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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寒目光一扫,就发现这些铠甲士兵一个个都平视前方,而腰杆则挺立如苍松,露出铠甲的肌肉都坚硬如磐石,骨子里的彪悍毫不掩饰,许寒看得心惊,浑身不由紧绷:“好厉害,这些令人心悸的眼神,恐怕对上高一两阶的对手,都能把对手吓破胆!”
“凌云门果然厉害!”走过短短十人站立的距离,许寒背心都惊出冷汗。
“呼!”许寒回头看一眼整齐站立的凌云门战士,小声道:“天煞派真令人期待。”..
在许寒往修真殿堂走去的同时,凌云门外为首壮汉哈哈一笑:“柏语,这小子居然没有被我们赤杀军吓住!”与他并列的青年却笑而不语,他那两道宛如利剑的目光却扫shè在前方人群身上,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不禁后退几步。
“这里就是修真殿堂!”许寒抬头看着面前暗红sè轮廓犹如巨鲨盘踞的硕大殿堂,踏入一丈长宽大门,入眼是脚下那一片鲜红,这是一个巨大广场,给许寒感觉就好似浴血奋战后的战场!忽然。一股能量直接进入许寒脑海中,马上衍生出无数残肢乱飞的恐怖场景,真是太恐怖了。
许寒眉头略微皱起,绿sè武力在筋脉中一流转,顿时就把煞气赶出体内:“难怪不少人都盘坐在地,原来是煞气影响。”同样,也有不少人彼此站立交流。..
“田真?”许寒一眼看到靠在飞天鲜红石柱的白衣jīng瘦男子,那赤果手臂上一条条狰狞伤疤好似恶龙纠缠。似乎感觉到两道毫不掩饰战意的目光shè来,田真侧目看去,就看到一两个月前击溃的许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能轻易破开这修真殿堂煞气的人物不是能够小觑的。
随着田真看向许寒。不少彼此站立交流的凌云门预备战士都朝许寒看过来。这时一名白衣青年往许寒方向走来。“在下李寒。不知兄弟名讳?”他笑看着许寒。
许寒也笑看着他,随后道:“许寒。”几个时辰之后,再无一人进入修真殿堂中,这时。所有在修真殿堂中的预备战士都感觉到一股强横、无可匹敌的气息扩散而来。
修真殿堂内。sè彩犹如鲜血一般凄厉的硕大广场上响起连窜怒吼声,原本就如浴血战场的大厅,经过愤怒咆哮声加持更似地狱般恐怖!
“不服?”血sè广场最中心一根鲜红石柱顶端上站立着一名金sè铜质铠甲男子,以他为中心。恐怖的气息犹如海啸般汹涌扑来。
数百号人心头犹如岸边礁石,被这股气息撞得心头发闷,整个修真殿堂都安静下来,落针可闻。那些一个个至少拥有黄阶武士潜力青年虽不吭声,但脸上不屈之sè很是明显。
“五百二十一人只有五十二人能站着,你们不脸红,我都替你们脸红!”金sè铜质铠甲男子的闷哼声就好似轰天大锤,再一次撞击在数百号人心上,不少人在这一声闷哼下都血气上涌,本来煞白的脸。瞬间通红!
“这人真是太厉害了!”连许寒都是身子一怔,心中暗惊。这金sè铜质铠甲男子给自己的感觉,就好比一尊金属堡垒!冰冷、果断、身如磐石,就算是天他也撑得起!
“凭什么我在这地方不能站着就失去进入种子弟子的资格!”
“我不服,不服!站着坐着根本不能说明问题!”这些武徒如此反应也属正常,毕竟成为凌云门预备战士的首要标准就是成为一名黄阶武士。能连胜一百场的人物,那个会没有一点心高气傲。现在,突兀出现的大人物仅是一眼,就把他们分出距离!谁,也忍不下这口气!
“谁能告诉我,对我们修士什么最重要?”金sè铜质铠甲男子的声音传遍整个修真殿堂大厅。沉默数个呼吸之后,数百人都纷纷回答。
“天赋!”“名师!”“修真!”“错!错!错!”金sè铜质铠甲男子满是鄙夷的声音回荡在数百人耳边,“修士最重要的是心智!”
“如果心智不够坚定,任何风吹草动都足矣令你踏上歧途!连动摇心智的念头都压不下去,你们告诉我怎么踏上强者之路?”
“怎么踏在修真大陆巅峰?”一众人等都不吭声了,脸sè虽然不服,但心中却认同了。
“都听说过洪荒时代诛杀妖兽头领的传说吧,你们真以为妖兽就从此灭绝了?天真!”
“啊?我没听错吧?妖兽竟然没有灭绝!”所有在修真殿堂的预备战士们一个个彼此交谈着,许寒神情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鲜红sè石柱顶端站着的金sè铜质铠甲男子。的确!洪荒时代的妖兽给修真大陆上每一个人都留下yīn影。妖兽是武兽一个分支,一般人口中说的妖兽都是凶兽、恶兽罢了。武兽都是可以汲取上修真魂之力修炼的猛兽,分为两大部分,一是能化为人身的妖兽,二是不能化为人身、永久都是兽身存在的异兽。
这位长老所说的确实是事实,众所周知,妖兽能化为人身,思想上几乎和人类一致,也渴望有安定的环境生活,不像异兽一般身居深山,反而喜欢繁华城市。也造成了洪荒时代与人类的战争。
“洪荒时代,九位妖兽首领在被诛杀时,都曾开辟过异度空间,把他们的子孙后代全都送入异度世界中生活。数百万年来,相继有三个妖族异度世界与我修真大陆连通!分别是郎尽头的天河世界,西方尽头的卡神世界,南方尽头的乾坤世界。”
“这也是凌云门为什么每年开放jīng英弟子,每三年开放种子弟子的原因!我们要守卫这片领土,不容妖兽占去!”
此时众人都被长老的这些话,给震慑住了心神,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全部都静静的等待着长老的再次发言。
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是声音,因为他们知道现在是最紧张的时刻。如果要是得罪了这位长老。那以后的rì子恐怕是不太好过了。
这个身穿金sè铜甲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霸天绝地的气质。还有那令人不敢忽视的道气,似乎犹如实质一般,在慢慢影响着每个人的心智。使得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能够感觉到空气中凝聚的无形道气。
“涨价了?”许寒忍不住笑了起来。哗啦一声把手中灵石倒进黑sè小袋,抬头说道,“涨价能涨几块?我看你不如杀人夺宝好了,杀了我们。这些灵石都是你的。”
“是呀,我师尊那不但灵石多,而且高阶材料多,杀了我们就都归你了。”黄泉老祖很知道许寒心思。
许寒这小子最恨杀人夺宝,若是试探出对方有杀人之心,这样杀起来才心安理得……
其实在黄泉老祖看来,这样显然迂腐了,要杀便杀就是,讲那么多干什么?
可许寒却认为这是他的底线,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肆意杀戮,见到别人有宝也去抢……那和沧南大陆那些修士何异?人有良知才是万物之灵。若是没了最基本的良知,人要比最凶残最狠毒的动物还要坏上好几倍!许寒不要做那样的人。
对李伟来说,这俩人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就是有古怪,哪有忽悠着别人来杀自己的?
其实看见那么多灵石,他还是起了杀人夺宝之心的,可他们的家族一向讲究温和,在外不惹事,生怕惹上不该惹的人,造成家族被灭门,家族长期以来的教导还是起了些作用……
以至于李伟真人逃脱了一劫,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
“算了,大爷我心情好,也不多要,你们就给我五块中品灵石当做保护费和跑腿费……”李伟想想说道。
黄泉老祖不由得鄙视地笑了起来,“说我们是胆小鬼,原来你比我们还胆小,没胆还学人家打劫……这样吧,我和你打一场,你赢了,就给你五块中品灵石,如何?”
李伟一听,更加迷糊了,这俩人怕是真被驴踢了吧?若是那黑脸修士说,倒还罢了,毕竟是筑基二层,可这话是那个炼气四层的小孩子说的。
什么时候炼气四层可以挑衅筑基三层了?这她妈的太疯狂了吧?你当老子是豆腐做的?
不但李伟,就连许寒也大跌眼镜,虽然黄泉老祖是元婴期夺舍的,可他放弃了原来的功法,现在就是个炼气四层,他能打得过筑基三层?就连许寒都不信……
“轩儿,不要胡闹了,你不是他对手!”许寒拿出师尊的威严喝道。
不过黄泉老祖从来都不买这小子的账,他哧了一声,“你们这些小修士,真是愚蠢,冥顽不灵!修士之间打斗,重要的是什么?还不是比拼法器?有了厉害法器,越级对抗根本不是问题!老祖我……不对,小修我有数件法器,足以对抗,何劳担心!”
许寒被这一说,也不说话了,黄泉老祖也不会打无把握的仗,于是他做了个请的动作,后退几步,把空间让给他们……
“你真的让他跟我打?”李伟尤自不信,心道这小修说的貌似有理,可其实没什么道理……
虽然修士比拼的是法器,可同样也是比的修为和灵力!你修为太低,法器的威力也发挥不到几成,你怎么跟人家打?还有,你灵力太低,cāo控法器的时间和灵巧程度都不如对方,很快就得灵力枯竭,那你就是等死!
在得到黑脸修士的点头后,李伟笑了,这五块灵石拿定了,“小道友,你小心了,我这可是上品法剑,不过我也不会取你xìng命,马上你打不过就吱个声,省得叔叔我误伤了你!”
黄泉老祖耻笑道,“你那虽然是上品法器,可没有附加能力,威力又不是太大,到时候不知道谁先吱声呢……”
李伟被这小家伙三番五次鄙视,心中恼火,放出飞剑,吼道,“小家伙,莫要口出狂言了,我要替你师尊教训教训你,让你明白,狂妄也是要有资本的!”
李伟说着放出飞剑……
而黄泉老祖也是一拍储物袋,顿时金光珠祭了出来。只见那金sè光珠立即飞悬在他的头顶。放出无数道宽宽的金sè光华。在他身周布下数层防御。
李伟看见这金光珠一震,没想到这小孩子法器确实厉害,出手一个中品防御法器,而且貌似不是凡品。自己连一个防御法器还没有呢,这小子真有钱啊!
接着,李伟又看见这小孩子又祭出一把上品金sè飞剑,随后飞剑一分为三。迎向自己的飞剑……
“你神识倒是强悍,炼气四层竟然就能同时御动两件不错的法器。”李伟说着,手中也没松懈,控制着飞剑挡住那三把金剑。
李伟的灵力要比黄泉老祖大好多,虽然金剑比法剑强上很多,可在黄泉老祖手里,却只能发挥一成威力,三道剑光都挡不住李伟的一把飞剑。
“小孩,若是此剑在你师尊手中,我必不是对手!”李伟此刻也是暗道侥幸。没想到这师徒二人法器如此强悍,幸好是这徒弟不知深浅和自己打赌。否则今天不知道谁敲诈谁呢……
“可此剑在你手里,嘿嘿……”李伟得意一笑,又加大灵力输出,那法剑一下变得更加强悍。
看着自己的三道金光且战且退,黄泉老祖脸sè不变,仿佛早已算到这一点,他一拍储物袋,竟然又祭出了青玉剑。
“你竟然能cāo纵三件法器!”李伟瞪大了眼,要知道控制法器的数量是由神识决定的,就算是李伟,最多也只能同时cāo纵三件法器。而且,就算是三件法器一起用,也没有对方这小孩用得如此灵活,法器互相配合,动作却并不一致,就好象在一心几用,想想这要多强大的神识。
不过让李伟更吃惊的还在后边。
只见黄泉老祖三道金sè剑光加一道青玉剑,堪堪和李伟的飞剑打了个平手。而这时,黄泉老祖竟然又打开一个小锦盒,又祭出了三枚纤细狠毒的飞针。
针状法器灵力消耗少,可需要的神识却惊人,因为此物讲究灵巧,特别是几根针,既要它们配合默契,从多角度进攻,又不能让它们在空中产生碰撞。
李伟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是他,也无法做到同时控制如此多的法器,而且这些法器还个个灵活灵动,仿佛有三个人在攻击自己一般。
“不是吧?你的神识也太强了吧?”李伟愕然,不过随即他又笑了,“小道友,虽然你法器众多,神识强悍,可是你灵力还是太差,你是必败无疑!”
许寒苦着脸问老兵:“没记错方向?”老兵肯定道:“没有。”没错就继续找吧,功夫不负苦心人,又三月过去,终于转悠到千多岛屿附近。
几十个难民欢呼雀跃,公主又过来感谢许寒。许寒叹息:“龙卷风刮的可真远啊。”
找到方向,回家变得简单许多,一路急行,三天后到达白千国。说是国家,其实就一个岛屿,山水树木倒也不缺,住着万把人口。总的来说是一个很美的地方,适宜居住。不过,此时发生点状况,海面上有三艘大船四十多艘小船,船上都是挥舞着钢刀利箭的士兵,正往岛上攻。岛上边缘是一排壕沟,一排矮墙,许多士兵躲在墙后shè箭。
这是打仗啊。许寒偏过头看那个落难公主,公主一脸焦急大叫道:“快,快过去。”许寒问她:“你很能打?”公主摇头,只是催促:“快过去。”
“不能打你过去干嘛?”张天放插话问道。
“我不管,反正我要过去。”公主很倔强。
许寒笑道:“不用那么麻烦。”甩手丢出张符咒,七星的,低品阶的在上次和鬼徒玩命时都丢光了,全部身家就剩百来张七星符咒。
符咒离手,凭空响起炸雷。一声响惊住战场所有人,打架的忘记对手,有距离近的直接一屁股坐倒,实在是声音太大,比雷声都大。
许寒道:“他们不打了。”
交战双方是白千国和黑云国,岛上飘着面白乎乎的旗,上面画个黑圆,三艘大船上挂的也是白旗,不过图案是三朵挤在一起的黑云。岸上人少,一共三百来人。海上人多,小船装十来个人。大船装三百来人。加一起一千多人。双方虽然打的惨烈。但到底只是普通人,许寒不好意思拿法术神通吓唬人,符咒成为最好的替代工具。
战事既停,公主催道:“靠岸。快靠岸。”
许寒无所谓,好事做到底,那就靠吧,大船驶向岸边。他这一动。两国士兵很紧张,都以为大船是对方帮手,不知道怎么办好,有胆子大的不要命的,举着刀挽着弓跟大船喊叫:“停下!停下!再不停shè你个万箭穿心。”
岸上有人这么喊,海上战船里也有人这么喊,于是双方明白,这不是对方的人。赶忙收掉兵器,改为谦恭有礼,抱拳吆喝道:“敢问何方贵客。来白千岛所yù为何?”
许寒想的是把公主等几十口子送到地方就赶紧回家修炼,哪里想得到送人回家也能碰上战争。抱着好事做到老的心态温和说话:“我们路过,你们……打架的先停会儿。”差点说成我们路过你们继续,幸亏紧急时刻口条还算灵敏。
有先前那一声巨大爆炸做威胁,谁敢不听,谁敢不停?双方士兵主动撤离战场,观望大船想干嘛。
他们的五仙木号海船实在太大,比黑云国三艘战船加一起都大,离岛老远停下,水太浅,船过不去。左右看看,三十米外有艘小船,上面还剩俩士兵,其余的估计已经死在岛上。许寒招呼道:“你俩过来。”
俩士兵吓一跳,不知道该不该过去,鬼知道过去以后会怎样?许寒道:“借你们船用一下,马上就还。”说着话摸出锭金子想要丢过去,忽然感觉不对,当着人家长官的面贿赂手下士兵?白痴才这么干。直接冲三艘大船喊道:“当官的,借船一用。”
声音很大,传得远远,战场所有人都听得到。这一下,主战船上长官为难了,这叫什么事?你说借还是不借?借了吧,身为最高长官,人家随便说句话你就听,面子不好看;不借吧,船上那家伙一生气再弄个爆炸出来,命就没了。犹豫看向身边副将,副将也感觉为难,看我干嘛啊?我还敢替你做主不是?逼不得已站前一步,大声回喊道:“敢问一句贵船主人可否出来一见?黑云国大都督在此。”
这面说话呢,白千国公主不想再等,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向岸上游去。他的那些护卫丫鬟,统统跟着跳下。许寒一瞧,够着急的。
人都下水了,也就没必要借什么船,他也跳下,踏水而行。这一手功夫露出来,双方兵士更加紧张,尤其岸上守卫搞不清状况,这是来攻打的?架起手中弓箭,瞄准水中诸人。
公主护卫着急了,大叫道:“水月公主在此,快来护驾。”他的嗓门也挺大,岸上水中都有人听见,待听到水月公主四个字的时候,岸上士兵愣住,不敢相信。海上众船士兵都看向主战船,等着那面发号令。
这些人都会水,很快游到岸边,岸上有士兵走近,仔细辨别一下,大叫道:“是水月公主,快来护驾。”这一嗓子喊出,岸上三百多士兵把壕沟阵地都丢了,集体狂奔过来。
如此一来,黑云国士兵也知道那人确实是公主,主战船慢慢向前靠拢,船头站着大都督,以手遮目向前观望,身边副将搞不明白状况,心道:“那公主到底死了没啊?”
这一次黑云国出兵的主要原因就是水月公主。黑云国比白千国大,想找个由头吞并掉它,可是白千国所在岛屿易守难攻,三面悬崖,只有一面是沙滩。便以势压人,强娶水月公主。水月公主为免战祸不得不嫁,偏在送嫁途中遭遇海难。
因为嫁的不情愿,所以一路拖延,没想到后来遇到海难,整船人直接丢了。黑云国国主原本就想强攻白千国,他们占有两个大岛,人口近百万,对付万把人不成问题,只是手下一直说要怀柔要仁爱,为安抚人心,所以替儿子定下这门亲,反正水月公主十分漂亮,他也不吃亏。
但是水月公主丢了,一丢就是大半年,黑云国主怒了,逃婚?戏耍我?他儿子也怒了,他儿子就是现在船上那个大都督,琢磨着:怎么意思?嫁给我很丢人?一爹一儿子都认为面子不好看。故有今rì白千岛之战。
可是现在水月公主出现了。这仗还要不要打?
这会儿水月公主已经上岸。浑身湿漉漉的也不在乎,问士兵要过披风在身上随便一缠,遮住比较显现形状的部位,在地上尸体旁拣把刀。指着黑云国战船喊道:“哪个是大都督?为何无故攻我国土。”
大都督三十多岁,看外表也算jīng壮,站船头朗声笑道:“屁大的地方万把个人也敢称国?况且你背信在先,我带点人给你们些教训。”有许寒那艘搞不清状况的大船在。大都督不敢把话说的太死。
水月公主怒道:“什么是背信?我船遇到海难,全船人员死去一半,幸亏蒙恩公所救,才得苟且偷生,我若死了,也算背信?”
黑云国觊觎白千岛谁都知道,不过为面子上好看,一个找理由来打,一个找理由不让打,玩的是字面上的游戏。
大都督冷笑道:“话由得你说。我只看事实。”
“好,无非是要我入门。两军阵前双方士兵为证,我现在就嫁你,你敢娶么?”
大都督愣住,这也可以?好容易带兵打回仗,怎么什么事都能碰上。
方渐微微摇头,这女子真聪明,敌人大军压境,知道蛮拼不得,何况也不一定能拼过,便牺牲自己保全百姓。她当初肯嫁就已经抱定这样的心理,此时情况紧急,不过是旧事重提。
许寒想的更远,黑云国千百八人就来攻岛?白千国只有三百守兵?这么看怎么觉得有问题,神识放开,发现岛后面也在打仗,人数比这面多,战况也惨烈的多。
吵架不怕,骂再凶也死不了人,后面战场可不是这样,随时有人殒命。许寒电窜而去,眨眼消失在海岸后的密林中。
白千岛有士兵搞不清状况,着急发箭拦截,可是人都跑没影了,箭还没落下。一群人正吃惊,岛后响起爆炸,海上岸上两帮人愣住,猜疑不停,这家伙到底是帮谁的?有白千士兵担心老巢被端,想跑回去拼命。
这时那个人又回来了,双手各提一人,一个人是五旬左右的汉子,jīng赤上身;另一个身披皮甲,四十岁上下。
许寒回来后把两人往海滩上一丢,盘膝坐下也不说话。
水月公主看到他抓回来的俩人,猛地扑过来,大声叫道:“爹。”海上黑云国士兵也惊呼道:“大将军?”
黑云国兵分两路,一路由大都督领兵从海滩攻击,另一路由大将军带敢死军从岛后悬崖翻爬偷袭。因为死士勇猛剽悍,牵制住白千国大部分兵力,连岛主也亲自上阵作战。
现在两军将领被许寒捉住,底下士兵顾不上打架,领头的都被抓了,还打个屁。除去水月公主,无人轻举妄动,那家伙能在两军阵前轻松掳走最高将领,还是俩,这是什么水平?
大都督朗声道:“这位公子,可否登船一叙?”他连姓名来历也不问了,先救回大将军再说。
许寒冲他招手:“过来谈。”又冲周围蠢蠢yù动的士兵说道:“别过来,过来就杀人。”甩手一道银光shè在五十多岁的jīng赤汉子面前,一柄如泓长剑半截插在沙中微微晃动。
两方士兵看明白了,这家伙要么不正常,要么非常有本事,敢同时得罪两个国家。
大都督看过许寒表现,微一思忖,无论如何不能在众军面前失了面子,他是未来黑云国国主,是军队表率,如果怯懦不敢上前,rì后如何治理国家?咬咬牙说道:“备船。”
周围副将齐跪倒阻拦,大都督冷声道:“无非一条命,你们怕什么?大将军救不回来,你我还有脸回国?备船!”
这场仗打的太糊涂,原本以为手到擒来轻而易举之事,哪里料到会多出许寒这个变数。万把人的小国而已,能当得什么事?与其说是国家,不如说是部落更恰当一些,黑云国根本没瞧得起。派出三千jīng兵一千死士攻打,由两位近亲带兵,就为给二人积战功。
现在战功没法积了,可也不能让大将军死在这里。大都督很是懊恼,偷袭就偷袭,你一个亲王跑战场里干嘛?大将军是他亲叔叔。不救他?任他死在这里?那自己回去不回去也就没有区别。胆小。没有担当,弃至亲而不救,回去了也别想当国主,还不如搏一把。
耽搁好一会儿。大都督总算来到岸上。许寒大声道:“所有士兵退后百米,若有犯者,杀无赦!”在沙滩上随手拿起块磨盘大小的石头,右手轰然一击。石头粉碎激shè而出。
张天放在船上撇嘴道:“丢人,只会吓唬人。”嘲笑完许寒又嘲笑两国士兵:“就这么点人,也叫打架?没劲。”
张天放认为没劲,双方士兵却不敢这么想,能打碎石头,脑袋还不是一碰就碎?两方士兵缓慢退却。许寒身边剩下五十多岁的岛主和她闺女水月公主,还有大将军大都督共四个人。
大都督走近他叔叔检查下身体,没发现有伤,小声埋怨道:“有那么多士兵,你冲上去干嘛?”大将军苦笑道:“哪儿啊。我在战船里,嗖地就被人抓来了。那家伙在水上跑的贼快。”大都督一听,他能在军阵中轻易擒王却没抓我?是给我面子还是瞧不上我?
许寒道:“聊聊吧,怎么样才能不打架。”战争在他眼里如同儿戏一样。
四巨头都不说话,尤其水月公主十分愤怒,怒视大将军和大都督。大都督苦笑下:“别看了,撤兵还不成么?”岛主冷哼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白千国是什么?”
许寒心里话:“就别摆架子了,这么点人你也敢称国,唉。”看向大都督,听他怎么说。大都督道:“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想留下我,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成。”
他从骨子里瞧不上白千国主,若不是他闺女水月公主还算漂亮,他来都不来。海上百姓风吹rì晒美女不多,出个大美女实在难得,所以他才肯弃一岛之利,只求水月公主相伴。
从根本上来说,黑云国想要地盘也想要女人,但水月公主xìng子烈,要地盘我就和你玩命,要我就得放弃地盘,二者只能取其一。黑云国主为后代考虑,忍痛选了美人放弃江山,没想到美人失踪,便带兵来取江山,正打的热闹,美人出现了,这不是折腾人么?
许寒当然也知道他的意思,控制法器并不是只要神识就可以,灵力输出也是很重要的,以黄泉老祖现在炼气四层的修为,控制如此多样法器,怕是支持不到三分钟。
果然,那飞针飞起后,绕过场中作战,直接去进攻李伟本体时,三枚飞针竟有灵力不继的现象,而场上打斗的三道金光和青玉剑,也开始变得迟钝。
许寒急道,“轩儿你行不行?要不咱认输算了……”
黄泉老祖嘎嘎怪笑道,“小子,所有的法器,材料,都要灵活运动,尤其是战斗中,更要调动所有能用的物品,其实修仙者之间的战斗是可以做到多样化的,并不是两个修士一人站一边比法器,比修为……老祖,不,徒儿我今天就让师尊见识一下高神识低修为的经典作战案例!”
不但许寒,就连李伟都凝神观看,要看这小孩子到底要玩什么妖娥子……不过让李伟疑惑的是,这徒弟的口气怎么那么大呢,这两人谁是师傅谁是徒弟?
他们两人定睛看着身材小小的黄泉老祖,只见他一拍储物袋,取出一块中品灵石,左手掐着法诀,右手就在不断地从灵石里吸收灵力。
许寒吐血,“这就是你的经典案例?”
“没错!对方比我强的,不过是修为,不过是灵力!我有中品灵石不停吸取,我就不信我这么多法器,打不过他一件法器!”
许寒几乎要呕血了,“大哥,你用的灵石都是我辛辛苦苦赚的,你这么多法器不过和他打个七不离八,等你赢了,估计我就破产了……”
“不行!生死作战,不能在乎灵石!我修为不如他,就用灵石磨死他!”
事实上还真是这样,黄泉老祖有源源不断的灵石补充灵力,那李伟可没这个本钱,一块下品灵石他都得省着点花,哪有黄泉老祖这么奢侈?
李伟苦笑,这是遇上有钱的主了。人家宁可花几十块中品灵石和自己打到底。也不愿给自己五块。这家伙还真有个xìng……
看着还有一个跟自己修为相当的没出手,李伟索xìng收回飞剑,说道,“算了。此战就算个平手,你们的保护费免了……我家里有点急事,恕不奉陪,走先!”
这小子确实胆小。发现点困难就想溜之大吉,可许寒怎么能让他离开,驾起盾剑,挡住了李伟的去路……
“道友,你这是何意?我都已经说算了!”李伟sè厉内荏的吼道,此刻他若是还不明白自己踢到铁板上,他就真傻了。
许寒冷笑,“一个成年人就得为他所做行为买单,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会要收保护费,一会又不收。哼,你当这里就你嘴大么?”
“那你要如何!”李伟心里郁闷死了,难得做次坏事,就踢到铁板上,真是倒霉啊……
“若是你抱着杀人夺宝之心,此刻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不过在下从不轻易饶恕别人,你留下点什么,便饶你活命!”
李伟本来就穷,混到现在就弄了把上品飞剑,若是没了飞剑,还不如死了。
当下他吼道,“道友!莫要欺人太甚!这里就是我黄州万家的势力范围,你今天劫我,明rì就会有人追杀于你!”
李伟本想恐吓一下,没想到对面黑脸修士愣了一下,竟然脱口道,“万家,万玄真人?”
“正是李某大师兄……”李伟心里这才一松。
其实就算这小子是万家的人,许寒也准备给他一个教训,毕竟当初万玄真人对他也没什么恩惠,许寒也没什么要还的人情债……
不过听到万家,许寒又想起一人,问道,“你们同行三人中炼气中期修为的女修叫何名字?”
“柳英。”
“哦,原来是她!”许寒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在船上看她眼熟呢,原来这丫头竟然就是当初自己在黄州城外难民棚中救下的小姑娘,当时她才十四岁,现在都快四年了,女大十八变,直接都不认识了。
既然说到这里,许寒也不必刁难了,毕竟万家收了柳英小丫头,也算给自己面子了……毕竟许寒这个名字就是麻烦的代言人,若是其他家族恐怕早就把小丫头给赶走了吧。
“以后要敲诈别人,把眼睛放亮点!有眼无珠,那是屁眼!”许寒骂了一句,李伟知道这回化险为宜了,也不敢顶嘴,连忙点头称是。
接着就看见许寒又取出一块五十两的金元宝,递给李伟,“帮我做个事,把这锭元宝交给那个叫柳英的丫头……”
说完,许寒带着黄泉老祖驾起盾剑,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去。
许寒还金元宝的目的主要是让自己断了念想,也是告诉小丫头大家没有牵扯了。毕竟当初看过小丫头光溜溜的身子,现在又挺有意思的,以后若是经常看见这元宝,说不定就会偶尔有什么想法,这对修行是不利的。
不过这却让李伟为难了,他是背着柳英来的,如果把这金元宝拿回去,柳英必然要问。他倒不是怕柳英禀告,他烦恼的是到时候如何说,若是没有金元宝,他就说没跟上;可有这金元宝,就不好说了,如果吹牛说打胜了,那万扬一定要问自己要好处,如果说打败了,就太丢脸了。
想来想去,他想到句个谎话,既然此人将金元宝拿出,这元宝必和柳英有什么联系。
于是他回去对柳英说了,自己本想去敲诈那小子的,可那小子跪地求饶,说认识柳英,并拿出这个元宝作证,所以自己便饶了他。这个谎话虽有漏洞,可柳英涉世不深,加上又不方便解释这元宝的渊源,脸一红拿着元宝走了。
看见柳英模样,李伟相信这两人说不定有什么猫腻,因此柳英必然不会将此事告诉万扬,所以他干脆对万扬说没遇上,这事就此作罢。
不过这事却让柳英挺不舒服的,那黑脸汉子真是没用的孬种,你打不过干吗把这元宝拿出来?搞得我和你有一腿似的,其实俩人清清白白,你这不是坏我清白嘛?真是可恶!没胆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