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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灵魂间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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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秦汉的话语一落,祭台周围的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原本轻轻呜咽的风,也静了下来。  一股阴郁的气氛笼罩整个祭台,仿佛连明亮的天光也随之黯淡了几分。

    秦汉的脸色微微一沉,似乎早就料到有此变化,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阴影处,不言不动。

    “啪嗒!”

    轻微的鞋踏石板的声音响起,阴影处一只灰色的脚,轻轻踏出,接着,一团灰色的人影随之而出。

    “终于出来了吗?——赛亚·卡洛特!”

    对面,一个看起来朦胧的人形灰气光团,站在秦汉面前,虽然看起来四肢健全,也拥有五官,但外面却像笼罩着一层雾气,若隐若现,给人极不稳定的感觉。不过即便这样,还是能够分辨出那正是这身体原主人的灵魂。

    “赛亚·卡洛特,老子我又来了,我说过,不论多少次,我一定要开启祖兽血脉,谁也别想阻止我!如果你再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真下杀手了。”

    秦汉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压抑着心头怒气,对着赛亚扬了扬拳头。

    “卑鄙的入侵者,你还敢来。想要开启血脉,别妄想了,还是回去当你的废柴吧。至于说什么下杀手,嘿嘿,秦汉,好像每一次你来,最后都是被我打得灰头土脸的回去吧。”

    赛亚的残魂轻蔑的看着秦汉,想起这三个月来对方无数次进入魂印世界,而后又无数次被打得体无完肤,心中不由的有些得意。

    “赛亚,你没资格说我是废柴,更没资格说我是入侵者。你才是只会说大话却不努力上进的废柴,至于入侵这身体,哼哼,如果三个月前不是我的进入,你怕是早就去见你的兽神了,哪还有资格在这里跟我耀武扬威。你个废物,懦夫!”

    秦汉丝毫不甘示弱,指着赛亚的鼻子骂道。

    “住嘴!”

    赛亚脸色有些难看,道:“你占了我的身体这是事实。而我不努力修炼那是有原因的,我是情有可原的。反而倒是你,每天修炼累得跟死狗一样,可是结果又如何,还不是被布恩家的鲁尔虐的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每每来到魂印世界,你也没少让我蹂躏,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一样是废柴。”

    “放屁!”

    秦汉一下梗起了脖子,怒道:“要不是你阻止我开启血脉,我早就成功了,你还有脸说我。你不努力上进你有什么理由?不就是六岁那年开启血脉时,听到了父母死去的消息吗?你至于形成心理阴影?你明知道他们是被人杀害的,你却不想办法努力变强,为他们报仇,反而选择了自闭。你有什么脸面给自己找理由,你这个懦夫、软骨头!告诉你,老子我同样也是六岁时父母双亡,没人疼没人爱,可老子也没像你这样自暴自弃怨天忧人,老子依然坚强的活着,我要让我的父母在天上看着他们的儿子,是怎样与命运抗衡,是怎样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

    秦汉的声调越说越高,情绪也是越来越激动,手指频频点指赛亚,心底的怒气一时全都涌了上来。

    “我不是,我不是懦夫,我不是软骨头!”

    闻听秦汉的话,似乎触动了赛亚的痛楚,眼瞳瞪的血红,两手也不住比划,情绪激动莫名。

    “你就是,你就是一个懦弱的软骨头!你就是只会说大话却不努力上进的废物。”秦汉不依不饶道。

    “住口!”

    赛亚也毛了,反驳道:“你才是软骨头,窝囊废,缩头乌龟,你在前世里自己的女朋友都跟人家跑了,你都保护不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连男人都不是,你才是废物,软骨头。”

    “什么?你他妈的,你看我的记忆,我宰了你。”秦汉睚眦欲裂,元气在体内不住翻腾。

    “看了又怎样,你不一样也看了我的。有本事来呀,看看谁找死,你这个手下败将。吼——”

    赛亚更是迫不及待,仰天一声嘶吼,身形好似吹气般瞬间膨胀起来。一股暴戾、怨恨的气息犹如实质,化为一层红色光罩,在他体表形成了一层暗红色的保护膜。无比强大的气息,向外喷张,令人感到压抑。

    “哼,别以为那光罩有多管用,老子我只是可怜你,才留你到现在。不过如今你已经将老子逼急了,别怪我心狠手辣,我就是永远无法开启血脉,我也不会再留你。”

    秦汉双眉倒竖,拳头一紧,元气已是覆盖全身。

    “少说大话,先吃我一拳,金刚碎!”

    大吼一声,赛亚身形微弓,脚掌一踏地面,犹如猎豹一般,疾扑而来。

    “呼啦啦”一声刺耳的音爆,赛亚右拳猛然击出,仿佛出膛的炮弹,暗红色光罩层层包裹拳上,不住吞吐收缩,远远看去,便如流星滑坠时与大气摩擦生成的光焰,暴虐的煞气台风一般,激荡起一阵气波涟漪。

    “当真是找死!”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风压,秦汉丝毫不惧,不闪不避,脚步微微前踏,成弓步,体内太极混元劲猛然涌向手臂,右手暗握成“锤”,陡然一声低喝。

    “开!”

    “砰!!!”

    拳拳相撞,暴虐的气劲以二人为中心,呈环形向四面八方震荡。无数虬根崩碎,地面坚硬的青石地板,也是微微颤,烟尘弥漫,沙飞石走。

    “怎么可能?”

    赛亚蹬蹬蹬倒退十步,闷哼一声,看向秦汉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在他印象中,秦汉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凶猛过,最多就是与他半斤八两,然而现在看起来,刚刚那一记凶猛的重击,竟将他体表的红芒一下轰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这不禁令他既是不甘又是愤怒。

    “我不信!”

    身形刚刚站稳,赛亚又是一声大吼,腰身奋力一拧,脚掌蹬地,饿虎一般再次冲了过来。

    “哼,看你还能狂到几时。来吧!”

    秦汉面沉如水,双臂微震,元气灌注双掌,隐隐有乳白气流于手掌上急旋转,脚下同时一踏地面,嗖的一声,身形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

    “呼啦啦”狂风猛然吹起,横冲直撞的赛亚见眼前目标突兀消失,不禁一愣,但紧接着,他的眼瞳却是一缩,感觉后脊背似乎有阴风袭体。可是身子正在全力前冲,想要闪避已是不能。

    “嗡!”

    就在赛亚感到措手不及之时,他身周两丈空间忽的似被一层无形气罩所笼罩,无形的压力仿佛潮水般一起从四面八方向他挤压过来,空间似乎一阵扭曲,便是他的身形脸孔,也随着这扭曲开始变形;眼珠凸起,身体一会扁一会圆,而周身红芒更是大为衰退,呼吸困难。

    “死吧!”

    秦汉的身形突兀的出现在赛亚的身后,猛然隔空一记劈掌,狠狠的劈在赛亚的后背。

    “砰!”

    赛亚身后空门打开,劈掌落处,周身红芒再次大颤,似有崩溃迹象,大口一张仿佛吐血一般,一口灰色气体狂喷而出,神色登时萎靡,摇摇欲坠。

    “还没完!”

    眼见赛亚便要栽倒在地,秦汉却并未打算就此罢手,只见他两手在身前虚空划圆,一道道无形的牵引之力自圆周中出,将堪堪倒地的赛亚再次牵引而回,仿佛旋转的陀螺,被一鞭子抽出,再次急旋着,高高飞起,向远处摔去。

    “嗖——,砰!”

    地面震颤,伴随着一地碎裂的木屑,赛亚重重摔落在地,半天爬不起来。而周身的红芒也“噗”的一声完全崩溃,强壮的身体同时变回了原样。

    远远的,秦汉就这么看着,心中没有半点波动。半晌,才大步走到赛亚面前,弯腰探手,一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将其悬提了起来。

    此时的赛亚早已没有刚刚的那狂妄气焰,显得有些萎靡,只是那赤红血瞳中,还是一样的怨恨。

    秦汉就这么鄙视着对方,缓缓的勾起了唇角,只需他右手轻轻一扭,赛亚这条小命便算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

    “怎么样?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自愿交出身体,让我完美的融合,我答应你,一定替你完成所有的心愿。”秦汉进行最后一次说服。

    “你别妄想了。难道你不知道,想要开启血脉,拥有完美的身体,我就必须要使用灵魂献祭,那就是要我死,你认为我会为你而死吗?呸!”

    赛亚满是鄙夷不屑之色,回答的语气非常坚决。

    “好,既然这样,那就再见吧。”

    秦汉也是非常干脆,手掌缓缓收紧,眼见赛亚的魂魄便要烟消云散。

    可是,就在这时,忽然身体外界一个小小的,微微有些结巴的怯弱柔嫩的声音,却是传进了魂印世界,静静回荡。

    “少,少爷,你在哪?吃中饭了,少,少爷,赛亚少爷……”

    “这声音是……”

    “艾艾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