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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孟明好像已经陷入了疯狂,面sè狰狞的笑道:“为什么?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居然一来就把我可爱的堂妹的第一次给夺了!这半个月来,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蹂躏几遍,然后在要你的命之前,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是现在。你是阵法师又如何?就算你身后真有什么高品阵法师的师傅或是长辈,也得小心着。我一会会不会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没了!至于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让你看着我和我美丽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来,他就算有高品的阵法师做后台又如何?只要不是阵法大宗师阶别的人物,别说把他弄残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顶多就是领家族责罚的时候领的重一些罢了!
至于许寒的后台会是阵法大宗师?全大陆谁不知道,阵法大宗师只有一个,而且还不是灵柩帝国的人。听着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许寒只觉得一阵刺耳,我说他哪来那么大的杀意呢,这个禽兽,居然连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许寒又悄然将后手抽出怀里,只是冷冷哼一声,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随意在兵器架上挑了两把金丹阶前期长剑别在自己身后。就自顾自沿着阶梯上了中型比斗台,冷眼看着前边。双手持前期利剑柳孟明。
柳孟明大声问道。“小子。可以开始了?”
柳孟闻一时间。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阶药师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过了他使用诡丹时的场面,他还真得哭死!
许寒眉头一扬,长剑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就放马过来!
“这小子,还真托大啊!”
“不会真的跟可闻少爷说的,是脑子进水了?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孟明少爷,竟然既不用阵眼。还敢让孟明少爷先出手?”
“哎呀,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学习阵法学的脑子的坏了!”所有原本还打算跟许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许寒给他的兵刃阵法的。都忍不住摇头了。
众人心中都是升起这样一段心思,这个小子看样子确实是在装啊,此时所有人中,唯独柳孟闻似乎还很期待的看着许寒,而且还一副绝对是许寒稳赢的样子!
此时众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问,难道这个小子,还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闻身边的几个少爷小姐忍不住眉头一跳,要说在场的众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这位可闻少爷了。指不定,还真有玄机了!不用阵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还敢让我先出手?这个家伙是yù擒故纵还是装神弄鬼?
柳孟明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认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内,我要让你躺着出演武场!”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剑轻轻点地,比斗台坚硬无比的岗岩石板竟也一块块碎裂开来,在柳孟明利剑挥舞下。化作一道道飞镖向着许寒疾shè过去!
只是仅仅第一击,柳孟明的利剑中就饱含了最锋锐的金属xìng元素!金属xìng的斗劲吗?许寒也第一时间长剑出鞘,同样剑尖轻点,不过却是幻化作无数长剑剑影,也不见使出属xìng斗劲就直接将所有飞镖拦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击的攻击就仅此而已了吗?看情况,这种情况是远远不会发生的。
也许这对付这个阵法修为很强的小子。所谓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所有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谁都知道,那堆飞镖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飞镖过后,就使出了金丹阶黄阶战技,而且连属xìng斗劲都用上了,这时候已经是即将冲到许寒面门,可这小子刚刚竟然在飞镖上面浪费时间!柳孟明的利剑是直接朝着许寒下体去的,一些小姐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虽然这一下失手,确实失手的很离谱,但是在比斗台上,再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很快,我那可爱的堂妹就会发现,她选的男人已经不能够带给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为利剑穿越过许寒那可笑的剑影,即将击中许寒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枪尖处传过来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金丹阶黄阶枪战技竟然是没能突破这小子的防御。黄阶枪战斗技也突破不了这小子的防御,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无法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解决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张天放不服,嘟囔道:“人不人鱼不鱼,拽什么,杀!”鬼刀从身后飞出,刺向鱼头怪。
鱼头怪鳞片攻击时,十几名佛士纷纷打坐念咒,凭借身外化身挡住鱼鳞,唯有许寒依靠法器本身抵御住攻击,鱼头怪冷言道:“有点本事。”说完话张大嘴巴,鱼头嘴巴原本很大,此刻变的更大,上下裂开尺许,露出数十只尖锐牙齿。鱼头微一晃动,满口尖牙居然脱口而出,似利箭shè向许寒。
鬼刀正在尖牙攻击范围内,叮当一片撞击声响起,鬼刀没碰到鱼头怪便弹shè回去。
尽找软柿子捏,鱼头怪的攻击让许寒非常不满意,老老实实蜷缩身子藏在大刀后面,幸亏刀身够宽,足以护住身体。张天放在后面问他:“是不是早预见有这么一天,才把刀搞的这么大?”许寒回骂道:“再废话把你踢出去。”
硬铁确实结实,不但鳞片shè上去无碍,尖牙刺上去同样无事,鱼头怪发一声怪叫,收回鳞片和牙齿,探手入嘴,扯出一根长长白sè鱼刺,随手挥舞,好象软鞭一样抽向空中盘中的十几名和尚。只见十几个如来法身齐睁双眼,许多条金sè光线交织缠绕,拦住鱼刺攻势。
张天放躲着问话:“怎么不打咱了?”话音才落,鱼刺转个方向抽向硬铁刀。
鱼刺绵软,会绕着刀抽到其后三人身上,许寒反应快,直接爬到地上躲过攻击,张天放和方渐反应也不慢,跟着他一起爬下。张天放气乎乎埋怨道:“提醒我一下会死么?”许寒毫不客气反骂道:“赶紧给老子闭上你那张乌鸦嘴!”
小猪卧在许寒怀里睡觉,许寒卧倒将它压在身下。小猪不满意飞出来。瞅许寒哼哼几声,一偏头看见空中飞舞的白sè鱼刺,又看到cāo舞鱼刺的鱼头怪,偏着小脑袋略微寻思片刻,张嘴便是一道火蛇烧向鱼头怪。
鱼头怪看着小猪发愣,这是什么玩意?粉嘟嘟倒很可爱,忽然见到怒火来袭,张嘴喷出一片水雨,想熄灭火焰。可是地底灵火岂是那么容易灭掉的?只见水雨在空中氤氲蒸腾,一瞬间都化做空气回归天空。
鱼头怪这才感到吃惊。双手一拍胸膛,心口处飞出块巴掌大小的鱼皮。鱼皮离体便长,飞到怒火前面时已变成丈许长宽,完全遮住火焰攻击。
可是地火凶猛。火蛇没做任何停留,直接舔噬鱼皮而过,将它烧个大洞。火焰去势未停,继续燎向鱼头怪。所幸小猪只是轻悠悠喷出道细火,速度并不快,鱼头怪见鱼皮受损,一个闪身飞到高空让过火焰,而后双目怒睁,暴喝声:“杀!”低头飞速顶向小猪。
小猪眯缝小眼,张嘴又是道火焰喷出。足有米许宽,依温度不同分红青白三sè烧向鱼头怪。鱼头怪正往下冲,黑sè鱼头泛起黑sè光盾挡住火焰,攻势不停,手中紧握三尖叉,打算抽冷子来一下。
火焰烧不化敌人?这让小猪很不开心,裂嘴咕噜一声,三sè火焰消失,飞出道白sè光斑,颤晃着迎向鱼头怪。只听哧拉声响。黑sè光盾烧化,鱼头怪的黑sè大头被烧掉一块外壳,鱼头怪再次飞到高空躲避火焰。
第一次见到小猪喷出这样火焰,许寒道:“你还有这火焰呢。”小猪没搭理他,两次火焰没能烧死鱼头怪让它很不爽。晃晃着飞到空中,唧下小嘴。准备再次烤鱼。
鱼头怪见势不妙,来不及想别的,脑中一个念头就是逃跑,嗖地向外窜去,可是才飞出十几米远,嘭地撞到层透明结界上弹回原地。定睛仔细看,在刚才和许寒及小猪纠缠的时间里,从各处又飞来几名佛士,聚齐一十八名佛士,在空中盘膝打坐,吟法咒催动罗汉阵,将此地完全罩住,留住鱼头怪。
鱼头怪愈加恼怒,学佛士样盘膝打坐双掌合十,俄顷,整个身体突然碎裂成无数条小鱼,额头处带有尖锐长箭。这无数条小鱼甫一分裂,便化成万千飞箭分各个方向shè向罗汉阵各处。
十八佛士不为所动,依旧低头闭目诵经,任凭箭鱼刺向自己。箭鱼攻势凌厉,眼瞅着刺进佛士身体,佛士面前忽然浮出层结界,万千箭鱼直直插到透明结界中。这时箭鱼开始转动,想要钻破结界离去。十八佛士中有人低喧佛号,其余人随佛号声扬起左手,只见一十八道白光从佛士掌心中飞出,在空中聚成个光球。
接着光球也开始转动,缓慢带动风尘光影同转,转动中蕴涵无穷吸力,万千只向外钻动的小鱼接连从防护结界上跳起,吸向光球。功夫不大,罗汉阵结界内再无小鱼,也无鱼头怪,只有一颗脑袋大小的光球在空中缓慢转动。
有佛士低声道:“非此间物,便送它离开。”其余佛士皆念道:“阿弥陀佛。”举起的十八只手掌同掐法诀,空中光球砰的炸开,消散无踪,万千只箭鱼一同不见。
鱼头怪既灭,十八佛士一一起身,纷纷向无妄竖掌见礼:“有劳无妄师兄监视洞口。”无妄赶忙回礼。有佛士看向许寒几人,对光头不空有点儿好奇,却因佛修戒躁戒急戒心,微微以目示礼,然后消失在当场。
有佛士喜善劝世人,对许寒道:“施主三人皆是大凶之人,还望心存善念,与人为善,与己为乐。”许寒只得恭敬谢礼。张天放不管那些,咋呼呼问道:“佛士这么拽?大头鱼哪去了?”方渐尊尚佛修,暗拽他示意说话恭敬些。许寒直接给他一脚:“闭嘴。”
佛士与修真者素来不睦,仅说此一句废话便各自离开,片刻后又只剩无妄一人,看看许寒四人,微摇下头消失不见。
张天放揪着不空问道:“你们和尚都这么拽么?”不空想了想,给予肯定回答:“按照你的理解,是的。”张天放又问:“那老家伙临走时摇头是什么意思?”不空很有耐心答道:“第一。那人不老;第二。我也不知道。”
张天放还想再问,被许寒扯住,叹气道:“鱼头怪起码是元婴顶阶修为,实力恐怖的吓人,小猪是地火灵兽才能烧伤它。”抓过小猪摸几下道:“幸亏有你。”小猪很喜欢被重视,哼哼两声表示满意,随后钻进衣衫内睡觉。
许寒的手指不断地变动,结出无数个手印,而他的口中也不断吐出深奥的词句,有些是催动符咒的语句。而有些,就连青鸾老祖都听不明白。
在许寒催动灵符以后,那柄符剑猛地shè了出去,打着旋。满身的符咒就象层层鳞片翻动,符剑越飞越快,笔直shè向天空尽头的黄家祺等人……
青鸾老祖并没有阻拦,她一边击散shè来的水剑,一边冷眼看着符剑飞走……
她并不相信这连法器都算不上的木剑可以通过她的无影针法阵。就连古宝shè出的水剑都可以拦住,何况这木剑呢?这没有灵气波动的木剑,难道比古宝还厉害?真是天大的笑话!
可炼若兰不是这样想,她一次次见证了这个少年男子的奇迹。他一次次将不可能变成可能,一次次打破别人早已下结论的“真理”,炼若兰相信。他依然可以再次创造奇迹……
很快,符剑进入了无影针法阵的范围,数枚无影针从天而降,直刺下方飞过的符剑。
“哼!就怕你这木头剑连一根无影针都抵不住!”青鸾老祖冷笑满脸,而炼若兰却是满脸期待。
“起!”许寒一声低喝。
只见符剑上几张灵符无风自燃,剑外立即泛出数层金sè光华,金光形成一个椭圆形的护罩,把符剑保护起来……
“金光符。”青鸾老祖觉得这金光符也挡不住自己的无影针法宝。
可她小看了符咒叠加的力量,一道金光符会被无影针穿透,三道呢。五道呢?
果然,那几枚无影针被金光所阻,滞了一滞。而符剑刚好趁着间隙,一下穿了过去。
迎面,又是几根无影针shè来。
“桀!”一声刺耳的尖鸣。符剑上竟然飞出上百只膘肥体胖的火鸟,这些火鸟乃是火灵气化成。也不可能怕死的了,主动向着无影针撞去!
“咔嚓!”一声惊雷,泛着蓝光的巨大闪电撕裂长空,凭空而落,又是数根无影针被电打的失了准头……
符剑在无影针法阵中通过,让人感觉轻而易举,而且十分华丽。剑体周围护着灿灿金光,剑身上不时有符咒自燃,爆出一团火光便消失不见,而剑的前后左右,则是不断出现着各种符咒带来的攻击……
“火鸟咒”,“金光符”,“雷火咒”,“冰针咒”……
这一瞬间是无比绚烂,各种灵符如同朵朵昙花,竞相绽放,这些被高阶修士瞧不起的下品中、低阶符咒,仿佛也要争一口气,竟然毫无悬念地抵住了假婴期修士的超强法宝。这就是符咒的力量!
“嗖!”符剑快速穿出无影针法阵,它的速度已经快到极至,如果要打比方的话,它就象一只散着金光的高速巡航导弹……它的剑尾有着五sè光华形成的淡淡气旋,星星点点,胜过彗星的美丽彗尾。
“下品符咒的力量竟然有这么大!”青鸾老祖惊讶地瞪大双眼。下品符咒,对她这样的高阶修士来说,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可大量符咒叠加,却能让一根普通木头发出如此威力。
随着许寒的不断催动,符剑上贴着的符咒越来越少,桃木刻成的木剑也显露出带着木纹的剑身……
随着符剑上灵符的减少,它的动力开始缺失,它剑尾的五sè气旋开始暗淡,它的速度也在降低。
“黄修士,那玩意追上来了,你快呀!”安如山不断地回头看,他本来以为已经安全了,青鸾老祖必定可以挡住许寒。
可谁知道这小子,竟然又拿出个超厉害、速度超快的木剑,毫不费劲地就追了上来……
黄家祺也是暗自叫苦,他根本没看过这是什么法器,就是一截普通桃木削成的木剑嘛,沧南大陆小孩子玩的玩具而已……可这玩具还能飞。可恨的是飞地不是一般快。自己催动飞剑都要脱力了,还是甩不掉这玩意。
“再坚持一会!”老修士也不断回头看,他不是象安如山那样恐惧地看,他是在观察那木剑上的符咒数量……
剑身前半部的符咒已经消耗一空,就只剩下后半部还有三十余张符咒,而那些符咒也在不停地被消耗。
“黄师弟,再坚持一会!那木剑上的符咒不多了!”老修士又提醒了一句,随后,他降低自己的飞行速度,同时一拍储物袋。取出自己的法器,想要阻击一下符剑,再消耗掉一些符咒。
许寒远远看着已知他心中所想。许寒决不能让这最后一击落空,他毫不犹豫地同时催动所有剩余符咒。一展双臂,吼道,“符咒们,展示你们的力量!”
只听轰的一声,符剑上边贴着的剩余三十张灵符同时化作团团火光,瞬间,那一片空域成了火药桶,火光、冰块、闪电、爆炸,几乎在同时发生,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那老修士也是个老狐狸型的人物,看见符剑上冒火花,他就知道不好。吓得扭头就走,就这样,还被一只冰针shè穿了大腿。
而随着所有灵符的发动,桃木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它的剑尾气旋瞬间明亮到耀眼,它的速度猛地提升数倍……离弦的剑,这样的比喻远远不能说明它此刻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就连它剑尾的五sè气旋都被它远远甩开,这是一种几乎接近瞬移的速度。
站在黄家祺飞剑上的安如山就觉得背后一股大力袭来,他的耳朵听见了他以前从来没听过的声音,那是一种仿佛破布被刺穿的声音……他觉得心口一甜,目光茫然地低头看去。只见两尺长的木剑,已经从他左胸完全地刺穿。
“朕是皇帝。是天子!朕不服!”安如山死不冥目,不就杀了个大臣嘛?哪个皇帝不杀大臣,怎么朕就落得个全家死绝的下场?唉,关键还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呀!
穿着龙袍的安如山一头向着地面栽去,显然已经当场身死。
不过许寒对于仇人,向来是毫不留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他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不给安如山,又一摇摄魂夺魄铃,把安如山的生魂给收了过来。
“再厉害还不是难逃一死?回家。”张天放永远不变的没心没肺。
许寒看向漆黑洞口:“通道那面到底有什么?”
“神经!管他有什么,想知道自己进去看。”张天放踢他一脚找回平衡。
此地有佛士守护,许寒四人帮不上忙,便决意回宋城。可是妖兽祸乱并没完全平息,南飞过程中居然碰见三股十几只妖兽流窜逃跑,好在数量不多,且是低阶妖兽,张天放一个人便全部搞定。回到飞咫上显摆道:“厉害不?”
看他得索的样子,许寒理都不想理。这时前方飞来一只黑sè妖狐,依稀有些熟悉,想起前些rì子曾经见过,好象挺厉害,推着张天放说道:“又一个,高手去杀。”妖狐见到飞咫上四人,对其中三人有印象,有一人还拿黑刀砍过他,当下转方向扑向飞咫。
妖狐飞行速度快,一个闪身已经扑到飞咫跟前,张嘴低吼一声,吭哧一口咬掉飞咫前部外壳。这家伙果然厉害,许寒大喊道:“饿了别咬飞咫,挺老贵的东西,咬前面那家伙,又高又肥味道好,还砍过你,你忘了?”
狐狸没理他,吭哧又是一口将飞咫破坏掉,别看嘴小,挺大的飞咫不过两口就被咬成废品。许寒怒道:“这么贵的东西你赔得起么?追杀你的三个笨蛋修士呢?居然让你跑掉,真是废物。”嘴里骂着,催动灵力浮在空中。方渐和不空也从飞咫中跳出,停在他身边,张天放由鬼刀带着在空中轻轻飘舞。
坏掉的飞咫像块巨大木桩向下掉落,好一会儿摔到地面传出声闷响,许寒气道:“真恶毒,以为我不会飞想摔死我,张天放你发什么呆?赶紧砍它。”
张天放一本正经道:“我在等你说的那三个笨蛋修士,他们来了我就省事了。”
妖狐吃不准四人实力。见他们有俩人站在天上发呆。有俩人在聊天,嗖地窜向距离最近的张天放,张口就咬。张天放在耍贫嘴,根本没注意妖狐动作,可是鬼刀厉害,自动飞起竖着插向妖狐口中。妖狐马上做出反应,在空中一顿一折,偏个方向再咬向张天放;妖狐换位置,鬼刀跟着变换位置,继续插向妖狐。
妖狐速度快。接着再变方向攻击张天放,不过连续几次之后终于放弃,无论它如何变化位置,鬼刀刀尖始终指向妖狐长长尖嘴。于是萌生去意,停住后倒飞而出。
它的牙齿坚硬锐利,可断金碎石,却不敢咬鬼刀,知道那刀邪气可怕,所以偷袭不成马上逃跑。鬼刀当然可怕,趁妖狐倒飞,想要转身全速逃跑之时,猛然加速直直插进妖狐头部,将它从头到脚劈成两半。吸收掉妖狐魂魄。黑光一闪,回到许寒手中。
妖狐身体一分两半,露出一枚黑sè珠子,连同尸体一同向地面掉落,许寒伸手虚抓,招过后细看,入手冰凉,葡萄大小,不知道有何用处,随手收起。跟着又放出一驾飞咫,跃入后埋怨张天放:“早杀了就是,平白损失一驾飞咫。”
“我飞咫多不行啊?”张天放嘟囔着进入飞咫,并收鬼刀入鞘。
方渐和不空也落到飞咫中,方渐道:“狐狸没有蜈蚣厉害。不过动作速度快。”“速度再快也不过是我刀下之鬼?”张天放又开始拽。
许寒没接话,催动飞咫返宋城。见到大宋皇帝和公主宋云翳后。把佛士看守通道事情说一遍。见二人还是难以宽心,索xìng决定留下,暂住公主寝宫,若是再出事端也方便处理。
有高阶修士帮他守护国家,大宋皇帝当然高兴。万幸最近几次撕杀宋云翳一直没有露面,否则被人知道她与许寒的关系,恐怕会引起更大sāo乱。
一群人在公主寝宫躲着生活三个多月,通过无量派不断传回些新消息,先是基本剿灭低阶妖兽,各国修真者返回本国,又是许多高阶妖兽接连被诛,其脑中黑sè灵台珠可以加固法器法宝,使之更加坚硬。只凭这一点用处,四处流窜的高阶妖兽就将永无宁rì,元婴修士们很有动力追杀它们,只有将这些妖兽全部消灭,百姓们才能有安稳rì子可过。
三个月后,类似消息开始变少,估摸着妖兽死的差不多了,许寒决定离开宋城。他打算寻个地方静修,经过前些rì子一连串事情,越发感觉到增强实力的必要xìng。原本可以躲进五灵福地修炼,但是丫头们还有张天放等人怎么办?难道让他们在宋城等?
又想起自己曾暗下决定,一定要为林森和十三个胖娃娃挑选处广袤地带,让他们能够zì yóu生活。可最大问题是没有能力保护他们,若被修真者发现林森等人,那种灾难不可想象。况且五灵福地聚集天下灵气,世间罕见,别处又怎会有此逆天宝地存在?
寻思良久也想不出好办法,和宋云翳商议,宋云翳思考片刻回道:“你回逆天洞修炼,我和丫头们留在宋城,反正洞内一rì洞外一年,没多久就又可以见到你。”许寒不同意:“你是结丹中阶修为,没有鬼刀那样的恐怖法宝,必须提高修为才能自保。”
宋云翳知道他说的对:“这次妖兽祸乱,让我知道如果想帮助别人,必须拥有足够能力,我应该好好修炼。”停了下又道:“我是修真之人,早该抛下尘世眷恋潜心修道,这几年却总是拖累你为我大宋奔忙,这一次再离开,当和以前不一样。”
许寒笑道:“别傻了,再怎么修炼也不过是凡人,当然逃不脱亲情眷恋,这样才正常。”
突然想起个地方,妖兽山,那地方古怪的很,修真者进入会降低修为,妖兽反会增长实力,地域宽广,灵气也算充足,最重要的是无人敢入山内。如果能和山里妖兽搞好关系就方便多了,可惜呀可惜,许寒想了想说道:“过几天回北地,走过那么多地方,除去沙漠就是雪原少有人迹,寻个灵气富裕之地,大家一同修炼。”
宋云翳说好,笑道:“干脆成立个门派,咱也广收门徒。”“无人之地你收谁为徒?”许寒笑她。不过成立门派倒有些意思。
当许寒做这些的时候。青鸾老祖已经惊呆了,她不敢相信这些下品符咒,竟然会有如此威力,试想,如果这木剑再大一些,如果剑身上贴的是中品或者上品灵符,自己这个结丹大圆满的修士,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多谢青鸾老祖助叶某报仇雪恨,告辞!”许寒大仇得报,心里一松。又对炼若兰送去一个微笑,然后迅速掐上一张土遁符。
青鸾老祖这才醒悟过来,怒道,“休走!你当着我的面杀了安如山。从此灵药山的面子扫地,我怎能让你离去!”
许寒根本不理她,口中吐出一个“遁”,土遁符上光华一闪,他的身影瞬间消失……
青鸾老祖这下可真气了,这回不但灵药山的面子扫地,就连她青鸾老祖的面子也彻底没有了,以后别人都会说,她一个结丹大圆满的老祖居然搞不定一个炼气六层的小修士。
“决不能让他逃走!”青鸾老祖怒吼一声,她宫装包裹的高鼓胸脯气得不停起伏着……
当下。她就想追着许寒杀去,作为结丹期老祖神识可以外放,很快就锁定了数十里外的许寒。
不过随后回来的黄家祺等人的话却提醒了她,“师祖,国不可一rì无君,为防止安国发生更大的动乱,还是赶紧选择一个皇帝。”
青鸾老祖气得哼了一声,再去看许寒,发现这小子已经骑上水龙加速逃遁了……龙飞行的速度太快,她知道自己此刻追也不容易追上了。只好暂时作罢。
“先回灵药山!我得和凡尘商量一下!”青鸾老祖解了炼若兰禁制,冷冷道,“胳膊往外拐的死丫头,别以为他逃了,我这次回去要颁发悬赏追杀令!看他往哪逃!”
当青鸾老祖一行人离去。白燕风也从城墙角落的箭楼走了出来,冷哼道。“果然有些门道,看来只有偷袭,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安都城外,数十里处,官道……
一辆大车正在嘎吱嘎吱地行进,下午的阳光**非常,赶车的老伙计无力的甩着鞭子,而拉车的马也吐着白沫慢慢行走。
“把式大爷,照这个速度,啥时候才能到安都呀!”车帘一掀,出现一张红艳的少女面庞。此女十**岁年纪,岁数不大,可看面庞,却有种动人的小妇人风情,大眼含着秋水,两眉细长弯弯,特别是那裹在衣中的一对饱实山峰,就连老把式这样的老家伙,也忍不住偷眼去看……
好鼓好漂亮,多看几眼,早点死都可以呀。老把式虽然这样想,可不敢让对方看出,因为载着的三个女子中,最年轻的那个,可带着剑呢。
“照这个速度还有三天就可以到安都了。”老把式回答道。
“不能快一点嘛?”丰满少女又问道。
老把式叹了口气,“小大姐,我这是马车,不是八百里加急……这已经是最快了,你们三位也别着急,这样rì夜兼程,其实并不慢的……”
少女哦了一声,把脑袋缩了进去,对着一个轻纱遮面的中年女子说道,“陈姨娘,您别急啊,再过两天,就能到安都了。”
这车里坐着的三个女子,正是许寒苦苦寻找的陈九娘等人,身材火辣动人的,自然是俏丫头小红了。
她们这三人逃亡的路走得是很不顺利……借着隐身符,三人躲避的灭门之祸,离开南都城以后,便跟着难民大军到了黄州。
当时陈九娘被连翻打击,一病不起,好在卢琴制作的黄纸符挺管用。她们并没有住在城外,而是住到黄州城里,所以没有遇上许寒。
她们住在黄州城深居简出,不敢轻易漏面,住了好几rì,这才听到市井传闻,说几天前八少爷来过黄州了,现在已经去南都报仇了。
于是三个女人赶紧雇上车,赶回南都……虽然分开骑马更快,可陈九娘身体不好,不能骑马。
马车当然走的慢,而且她们本身得到消息就迟了。走到半路,就遇上南都出来的客商,一打听,竟然听说八少爷在南都报仇完毕,现在又去安都杀狗皇帝去了。
陈九娘一听大急。杀皇帝,还了得!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嘛?别皇帝没杀掉,把自己小命送了。
所谓关心则乱,三人已经快到南都城了,在陈九娘的坚持下,又掉转车头,往安都而去……
南都在安国最南端,而安都却在最北端,这一趟距离可不算近,爬山涉水,晃晃悠悠,走得车里三个女人急得都上火了。
不过上火也没用,在沧南大陆交通还是很落后,不会有飞机或者高铁的,在路上走几个月都是寻常事。
半个多月的赶路,终于让她们来到安都附近了。让她们还算欣慰的是,一路打听消息,发现安都还算平静,并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看来八少爷还没动手……
看着两个眼中同样焦急的丫头,陈九娘叹了一声,“我老了,不中用了,若不是我拖累你们,你们骑马,此刻早该到了。”
卢琴赶紧腻着陈九娘说道,“干娘,你说的什么话嘛,你一点都没老呢,连皱纹都没有呢。”
小红也笑道,“姨娘,您也别急,八少爷虽然脾气冲动,可也不是鲁莽的人,相信我们还是能赶在他前边到安都的。”
陈九娘被两女一安慰,老怀大慰,一手搂着一个丫头说道,“你们就喜欢说好听的,空儿这个死小子,这次找到他,就不准他再出去了!”
小红笑道,“姨娘看您说的,我们八少爷那是大英雄,他要修仙做大事呢!”
陈九娘也笑了起来,说道,“他要再出门也可以,不过……得让你肚皮鼓起来。”
小红顿时害羞了,满脸臊地通红,跟要渗出血似的,润红的樱唇翘翘说道,“要鼓也得是小琴先鼓。”
卢琴更是面皮薄,小脸蛋一下也红了,粉拳锤了一下小红,骂道,“死小红!人家和许寒哥哥清清白白,你胡说什么呢?”
卢琴的谎话顿时就被小红揭穿了,她咯咯笑道,“清清白白,呵呵,怕是暗度陈仓?八少爷走的那天,我听见他房里有女人不停说轻点呢,莫非是其他女子?”
卢琴被她揭穿,羞死了,掐着小红胳膊喊道,“不准说!”
“哈哈,那你还说清清白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