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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下的愿望,其实是要公主活着,能真正地报答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空口只是说说而已呢?”蒙面人虽然还是一动不动,不过,声音倒是挺清晰的。他应该还好吧,也不知道伤口怎么样了。
现在的我反而不敢再提这个事情了,也开始不断地麻醉自己,他应该没有什么吧。虽然是那么重的伤,他不是一个杀手吗?如果是一项一生项的事业的话,那么他的存活能力一定比一般人的要强。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不是也要是啊,不能不是啊,如果是那样我可就死定了。我的心里话都泛起了哭腔。
可是瞧向他的那一瞬,我却努力装出其实自己很是轻松的样子,笑着看向他,“那可就要让阁下想办法,打赢了那无形的东西了。要让公主真的能够活下去才行啊。这个可是很较真的啊。”
虽然,屋子里早已经变得漆黑一片,却不知道是不是呆得时间长了呢,还是能够让我大致看得清面前的蒙面人的一举一动,而且如果他脸上有什么大概的表情,我也是能够看得清的。
我最近的眼神好像不错嘛。
这么想过之后,十分的凑巧,他做了一个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唯一动作,从他的长剑上面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屋顶,声音异常地坚定,“也不是没有那样的可能。”看来我的眼神真的很好。
“咔!”突起的一声脆响,让人一时呆滞,我半天才想起来,那不是正常的声音,而是又一次响在他剑上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发出响声的剑身,在那道光消退之后让人看到了划出长长的火花线条。转瞬又灭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明显与之前不一样了啊。
那个东西的力量再变得强大。之前每一次只是发出声响而已,可是现在。它已经能够击打出火花。脑子里随之而来的胡思乱想,让我吓得赶紧捂上自己的嘴巴。我想起来了,之前,是我说的这个东西。可能会长大。本来也只是胡说的,可是,现在怎么成了事实的呢。不要说得这么神准好不好,这个不是我的真正愿望,那时只是胡乱说的,老天爷可不要将这个都当真啊。
“锵!”紧接着,又是更结实更有穿透力的撞击声响起,此时的情况有多糟糕啊,分明是我们在明,它们在暗。这样一次次偷袭我们的话,就算走了大运没有被偷袭成功,长此以往吓也会被吓死的。我总是觉得四周有什么东西,一直不停地回头,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是黑暗黑暗。再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室内又重新归于让人窒息的平静。
我用出了汗的手紧紧拉宗衣人的衣襟,眼睛一直瞟来瞟去,不时还要来个猛回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凉风扑面而过。我死死地屏住气,连呼吸都要忘记了。
“怎么了,可以呼吸哦!”
啊,是啊这么半天我都在屏息,“但是这个时候自己可以说话啊。”为了能够压住音量。我是将一口气分成了三口气来喘的,而且现在说出的这句话也是尽量说得只是稍微有些声音,没有办法,我们连那个对手是什么都不知道,简直是不知道处境有多么的艰难。反正事事都是要小心的。总不能是自柄宜吧。
“殿下竟然还懂这个?”他的声音竟然有调笑的意味。
我说他这话是在开玩笑吗?我都快不能说话了,一定是我听错了。他也一定是紧张到不行,也许我这是幻听了,我真正的不确定我听到的那句话是由他来说的,所以不管是还是不是,我都决定无闻他的这句话。
跟着他向前迈了一步。他居然又说话了,这次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没事的,那个家伙不是听来的声音而是感觉到的。我们说不说话,它都能感知得到我们的存在。现在反而是要多说一邪,让它能在判断我们存在时产生一些必要的误差。”
我觉得有些糊涂,“啊,这个东西的个性怎么这么特别啊,别的什么怪物不都是怕吵的吗?”我很疑惑,也有谐疑,他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假的。世上哪有那样的东西,他是说那个东西有思想吗,是能真正想东西的东西吗,但是,那又是什么。在这尘世上会玩玩什么心眼的家伙也不是就只有我们还有猴类吗?
蒙面人举起手中的宝剑,这个动作在黑暗之中一样地显眼,况且还有犀利的剑风呢,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而现在,只要这样的一剑下去我们的处境,就会从根本上得到扭转,可是黑暗中锋利的剑刃只是停在空中而已。这一幕让我无法相信,眼睛紧盯着那犹如沾了夜明珠光泽一样的剑尖,我盼望着以它的锋利,一直子贯穿正在装神弄鬼的那个什么东西。也就是那个蒙面之前说的,由什么人来在暗中操控的偶剑。
不过,正好与我的期望相反,又像是这世上每一次的事与愿违一样,蒙面人慢慢收回了宝剑,换了一个方向,但这还不是一切的结束,虚虚的黑暗之中又接连传来几次撞击的声音,每一次都是在宝剑上。难道真正有问题的正是他手中的长剑。我觉得,我握在手里的衣襟有一阵的颤抖。现在能想到的叛徒也就只有这些静物了,真的不敢相信会出卖主人的剑?
我想是蒙面人有可能撑不住了,这样的猜想很快让我全身一颤,我不知道他还能挺多久,接下来不断发出的声音让人的心简直要跳成了一个个了。我甚至都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先撞在剑上,自行了结算了,那样一生的苦难也就都有了个了结。
“为什么还不说点什么,刚刚不是说了吗,要说话乱他的心神吗?”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吓得一哆嗦,赶紧聚精会神,“啊,我差点忘记了。可是那是真的吗?你还撑得住吧。它有没有伤到你啊。”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有什么不正常的部分,“怎么都是问题。我没有时间思考的。”
“不用回答也行,你就只是听吧。”
“那样好像不太像是君子之行。”
“原来,你们杀手也很注重自己的修养?也不要对自己要求得那么多,那样会让自己变得很累的。你也试试不讲道德出手狠辣什么的,听说,那样会很有趣。”
忽然室中光明大现,乍然清晰出现在眼前的一切,都安静无害一般,我扭头转向烛台,烛火燃得很好。室中似乎比之之前更加明亮了一些。与我想像中的一样,四周什么都没有。我探出头,想好好再看一遍四周,很快被蒙面人给按了回去,“呆在后面不要动。”
“这个,是不是来自东瀛的什么什么忍者啊。我有听说过那个的,就会像这样‘咻’一下子的不见人影,要么就是一个人幻化出来的好几个人的那种,让人疲于应付。”
“殿下知道的还真的是不少,可是,有没有听说过要如何对付他们?”
我瞠目结舌,“这个,但是阁下也不知道吗,这个方面没有单独学过的吗?做个杀手也要全科才好的,怎么就只盯着来自前面的敌人呢,也要想一想这种旁门左道的啊。”
他居然还能反唇相讥,“殿下之前不也一直夸赞在下的君子之德吗?所以,既然已经是左道,为何还要学它。”
我当然据理力争,“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有些东西你还是得要审时度势一下好不好。生命什么的,怎么也要放在道德之前,我从前就听过人们说仓檩足而知礼仪,这种东西都要先吃饱了活着再说的。怎么可以主次不分。不过阁下也观察了这么半天了,有没有确定那东西是什么,或者藏在什么地方啊,这里只有这么小,仔细看看,总应该看得出的吧。”
他有一懈思量,“啊,这个么。”
又是一声闷响,这一次倒不是发生在他的剑上,而是对面的一只花瓶突然迸裂开来。
我说,“认错了方向了吗,它要攻击的不是我们吗?不可能是那只可怜的花瓶吧。”
他抿了一下唇,“可能是还没有练习到位。这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他想要杀的是殿下,也有可能一不小心殃及我这条池鱼的。”
这人可真是的,我早就说过的要让他先走的吗。明明是他要坚持的,这么快就要怨天尤人啊。
接下来,这种声音已经开始越来越快地出现在我们的四周,而每一次中招的东西,都是不能幸免的碎的碎、飞的飞。最可怖的是其中的一次,正中的是挂在床帐上的床幔。
之前还是美轮美奂的完美床幔,而下一瞬被那力量陡然粉碎,整个屋子就像下了一场纱雨,经这诡异力量削过后床帐顷刻散如丝缕。真的是让不能置信。可想而知,如果是人那么不就是要大卸八块了吗?想到这个我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一寒。怎么像是一下子从盛夏进入了秋天。
这里的空间如此之小,那个无形的东西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它已经不在拘泥于要真正地找到我们,只要它在这里面胡来一气的话,也会在片刻之后伤害到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