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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声在身后响起,原来是赶集的马车,长途跋涉了月余,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同类,心下感叹之余,车上一老一少,已经朝他友善的打起了招呼。
南方人总是比较热情,尤其那少年看到马背上的虎皮,两眼更是瞪得出奇,谢瑞麟微笑回应,一前一后朝集市进发。
总算,越接近集市,路上的行人也越多了起来,不至于来到一座空城,当然也不至于饿肚子了,那一块虎皮,至少能让他换好几天的粮食跟几斤上好的女儿红。
路上的人大都推着单轮车,车上满是大米、小麦、牛羊、干货之类的货物,行色匆匆均往同一目的地而去。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熙来人往的集市。
各种农作物、牲口买卖的人们挤满了集市,讨价还价,嬉笑怒骂,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谢瑞麟牵着马,一踏入集市,就惊觉有人悄悄的尾随着他,暗衬,莫非是看他脸生,似是外乡来的,又孤身一人,马匹后面又托着虎皮,竟招惹了有心人?打起了他的主意?
谢瑞麟精神一震,假装没留意,往人少的巷口处走去。
果不其然,就在他的左边涌来了一群看起来就像是地痞流氓打扮的彪形汉子,不远不近的跟着他,每双眼睛都在上下观察着谢瑞麟,自然也看到了他腰间的剑,尤其是看到那几颗闪闪的明珠,眼睛里发出的光却不亚于任何明珠的光。
但是他们却也不急于动手,因为他们认为谢瑞麟是绝对跑不掉的,他们至少认为在动手前先确认对方是干嘛来的,有多少人,有没有人接应?
谢瑞麟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他们一眼,他们至少有十个人以上,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残缺的铁剑或者砍刀之类的兵器。
当时南方在常年征战下,民间并不富裕,这群地痞有铁剑一类的装备已足矣显示他们在这地盘上的势力,要知道,实力一般的,在争夺地盘的时候,大多都是带着镰刀、锄头之类简陋的农用工具当成武器。
但即使是武器落后,打起仗来却一点也不含糊,不然,皇朝也不会如此头疼了。
这时候,谢瑞麟已经远离人群,转入了一条僻静的小巷。那群地痞也早已跟上,料定谢瑞麟只是孤身一人,以为想逃之夭夭。
谢瑞麟进入小巷便停止了脚步,因为他本来就打算将他们引到这里来,教训他们一顿,他清楚的知道,在他的家乡,没有什么比武力更有用的事情了。他又想起了一剑杀遍南北各地无敌手的激昂岁月。
转身,刚好跟一拥而上的那群地痞流氓打了个照面。
这时谢瑞麟才仔细端详这群人,一个个獐头鼠目,正所谓相由心生,一看就让人知道是属于坏人的那种。
尤其是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他似乎认为男人的脸上至少有一些伤疤那才叫有男人味。可在谢瑞麟看来,他简直想吐,更何况是女孩子?
还有一个满脸麻子的,气势沉稳,这群人之中,当属这两人是练过练家子的。
只听当头一人喝道:“朋友,入乡随俗,不想挨刀子的,留下你的马儿跟剑还有马上的货物,可以放你一马!”
谢瑞麟笑了笑,道:“同是南方人,在下只是路过来做买卖的,可否不要赶尽杀绝,让条路走走?”
那刀疤脸哈哈笑道:“你说奇不奇怪,前两天也有个人跟我说是我们的同乡,你猜后来怎么着?”
谢瑞麟道:“我猜后来你发现那人不是你们同乡,然后被你们狠狠教训了一顿,之后还抢走了他的所有物品?”
麻脸笑道:“没错,所以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一个人若是连行李都没有了,还被人打了一顿,那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谢瑞麟也笑道:“我知道,那滋味的确很不好受。”
刀疤脸沉下脸,冷冷道:“所以,你是一个聪明人,最好不要做一些蠢货才会做的事情!“
谢瑞麟微笑着点点头,问道:”所以,这是一个三不管地带,若是挨了打,就只好自认倒霉了?“
刀疤脸不悦道:”知道那还不赶紧放下东西,又多远滚多远?我可告诉你,本大爷的耐心有限,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前,你最好识相点。“
说着手一挥,作出发号施令的动作,只听谢瑞麟最后道:“那我就放心了!”
刀疤脸眉头一皱,双眼爆射出寒芒。
麻脸是第一个冲上前去的,他的手刚搭上谢瑞麟的肩膀,人就飞了出去,直飞出了巷口,众人色变,暗衬这是遇到了硬茬子了,“叮呤”声中纷纷拔出了兵器。
谢瑞麟慢斯条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其中两名大汉已经向他冲了过来,举起铁剑分左后向他猛劈过来,怪叫之声不绝于耳,显是身后的同伴在为他们加油打气。
这时街上来往的行人已有人惊觉这里发生的事,已又不少人驻足观看,甚至又胆大一些的已经围了上来看热闹,在他们看来,这种地痞流氓欺负落单的外乡人的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也有不少人开始同情这外乡人未免太过于招摇,使得招惹了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头蛇。要知道就算是他们,也是交足了每月的保护费才敢来这里做生意的。
只听谢瑞麟一声轻喝,一掌一拳交错闪电挥出。
在谢瑞麟的眼里,这些市井小喽啰根本不值得他拔剑对待,这只会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再者他也不能随便杀人,虽然已经有多年没有回到家乡,但是曾经他一剑穿心的事迹,真的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彭彭”两声,接着“叮”的两声,长剑落地,那两人已应声倒地,不住哀嚎,只见一人的门牙已被扫掉了好几颗,另一人也被揍成了熊猫眼。
众人甚至连看都没看清谢瑞麟是如何出手的,谢瑞麟一如既往那副懒散的姿态,笔直的站着,向脸露惊容的众人喝道:”一起来吧!“
刀疤脸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催促着手下快上,自己的脚步却在不自觉的后退。
众人跃跃欲试,却始终没有人敢再上前一步,这种简单却粗暴的打法,他们连想都没有想过。
谢瑞麟仰天长笑,突然道:“你们不过来,那我便过去!”言罢,猛虎般扑了出去,刀疤脸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给一拳打晕了过去。
剩下的人,看着谢瑞麟手无寸铁,又仗着人多势众,抱着侥幸的心里,挥舞着手中兵刃都围了过来,谢瑞麟与众人战作一团,犹如猛虎扑入羊群,拳脚掌肘,无所不用其极,所到之处,犹如狂风扫落叶,不片刻他们便倒满了一地。
群众都看傻了眼,眼前的侠士犹如神仙下凡,是上天派来惩治这帮恶霸来的。
群众显是平日了受够了这帮地痞流氓的气,看到这群人现在一个个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一个个都忍不住偷笑,谢瑞麟整理了一下衣衫,摇了摇头,口中喃喃道:”遇到我,你们只好自认倒霉了!“言罢跳上马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