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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许寒走进,这王木却是开门见山的大声喝到,“哼,小子算你识相,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把你后边的三个女人都都给我交出来,然后自己离开dì dū,永远不得踏临此地,否则休怪我‘流氓兔’心狠手冷;其次,就是我把你打死!两者你选一个吧。”说罢就冷冷的看着许寒,在他看来,这个小子是绝对不敢跟他做对的,看他那小身板,恐怕一招就让他不认识东西南北了。
王木说完如此霸气的话后,身后那群小流氓,却是一阵起哄,纷纷叫嚣着,让自己的老大赶紧收拾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想许寒却是满亮笑容的说道,“哼,一个区区灵气八层?就敢挑衅于我,难道dì dū都是你这等不开眼之人吗?”
许寒刚刚说完这番话,对面那群流氓却是用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仿佛许寒就是一个傻子,这番话实在是太让他们震惊了,这个小子居然还敢这么正面的跟自己老大交锋,难道这小子不知道自己老大是这dì dū有名的“流氓兔”吗?
众人心中此时纷纷狐疑道,难不成这小子真的一次也没来过京都?
许寒这番举动。却是让面前一众流氓狠狠的震惊了。这个外地来的小子,居然敢向自家老大挑衅,并且还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这简直是在打他们所有人的脸!不行,一定要给这个小子点颜sè看看。
王木神sè一愣,之后有些怪异的向身后的小弟们看了一眼,随后才哈哈大笑起来,一副难以自制的样子,神sè间说不出的狂妄。仿佛许寒刚才的话。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后边助阵的一众流氓。听到自己老大爽朗的笑声。一个个顿时如打了鸡血般。上前拍起王木的马屁。
许寒却是理都不理他们,自顾自的整理下衣衫,然后快步上前,却是连后背的长剑也没拔出来。直接挥起拳头就向这个面目讨厌的大汉击去!
王木看到许寒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动作。神sè一动冷冷的笑道,“哼。你这小子,当真是给脸不要脸啊,居然还敢冲上来?好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也好让你知道dì dū是藏龙卧虎之地!”面对许寒,虽然刚才他有些稍微的愣神,但是现在他却是时刻在注视着许寒的动作。所以许寒刚刚一动,他就瞬间反应了过来,丝毫没有慌乱之sè。
“砰!”两人第一次的交手,以一声大响结束。
这就是战士高阶的水平吗?这力道果然是重了许多了!许寒脸sè丝毫不变。神sè中不见一丝慌乱,反是有种兴奋的神情在慢慢升起,这一刻许寒终于碰到一个真正能让自己全力一战的高手了,这dì dū果然是非同凡响。连一个区区的流氓头子,竟然都有着不弱于轩辕如龙的实力。
许寒覆一出招。就用的是最为拿手的“黄道霸拳”,灵气充斥到拳头上。只见那一丝丝的烈火顿时开始焚烧起来,一拳拳都重重的砸到了王木的长枪枪杆上。都把整一把长枪都轰得通红发紫了,这黄道霸拳是威猛无双的攻击法诀。许寒之所以一开始就拿这招来对付王木,无非是想先发制人,现在看来,此招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王木好像毫不在意愈发烫手的枪柄一样,神sè乖张的笑道,“嗯?你这小子还真是有点门道啊,怪不得你敢这么嚣张!看来刚才是我小看你了。好好,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吧!”
“蓬!”又是一声大响,王木却是发现许寒的拳力慢慢的消退了,他突然将枪柄一转,甩了一个回马枪,神sè从容的道,“不过,我看你的灵气,也就仅此而已了,虽然拳力不弱,可是你的攻击方式明显太过单一,那么现在也该让你,尝尝老子的枪法法诀的厉害了!”
上等枪法法诀乱披风枪!这乃是王木的成名绝技,他依靠这门法诀,在dì dū也算是混出了一方天地,乱披风枪法诀枪芒威猛无比,没有给许寒丝毫的尖利的感觉,但其中夹裹的威势,却是隔着数丈远,都可以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番气势,却是压得许寒身法一滞,渐渐的落入下风了。
“咦,这个王木,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这上等的枪法法诀,倒也使的似模似样。”躲藏在人群中的林家的玄阶战士,此时却是略略皱起眉头,再看柳梦琳那一副紧张的模样,那个男人恐怕对小姐应该是很重要的人,然而现在到底要不要出手把这个男的救下来?老爷又是怎么决定的?这名保镖在心中左右思考着,如果自己擅自做了决定,是否会让老爷不高兴呢?不过,如果小姐要是上去,那自己上去应该没事吧!
这名保镖最终找了个折中的办法,还是决定再等一下,如果那男人真的对付不了,那么自己再出手把他救下来吧,也正好可以替大人看看小姐挑选的姑爷到底怎么样,看看这位小姐心仪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许寒可不知道自己现在正被这名保镖盯着,他只是知道人群中绝对还有一拨人在注视着他,但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这些神秘人是来保护柳梦琳的。
场中局面,瞬息万变。战斗总是在一瞬间会发生极大转变,刚才许寒还闻闻的占据上风,不想这个王木却是还留有后手,转眼就让许寒进入了两难之境,这种沉稳无比的法诀的确是攻守兼备,但看这壮汉所施展的法术,似乎是一门颇为奇怪的上古妙诀。
天雷山牌楼建在半山腰,牌楼下是主道,延长五里攀登高阶是天雷山大殿广场,广场后是天雷山主殿。此时牌楼前站着四个人,一个是张天放,对面是三个结丹修士。许寒落下后问道:“怎么了?”张天放道:“他们想上天雷山。”
“那就上。”许寒有点郁闷,难道现在不是在山上?
张天放面无表情说出下一句话:“他们想去主殿。”
“去那干嘛?”许寒有点好奇,回头看看远处高高大殿。
张天放不紧不慢说道:“他们想留在此处。”
许寒气结:“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去问三个结丹修士:“你们想干嘛?”
三名修士倒还有些礼貌。中间那人抱拳道:“道友如何称呼?我们是顺天门弟子。与天雷山同为正道七派之列。眼见灵山荒芜,无人打理,故yù留居此处照顾一二。”
许寒仰头思考会儿说道:“你们想住下来?”天雷山是灵山灵脉,主峰是灵气最浓郁之地。而大殿又是主峰灵气最浓郁之地,向来为历代掌门居住所用,这几个家伙想留在主殿,一准儿没安好心。
“这个。可以这么说,敢问道友师承何处?”中间修士打探他俩来历。
许寒挠下头问张天放:“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没多久,你摆的阵不好用,就告诉我有人进阵,也不阻拦。”张天放抱怨道。
“你怎么不揍他们?”有人闯山,张天放居然没冲动?简直不可想象。
“不空说要忍气,想揍人的时候默念一百个数,我刚数到九十,你回来了,那个破阵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好用?”张天放追问道。
忍气?这么老实听话?许寒笑眯眯又问:“是不是被不空欺负了?”
“没有。他们说我若是想当掌门,首先要有气势。要宽容,要大度,还要学会接人待物,你不在这两天都是我在这待客,他们是第一拨客人。”张天放一本正经说道。
感情被骗来守大门,许寒心中大笑,面上却做平静状说话:“这样啊,你做的对。”
顺天门三人见这哥俩聊的热闹,忘记他们,咳嗽一声表示自己存在:“咳,这个,道友是天雷山掌门?敢问师从天雷道观哪位前辈。”
张天放闻言,冲许寒挤咕眼,意思是要怎么回答?他再迟钝也知道掌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当的,起码得有个师承来历。
许寒看回三人,想了下问道:“贵门是不是有一位弓垣副门主?”最早以前正魔两道大战时见过此人一面,不过那时他只是个小小跟班弟子。
对面三人一惊,他如何知道门内故去高手?当中修士回话:“弓垣门主仙逝已久,道友与我师叔相熟?”
又一个死掉的。百年而已,曾见过的许多人都已故去,修仙者也不见得能多活几天。许寒缓缓摇头,轻轻说道:“我叫许寒,天雷山苟活弟子,道友如yù登山一观,在下为三位引路,但天雷山大殿是掌门议事重地,等闲不能进入,还望道友见谅。”
许寒?天雷山遗徒?三名修士又是一惊,不是说死了么?被清门大炮轰死,怎么又回来了?
他三人奉命南下剿魔,逍遥嚣张一些rì子以后回山覆命。这时江湖传言天雷山遗徒去清门复仇,被灵力炮轰成渣滓。虽说不知道双方因何结仇,但许寒之死传的神乎其神。三人就打主意,天雷山最后一个弟子死去,天雷山变成无主之物,那可是灵山灵地方便修行,谁不眼馋?于是抱着先去先得的念头来占便宜,正好被守门的张天放堵在山门前。
“你没死?”一名修士脱口问道。
谁说我死了?许寒很郁闷,却装大度微笑道:“没腾出空,下次,下次一定死。”
此言一出,三人马上相信他是许寒,传言许寒是疯狗,做事不按常理,只有疯子才能这么说话,三人哏都不打,抱拳告辞,跑的那叫一个快。
江湖传言里许寒是疯狗,逮谁咬谁,放眼天下皆其敌人,可是他不但不躲起来,反而嚣张独闯金家药家清门大肆杀戮。诚然,敌人多不可怕,嚣张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敌人这么多这么嚣张还死不掉,依旧整rì四处胡乱蹦达杀人玩。
早有低阶修士对空落落的天雷山垂涎yù滴,就因为疯狗一样的许寒还活着,打消许多人贪念,灵山可贵,生命更可贵。属实没必要得罪疯狗。至于高阶修士。却是瞧不上天雷山。
那三人离开。张天放犹在追问:“你那破阵不好使。”
许寒无奈说道:“你出阵了。”抬手指牌楼:“以此为界。”从储物袋中取出两根长长竹枝,跳起绑到牌楼左右,又取出两盘鞭炮,挂到竹枝上长长垂下。鞭炮太长,垂在地面的部分胡乱摆出几个图形,起身说道:“招呼丫头们来吧,今儿重开山门。”
张天放在牌楼下一前一后进出不停:“没感觉。我进出这么多次,破阵也不发动。”
“等阵法发动你就挂了。”许寒踹他一脚:“叫人去,掌门。”
张天放本不yù动,听到最后两字,叹气离开:“掌门真不是人干的活。”
不多会儿,大家来到山门前。不空瞧着长长两挂鞭炮问道:“道教开宗需要放鞭炮?”
方渐也插话:“好多礼仪,要有观礼的,要敬香拜天,要敬三清,要……”
“凑合凑合得了。你们都过来,当观礼的。我是掌门,我自己站里面,香也有,香炉也有,三清么,这个要去大殿,还得有敲钟打罄的,丫头们拿家什敲几下,还有什么?帮着想想,我先敬天地。”许寒很酷,把开宗立派搞成一场闹剧。
张天放跟着捣乱:“我站哪儿?我可是掌门。”
还没成礼,先闹出俩掌门。丫头们拿出锣鼓敲成一团,让闹剧更加闹剧。
方渐大叫:“不可玩笑,要选吉rì良辰,要斋戒沐浴更衣,要……”
许寒道:“我都辟谷好久了,还斋什么戒?良辰吉rì就是此时此刻,更衣么?”意念一动,身上伏神袍变换摸样,变成天雷山紫sè道袍,又问道:“还有啥?”
比赛一开始,双方就亮出法器,江武艺是一口绿sè剑柄的中品飞剑,而丘倩光依然使用昨天用过的上品飞剑。
“去!”江武艺一声清斥,绿玉剑流光一般shè向丘倩光。
丘倩光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等到绿玉剑飞来,才一掐法诀,“分!”
上品飞剑一下就一分为三,“铛”地一声,三柄剑从不同方位同时击中绿玉剑……
上品飞剑本来就威力强过绿玉剑,又何况是一分为三的进攻,绿玉剑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下弹了回去,而绿玉剑的主人江武艺也是身形一颤。
江武艺第一个回合就吃了一个小亏,这让围观者更不看好。刚才在许寒的带动下,有好几个外堂弟子都买了江武艺,看此情景,个个懊恼不已。
“蠢货,李师兄那是灵石多烧的,他用灵石攻势想泡江武艺呢,输了也不心疼……你说你凑什么热闹?”一个外堂弟子对另一个弟子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看李师兄都买了,我也跟着买了。”买江武艺胜的小弟子连哭的心都有,那五十块灵石可是他存了大半年的供奉呀。
“人家买你也买?真是蠢!人家李师兄输了灵石,抱到了佳人,你输了能得到什么?吃亏上当都是你们这种人!”那个修士说完还不忘兴灾乐祸地说道,“你看我多好,一百二十块灵石,马上就变二百四十块,哈哈,这灵石来得太快了,只恨我就只要这点灵石,不然我还要买更多!”
听见后边人说话,许寒装作听不见,不过黄子萱却不乐意了,叉着腰回头道,“你呀,你才是蠢呀!买丘倩光,输死你!”
那个买丘倩光的弟子本想反驳一句,可是看到某黑人也扭头过来,立马闭口不言,不过心里活动却很激烈……切!不知道谁输死啊!蠢男人,蠢女人,我们走着瞧!
骂了那个弟子,可黄子萱又不放心了,低声问道,“黑子哥,武艺真的能胜嘛?”
“当然……唉,这擂台四周怎么不安排点椅子板凳,站着观战多不爽?”叶某人顾左右而言它。
黄瓜美眉不依不饶,“黑子哥,可我看不出武艺凭什么战胜丘倩光……”看见某人装听不见,黄子萱只好使出杀招……抱紧某黑人的胳膊,摇晃道,“黑子哥~”
听着拉长的撒娇音,感受着胳臂外侧的腻软。许寒无奈道。“哎呀。你真是……怕了你了,好吧,那我就透露一点,不是武艺战胜。而是丘倩光战败。”
黄子萱听得美眸瞪得老大,长睫毛眨呀眨,愣是不明白。武艺不胜他,他又怎么会败呢?难道丘倩光会主动认输?不可能吧……
自己跟丘倩光打得热火朝天。某人却sè眼眯眯,把视线往自己闺蜜的衣领里钻……江武艺看得一阵恼火,猛提一口灵气,催动绿玉剑发疯似的进攻。
女人的醋火果然可以燃烧一切,绿玉剑以一敌三,竟然不落下风。就看见擂台上空,乒乒乓乓的声音响了不停,一道白身绿尾的流光在三道金sè的流光中,左击又撞,蔚为好看。
“哼!臭女人!你这样会耗费大量灵力。只会输得更快!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灵力可以耗费!”丘倩光打定主意。也不进攻,而是以少量灵力维持应付着绿玉剑,只等江武艺灵力匮乏,就是他丘某人获胜的时间!
看见绿玉剑竟然顶住了一化为三的上品飞剑,台下观看的众人,有些顿时就高兴起来了,不过大多数都是明白人……知道江武艺也纯属硬撑,而丘倩光却轻松写意,毫不费劲……
江武艺到底是炼气大圆满了,灵力还算充沛,这一打,就打了半个时辰。
这时,江武林、曹俊锋、蓝天鸣等人也匆忙结束了比武赶了过来。
看见场上局势,他们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经过两天的比赛,他们都已经不是菜鸟了,都看出江武艺此刻是外强中干,苦苦支撑。
众人显然还对某黑人有意见,来了只跟黄子萱说话,不理黑人……可谁知黑人却死不自觉,吩咐道,“蓝师弟、叶新,去给我搬张大椅子来。”
“叶师弟,今天空气不错呀。”
“蓝师兄,你看那朵云真白呀。”
两厮仿佛是聋了一般,只顾自己聊天,就是听不见某黑人的呼喝。
曹俊锋看擂台上佳人笈笈可危,而这小子却没心没肺地让人搬椅子躺下看,仿佛台上是跟他毫无关系的人一般……
某黑人的无耻行径,让曹俊锋终于看不过眼了,“李黑子,你太过份了!以前我还敬你是正人君子,真男儿。却没想到你如此无情无意,昨天谢绝大家好意就算了,可今天我忍无可忍了!武艺师妹眼看就要落败,而你却一点担心都没有,只顾着自己享受!你算什么男人!”
“胡说八道!谁说武艺就要落败?我看她明明就快得胜!真是乌鸦嘴,不说好话。”某黑人懒洋洋地说道。
“就快得胜?”曹俊锋一指台上捉襟见肘的江武艺,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你真是太没良心了!”
“淡定,还是要淡定,稍安勿躁,年轻人要学着沉稳一点。”
“哼!”曹俊锋怒哼一声,一甩衣袖,不再理会这个家伙。
台上江武艺确实已经到达灵力枯竭的地步,经过刚才灵力大量输出,她已经无力应付丘倩光的上品飞剑了,而丘倩光却非常轻松。
“武艺师妹!你灵力挺深厚呀,哈哈,师兄我佩服地紧,若是你能再支撑两柱香,我丘倩光就认输。”丘倩光嚣张的大笑,他已经清楚感觉到绿玉剑的抵抗越来越弱了。
江武艺闭口不言,只顾着催动绿玉剑发动一波弱于一波的攻击。
“结束吧!现在是我丘倩光表演的时间了!”丘倩光得意地睥了一眼李黑子,双手连掐法诀,只见三道金光立即变得粗了许多,轰在绿玉剑上发出的声音也由乒乒乓乓变成了轰隆轰隆。
不空生xìng严谨最是虔诚,虽说道佛两途,但是见许寒如此作为,一样被吓的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好半天缓过劲儿说道:“胡闹,胡闹,敬鬼神敬天敌要虔诚,不是游戏!”
许寒严肃道:“谁说我在游戏?胡闹!”他居然有脸说别人胡闹。
方渐跳起来喊:“许寒!别瞎弄!”他确实急了,修真者求长生是逆天行为,也因此更信鬼神之说,许寒一番胡闹实在吓人。
许寒根本不听他俩说什么,挥手两道火苗点燃鞭炮,霹雳啪啦硝烟四起。碎红纸屑零落天地。淹没方渐与不空的叫喊。接着又装模做样四方朝拜。上拜下拜左拜右拜胡乱拜了半天,开山门,完事大吉。
牌楼无门,许寒象征xìng抬手一推。然后负手站在其下远望。方渐虽着急却是无法,眼看木已成舟,只得凑过来低声道:“你怎么能这么做?”
鞭炮好长,足足响了一刻钟才停下。微风一荡,白烟飘洒漫天,许寒站在烟中平静说道:“我就是要这样做!”天雷山是道观,往昔师叔们敬天敬地敬鬼神,虔诚求道一心向三清,可结果依然是山门被灭死伤无数,既如此,天地敬来何用?
不空叹气没再多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用。低念会佛经,轻声道:“有人来了。”
远处天边快速飞来个黑点。近了看,是艘飞咫。在里许外停下,飞出一十九个人,当先一人高声道:“长生门清流代师门来贺天雷山重开山门。”边说话边缓慢前飞,身后一十八人捧着各sè礼物跟随,有拂尘、蒲团、玉瓶之类。
张天放纳闷道:“清流?不是清门的么?什么时候叛变去长生门了?”仔细看,人长的也不一样:“呀,不是一个人!”
许寒认识这个清流,当初宁河水泛滥,许寒倾洒木灵jīng搞出两处灵地,清流及两位同门混在千余修士中也想占点儿便宜,后被他驱走,低声道:“可惜这个名字了。”无论是清门的元婴顶阶高手清流,还是眼前的长生门结丹顶阶高手清流,没有一个给他留下好印象。
但人家是来贺喜的,不能失掉礼数,许寒拱手道:“谢长生门诸位师兄莅临天雷山,诸位师兄殿内请。”侧身让开正道,抬手做邀请姿势。
成喜儿机敏,一个眼sè过去,双手一抬,丫头们用各种乐器奏出个大道清音。往rì枯燥的锣鼓响点,此时有了丝竹之乐。
牌楼内站着许寒自己,外面观礼的倒有几十口子人,这已经让长生门众人吃惊不已,没想到奏乐的居然是群女人,简直是对三清不敬,清流等人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各捧仪呈缓步前行。
牌楼后是五里石路,尽头处有近千级高阶,攀爬后踏上十里纵横的广场,最后才是天雷山大殿。为显礼仪隆重,不得疾行不得飞,硬是走了个把时辰才行到大殿。
清流道:“长生门收到请柬,由于上面没写开山门的rì期,掌门派我带人即时赶来,没想到还是慢上半步。”
这种事只有张天放和许寒能干出来,把立派大事当成儿戏。许寒送出去的请柬内容十分简单,就七个大字,天雷山重开山门,其他什么都没。而且从心里说,他根本不希望有人来,数次生死经历,对人xìng看的极淡,何必给自己惹麻烦。
天雷山大殿尽头处有一张椅子,那是掌门位置,其下分两列摆着矮几蒲团,既然开山门,有些东西就得准备周全。许寒将长生门一十九人引入大殿,等其坐好后,重抱拳礼谢,然后做了件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会拿灵酒招待这些人,事实上他也从没想过这些人会来贺礼。
虚头八脑的客套话全部省掉,白玉酒瓶现于掌心,打开瓶塞,灵气破颈而出,长生门一十九人顿时抖擞jīng神,盯住玉瓶不放。
许寒道:“天雷山才遭大劫,没有什么好招待各位师兄的,谨以薄酒当谢诸位拳拳心意。”说着话执酒瓶为诸人倒酒。
既然拿出灵酒,就索xìng拿出没掺蜂蜜果汁的原酒,灵气丰厚浓郁,轻轻盈满整个大殿。斟好酒后,许寒举杯道:“此酒xìng烈,诸位师兄斟酌饮用。”灵酒虽好,但也要看自己修为能炼化多少适量饮用,别被灵气撑破丹田,把好事变成坏事,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大家是修真之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一时间,小心、激动、兴奋,各种心情表情都有,浅浅饮用深深炼化,一杯酒喝了一个时辰才将将喝完。
也亏得来贺礼的十九人都是结丹高阶和顶阶高手,没有当场出糗,否则还真不知道能喝到什么时候。酒尽后。清流真心道谢。一十八齐起身施礼。他们是来送礼的,不想却因此得到更好的礼物。
许寒道:“算不得什么,诸位师兄请去休息。”灵酒入腹,首要任务当是炼化掉引为己用。一群人也不客气,告辞回客房打坐修炼。
长生门来的最快,此后几rì陆续来人,七rì后。正道六大门尽遣人来贺。一问身份,都是副门带队,领一十八人捧仪呈恭贺。许寒这才知道清流已经是长生门副门主了,想起真如掌门,叹息连连,为何活的越久见的越多叹息越多?
六大派门人yù观礼未成,许寒告之,仓促间宗门已立,谢诸位厚礼。除长生门以外,其余五派门人未免有些不高兴。我们特意赶来观礼是给你面子,你倒好。把我们晾在一边自己玩?纷纷有不悦之意显露。
许寒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想,选一rì把这些人凑在一起,在天雷山大殿开酒席,又以灵酒答礼。灵酒一出,万千不满齐消,无数渴望贪婪的目光几能融化酒瓶,待将灵酒吃到肚内,一群人对许寒又谢又妒,试问天下,有谁能有此肚量,轻易将灵酒送人?为什么这些好东西不是自己的?
丘倩光的攻势一强,本就强弩之末的江武艺就吃不消了,就看见绿玉剑节节败退,越来越支撑不住。
“武艺师妹,不过如此!哼,先踢了下台,再打那个黑厮!”丘倩光又一次加大攻击力度。轰轰地撞击声震得观战者耳朵里嗡嗡响。
“你做梦!”江武艺怒斥一声,强撑着绿玉剑做最后的抵抗,同时从储物袋取出一张火鸟咒,就对着丘倩光放了出去……
“火鸟咒?你以为这玩意有用嘛?”丘倩光狂笑一声,丝毫都不躲避扑面而来的火鸟,纹丝不动,只顾着催动飞剑发动最强劲的一轮攻势。
“轰!”最前边一只火鸟已经撞在了丘倩光身周最外一层的金光上。火属xìng灵气构成的火鸟顿时撞得粉身碎骨,溅出绚烂的火花。
“轰轰轰轰!”紧跟而来的火鸟丝毫不给丘倩光喘息之机,一个接一个,悍不畏死地撞在丘倩光身体外的金光罩上……
丘倩光所站的位置顿时变成了一团火海,火鸟们全部化做飞溅的火花,金光、红光,交相辉映,可用壮观来形容。
不过等所有的火鸟都粉身碎骨,观众们看见的是,红光不知何处去,金光依旧笑chūn风。
“武艺师妹,不用白费劲了,这金光珠的威力不是你可以想象!”丘倩光大声说道,“现在让你见识一下上品飞剑合而一击的威力吧!”
此刻,绿玉剑已经别逼退到了江武艺面前,不过已经是垂死挣扎了……
“合!”丘倩光一指飞剑,只见三把分开的金sè飞剑一下聚在一起,化成一柄宽宽扁扁的大剑,随后在丘倩光的控制下,金sè飞剑越来越大。
“让你见识我最厉害的一招,合力一击吧!”
丘倩光说完,双唇快速翻动,手指也不停地猛掐法诀……
看着那上品飞剑迎风而长,金光四shè,声势越来越惊人……下边曹俊锋忍不住了,开口喊道,“武艺,认输吧!你顶不住!”
看着那金sè飞剑已经长大到丈许,金光灿灿,声势可怕,而且就悬在自己面前的头上方,如果等它劈下,自己不死也得受重伤。江武艺其实心中也是有一点恐惧的。
不过随后,她看见了台下的某黑人,黑人还是淡淡笑着,只是对她挤了挤眼……
江武艺知道时间到了,根据昨天某黑人的叮嘱,只要他一挤眼,自己就装模作样打出一串法诀。
“别担心,他会解决的!”江武艺不去管面前高悬的巨型金sè飞剑,照着许寒前一天傍晚的吩咐,手指胡乱结了两个法诀,然后大喊了一声。
“隔山……打牛!”
围观者都是一愣,没听说过有这招啊,就连黄子萱都懵住了,问道,“这是什么法术,我看她法诀好象是胡乱掐的嘛……”
不是好象,就是胡乱掐的。许寒笑道。“看看就知道。”
“能行嘛?”黄子萱问出所有人的心声。
让人诧异的是。江武艺一声吼出。对面正在默念法诀的丘倩光明显一窒……
可怜丘某人法诀念到一半,突然感觉到裤裆中一疼,仿佛有什么虫子一口咬住自己小头上……
坚持!把口诀念完!丘倩光鼓励着自己。
不过貌似越来越疼了,仿佛有个什么东西钻到了自己身体里。那种痛苦简直就根插了根竹签到自己尿尿孔里一样。
不过现在不能停止口诀,更不能脱裤子查看。丘倩光只有使劲来回甩甩屁|股,觉得还不行,又猛地扭了几下。
下边观众眼珠子掉了一地。最郁闷的要数叶枫,他心道,丘师兄,现在不是跳舞的时候!拜托你赶紧把最后杀招给发出来吧!
丘倩光也不想跳舞,可他现在骑虎难下,口诀已经念了一半,若是停止就会受大量灵力反噬……忍!丘倩光横下一条心。
于是云符宗内比历史上,最丑陋的一幕出现了。一个男修士一边念着口诀,一边来回不停甩着屁|股,同时一只手按在自己裤裆上……
不但观众们无法理解。就连台上角落的裁判也被他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不过裁判很快想起,不但有本门弟子。还有友好宗派的老祖在观看呢,不能让他丢了全云符宗的人!
“丘倩光!我现在jǐng告你!停止你这种幼稚无礼的行为!给予对面同门女弟子足够的尊重,否则我有权判你失败!”
丘倩光都要吐血了,太郁闷了,太可恶了,老子疼啊!不过他念着法诀,也不好解释,只好不再扭屁|股,而是硬忍着……
众人就看见丘倩光停止了下流动作,不过他的脸却越涨越红了,牙也越咬越紧,眼睛越瞪越大……
“黑子哥,丘倩光到底怎么了?”黄子萱问道。
“想大便找不到茅房呗。”某黑人是这样解释的。
其实一只金翅蚁钻进修士体内,倒并没有生命危险,丘倩光决定就硬忍着,只要比试结束,自己再服用一颗丹药,就没什么大事了。
可是让丘倩光恐惧的是,那个小虫子钻进自己身子的速度那叫快,从鸡头钻进来,直接就往他小腹里钻……
突然丘倩光意识到,这虫子的目的地了――自己的气海!这女人是想毁了自己的修为,让自己无法修炼呀!
想到此处,丘倩光不能忍了,他可以忍疼,却不能看着自己成为一介凡人。
“你……好毒哇!”丘倩光指着江武艺怒吼了一声。
随后,大量灵气反噬的效果出现。丘倩光大口喷出一口鲜血,再随后,他头顶的金光珠失去灵力的供给,顿时暗淡下来。而他的上品飞剑也跟阳|||萎似的,立即收缩,变小。
等飞剑变回原样,飞到丘倩光面前时,就看他迫不及待跳上飞剑,逃遁而去。还有不少弟子还看见他一上天就忙着脱裤子。
许寒本想索xìng毁了这小子气海,不过那样一来影响就大了,不但江武艺要被责罚,自己拥有金翅蚁的事情也会被泄漏。
所以丘倩光一逃走,许寒也就命令金翅蚁原路返回,从丘倩光身上逃脱。
既然大方,就继续大方下去,他孤家寡人重开山门,六大门派这么多人来,算是给面子,待这些人辞别时,又分赠结丹期初阶到元婴期初阶四种进阶丹各九枚给六个门派,当是谢礼。得了好处的六大派门人眼热的很,几不yù离去,这几rì见的用的,除了好东西还是好东西,怎么可能不动心?
热闹过后,许寒有点郁闷,天雷山重开山门搞的热热闹闹,消失很快传遍越国,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弟子回山归宗。琢磨琢磨,估计天雷山残留弟子要么藏在深山老林闭塞之处,要么逃到别国,甚至有可能出海或越过沙漠,总之是消息不便不见回转,可见昔rì四大魔门对天雷山下手有多狠。
他的郁闷直到月余后才消散一些,天雷山存活弟子哩哩啦啦总算回来三百多人。主峰设有大阵,每一人进出许寒都有感应,当他发觉曾经的许多同门小心翼翼谨慎模样时,对金家药家又生愤恨。这些同门大多是低阶弟子,或落魄或憔悴或沧桑。共同点就是小心谨慎。在山门外周旋打探。面对曾抚育过他们的师门,硬是不敢轻易走入。
山门大典过后,丫头们和不空等人转回水潭边木屋,小猪小猫陪在一起。整个天雷山只剩许寒自己。张天放宋云翳等人想留下,被他拒绝,无论如何这里是天雷山主峰,外门弟子不可进入。
如此孤单数rì。整rì体会的竟是莫大压力,如何恢复天雷山旧貌,会不会继续破败下去,同门何时回山,许多问题无穷尽在脑海出现。当他发现第一个回山弟子时,见那弟子谨慎多疑模样,忍了又忍,到底没能忍住冲下山去,大声道:“宏悟恭迎师兄回山。”
曾经以为自己对天雷山不留恋,对天雷山同门没有多少好感。可是当他面对这个根本不认识的低阶修士时,心情却一阵激动。他不在乎辈分高低不在乎修为深浅,宁肯以师兄称呼,只要你肯回来。
月余后,天雷山归宗弟子三百三十三人,结丹中阶修士二人,结丹初阶修士三十人,余者全是筑基弟子,这就是天雷山的全部力量。
想起以前近两万弟子的恢弘场面,此时的三百三十三人连主峰都住不满。许寒不嫌麻烦,一一为归来同门安置住处。往rì抢来的无数张玉简有了用处,全拿出让他们随意挑选复制学习,又赠药赠法器,以后的天雷山要靠他们!
老话说男人不流泪,修真者更是没有眼泪,可是这些归宗弟子在确实知道山门重开后,大多跪泣于山门下,连带着许寒也有些不好受。
他重开山门,吸引的不只是残存弟子,还有许多贪妄修真者。对他们来说,天雷山遗徒这个名字就是宝藏的同义词,消息灵通者知道他厉害,连清门和金家都不敢逆其锋芒,也就偃息贪恋,这类人即使来了也只是抱着拣便宜的念头来看热闹,不会轻易动手。而消息不灵通者,修为又稍微不错的,自然就胆大包天攻向山来,可是几次尝试发现连山门都进不去,才知道这块骨头不好啃。
许寒对第二类人痛下杀手,你敢攻山我就敢让你死,借助五行八卦阵,借天势地威五行灵力,轻易斩杀数人,这才吓住山下蜂拥而来的修真者。
他索xìng做的更绝,于山门外立一石碑,上书四个大字:有胆者进!而就在五十米外,山门牌楼内,石道两侧草地种下十株万年草药,都是人参灵芝之类顶级药材,想要么?进来拿!
他却身穿伏神袍闭目盘坐在牌楼下,膝上横着伏神剑,当山门外众修士统统是假人。
太狂了!山门外好容易平静下来的众多修真者自然有不忿者冲动者去和许寒较量,结果和他们的前辈一样,无一例外死在伏神剑下,更有贪心者趁乱夺药,草地忽然长出青绿蔓草,轻易缠住绞杀之。如此几次,前赴后继丢掉许多xìng命,一众修真者才真的肯老实下来。
不空知道情况后特意来劝,太嚣张会招惹强敌,许寒不为所动,既然杀就杀个痛快,让这些人记住天雷山不好惹。张天放拎着鬼刀乱叫:“杀人带我一个,别忘了我是掌门。”
许寒于山门立威,他的凶名再一次向四方传播,山下贪心修真者好象此时才知道这家伙不好惹,纷纷退下山休息。
自他入世,以无数瑰宝引无数人追杀,他也杀死无数人换来凶名,天雷山遗徒对许多人来说是个恐怖的存在。可是再恐怖也总有人想来试探,尤其当这些人越聚越多,胆子变大,便认为凶人也不凶了,可以再尝试尝试。
许寒深受其害,赶不尽杀不绝的苍蝇带来无尽烦忧,终于迫使他在天雷山下做出疯狂行动,借八阵图的威力攻击,借冰晶力量自保,他要彻底打痛这群苍蝇。
一个月,数十次攻击,死亡数百人,苍蝇们终于知道退却,却还是不肯走,许寒仰天长叹:“贪之一念真是可怕!”
许寒的疯狂行为传播四方,到底引来元婴顶阶高手。
这一rì,许寒照例于山门石道上打坐,山门前来了三个人,炽热盯看山门内的万年草药。虽然有法阵隔挡,察不到灵草气息,但看形状外貌,分明是顶级草药。
许寒觉得这三人气息有些熟悉,睁眼看,哇哈,跟屁虫又来了。当初追杀他的十七名顶阶高手分散后,各自寻找灵药延寿,其中出云子等人巧合撞见许寒,帮他打架得到五株草药为报,但这三人当时没在。他们是大限临近之人,得知天雷山有万年草药,自然不会放过。
许寒微笑道:“来了?”好象邻里打招呼那般随意。
三人沉面没接话,神识扫探大阵情况,隔好一会儿有二人同时说话:“阵不错。”“我要那药。”
许寒笑容不变,依然端坐不动,指山门外石碑说道:“有胆者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