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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铸剑
“人呢!?”
当李泽看着手提钢刀的石小川边扇着烟雾边从中走出来,听到问话也是目瞪口呆。 随着视线变的清晰,事实就是如此。几个忍者踪迹不见,肯定是又找地方躲起来了。
“我说,你们也太逊了吧?就这么放他们跑了!?”
确认周围没有危险李泽还在,石小川这才笑道:“没什么!他们需要另找机会,一个我们失误送分的机会!”
其实道理很简单,这队忍者的目的是黄金法杖。石小川放手一搏并表露队长身份,成功将对方的注意力转移。现在已经可以这么认为,这帮家伙恐怕闹不清李泽的重要性。只要法杖还在,这帮小子跑不远!
石小川带人撤回玉石平台,然后朗声说道:“听好了!老规矩依然有效!打赢我,法杖归你们!输不起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约架的喊声在大殿内回荡,周围没有一点动静。石小川不急,他知道现在肯定有人急。不大一会儿,悉悉索索的声音终于响起。再次出现的忍者一字排开,应约出现寻求决战。
“公平的!决斗!来吧!”站在队伍中间的忍者说完,两臂一抬款掉身后的白色斗篷。丁字步向前,侧身握住刀柄。就在石小川迎过来之际,电光一闪长刀出鞘。
走近的石小川本想先说两句再打,所以只是握着刀鞘而没有拔刀的意思。感觉眼前一晃,明明站在眼前的中忍突然不见了!
失去目标的石小川没有惊慌,心随意动推出利刃。半出鞘的钢刀正好递进右手,接着朝身后一背挡住袭来的刀锋。
石小川听到金属发出轻微撞击声同时,小指一挑反握刀柄,将刀背贴住小臂猛地转身,藏在肘部的利刃划出一道弧形闪电。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中间不带一丝停顿。
成功消失的中忍刚才的攻击只是顺手挥砍,转身之际正好看到石小川也已经转身。突见一道寒光直奔哽嗓而来,忙用拇指一压刀柄。长刀从手背翻转过去变成反握,正好抵住这一刀。
石小川的刀一碰中忍的刀马上回撤,前进一步的同时刀交左手。
砍!砍!砍!我砍砍砍!刀锋挟着疾风一个劲招呼,只可惜每次都没有命中目标。
中忍借两个人错身之间回身斩,两柄刀免不了再次相碰。闪过一道火花过后,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各自朝后退一步。确认对方暂时不会再次发起攻击,忙偷眼观瞧刃区有没有损伤。
战术小队所使用的七把武器都是石小川一手操办的,不论从选材到打造都倾注大量心血。当初找到那位铸剑大师之时,石小川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一位传说级别的铸剑师,竟然在乡下大集锻打锄头!
事后想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现今又有几人愿意花大价钱请名师铸剑!?为确认人员资料无误,不露声色的石小川干脆坐在铁匠摊旁观望。
看年龄,铸剑师的岁数在五十岁上下。只因常年跟金属打交道以及生活的艰辛,这人好像有七十岁。长满老茧的双手沉稳至极,就算是打造普通的锄头也是一丝不苟。
由于这家工匠的手艺结实耐用,十里八乡都愿意来买他家的农具。看着乡里乡亲的热情洋溢和推推搡搡看工匠铸锄,石小川挤进人群摸起一把铁锹打量一番。
大师出品,更多的是用心。粗糙难免,手艺精良!
引起石小川注意的,是每一把铁器上面都留有一个棱形标识,中间大大方方书写着一个十分清晰的【辛】字。
姓氏对上了,并未感觉些许激动的石小川一直等到下午也没上前搭讪。等到围观群众渐渐散去,等到大集接近尾声铁匠准备收摊,石小川这才上前帮忙。
闲谈之余,已经成为普通铁匠的铸剑师告诉石小川,打铁的手艺自此再无传人。三个儿子先后进城务工,没一个愿意留在乡下过苦日子。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如今的年轻人只注重外表而忘记内在。很多老人传承的手艺更忠于内在,显然与短平快的浮夸背道而驰。说传承太耽误时间还不挣钱,丢掉不可惜!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个所谓的内在恰恰是我华夏古国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啊!唉!少一件,那就真的会少一件。当孩子们的手里再也没有传承,我们也将失去我们自己!”
听着辛老高深的谈吐,石小川也能随上两句。对于传统文化的了解,使得这一老一少一见如故。两个人回家抄上两个小菜烫一壶小酒,借着兴趣谈至深夜。
第二天,天没亮,石小川早早起来烫好饭。两个人草草吃了点,然后背上干粮推着小车赶集做买卖。就这么耽误了半个月,石小川始终没有说明他的来意。
直到石小川好象也学会打铁了,辛老这才趁着酒兴问来意。石小川便不再隐瞒,直接表示从明天开始不用赶集挣钱了,并承诺一切费用全包。
辛老听明白石小川的好意,当场婉言谢绝。没别的,四村八寨的父老乡亲可都指望这点手艺干农活呢!大山里的道路不比你们城镇,现代机械化根本进不来!民以食为天,没有工具怎么能行!?
石小川确实有些本事,却没本事给当地修条公路出来。“老爷子!想达成这个条件有点困难啊,您看能不能再换个要求!?”
辛老拿过石小川的手借着烛光打量一番,然后伸出自己的手让石小川看清楚。“现在象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我也不瞒石兄弟,家族确实留下点铸剑的手艺!”
终于等到真章,感觉自己都快变铁匠的石小川心里不由地一喜。刚想把话引入正题,就听到辛铁匠满口推诿之词。
“铸剑师并非传说中的那样满手老茧,他们拥有一双柔软而十分敏感的手。你看看我现在这满手的老茧,恐怕再也恢复不过来了。”
看着一双沟壑纵横的沧桑,石小川心里突然涌上来一阵说不出什么滋味的难受。“都是我们这些晚辈不好,忘记了本该由我们担负起来的历史使命!请您放心,这一天绝不会耽误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