苏画取出身上的钥匙,打开副院长办公室的门进去,放下药箱,走过去打开柜子换上白大褂和室内鞋,动手擦地拭桌椅。这事儿,以前由医院负责卫生的阿姨做。她来了附属医院,宋典的办公室成了她的临时办公室,办公室卫生她便一手包办了。
宋典和吕梁过来时,苏画已经打扫完毕,正泡好了茶,坐下慢慢喝。
宋典脱下外套交给吕梁,笑着走过来,“有小师叔在,进门就能喝到热茶好茶,哈哈……”
苏画笑笑,放下捧在手里的茶盅,在准备好的另两个茶盅里倒上茶水。
宋典坐到苏画对面,取过其中一个茶盅,先是细细地嗅闻茶香,然后抿上一口,一脸的享受。
安置好两人的公文包和外套的吕梁也过来了,坐到旁边,拿上茶盅一口喝掉,说,“虽然不懂茶,但每次喝小画泡的茶,总觉得特别舒服。”
宋典听了笑骂,“你小子倒是识货,以前从不喝茶的人,现在是天天蹭茶喝。”
吕梁笑出一口白牙,“以前那不是不知道茶的好嘛!”
宋典今天没有手术安排,反倒是上午要去卫生部参加一个会议。他特意来一趟医院,是为了到院长那边取一份文件,顺便和院长在某件事上私下通个气。
苏画到中医部转了一圈儿,正要去急诊室的路上,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按了接通,“你好!哪位?”
“小师叔,我是李满都。听说小师叔现在在医大附属医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苏画语带迟疑地问,“李满都?我们见过吗?”
“见过,见过的。夏天在您XX小区的家里见过。”
苏画回忆了一下,想到一个人,那个把她夸到无奈的奇葩大叔,“你是送我一份宴席的李先生?”奇葩大叔太会夸人了,令她印象深刻。还听说奇葩大叔特别孝顺,因此她对这位大叔印象很好。
“小师叔好记性,我就是那个李满都。”
“谢谢你的宴席,味道很好。目前我确实在医大附属医院,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小师叔,我外孙今年五岁,三天两头的头疼脑热的生病,吃药挂吊瓶都要成家常便饭了。孩子还那么小,总生病不是个好事儿!我们挺愁的,就想麻烦小师叔给看看,帮忙调理调理身体。”
“我明天上午会坐诊,你明天上午带孩子过来,挂号时记得说我名字。我先看看孩子的情况再说。”
“小师叔,现在不行吗?我外孙今早起床就感冒了,我女婿正准备带孩子去挂吊瓶。”
“医院这边给我安排的是二、四、六上午坐诊。”
“这……”
“等我一下,我问问能不能通融一下。”
“好的,麻烦小师叔了。”
苏画结束通话,立刻联系了宋典,说明情况,问自己能不能在没有安排坐诊的情况下接收病人。
宋典听了,说,“违反医院规定的事千万别做。不过,你的情况特殊,你可以以私人名义接收病人,但地点必须是医院以外的地方。”
苏画懂了,跟宋典道了谢,马上联系李满都,“医院规定不能违反,我只能以个人名义出诊,与医院无关。你觉得没问题,现在就来接我,我在一楼大厅等你。”
“好,我马上过去接您。”李满都挂了电话,匆匆赶往停车场的同时,又通知了女儿女婿那边。他会找苏画,就是认准了苏画的医术水平,本来就跟附属医院这个单位无关。他的消息还算灵通,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但有一样,有确切的消息说苏画得一位隐世名医的真传,医术水平可与当世的几位大国手比肩。得到消息的很多人都不相信,可他相信。苏画可是谢国手的师妹,宋典的小师叔。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事情说妥,苏画赶回副院长办公室,换上衣服、鞋,背上药箱下楼,到一楼大厅等。
李满都正到附近办事,所以来的很快。他神情恭敬地请苏画上车,一路把人载到女儿女婿的家里。因为孩子生病,女儿女婿都请了假在家。要不是他阻止,夫妻俩早把孩子带到小区诊所挂吊瓶了。
苏画进门后,脱了羽绒服,换上拖鞋,等了两分钟,身上的凉气散了,这才跟着走进孩子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小孩儿,看着瘦瘦小小的,面色有点苍白,正在低烧,还伴着咳嗽。
把脉、摸体温,细细地检察过,苏画打开药医,摸出一个退烧贴,“孩子有点烧,帮我把孩子的肚脐眼儿露出来”。
李满都的女儿立刻上前,掀开儿子的被子,把儿子的睡衣弄好。
苏画把退烧贴在手里捂了捂,这才揭开,贴在了小孩儿的肚脐眼儿上,吩咐道,“拿杯温水,我给小孩儿吃点止咳药。”
看爸爸出去取水,小孩儿眼泪汪汪地看着苏画,小声说,“苦,不要吃药,不吃。”
苏画摸摸小孩儿的头,“阿姨开的药不苦,坚持吃三天,以后再也不会动不动生病了。”
小孩儿有点不信,“真的不苦?”他已经怕了打针吃药,可爸爸妈妈说不打针不吃药他会一直很难受很难受。
“真的不苦。”苏画说着,手伸进药箱里摸了一会儿,取出一个封口小瓷罐,“这是枇杷膏,微甜,一点都不苦,要含在嘴里,含化了一点点咽进去,病好的更快。”
小孩儿点点头,“那我吃。”
苏画跟小孩儿的母亲拿了小匙挖出一点枇杷膏,跟在场大人嘱咐,“记住这个量,一天三次,吃上三天。”演示过了用量,让小孩儿张嘴把小匙上的枇杷膏含进嘴里,“都含化了咽进去,记得喝点温水。”之后,她拿上药箱出去,示意大人跟出来。
等四个人坐下,苏画这才开口,“孩子身带弱症,跟早产有关。这几年你们是不是一直在给孩子吃进补的药膳?”
小孩儿的父母对视一眼,母亲说,“是,孩子身体弱,老中医建议我们食补。有什么问题吗?”
“孩子是热伤风,除了枇杷膏,我再开三副汤剂,你们得哄孩子喝下。”苏画低头,迅速写好方子,又拿了两张退烧贴出来,“汤剂按方到药店抓药材,回来温火煎药。第一剂抓药回来立刻煎好,放温服用。第二剂晚上服用。第三剂明早服用。退烧贴六小时换一次,用不完烧就退了,剩下的可以退给我。出诊费另算一百,加上开方、退烧贴与枇杷膏,一共是一百四十五块。”
小孩儿的父母面面相觑,这就完了!他们家孩子,每次生病至少得挂三四天吊瓶,再加上吃药,这才能见好。
苏画不解地看着对面的夫妻。
李满都立刻接过话头,“小师叔,小鑫用完药就能好是吧?”
苏画答的毫不犹豫,“是。”
李满都面露喜色,“小师叔,小鑫这孩子的体质,您有没有办法给调理调理?”
苏画知道纠正不了这位大叔,因此也不纠结大叔的小师叔这个称呼,“是药三分毒,孩子又小,我赞成食补。不过,不要自己乱给补,记得按大夫嘱咐的补。”
李满都示意正要插话的女儿不要说话,一脸恭敬地请求,“是,是,食补,您看怎么食补比较好?”
既然病人家属主动提了,苏画没有推托,拿过笔,当场写下一个药膳粥的方子以及一个药膳汤的方子,“第一个月,粥两日食用一次,汤三日用一回。第二个月,粥三日食用一次,汤五天用一回。第三个月,粥可每日食用,汤一周用一次。三个月过后,粥与汤用不用随意。但有一样,继续用的话,至少相隔七天才能食用一次。”
李满都高兴的嘴都合不拢,“谢谢小师叔,麻烦把您的卡号说一下。”
苏画惊讶地看了他几眼,反应过来了,在另一张纸上写下开户行和账号,和几张方子一起放到桌上。
李满都吩咐女儿开车送苏画回医院,并热情地目送两人出门下楼去。家门一关,他叫住正准备出门抓药的女婿,“常山,爸知道你心里不怎么服苏大夫,但爸要告诉你,苏大夫是御医谢国手的师妹,国医中的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程常山当时就愣住了。他记得谢御医七八十岁了,而这个苏大夫怎么看都是才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会?
“你也知道,为了你奶奶的病,我找了关系拜访过谢国手两次。”
程常山是个聪明人,立刻懂了老丈人的意思,谢国手亲口承认这个小师妹。
“你们这代人不知道,像我这个年龄的人当年听过一种传言,谢国手的医术是一位神秘的隐世名医教的。据传,他们出世行医的条件极苛刻,出世必是名医。我把苏大夫的手机号给你,你保存好,指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程常山立刻重视起来,把苏大夫的号码存好,出门去中药店买药。
李满都对女婿的表现很满意,一脸高兴地去陪外孙子。
苏画回到医院,放下医箱,换上白大褂,就听手机响了一声。她拿出来看,是银行发的短信通知,进帐五万元。这不是她开口要的,是客户自己给的,她也就笑纳了。她心里也清楚,值钱的是一粥一汤的药膳方子。
第二天,也就是周二,苏画在医院坐诊,一上午接待了七个病人。七个人都在医院抓了药回去,再没人给苏画这位年轻的中医专家甩脸子了。
到了周四坐诊的时候,苏画却倒霉地遇上了一位奇葩的“医闹”。
那是个二十五六岁年纪的年轻女人,挂号用的名字是刘芳。她点名挂的苏画的专家诊,捂着心口位置坐到了苏画对面,“苏大夫,最近我月事紊乱,腰酸背痛不说,心口更是疼的厉害。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对了,我还偏头疼。”
苏画第一次遇上盼着自己得绝症的病人。她面色平静地给刘芳把脉后,沉下脸,“没什么毛病。”身为医者,最讨厌这种没病装病的人了。
刘芳一脸特别吃惊的样子,然后霍地站起来,大声喊,“什么?你这个大夫怎么回事?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别是靠关系走后门进来的官二代权三代吧!你有没有医德?这医院有没有一点医院的样儿?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还专家,呸,挂羊头卖狗肉的见多了,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
苏画牵了牵嘴角,一脸看神经病患者的眼神盯着刘芳。
刘芳的脸色青白了一下,过去把半开的门开的大大的,大声冲走廊喊,“什么破医院?什么破医生?误人病情等同于误人性命。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就是有你这样缺德又草包的医生,才会有那么多人因耽误了病情丢了性命。退钱,给我退钱……”
刘芳的嗓门太给力,再加上国人都有一个凑热闹的爱好,立刻引来好几个人,还有正在被引来途中的人。
刘芳还在吵吵,从医德问题到人品问题、态度问题,好一痛批评。
隔壁诊室的老大夫受到影响,不得不皱着眉走出来,“有事说事,喊什么喊?像什么话?”
刘芳立刻窜过去,抓住老大夫的袖子,“你也是大夫,你给我评评理。我月事紊乱,腰酸背痛,还有偏头疼,心口更是疼的厉害。这个苏大夫,就是这个女人,”她拽着老大夫回到苏画的诊室门口,往里指着坐的稳如泰山的苏画,“她居然说我装病。有这样的大夫吗?不能看病就直接说,医术不行承认就是,没本事还要装逼装专家。这种人,你们医院也不管管?你们这是对患者不负责任。”
老大夫那个气,“松手,松手,你抓着我干嘛?”看这女人的气色和尖细的大嗓门儿,还有不依不饶的架势,哪里是有病的样子。再说了,这个苏画是医院里特殊的存在,院长和宋副院长安排进来的人,他可不想管苏画的闲事。
另一个诊室的中年刘医生看不过去,想要解救老大夫,走了过来,对刘芳说,“有事说事,赶紧松开朱大夫。你不相信苏大夫,不相信医院,没人勉强你,你完全可以换家医院换个大夫看。吵吵嚷嚷的,好看吗?”
刘芳可不是来讲理的,不理会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往地上一坐,“我不管,我挂号了,你们就得负责治好我的病。”
刘医生,“……”
老大夫,“……”
围观群众,“……”
坐的稳如泰山的苏画终于开口了,“你想怎样?”
刘芳下巴一抬,“我要你给我开药。”
苏画盯着她,“你没病没痛的,我为什么要给你开药?”
“我心脏疼,给我开治心脏病的药。”
苏画无奈地说,“然后,你再喊着我缺德,为了钱,给没病的你开药,你再闹一回是吧!”
刘芳,“……”什么情况?大夫遇到她这样的,不是应该尽力息事宁人,应该好声好气地满足她,送神一样送走她吗?为什么这女人会知道她的套路?
苏画毒嘴功发作,“本事这么大,怎么不喊让我给你开毒哑你、毒聋你,或是毒死你的药?不给你开,你肯定会骂我缺德,骂我不尊重患者,不是合格的大夫。给你开,你肯定还得骂我缺德,骂我不是人,要害人性命。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针对我?”
围观众人,“……”这个女大夫好彪悍的样子。
刘芳觉得自己遇上了奇葩,“你算什么医生?连病都不会看,就知道虚张声势。不会看病,那就退钱,给我退钱。”
保安终于赶到,“怎么回事?”
刘芳比见到亲人还激动,屁股一挪,一把抱住保安的小腿,“大哥,大哥,你来的正好,快给我评评理,没有这样当大夫的,你听我说……大哥,你可不能偏袒医生……大哥,你要是作不了主,帮我把管事的找来,院长,对,找你们院长。你们院长要是不管,我投诉,我报警……”
保安在刘芳巴拉巴拉说个没完时,试了几次都抢不回自己的小腿,尴尬的要死,又不能对个女人动手,整个人都暴躁了,“松开,这位女士,你快松开我……”
苏画为了救保安出魔爪,终于离开了椅子,手里捏着一张二十元的纸币走了过来,“行了,行了,你的挂号费。拿上赶紧走,别再对保安大哥耍流氓了。”挂她的专家诊,挂号费是二十元。
被耍流氓的保安大哥面色一僵,“……”
刘芳哼了一声,“别一副你占理的模样,装给谁看!为了来看病,我可是请了半天假,被扣了二百块钱。碰上你这么个蒙古大夫,又浪费我不少精力,精神损失费也要陪。我也不跟你多要,五百。”
苏画的回答是,二十块揣回兜里,“保安大哥,报警。”退挂号费就已经够恶心了,没想到这女人脸皮厚过古城墙。想到一事,她又补充一句,“别埋汰蒙医。”
保安大哥正暴躁着,听了苏画的吩咐,立刻拿出手机要报警。
围观众人中有个青年,从旁一把夺过保安的手机,“别报警,别报警,私了就是,不管对错,报警对你们医院名声不好。”
保安伸手要拿回手机,“你谁啊?还我手机。”
刘芳这下着急了,麻利地松开保安大哥的腿,麻利地从地上站起来,麻利地冲上去,手往苏画的白大褂衣兜里伸。
苏画会让刘芳得逞才怪,啪的一声,一把拍开刘芳的手。
刘芳手背痛的厉害,但并不气馁,想要硬抢。
保安急了,“住手,你想干什么?”他说着想过去帮苏画。
这时,围观者中突然又出来一个男人,从后边抱住保安,“别,大哥别气,不能去。你要上手,再被讹上怎么办?”
“放开我,放开。”保安急的不行,就怕苏大夫吃亏。
这时,想硬抢却扑空的刘芳发飙了,转过身以泼妇打架的气势再次扑过来,冲苏画又抓又挠。
苏画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而且最不怕的就是打架。她躲过刘芳的抓挠,几下就扭着刘芳的手臂,把刘芳按在了墙上。
刘芳见事不好,立马大声哭喊大夫打人了。
保安大哥很苦逼,手机、对讲机都被抢,一时之间连个支援都叫不来。
刘大夫报了警,但警察赶到需要时间。
这时,苏画转过头,冲着一群围观的男男女女没好气地喊,“钱包、手机让人摸走了还有心情看热闹!还不快帮忙抓人?”
围观的有几人嗤笑一声退后,不以为意。有人忙查看随身物品,立刻变了脸色,有喊丢钱包的,有喊丢手机的。拿着各自手机退后的那几个人立刻检查自己的东西,发现钱包不见。
这时,纠缠保安的两个男人已经跑出去十几米了,正往楼梯冲去。
人们回过味儿来,几个男的喊着抓小偷追了过去。
保安大哥气坏了,一边追一边喊着其他保安的名字,让他们在楼下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