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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驸马大喝一声,他竟然被耍了,那睿亲王怕是早就看出了自己身边这个女人是冒牌货,所以才会有侍无恐的跟自己打哈哈。
有怨气的人是喜欢迁怒的。
驸马一把扯过假的秦黛心,在她的脸上轻轻的一扯,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就被扯了下来,那个扮秦黛心的女子面露惊恐,似乎很害怕。
秦黛心盯着那个子看了一会儿,对方不过是个中等姿色的普通女人,真实相貌半点也不像她,若说像,只有身形和声音最像,想必这个女人是擅长伪装的。
“蠢货,竟还敢说自己是瓦那第一易容高手,连被人看出了破绽都不知道,留你何用?”驸马扔掉手上的人皮面具,长剑毫不留情的向那个女子刺去,那女子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刺中了要害,倒地不起了。
秦黛心挑眉看了看慕容景,“你是怎么看出来她是假的?”听驸马这意思,慕容景一早就看出了对方是冒牌货。
慕容景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他就是喜欢她与众不同,她身上有种野性,有种魅力是别人没有的,旁人即便能把她的样子模仿成十足十,却也学不去她的气质,那种临危不乱的镇定,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同于左而目不瞬的气质经深入她的骨髓,不是谁想学就能学来的。
那个冒牌货眼中有太多的顾及和担心,没有她的镇定自若,那个冒牌货扮可怜,说什么王爷救我……
慕容景一笑,即便她真的被捉住了,也会向只小野猫似的伸出瓜子抓伤想要伤害她的人,很可能还会霸气的来上一句“看老娘如何结果了他们”之类的。怎么可能会是可怜兮兮的向自己求救呢!
她的野性,别人学不会,模仿不来,也许除了他以外,还没有人见过。
想到这个可能性,慕容景的心情几乎要飞扬起来,唇边的笑意也越发浓重。
秦黛心觉得他有古怪,笑什么笑,这家伙不会是冒牌货吧?那大冰块什么时候这样笑过?
驸马黑着脸看着两人在一旁毫无顾忌的打情骂俏,一张脸沉得锅底似的。
“睿亲王。你以为凭你们两个人的能力,就可以轻易离开这里不成?”驸马轻声道:“我这里有这么多人,即使你武艺高超。只怕也抵挡不住车轮战。”驸马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他清楚的知道,想要和平解决事情是不可能,如今动静闹得这么大,势必是要两败俱伤的。
慕容景无所谓的道:“驸马不是说我有万人之勇?想必公主府里的人加起来也没有一万之数。”他特意用眼睛撇了一眼四周围着的一干兵丁。言外之意是这些人都奈何不了他,不屑的意思很明显。
驸马冷哼一声,院子里的人对付不了睿亲王,难道城外的几万人马也对付不了他?若是逼得急了,他就是反了又能怎么样?
“睿亲王,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的好。毕竟你势单力薄,真要是打起来,吃亏的是你。”驸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道:“咱们也算是正经的亲戚,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他是变着法的想让睿容景答应他的条件。
慕容景的态度很坚决,他似乎连考虑一下都不肯,直接摇头道:“不可能。”
驸马咬牙切齿道:“你倒一点也不念往日的情分,好。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样告倒我。就算是告到金銮殿去,你也得拿出证据来才行,不然,即使是皇上,只怕也没办法定我的罪。”他行事一向小心,根本不会留给别人查证他罪责的机会,即便是睿亲王查到了他的头上,也拿不出什么确实的证据能来证明他是瓦那细作,猜测,推理都是人的想像,不是能摆到台面上来的证据。
慕容景眼眸中的光彩暗了一下,他确实没有证据。
当初能查到驸马头上,还是因为工部贪墨案一事,他在死牢里发现了一个死囚,此人对贪墨案一事知之甚少,可他却道出了一件陈年往事。
这人是跑马帮的,天南地北的去过不少地方,当然也没少做伤心害理的事儿,跑马帮的人有善的,大都下场不好,像这个死囚这样恶人,反倒把跑马帮的生活混得风声水起,跑马帮的人胆子都大,吃了一桩买卖还想吃更大的,这个死囚就把买卖做到了瓦那去,起先因为语言不通,加之两邦之交不算友好,他的生意做得并不顺利,可这死囚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心思也比别人玲珑一些,胆子也大,低买高卖的挣了不少钱,慢慢的不但打通了生意上的关卡,还成了边界两邦小有名气的人。
那名死囚的名气越来越大,接触的瓦那人也就越来越多。
他在瓦那边界一间酒楼里,无意间遇到了一个人,这人被人唤作巴赫鲁,能讲一口流利的瓦那土语,他在酒楼里跟一位瓦那边界小有名气的地痞混混在一起,两人把酒言欢,似乎是旧识。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这名死囚身为大雍人,又是个瓦那通,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名叫做巴赫鲁的人虽然很像是土著瓦那人,可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大雍的风格,因为他与那名地痞混混多少有些关系,因此便上前与他们搭话,平时对他还算不算的地痞混混突然态度恶劣起来,两人恶语相向,闹了个不欢而散。
死囚当时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事隔一年他在大雍又见到巴赫鲁,因为当时巴赫鲁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所以他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死囚见他前呼后拥的走到街上,似乎身份不俗,一打听才知道这人竟是驸马。
他常年奔波于大雍和瓦那两地,对两国政治之事早有耳闻,见多识广的他意识到自己恐怕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于是连夜带着细软逃离了大雍,躲到了瓦那去。
他诚惶诚恐的在瓦那隐姓埋名的过日子,事隔七年后才重回大雍,他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谁想到他刚回到大雍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了起来,他在牢里受尽百般折磨,要不是他一口咬定这事儿跟别人说过,而且死也不肯交待这个知道驸马身世的人到底是谁的话,恐怕他早就死了,也因为这个死囚一心想着有人能救他,才拖到现在,直到死前才有机会把这事儿交待给慕容景听。
慕容景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终于有所收获,八年前驸马曾经受过一次重伤,以养病为由半年都没露面,而那个死囚在瓦那见到那个巴赫鲁的时间,刚好就是驸马养伤的时间。
相像的两个人,过于巧合的时间都让慕容景的神经敏感起来,他随即着手查起驸马来,越查问题越多,疑点自然也就越多,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驸马。
只可惜,那名死囚已经死了,而他,没有证据。
驸马得意的一笑,睿亲王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没有证据,
局势似乎再一次对慕容景不利了起来。
如果驸马动手,睿亲王还能安置个罪名给他,先扣了人,再慢慢查下去,总会揪出点什么的,可看驸马这个样子,似乎已经不打算这么做了。
秦黛心慢慢的从怀里拿出那几封信,摆在慕容景的面前晃了晃,“这些能不能做证据?”
慕容景皱着眉从她手里拿过信件来,拆开一封快速的扫了几眼,原本皱着的眉渐渐舒展开来,嘴角的笑容正不断扩大。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信,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驸马在远处看了,直道:“不可能。”
那些信,他不是都交给靖木让他毁掉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那丫头手里?
慕容景把信件收好揣到怀里,低头道:“你的功劳本王记下了,日后折成银子一并给你。”
秦黛心翻了个白眼,他还真当她是财迷?
“靖木,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出来?”驸马赤红的双眼有些怕人,他发疯似的挥动着手中的剑,寻找着一个叫靖木的人。
原本一直站在院子里的靖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驸马不甘心,他猛然回头大喝一声,“高通,你还等什么呢?还不发信号,把人召进城来?”
高通连忙抱拳称“是。”从腰间取下一个类似信号弹之类的东西发射出去。
黑暗的夜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璀璨之光,一声尖锐的哨响响彻寂静的夜晚。
“哈哈哈。”驸马颠狂的笑,“慕容景,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我原本只想着让你罢手不要再追查下去,我以后都会安安分分的做大雍驸马,不再替瓦那做事,不再想自己是瓦那人,可是你不愿意放手,你要毁了我,我无路可走,只得兵临城下,夺位篡权!”驸马一字一句的控诉着,“我的人马就要来了,你与整个慕容氏都得死。”
“也包括我吗?”一个带着悲伤的女声突然传了过来。
壮汉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一位年近四十却保养得宜的美妇出现在驸马面前。
是长公主。
秦黛心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是啊,长公主也算这件事件中比较关键的一位人物,她怎么才出场呢?
驸马不敢相信的望着长公主,“玉琼?你不是该在大觉寺为太妃祈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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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恕有胃溃疡,最近胃一直痛,为了宝宝一直没敢吃药,今早发作,疼痛难忍,因此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