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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是黎宋心中的刺,但她并不打算避开不谈:“疼疼不是我和他的孩子。”
黎汐明显吃了一惊,看着她许久才出声:“孩子是你什么时候怀上的?出美国之后还是……”
“我生日的那天晚上。”黎宋在亲子鉴定之后,也细想过,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有些奇怪,为什么醒过来,她身边的男人不见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东西,所以才在她醒来之前就逃离了?
此刻就在黎汐面前,其实她很想问问,她是不是确定那天晚上躺在她身边的就是薄慕尧?
黎汐点了点头,将她最后的一丝希冀都打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孩子还真的不是慕尧的,疼疼爸爸是谁?妗”
“我不知道……”黎宋低低的说了一句,每次一说到这个问题就觉得头痛,不想再和她在这里说下去,扶着沙发站起来:“我先回去了。”
“我扶你回去吧。跬”
黎汐搀着她纤细的身体,往里走,房间的门忽然在这个时候打开,薄慕尧回去没见到她,想出来寻找她的。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他连忙扶过去:“怎么了?”
房门当着黎汐的面被关上了,阻隔了她的视线,她的指间有些凉意。薄慕尧看到黎宋受伤后,甚至都无暇顾及的看她一眼,就紧张的带着她进去了。
他估计都没看清楚她就站在他们的后面。
黎宋不肯接他伸过来的手,坚持自己往床边走去:“我自己能走。”
她的样子明明摇摇晃晃,随时都能跌倒,薄慕尧大步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冷声道:“逞什么能?”
黎宋不想看到他紧紧绷着的脸,索性也侧过了脸,一声不吭的。
将她放在床上了,她也没正眼看一下他。
他站在床边,长指伸过去转过她的脸:“刚刚去哪了?”
黎宋对他笑了一下,却是皮笑肉不笑:“倒水喝。”
薄慕尧眸光落在她光-裸着的脚踝,那里好像是肿起来了一下:“怎么把脚给扭到了,我看看……”
他刚想抓过她的脚踝看看,她却先他一步转开了,淡淡道:“没事了,黎汐已经帮我上了药了,明天就能好。”
“没事了吧?我要睡觉了。”
说完,她就躺下来,拉上了被子,好像真的安然的入睡了。
薄慕尧微微眯着的眼神盯着她的背部看,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拿这个别扭的小女人怎么办才好。
打不行,骂也不行,你还偏偏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是从没有过的烦躁。
……
黎汐满心惆怅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上了床。蔡司泽立刻转过头身体,抱住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哑哑的:“回来了?这么晚了谁打电话找你?”
“一个朋友。”
“没什么事吧?”
“没事,只是心情不好,我已经安慰她了。”黎汐的眸光幽幽的盯着天花板,床头处开着的这盏橘黄色的小灯,光线很暗。
蔡司泽薄薄的唇开始顺着她的额头往下,吻着她雪白的颈子,她没什么反应,眼神游离,只是在他快要拉下她衣服肩带的时候,用手挡在他胸前。
“我今天很累。”
蔡司泽笑了一下,帮她重新拉上了肩带,倾身过去关了灯:“那睡吧。”
……
谁都能感受到,黎宋和薄慕尧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这两人,哪里像是夫妻,分明就像是仇人!
外婆与舅妈实在是看不下去,偷偷的拉着疼疼过去询问:“疼疼,你爸妈怎么了?昨夜吵架了?”
疼疼一脸的无奈,两只小胳膊一摊:“谁知道他们怎么了,我昨天一整天盯着他们,也没见他们吵架,可能是昨天半夜我睡着的时候吵架的吧。”
外婆被他人小鬼大的样子逗笑,慈爱的揉了揉他肉嘟嘟的小脸,也没期望从他嘴里能问出什么来,他们两个要真吵架,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前来。
可外婆觉得这两人问题多多,她担心孙女,所以在晚饭后趁机说散步,拉上黎宋一起,就她们两人。
祖孙两手拉着手,迎着傍晚的夕阳,沿着小巷子走着,见到认识的人打个招呼,本来黎宋还觉得挺惬意的,可是接下来外婆就开口了:“宋宋,你是不是又和慕尧吵架了?”
黎宋睁眼说瞎话:“没有啊。”
“还说没有呢,真当外婆眼瞎了?你看你们今天就怪怪的,谁也不愿意搭理谁,这在疼疼面前造成多不好的影响,你们当父母的要注意一些。”
黎宋不想隐瞒疼疼的身世问题:“外婆,疼疼他不是薄慕尧的孩子?”
“啊?”外婆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外婆,我知道你听到了。”
“那疼疼是谁
的孩子?”
黎宋照样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下可把老太太吓坏了,她的脸立刻就伤感起来,想到了自己女儿当年的事,那时候她是怀了孩子才发现黎堂之已经结了婚的,老爷子让她去将孩子打掉,她却说什么都不肯……
难不成,黎宋和她的情况一样?
这造的什么孽啊!
老太太忽然醒悟一样看向黎宋:“慕尧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么?”
她以为他们闹别扭是因为薄慕尧知道孩子的事情了。黎宋点了点头:“他知道。”
“可你怎么会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呢?”老太太一直失了神一样的喃喃自语,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的抓住她的胳膊:“宋宋,你是不是被……”
所以才会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
黎宋看老太太被吓坏了,连忙道:“不是,外婆,你别胡思乱想。”
可是老太太怎么能不胡思乱想呢?看来黎宋的婚姻也不会顺畅,她现在是满心的惆怅的。
……
晚上,黎宋经过外公外婆的房间,听到外公诧异还带着心痛的声音:“连自己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就是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一想起疼疼那个孩子就心疼……”
黎宋往回走,到了楼上的露台上,开了落地窗走出去。
就在她失魂落魄的时候,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傅靳年的电话每次都来的这样的合适,她的心荡起了宽慰,拿出手机来:“靳年。”
“回去这么多天了,还好么?和你外公外婆相处的怎么样?”
“还好。”
黎宋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和他好好的说这些天在蔡家发生的情况,傅靳年了解她,很快就听出了不对劲:“怎么了?”
黎宋轻叹一声,自知自己是瞒不过他的,她也需要找个人好好的说说话,透透气。
“薄慕尧他跟过来了。”
这倒是傅靳年从没想过的,他怔了许久:“然后呢?他在你外婆家做什么了?”
黎宋听出了他话里的冷然,他与薄慕尧一向不对盘。连忙摇头:“不是他,靳年,我外公外婆知道了疼疼不是薄慕尧的孩子,他们问我孩子是谁的,我回答不上来……”
最后这半句话,傅靳年听出了她的无助,彷徨,他沉默了很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靳年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词穷。
“宋宋……”
黎宋吹着微风,手里捏着手机,渐渐的回过神来:“我没事。”
这叫没事?傅靳年不信,他不像薄慕尧,总是认为她无坚不摧,他懂她什么时候最无助,最委屈。
“想不想听歌?”
黎宋一怔,轻轻的笑了笑:“好。”
傅靳年开了音响,开了手机的免提,这是他们都很喜欢的一首经典的英文歌,在美国的时候,黎宋在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放这首歌,然后去做其他的事。
傅靳年陪着她一起听完了这首歌,然后道:“去睡吧,做个好梦。”
黎宋收拾好了心情,轻声道:“好。”
……
早上,黎宋还在补眠,昨晚胡思乱想一整晚,没怎么睡着,一只小手却放在她的鼻子上捏了捏,见她不醒来,疼疼便爬上了床,趴在她身上,就在她耳边喊:“大黎,起床了!”
黎宋被吓了一跳,从床上弹跳起来,看清疼疼的小脸时,她松了一口气:“疼疼,妈妈好困,让妈妈再睡一会。”
“不行,大黎,很晚了,你快起床,我们今天要出门,你忘啦?”疼疼一直拉着她:“爸爸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黎宋一听薄慕尧也去,更是没有兴趣,可是疼疼这样的依赖他,这可如何是好?
很想和疼疼说实话的,可是每次看到疼疼一脸崇拜的看着薄慕尧,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好烦!
被疼疼拽着,她想要再睡觉也是挺难的事情,只好起床去换衣服。
楼下,黎汐和蔡司泽似乎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去桐城了,外婆和舅妈在对他们说着话。
大概因为黎汐的爸爸是黎堂之吧,所以这次过去,外婆难免诸多顾虑。
如果不是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他们是刚刚认识的话,老太太和老爷子是怎么都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
倒不是说黎汐不好,只是这其中的关系实在是太尴尬。
门铃响了,舅舅去开门,一会领进来了一个人:“宋宋,这位傅先生说找你的。”
黎宋望过去,只见傅靳年迎着晨曦的光束进来,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拉了一个极长的影子,而每一步都像是能抓住人的心一样,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眸光投在他身上。
“靳年
……”
黎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男人怎么会过来?
薄慕尧正在和老爷子下棋,棋子被他夹在手中,迟迟没有落下来,他的眸光也不在这棋局上。
老爷子轻轻的咳了一声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家里来客人了,等会再下吧。”
傅靳年站在黎宋面前,望了她一眼,她依旧觉得不可置信:“你怎么会来?”
傅靳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越过她,来到了几位长辈的面前:“您们好,我是傅靳年。”
“宋宋……”老太太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好看向黎宋:“这是你的朋友?”
老爷子锐利的眸光在傅靳年的身上打量了一下,这是个沉稳的年轻人:“傅先生,请问你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宋宋的么?”
傅靳年微微笑了笑,优雅有礼:“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我们?”老爷子微微疑惑。
“靳年?”黎宋实在不知道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在之前都没见过蔡家两老,他竟说他有话想对他们说。
傅靳年对她笑了笑,眸光若有似无的掠过薄慕尧之后开口:“对。”
蔡司泽看似乎不是简单的问题,自己不便留在这里,便抱着疼疼,拉着黎汐:“你们聊,我们带疼疼去玩。”
老爷子看疼疼他们走了,这才出声:“傅先生你要说的事情是不是和宋宋有关?”
薄慕尧看过来,眼神虽然安静,却充满了压迫感。
连黎宋也不知道傅靳年大老远的赶过来,到底要对他们说什么,她心里也是紧张的很,总是有很不好的预感,所以心跳的厉害。
傅靳年点了点头,眸光在大家身上巡视了一遍,终于将沉寂在心中的话语说了出来:“外公外婆,舅舅舅妈,疼疼是我的儿子!”
黎宋第一个反应过来,拉扯了他一下:“傅靳年,你别开这种玩笑。”
傅靳年转过头看她,微笑:“宋宋,这种事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的么?”
她瞪大了眼睛,马上抬起头去看向薄慕尧,他脸色沉郁,同样在看着她,她不知所措,只剩下摇头了:“不是的,不是……”
老爷子缓了好久才从这个震撼的消息当中回过神来:“傅先生,相信你也知道,话是不能乱说的。”
傅靳年一派的从容淡定,显然是有备而来:“我有证据。”
一个文件袋被他放在了茶几上,黎宋已经被这东西打击了一次,实在是不想再看。薄慕尧却拿了过去,打开,翻看。
黎宋紧紧的盯着他,他的脸色愈加的阴郁,最后将文件袋扔在她的面前,转身离去。
这里面的结果还用看么?
“亲子鉴定是我在疼疼出生的时候就做的,你们可以看看时间。”
黎宋怎么都不肯相信这就是事实,她怎么都要亲眼验证,却在看清结果栏上的时候,头兀自痛起来!
纸张从她手中滑落下来,她红红的眼睛瞪着傅靳年,手已经不受控制的落下来,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来的时候,她人已经站了起来:“傅靳年,耍了我五年很好玩是不是?”
“宋宋……!”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太喃喃自语,满怀担忧的看向对面依旧一脸震惊的舅舅和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