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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公主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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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竞云心知若是被捉住,后果不堪设想。而自己武功远远不敌那人,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之计,只有智取。

    苏竞云脑子转了转,手心里已经多了数枚暗器。毛毛早已被吵醒,挂在苏竞云怀里看热闹,其实它很想喵喵地叫几声助个兴,可惜嘴巴被封着,只有把大尾巴甩来甩去来表达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

    苏竞云想,毛毛啊毛毛,我虽然经常拿狗皮膏药粘你,但好歹吃喝拉撒从来没亏待你,养了你这么多天,现在就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就在此时,苏竞云突然跃起,将怀里的毛毛抛向敌人。

    “毛毛,挠她!”

    一只大肥猫呈大字型像那人飞去,当真是好大的一团,那人没料到苏竞云会来这一手,急急向后退了两步,毛毛稳稳地落在了那人身边的假山上。苏竞云两指一弹,手里暗器齐齐出手,罩住那人周身大穴。千钧一发之际,那人竟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嗖嗖将暗器击落。

    “不好!”

    苏竞云本想趁此机会封住那人穴道,没想到这么多暗器也未成功。她手里扣着余下的几枚暗器,只有做拼死一搏。

    “毛毛,快一些!”

    大肥猫和那人不过半寸,只要轻轻一跃,便能将锋利的爪子深深扎进那人的血肉。苏竞云心跳如雷,只等这最后一袭。

    不出她所望,她话音一落,毛毛就扭过身子扑向那人,一瞬间,被厚厚云层遮蔽的月亮终于露了出来,苏竞云看清了那人的脸,也看清了自己养了多日的大肥猫那颗骚动的心。

    毛毛确实扑了过去——准备来说,她是贴了过去,两前爪呈拥抱状,爪子收的好好的,如果不是苏竞云贴住了它的嘴,它肯定会发出一声让苏竞云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叫声。

    不负众望,毛毛倒戈了。因为那人有一张让人见了,连呼吸都会凝滞的脸。

    天姿国色,不假于物。一身英气,飒爽逼人。

    “捡起你的刀。”虽然冷漠,云骑对于毛茸茸不会拒绝,“跟我来。”

    那一刻,苏竞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人比我杀气还重,娘亲哟喂,偌大的京城,我不是一个人了。第二反应才是,果然是美得连猫都心动啊。

    云骑转身,看苏竞云没动静,回头问:“你是跟我走,还是留下来被镇北府的十三太保切成肉泥?”

    镇抚司?

    苏竞云心里一惊,冥先生果然是镇抚司的人。镇北府十三太保都在此,那么,皇上肯定也在此。

    这一趟,竟然是惊动了圣上。不仅铁饭碗不保,估计连小命也得搭进去。

    也不知道跟着眼前这位大美人会走到哪里去,苏竞云心一横,说道:“不知者无罪,我虽然冒犯圣上,但是有律法可依,罪不至死。”

    云骑冷冷地问:“你是公门中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苏竞云惊了:“你怎知我是公门中人……”

    云骑手一挥,苏竞云凭空一拦,手里多了一个令牌,借着令牌一看,却是自己的青鸟令,当下被噎得无话可说。

    “苏捕快,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那就和你走一趟。”

    苏竞云心里不服,但假山外的呼喊声和火光已经越来越近,她知道,出去必然一死,于是紧紧跟着云骑,一步也不敢落下。

    这假山果然内藏乾坤,方才玄空九星也藏于云层之间,苏竞云困于假山阵内,六识自然不通。此刻北斗星临制四方,云骑循着九星的位置,轻易地便从假山里走了出去。

    “咦,这里有门?”

    出了假山,只见眼前有一扇小小的木门,苏竞云没想到府尹官衙还有这等地方,便过去推了一推。

    一匹雪白的马静静地侯在门外,月光洒在它的身上,周身都笼罩在一层珍珠般的光泽里。

    “照夜白?”

    “是云中君。”

    云骑走过去,翻身上马,向苏竞云伸出一手:“上来。”

    苏竞云这才恍然大悟,眼前的大美人,竟然是云骑!

    她一向视云骑为榜样,处处都要和云骑看齐。苏竞云敬仰她,崇拜她,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可以遇见她。

    还很激动地连说话都哆嗦了:“我我我我……真的可以……骑云中君吗?”

    云中君不耐烦地撅了撅蹄子,云骑怀里的毛毛,大尾巴嘲讽地甩了两甩。虽然这种事看起来天知地知云骑知她知,但事实上,被人嘲笑总比被一马一猫嘲笑要好,起码以后不会任他们骑在头上。

    “你不上来,那就转头回去,你逃不掉的。”

    云骑这话说得笃定,苏竞云毫不犹豫拉住云骑的手上了马,云中君低嘶一声,扬起马尾,踏尘而去。

    “我们去哪儿?”

    云骑为什么要救她,苏竞云百思不得其解。救了她,可是和镇北府和皇上作对,云骑身为镇南府的人,有这个必要?

    她们不曾相识,也没有交集,云骑实在没有必要为她出这个头。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苏竞云又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云骑说:“要命你就早点闭嘴。”

    苏竞云果然闭嘴了,不过想起来冥先生讲得那个八卦,心里顾自回了一句,在外面这么凶,回去还不是得被媳妇管着,啧。

    不过冥先生能知道这么私密的事,和云骑肯定就非普通的关系。苏竞云脑子一片浆糊,想起那个和冥先生关系匪浅的男人,想起云骑,想到那些传说中的十三太保,心里一堆问题依旧是憋不住。

    “那就不说你了,说说冥先生。你应该认识他,那你知道,他今晚来这里见的那个老相好是谁吗?”

    苏竞云明显感觉到云骑的身体震了一下,许久,她回头问:“老相好,谁?”

    苏竞云说:“屋里那个和他说话的瘦高男人。”

    “……那是陛下。”

    苏竞云惊呆了。陛下坐拥后宫三千,环肥燕瘦尽有,冥先生看样子竟然是陛下心里一枚朱砂痣,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他们‘关系’很好吗?”

    云骑没有听出来苏竞云话里其他的意思,只回了一个好。然后云中君急速一转弯,停在了一座朱门大宅前。

    抬头卡,牌匾上是硕大的三个字——公主府。

    京师里开府的公主只有一个,也就是当今圣上亲姐姐,长公主容华。

    这还的确是个安全的地方。

    苏竞云下了门,接过云骑怀里的毛毛。那团毛乎乎的东西终于从自己的身上滚了下去,云中君很是高兴,连连踏着蹄子。护卫走过来牵过马,一群丫鬟鱼贯而出。为首的那个是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明翘,她走到云骑面前,盈盈下拜。

    “云骑大人,长公主还在等您。”

    “让她先睡吧,我有事要办。”

    一瞬间,苏竞云就明白了冥先生口里的妻管严,那个妻是谁——一晚上戳破了本朝第一人和本朝第二人的□□,苏竞心里直叫苦。

    不过这个“妻”也不是那么名正言顺,公主下嫁驸马,虽然感情淡薄,但名义上,云骑没有任何地位。

    明翘领了命,招呼着丫鬟们回去,留下的二人,说是要侍奉云骑和苏竞云的。

    穿过照壁,游廊垂花门,苏竞云发现一路竟然是朝长公主所居的东苑去的。云骑既然已经说不去陪长公主,那这一路是为何故?

    等到她到了东苑万和斋,看到周围家仆丫鬟一副唯云骑是从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云骑还就真住东苑,她就是东苑的主人之一。

    这是何等的殊荣!

    云骑在厅堂为首的座位上坐下:“好了,这里安全。我问你问题,你回答。答完了我就放你回去,今天的一切,我不做计较。”

    “什么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跟踪冥先生?”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苏竞云惊吓了一晚,丫鬟端了茶过来,连忙喝了一口压压惊。因为喝得有些急了,忍不住咳了几声。

    “复杂?”云骑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对,复杂,事情是很复杂,但我跟踪冥先生的原因却很简单,我以为他大半夜出门会老相好的,就想看看他的老相好是谁。”

    “我如何相信你?”

    苏竞云说:“这么说吧,如果你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位老人家要帮你接管燕云十六骑,这个老头就和冥先生一样,看似未婚未娶,总是神神秘秘大半时间不在府里,你会如何处理,会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一席话云骑竟然无法反驳:“好,我相信你,下一个问题。”

    苏竞云问:“什么问题?”

    云骑问:“天地二字诀的内功,你练到第几层?”

    苏竞云装作不知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云骑问:“你不说?”

    苏竞云摇头:“我是真不知道。”

    云骑放下茶水走过来,抓起苏竞云右腕,苏竞云习惯性的以掌相击,招式未就便被云骑伸手封了她几门大穴。云骑将她的手扣在椅子的扶手上,苏竞云只觉一股刚劲的力量袭来,遍体暖流,舒畅无比。

    这感觉,就好比五年前……

    苏竞云的意识顿时有些恍惚了。她也曾跟一位道士学过呼吸吐纳,但是道家心法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苏竞云贪玩,也就半途而废。而在那段消失的时间里,她却突飞猛进,后来第一次出手,让人大为惊叹。

    在那些不多的记忆力,苏竞云连蒙带猜,认为那个女子传过她内力,助她一臂之力。当时的感觉,就如此时一样。

    云骑的手指冰凉有力,内力雄厚,深不可测。苏竞云无法动弹,脑子里满是过去和现在的交叠,过去那个温婉动人的影子,眼前拥有天姿国色却冷漠无情的云骑,随着云骑内力缓缓度入,她身体里的感觉越来越熟悉,眼前的影子,也渐渐重合——

    “*心术是前朝国师所创,一直是大内不外传的功夫。这门功夫本是帝王绝学,但皇帝日理万机,哪有心思练武?后来这门武功就交由镇抚司亲卫,燕云十六骑修习。可当今世上,能练成的,恐怕也不超过十人。”

    “其中可有女子?”

    “这就不知,不过镇抚司内少有女子,燕云十六骑之首的云骑大人也是女子,听说霜骑霖骑也是女子,只不过从未露面……”

    还有那把刀,那个模糊的雨字,可不就是雲字的一部分!

    难道——

    “师父!”

    苏竞云冲破穴道,云骑猝不及防,被苏竞云反扣住双手。

    “我不是你师父。”

    和过去无二的话语,苏竞云更加肯定无疑,她有些委屈,但更多地是惊喜:“那好,我不叫你师父,我……”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震怒的呵斥从门前传来,长公主容华站在门前,似是刚刚沐浴过,高髻早已放下,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沙罗罩衫广袖舒展,半遮半掩地露出羊脂美玉般的肌肤。内里的抹胸长裙却是明艳的红,上面用金银线绣着鸾凤牡丹。长裙曳曳,长公主步中带娇,苏竞云很想上去扶一把——当然,有人先她一步,云骑走过去,扶住长公主,问:“殿下怎么还不睡。”

    苏竞云以为遇到自己的媳妇,云骑语气能温和一些。可现在看来,云骑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偏不倚,无论和谁说话都是一副冰冷疏离的语气,连长公主也不例外。

    “小云,我在等你。”

    长公主似嗔似怨,云骑默不作声。苏竞云眼神飘忽,装作没看见。那日相国寺,长公主可是华丽大气,威严有加,今天一见,以前的印象来了个彻底的颠覆。很不幸,苏竞云眼神飘忽间,就刚好和长公主撞上,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自相国寺一面也有好些日子,长公主竟然还记得苏竞云这颗小虾米。长公主又问:“苏捕快,都这个时候了,来府上有何事?”

    “我……”苏竞云看了一眼云骑。云骑说:“我带她来的。”

    长公主问云骑:“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云骑看了看周围,唤那些丫鬟退下。她低下头,俯身在长公主耳畔说了些什么,长公主神色稍缓,看向苏竞云的眼神也少了些情敌的敌意,多了些高高在上的傲气。

    “原来是这样……”

    云骑扶着长公主做回位置上,长公主要喝茶,云骑就用自己的杯子替她倒了一杯。长公主也不嫌弃,低下头小饮一口,把杯子递给云骑。

    这两人,都亲密到同寝同食的地步……

    一想起五年前,苏竞云哀叹着自己要长针眼的同时,又不禁有些失落,以前和云骑最亲密的,可是自己。

    “苏捕快。”

    “是,殿下。”

    “冥先生有没有教你,循规蹈矩四个字?”

    “竞云不才,请长公主指教。”

    “苏竞云,你已经不在江湖,凡事不能任性妄为。六扇门里好修行,你们这些良才,朝廷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但是如何修行,也是一门学问。该出头时出头,该忍的时候要忍。如果不能做到这些,你不如交出青鸟令,回去行走江湖。”

    苏竞云说:“我本也有这个意思,但冥先生赏识我,我不能让他失望。”

    长公主说:“你今日擅闯府尹官衙,冒犯圣驾,就已经让他失望了。”

    苏竞云摇头:“以后不会了。”

    长公主说:“我不会武功,对六扇门也不熟。指教谈不上,算小小的提醒。你如果愿意留在公门做事,建功立业也好,安生度命也好,就好好跟着冥先生,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多余的不问不做,就和我当日提醒你不要随便吹口笛一样。你如果接受不了这些束缚就早日请辞,免得冥先生的心血付之东流。”

    苏竞云说:“我明白……大概明白。但还要回去细想。”

    长公主说:“那好,我让人送你回去。冥先生也快回去了,你要赶早,不要让他被发现了。今晚的事不要问,也不要猜他会不会知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说完唤了个丫鬟进来,让她去备车马。准备完毕后苏竞云垂头丧气地道了谢,也不敢和云骑打招呼,便随那个丫鬟走了。

    厅堂只剩下云骑和长公主二人。

    云骑说:“看来苏竞云什么都不知道,胜兰都没和她讲,她连自己练了多少内功都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苏竞云做事认真,心思单纯,若是知道了,恐怕还要惹出事端。苏竞云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胜兰想收她为徒,也不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保护她。”

    长公主有些责怪:“小云,你既不在镇北府,也不是专为皇上做事,为何要趟方胜兰的这趟浑水?”

    云骑淡淡地说:“胜兰是我徒弟,也是十六骑里的霜骑,我不能坐视不理。”

    长公主说:“你既然不能坐视不理,刚刚就应该把苏竞云留下,放她的血救方胜兰。否则,你就别管!”

    云骑说:“胜兰不会这么做的,她一向冰雪聪明,这次特意把苏竞云放在身边,设局引开陛下的视线,肯定有其他办法。”

    长公主说:“她是不会,但她的身体,除了苏竞云的命,还有谁能救?虽然方胜兰不从,但是陛下对方胜兰有情,五年前方胜兰回宫,陛下就放了狠话,不治好方胜兰让太医院殉葬!等方胜兰病入膏肓了,到时候苏竞云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别说用血,就是剔骨挖心都没人拦得住陛下!”

    云骑说:“有我。胜兰不许,我自然也不会让陛下取苏竞云的命。”

    云骑执迷不悟,长公主百般相劝,不得果。当下气得一甩手里的杯子,站起来:“执迷不悟!”

    云骑不说话了。

    长公主气得够呛,大声唤道:“明翘,进来。”

    明翘推门进来,行了个礼:“殿下,明翘在。”

    “扶我回去。”

    当下也不多看云骑一眼,让明翘搀着回房了。云骑在厅堂里站了一会儿,听到三更的梆子响了,叹了口气,推门而出。

    长公主坐在床边,一边用象牙梳梳着发尾,一边埋怨着云骑的不通人情。从小时候起,云骑就是一副超然于七情六欲之外的模样。在她的心里,只有理,没有情。长公主有时候怀疑,她对自己的言听计从是不是完全出自于本能——本能的服从。如果当年太后没有让她成为自己的贴身护卫,如果当年她被指派给某位郡主,如果当年太后给她指婚……

    长公主从不细想,日子就这样得过且过。她的驸马从来只有一人,那人不想要,那好,她就给别人。她是公主,放下身段的时候有限,不能强求,那就这样过吧。反正云骑会听从她的一切指令,以及,一切暗示。

    窗子动了一下,长公主的心也动了一下。烛影在窗纸上摇曳,长公主一时兴起,从一边的篮子里拿了剪刀,坐到窗边去剪灯花。她是公主,是千金之躯,这等事应该交给下人去做,因为她娇嫩的手指禁不起烛火的热度。但此刻,她需要这些蜡烛剪刀,因为,她在等人。

    门打开的声音果然让她心神一晃。烛火跳动的火苗就那样烫到了她的手指。长公主惊呼一声,剪刀从手中坠下,砸向她层叠的裙间。这也许会伤到她藏在裙子下的玉足,但门既然已开,那些伤口,就根本没有出现的机会。

    一阵旋风席卷而来,烛火突然灭了。剪刀半路中被截止,安安稳稳地搁在了桌上,然后长公主的手被牵起,呼吸渐渐靠近,她受伤的指尖被温柔地含住,舔舐安抚。

    “疼吗?”

    “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

    “嗯?”

    “怎么这么不小心。”

    言语之间,长公主已经朝那人依偎过去了。衣服悉悉索索间,罩衫已经滑倒了肩膀。那人把她拦腰一抱,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那人依旧是短装,长公主知道。因为那人的舔舐让她意乱、、情迷,让她开始摸索着那人的腰带。

    “蜡烛点了,我想看看你。”

    衣袖一挥,云骑的脸露了出来,长公主趴伏在云骑怀间,粉胸半掩,濡湿的指间划过她的脸庞。

    “小云,你今天真的很让我生气。”

    “对不起,殿下。”

    “对不起?”长公主抬起云骑的下巴,“你就会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怎么说。”

    “说你喜欢我。”

    “殿下……”

    “说!”

    “殿下,我喜欢你。”

    “叫我容华。”

    “殿下,云封不敢造次。”

    “不敢造次?”长公主仿佛是听到什么笑话,“我的身体都让你占了,你竟然说我不敢造次。”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狡黠又娇媚地一笑,俯身过去,咬住云骑微微泛红的耳垂,说:“那个帕子,我还留着,你想看吗?那一晚,你还真是不懂事呢……”

    “容华。”

    “小云……”

    长公主搂住云骑的脖子,献上了自己的唇。云骑会回应的,长公主知道。不管她对自己有没有情。她不会违抗自己任何的命令,除非……

    “小云,我们成亲吧。”

    *之后,长公主靠在云骑肩上,把玩着两人绕在一起的长发。

    “殿下很久没和驸马见面了。”

    “下一次见面,就是我让皇帝废掉他的时候。”

    “何必呢。”

    “我想和你在一起,小云。”

    “殿下。”云骑把自己的头发从长公主的手里抽走,“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有何不可能?”长公主一扫方才的温柔娇媚,怒而坐起。

    “我有我的使命……殿下。”云骑慢慢地说,“我要稳固我大齐的江山,保护您的地位,这就是我的使命,我的一生,从没有做他想。”

    “地位?我不需要。江山?那是皇帝要操心的事。小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答应我,我可以不做公主,我们走,离开京城,去找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地方,没有什么尊卑伦理束缚我们……”

    长公主每一次失态,都和成亲二字有关,而每一次失态过后,总会做一个让她后悔一辈子的事。云骑依旧冷漠如霜,长公主突然觉得无比心累,她又问了一句:“你不答应?”

    云骑说:“恕我不能。”

    长公主说:“那你就走吧,带上你所有的东西,离开公主府,滚回你的镇南府。从今往后,和我无关,和公主府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