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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寒眉头略微皱起,绿sè武力在筋脉中一流转,顿时就把煞气赶出体内:“难怪不少人都盘坐在地,原来是煞气影响。”同样,也有不少人彼此站立交流。
“田真?”许寒一眼看到靠在飞天鲜红石柱的白衣jīng瘦男子,那赤果手臂上一条条狰狞伤疤好似恶龙纠缠。似乎感觉到两道毫不掩饰战意的目光shè来,田真侧目看去,就看到一两个月前击溃的许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能轻易破开这修真殿堂煞气的人物不是能够小觑的。. .
随着田真看向许寒,不少彼此站立交流的凌云门预备战士都朝许寒看过来,这时一名白衣青年往许寒方向走来。“在下李寒,不知兄弟名讳?”他笑看着许寒。
许寒也笑看着他,随后道:“许寒。”几个时辰之后,再无一人进入修真殿堂中,这时,所有在修真殿堂中的预备战士都感觉到一股强横、无可匹敌的气息扩散而来。
修真殿堂内。sè彩犹如鲜血一般凄厉的硕大广场上响起连窜怒吼声,原本就如浴血战场的大厅,经过愤怒咆哮声加持更似地狱般恐怖!
“不服?”血sè广场最中心一根鲜红石柱顶端上站立着一名金sè铜质铠甲男子,以他为中心,恐怖的气息犹如海啸般汹涌扑来。
数百号人心头犹如岸边礁石,被这股气息撞得心头发闷,整个修真殿堂都安静下来,落针可闻。那些一个个至少拥有黄阶武士潜力青年虽不吭声,但脸上不屈之sè很是明显。. .
“五百二十一人只有五十二人能站着,你们不脸红,我都替你们脸红!”金sè铜质铠甲男子的闷哼声就好似轰天大锤,再一次撞击在数百号人心上。不少人在这一声闷哼下都血气上涌。本来煞白的脸。瞬间通红!
“这人真是太厉害了!”连许寒都是身子一怔,心中暗惊,这金sè铜质铠甲男子给自己的感觉,就好比一尊金属堡垒!冰冷、果断、身如磐石。就算是天他也撑得起!
“凭什么我在这地方不能站着就失去进入种子弟子的资格!”
“我不服,不服!站着坐着根本不能说明问题!”这些武徒如此反应也属正常,毕竟成为凌云门预备战士的首要标准就是成为一名黄阶武士。能连胜一百场的人物,那个会没有一点心高气傲。现在。突兀出现的大人物仅是一眼,就把他们分出距离!谁,也忍不下这口气!
“谁能告诉我,对我们修士什么最重要?”金sè铜质铠甲男子的声音传遍整个修真殿堂大厅。沉默数个呼吸之后,数百人都纷纷回答。
“天赋!”“名师!”“修真!”“错!错!错!”金sè铜质铠甲男子满是鄙夷的声音回荡在数百人耳边,“修士最重要的是心智!”
“如果心智不够坚定,任何风吹草动都足矣令你踏上歧途!连动摇心智的念头都压不下去,你们告诉我怎么踏上强者之路?”
“怎么踏在修真大陆巅峰?”一众人等都不吭声了,脸sè虽然不服,但心中却认同了。
“都听说过洪荒时代诛杀妖兽头领的传说吧。你们真以为妖兽就从此灭绝了?天真!”
“啊?我没听错吧?妖兽竟然没有灭绝!”所有在修真殿堂的预备战士们一个个彼此交谈着,许寒神情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鲜红sè石柱顶端站着的金sè铜质铠甲男子。的确!洪荒时代的妖兽给修真大陆上每一个人都留下yīn影。妖兽是武兽一个分支,一般人口中说的妖兽都是凶兽、恶兽罢了。武兽都是可以汲取上修真魂之力修炼的猛兽,分为两大部分,一是能化为人身的妖兽,二是不能化为人身、永久都是兽身存在的异兽。
这位长老所说的确实是事实,众所周知,妖兽能化为人身,思想上几乎和人类一致,也渴望有安定的环境生活,不像异兽一般身居深山,反而喜欢繁华城市。也造成了洪荒时代与人类的战争。
“洪荒时代,九位妖兽首领在被诛杀时,都曾开辟过异度空间,把他们的子孙后代全都送入异度世界中生活。数百万年来,相继有三个妖族异度世界与我修真大陆连通!分别是郎尽头的天河世界,西方尽头的卡神世界,南方尽头的乾坤世界。”
“这也是凌云门为什么每年开放jīng英弟子,每三年开放种子弟子的原因!我们要守卫这片领土,不容妖兽占去!”
此时众人都被长老的这些话,给震慑住了心神,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全部都静静的等待着长老的再次发言。
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是声音,因为他们知道现在是最紧张的时刻,如果要是得罪了这位长老,那以后的rì子恐怕是不太好过了。
这个身穿金sè铜甲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霸天绝地的气质。还有那令人不敢忽视的道气,似乎犹如实质一般,在慢慢影响着每个人的心智。使得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能够感觉到空气中凝聚的无形道气。
当然了,许寒并不知道某个漂亮美眉对他有个怨念,他一边飞行,一边又和黄泉老祖论道了。
虽然老祖刚才败家子的作战方法让他不爽,不过他却从中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老祖,既然吸收灵石可以补充灵力,我为什么不能大量吸收金属xìng的灵石来强大气海中那薄弱的金属xìng灵力呢?”许寒问道。
黄泉老祖点头道,“其实你的这个想法,我已经想过了,虽然勉强可用,可实际cāo作起来还是困难重重……”
许寒摇头,“这有什么困难的?以后努力赚灵石呗!每个坊市上都有灵石调剂点,各种灵石中,就金属xìng灵石便宜呢,我们赚到灵石,然后换成金属xìng灵石。最后吸取。不就可以解决这个不平衡的问题了?”
黄泉老祖哧道。“哪有这么容易?小子,我问你,你见过靠吸灵石修炼的修士嘛?”
许寒想想,还真没有……
黄泉老祖又问。“你当那些修士都没你会赚灵石嘛?”
“那你说说原因吧。”许寒抓抓头谦虚道,“虽然我也是筑基真人了,可我其实还是菜鸟地很,请老祖指点一二。”
黄泉老祖这才满意地笑了。“小子,再让老祖我教教你……灵石中虽然存储了不少灵力,可是那些并不是你的灵力,所以只能在你体内停留一会……而如果你炼化灵石中的灵力,想把它收为己用,你就会发现,炼化以后,大部分灵力都消失了,最后仅剩很少的一点点,所以我说这勉强可用。却不是个真正的好办法……”
“那怎么办呢?我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金灵气充裕的地方修炼,可那地方哪找呢?我打听了许多人。没人知道有这种地方。”许寒有些灰心地吐了口气……
发现灵力气旋不平衡,甚至已经偏离中心点以后,许寒都不敢修炼了,如果照此修炼下去,怕是越来越麻烦,最后走火入魔也是很有可能的。
“也不知道当年五行散人是怎么修炼的。”许寒又叹了一声。
黄泉老祖看沮丧,笑道,“你也莫要担心,修炼之路,艰难重重,经常一个小小问题都会让人停下前进的脚步,可是说容易也容易,若是某天遇到仙缘,一rì千里也是很正常的……”
“仙缘,太渺茫了吧?”
黄泉老祖哧道,“你仙缘还不强么?一个杂灵根的资质能够筑基,就已经是绝无仅有了,若不是仙缘眷顾,你哪有今天,哪有这么快呢?”
许寒叹道,“好吧,那就等仙缘降临吧。”
安港城距离南都不过百多里,凡人骑马也不过个把时辰,许寒御剑飞行更是飞快,没说几句话,南都城那高大的青灰sè城墙,就在远方浮现了……
巨大的南都城远方天空,白云朵朵,清风微拂。一口宽宽的金sè飞剑静静悬停,一个青衫少年笔直站立其上,任清风拂动着他发髻上散落的一丝长发,他一双深邃坚定的眸子看着面前的南都城,凝视不语。
这就是故乡了,自己曾经在这里生活,也在这里战斗,保卫自己,保护家人,保卫这一城的人……这里留下的,是自己的初恋、初次杀人、初次修炼……这里曾经有那么多鲜活的面孔,有爱的人,有恨的人……
半夜独坐孤灯下做绣活不时抬头看着自己发出由衷微笑的老娘,忠厚豪爽却有着细腻心思、心地善良却又杀人无数的大哥叶威,整天板着一张臭脸但却在宗祠前不时留下一摞书的老师张五德……城墙虽在,那些面孔却走远了……
那一刻,许寒的双目噙起了泪花,表面平静,内心却如激cháo涌动;
那一刻,他恨不能大声喊道:“得道升天都见鬼去吧!只要和这些人一起快乐的生活,就算不修仙又能如何?哪怕只有一天!”
这份心cháo起伏实在太过猛烈,许寒突然感到自己的道心几乎崩溃,站在飞剑上的身形也不由得晃了晃。
黄泉老祖清楚把握到这些,他淡淡开口道:“仙路求索,艰难无比……屏障林立,荆棘遍地,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只有具备一颗坚定而不动摇的道心,淡看世间冷暖,只为大道升仙,才有飞升永生的希望!”
“世间修仙者千千万万,若是算上其他星球,那更是数不胜数,但凡有所成就者,无一不是忘情绝念淡漠世情之人……否则那么长的寿命,看着自己父母死,妻妾死,儿孙死,又有几人能撑得下去?”
“你说的不对……”许寒已经平静了心绪,淡淡开口,“在我的老家,那里没有修仙者,大家都是不超过百年的寿命,我想要父母长生,可是我没这个能力……可是在这个神奇的大陆,而我也是一个修仙者,我就要尽我全部的力量,去为他们争取一个机会,哪怕是微小的可能,我都要用尽全力去试一下。否则绝不罢休!”
许寒说完抬头望着天空的最上方。天空那么蓝那么辽阔。辽阔到让人敬畏。
他轻声道:“一个人孤寂的生活,纵使永生,亦不过是个永远的囚徒。”
黄泉老祖讪讪笑了,摇头道:“这些理念。大概就是你们老家的理念吧,太理想化了,遥不可及……不过,却又那么。令人向往。”
南都城叶府。几年不见,这里还是那么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府前空地上,有一群麻雀在蹦来蹦去找寻食物,虽然近四年没有人住了,可是府外却整洁一新,抬头看,那镇南将军府五个大字,依然是那么鲜红,明亮。
许寒知道。这一定是附近的百姓们所为,该爱谁。该恨谁,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秤的。
虽然许寒的脚步下意识地就想走过去,跨门而进,可是他还是停住脚步,只一眼,便如同其他路人,继续往前行走。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他经历了不少yīn谋诡计,从刚才那一眼,他就看出了叶府和以前的不同,甚至都嗅到了陷阱的气味。
大将军不肯吃亏,挺直身子说话:“按原先提议,水月公主嫁正明为妻,你我两国永世结好。”正明是大都督的名字。
水月公主怒道:“杀死许多人就平白算了?”愤而起身,指着满地尸体看向对方。
海岸上横七竖八倒着几百具双方士兵尸体,还有许多伤重难动苟延残喘的。大将军道:“我方士兵伤亡重。”
眼看双方要僵,许寒插道:“我不管你们谁有有理谁吃亏,你,撤兵,以后不许再来;你带人走,爱嫁不嫁我管不到。”说完拿出张符咒冷冷说道:“看仔细了。”弹指shè到附近海面,轰地炸裂,地动山摇,巨浪滔天而起,周围数里之内无安定之处,大浪堆涌,海上船只颠簸起伏,险被弄翻。
适才两声爆炸都响在天上,只知道声音大,威势吓人,这一次在近海面处炸裂,才知道符咒威力到底有多大,大将军四人面sè变难看,这是什么武器?
许寒道:“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总之不许再打,谁先惹事,试试看。”他不说会怎样,让几个人自己猜。
大将军抱着侥幸心理问道:“敢问先生高姓,yù往何处?我们马上退兵,如先生不弃,可去我黑云国赏玩一番,地方大些,人口多些,乐趣也要多一些,与这隘窄小岛绝对不同。”
许寒没理他,看向身后树林。他们在这说话,林里传出躁乱响动,脚步声喧哗声闹成一处,没多一会儿,慌乱钻出双方士兵。这些人追逐许寒而来,意图救主。待见到己方主将和敌人主将坐在一起不由愣住,这是什么情况?
水月公主和大都督先后起身,吩咐兵丁安静,一旁列队。
许寒看向大将军,淡淡说道:“走吧。”
大将军与大都督正明互看一眼,沉思片刻,起身喝令:“收兵!”士兵将命令传回战船,上有士兵挥动令旗,又有小船带将令去海岛另一面拢兵,自此大战结束。
敌兵撤退,白千岛士兵欢呼雀跃,水月公主与岛主跟许寒致谢。许寒微摆下手,静静看黑云国撤兵。足折腾一个多时辰,黑云国战船终于排到一处,大战船十艘,小船三百多艘,列队返航。临走,两位将领还不忘跟许寒套交情,他们不是不想杀许寒,实在是不敢妄动,那家伙的速度、力量,以及希奇古怪的炸弹让人心底生畏,尤其海上还有艘大船,谁知道他有多少势力?如此强敌,当避之。
黑云国兵退,水月公主yù摆席宴谢许寒等人。许寒直接拒绝,踏水回到船上,返航。
在海上的这些rì子,他总会想起海灵,胖乎乎的小小子,一个人在炼神殿的无边海洋中生活。虎平说那一层是炼神殿出口,可自己数年苦参炼神殿阵图,始终一无所获,如何才能帮海灵脱得炼神殿制控?
大船离开,水月公主很失望。相处半年多,感觉一船人都是俊男美女,好象神仙居所,整rì无忧虑,在海上游玩。人间烦恼yù望统统不在。只一种平和一种淡泊。很美。
她想跟着去,话没及出口,船已远去。
不了解,所以以为那样的生活很美。如果她知道许寒没事儿就被追杀。不知会做何感想。
现在许寒最想去的地方是五灵福地,身上常备的符咒及丹药几乎挥霍一空,还有丫头们身上的护甲该换换了。从某种程度来说,生活就是换代。一代人换走一代人,一代东西换走另一代东西。修真者做的事就是尽量不让自己被换代。
辨明方向,海船全速前进。白千岛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个小插曲,没谁放在心上。可是才行进没多久,储物袋中传来异动。神识送入,取出异动物品,是个罗盘,表面平黑,背面是飘渺星空图。此刻平黑表面中心处有一点红点不停闪烁。
许寒一瞧,乐子大了。运气好到天了,好到定星盘主动提醒他。盯着红点看了又看。然后飞到高空向前方眺望,落下后叹气道:“枯骨森林通道又开了。”
他上天,张天放方渐好奇出来看,听他这么说,方渐问道:“在前面?”
“恩,估计有个几十里路。”许寒回道。
张天放撇嘴道:“不去。”直接做出决断。
许寒摇头,他是真不想去,可是运气就这么好,你说怎么办?碰到暴风雨龙卷风,顺手救人送人回家,才返航呢,又碰到枯骨森林的通道大开。怎么说也得去看看,万一再跑出些什么妖兽的,唉,宋国妖兽祸乱过去多年,惨象还历历在目,他不想再来一次。
拿起定星盘仔细看,盘面小点是红sè,他见过白sè的褐sè的,红sè是第二次见。上一次看到也是在水上,没多远就是那个混蛋通道。
以冰墙护住海船,让方渐张天放小心戒备,他独自一人去前面查看。
飞出三十里地,天sè转yīn,近海面飘着几朵厚重乌云,瞧上去好象在打转。以前见过这个景象,乌云下面应该有个漩涡。再往前飞,果然,漩涡出现。
飞到漩涡上停住,五米大小的漩涡疯狂转动。打出道传讯符,告诉张天放方位。然后就守着漩涡发呆。
上次他们守了一个月才守出三个鱼头人,这一次不知道要守多久。
没多久,方渐驾船来到。偷懒的张天放啐道:“又是这一套,喂,小心些,别再被拽进去。”上次许寒闯枯骨森林,是无意中被鱼头人生生拽进去的。
许寒骂道:“乌鸦嘴。”
事实证明乌鸦嘴再次灵验,漩涡里猛地飞出高大鱼头人,手里拎柄漆黑钢叉。
许寒很郁闷,第一时间划冰为牢,四面高大冰墙围住漩涡,无论多大吸力,冰墙岿然不动。冰墙内鱼头人暴怒,用钢叉攻击冰墙,咣咣一阵响动后,钢叉扭曲变形,冰墙内面多出一片白点。
许寒点手,冰墙出现个小洞,冲其说话:“回去吧。”
鱼头人没说话,怒视一眼,翻身跳入漩涡中。许寒喝声:“去。”冰墙瞬间延长,从水面凝到海底。这才有空教育张天放:“以后少说废话!”
叶府门前左右两个巨大的石狮子,此刻已经成了两个小花圃,里边种满了状如向rì葵,却只有巴掌大的小花,每一朵花仿佛都是一双眼睛,一双等待到血丝密布的眼睛。
这样的状况许寒已经经历过一次,上次他被陆振追杀,那家伙就使用了这种木系的功法,当时许寒差点就着了他的道。当,上一次就够了!
很显然,这里有青冥谷设下的木系监视法阵……
许寒相信,陆振没有权力,也没有这个胆量在这里一直监视着,肯定是石顶风那个老东西,而他的目的,就是自己手中的紫沧令牌!
许寒经常被人称作伪君子,可他觉得,其实石顶风才是真正的伪君子,对于小修士他谦和的很,对于一些小利他也忍让的很,可是遇到真正的好处,他比谁都争的厉害,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大陆,谁人可以抵挡住那么巨大的诱惑呢……
虽然许寒不知道紫沧令牌是什么玩意,可是他知道,这东西绝对是一件非常珍贵,珍贵到无法想象之物。
既然青冥谷在叶府门前布下法阵,想必那监视的人必定不远,许寒走进远处一间茶肆的楼。这里虽然距离叶府遥远。可是却可以把周围的情况尽收眼底。
许寒端着茶盏无心喝茶。目光却在叶府门前的街面上游荡,用天眼术扫过每个经过的人……
“你这样看不顶用。”黄泉老祖矮小的身子盘腿坐在大椅上说道,“修士又不是凡人,他们不会在外边走动的。哪能让你这样看出来?”
许寒想想也对,这监视法阵就和地球的探头一般,真正监控的人躲在某个远处房间里,根本不用在外边走。
许寒想了想。计上心来。既然你躲着不见人,那我就引蛇出洞!
第二rì一早,天气有些yīn霾,阳光躲在厚厚的云层后边不敢出来,yīn着的天气,让人的心仿佛也yīn郁了起来……
青石板路面远端传来阵阵的吆喝声,“快走!”
噼啪的皮鞭声中传来咩咩的羊叫之声,路的尽头竟然出现了一群绵羊,一个糟老头羊倌穿着肮脏的羊皮袄子走了过来。
大羊在前边走,后边不乖的小羊调皮的四处捣乱。惹得路两侧商家怨言不断,这是官府衙门。高门大院的聚集区,平常哪有这些牲口捣乱?更让两侧商家抱怨的是,羊群过后,在他们门前留下一路羊屎蛋子……
那羊倌也知道不好意思,一边驱赶羊群,一边不住地对两侧商家行礼道歉,搞得那些商家骂两句也只好算了。
没一会,羊倌来到叶府斜对面的凉茶铺,要了杯凉茶问道,“大兄弟,请问一下,这牲口集市在那边呀,我是乡下来卖羊的,不认识路,嘿嘿,乡下人第一次进城……”
那卖凉茶的中年汉子看着停在摊前的一群羊,不耐烦道,“在南城,你快点喝完走吧,赚你在两大铜板我真是亏大了。”
“谢了。”那羊倌赶紧一口喝完茶,赶着羊群走向对面。
“赶了大半天路,羊儿们也都累了,我有水喝有食吃,可怜你们也都饿了吧?”羊倌自言自语赶着羊走进叶府门外的两个小花埔,然后就地坐下拿出一块大饼啃了起来,而那群羊就呱叽呱叽在花埔里大吃起来……
那凉茶摊老板开始没注意,抬头看见这一幕,连忙喊起来,“喂,那个赶羊的,快把你的羊赶走!这里不是你放羊的地方!”
那羊倌笑道,“不就是些青草小花,我们乡下多了,不值钱,等羊卖了,我赔你就是……”
那茶摊老板跑过去吼道,“不是钱的问题!你这羊倌好没道理,你可知,这是叶家,救了我们全城人的叶家八少爷就是出自此门,你怎么能作践我们南都城人最尊敬的叶府?小心我绑了你送官!”
远处二楼,许寒听这汉子喊出的话,不由得苦笑。这位大叔,如果你真帮我,就别管闲事吧。
不过黄泉老祖找来的羊倌倒也不是省油的灯,老头立即拿着赶羊鞭子站起来,胡搅蛮缠道,“老头我第一次进城,哪知道八少爷九少爷,我就知道我们村里,那个五少爷最坏了,欺男霸女,简直坏透了,他出门都要人背着的,还有啊,他撒尿都得别人伺候他解腰带,还有……”
那汉子看着羊群乱啃乱咬,就去驱赶羊群,可赶走这边那边咬,赶走那边这边吃,而那个羊倌貌似就知道唠叨他们老家那点事……
接着更多南都市民发现了这不文明的一幕,都来赶羊,等那羊倌终于把羊赶走,那花埔里已经被羊群连吃带踩,弄得一片狼藉……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那么多赶羊的人里边,竟然没有一个修士。
“哼!想不到你们这么谨慎,我就不信破了你们监视阵法你们不管!”许寒哼了一声,静静等待。
果然,过了半晌,有了动静。只见叶府的侧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胖修士探出头来,后边还跟着一个瘦子,俩人都是炼气后期的修为。
“张嘉伟师兄,不用这么谨慎吧,那许寒真的有那么厉害嘛?他不过是个炼气六层的杂灵根,再说了,那羊倌确实是农村人,也没有修为。”瘦修士在后边嘀咕着。
“你懂了屁!”那胖子张嘉伟说道。“许寒那小子诡计多端。不是你能想象。小心一点好!你别看他修为低,那法器,还有那不知名的爆裂符咒端的是厉害,当初你没加入青冥谷。所以你不知道,师兄我可是亲眼见识他的手段,就连结丹期的陆振师祖都被他打死了仙禽,要不是陆师祖及时躲进山门大阵。恐怕当时就得殒落!”
瘦子也有些后怕,伸长脑袋左右看看,“既然他这么厉害,为什么就派我们三个在这等他?那不是送死嘛?”
张嘉伟哈哈笑道,“你怎么忘了,师祖在这里布下了幻灵迷阵,只要他一进来,他就进入了迷宫,到时候我们通知当家老祖就行。”
那瘦子沮丧道,“我还准备活捉他领赏钱呢。”
通过金翅蚁。许寒早已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楚,贴上一张隐灵符。翻身跃上叶府的围墙。
他没有急着跟进去,而是仔细一打量,果然发现在大门进入的通道两侧,种上了很多高大的树木,那些树木种在两侧房屋的后边,不小心还就看不出来。
许寒心里一惊,若不是听了他们对话,自己茂然进去,怕是就要着了道。这幻灵迷阵有点特殊,它是以种植的灵木灌木为阵眼阵旗,以灵木的天生灵力催动,根本不需要灵石驱动,所以许寒若真是陷进去就麻烦了……
既然知道这有幻阵,许寒立即换地方进入,这叶府面积这么大,你总不能把全府都布起阵法吧。
许寒很快发现后花园那边没有问题,便直接进入了,当他看见那高大仿佛椰子树一般的糠粮树时,他又有些唏嘘,一个小少爷带着一个身材火辣的丫鬟在这里嘻哈打闹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小红,我一定要找到你们!”许寒又坚定了一下信心。
金翅蚁还在那两小修士身上,许寒凭着神识的感应,就能确定他们已经来到了叶家宗祠附近。
接着他们的对话又传来了,“禀告刘鹕茳师叔,外边一切正常,看来确实是个乡下的羊倌不懂规矩弄坏了瞭望花。”
那个叫刘鹕茳的筑基真人却又沉吟道,“这这那么久,也没看过什么羊倌把羊赶来啊,这事透着蹊跷啊……”
那瘦子笑道,“师叔,那是因为以前这个不识路的羊倌没卖羊嘛,乡下人都这样的。”
刘鹕茳点点头,取出一个黑sè小布袋递给他们,“这是瞭望花的种子,你们拿去重新种植上吧,记住千万别大意,许寒那小子不是你们能对付的,发现有危险就躲进叶府中,到时候我一启动幻灵迷阵,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是。”
俩炼气修士刚想出门,就听背后轰地一声,房门被人踢开,不过意外的是,外边竟然空空荡荡,鬼影子都没有。
刘鹕茳心中一动,立即明白了什么,大声吼道,“是许寒!他有这个手段!”
三名修士同时去拍储物袋,他们同时都想着,许寒就算你能杀死我们,可我们也不会白死!我们会通知石顶风老祖,以他的神通只要半天就能赶到这里!
三个修士一样的想法,竟然同时都摸出了一张传音符,刘鹕茳哈哈大笑,“许寒就算你再厉害,你能快到同时阻止我们发传音符嘛?”
虚无的空气仿佛水流一样晃动,一个冷冷声音传出来,“那你可以试试!”
其实刘鹕茳和许寒说话,就是让俩师侄录制传音,不过他的打算还是落空了……
“铛!”一声清脆悦耳的铃声在屋内响起,只见那肉眼可见的声波竟然把空气都荡出层层涟漪。
摄魂夺魄铃。没错,正是此铃,铃内的附灵铭文加上一个结丹修士的魂魄,更是把此铃的威力大大提升。
两个炼气修士被这邪门的声波一震,感觉自己的元神都不受控制地往肉身外跑,而那筑基修士刘鹕茳则是双目立即痴迷了一般……
“别怪我,谁叫你们接了这个任务来着。”许寒冷哼一声,放出飞剑。
事情发生的突然,三个修士根本灵力护罩都没顶,一把飞剑扫过,三颗脑袋滚了下来。
“想杀我,就得要有死的觉悟!”许寒一抬手,收走三人的储物袋。
刚想要抹去上边的灵识看看,许寒突然耳朵动了一动,他隐约感觉到这里还有人!
这间屋子在叶家宗祠旁边,以前是叶家守祠亲兵的宿舍,现在空空荡荡,刚好就被青冥谷这几个家伙占据……
许寒感觉到还有人,立即在亲兵宿舍里搜寻起来,不过转了一圈,竟然毫无发现。
他也没心思再找,现出身形,就准备去宗祠里给祖宗们上柱香。
可走到门口,突然想起兵营下还有一个存放蔬菜的地窖,许寒不敢大意,祭出飞剑,走下地窖……
不过地窖里所见,却是让许寒心中一惊,里边已经被改成了囚牢,锁在里边的,竟然是叶府的亲兵百夫长柳常青及一干手下!
本来许寒杀了那三个修士还有点歉疚,毕竟人家是遵循师门命令来监视这里,死的有些冤枉,可现在看来,不让他们死才是冤枉呢,这些家伙个个要千刀万剐!
“该死!”许寒看着柳常青等铁骨铮铮的汉子才三年就被折磨得瘦骨膦峋,他的心中大怒……
刚才他只是杀了三人,并没有取他们魂魄,让其投胎转世罢了。可看见柳常青惨状,他立即跑回上边,用百魂幡将那三个还没消散的魂魄都收了进去。
“去给我的狼王做食物吧!”许寒怒吼了一声,这样处理,许寒觉得还不够。
对于这些凶恶无道的人渣,杀死根本不能解恨,不过他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只有狠声道,“乱世用重典,极恶上酷刑,终有一天我要搞个让你们这些人渣求死不能的东西!”
收了魂魄,许寒这才把柳常青等人放了出来,大概在地下呆久了,这些好男儿站在灿烂的阳光下,竟然好久都睁不开眼睛。
等他们睁开眼睛却忙纷纷跪倒,谢仙师救命之恩。许寒不由得虎目噙满泪水,是我许寒连累了你们!是叶家欠你们的!又怎么能受你们拜谢?
想当初他们一个个白袍亮甲,英气飒爽,策马奔腾,纵横沙场,这才几年,都落得这般田地,简直叫人不忍多看。
石顶风,这些帐迟早都是要还的!
许寒并没有表露身份,自己已经连累他们这样了,若是传出去自己又和他们见过面,怕是他们命就没了。
许寒只说自己只是路见不平而已,那十来个亲兵也没有怀疑,许寒又问了他们些情况。知道了,三年多以前,许寒刚走没多久,卢家兄弟和风四娘都外出打探许寒老娘的消息,谁知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想当初他们一个个白袍亮甲,英气飒爽,策马奔腾,纵横沙场,这才几年,都落得这般田地,简直叫人不忍多看。
石顶风,这些帐迟早都是要还的!
许寒并没有表露身份,自己已经连累他们这样了,若是传出去自己又和他们见过面,怕是他们命就没了。
许寒只说自己只是路见不平而已,那十来个亲兵也没有怀疑,许寒又问了他们些情况。知道了,三年多以前,许寒刚走没多久,卢家兄弟和风四娘都外出打探许寒老娘的消息,谁知一去就再也没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