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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令还是非常给面子的,仆人带着曾易进入府邸之后,仆人扶着中书令,已经出来迎接曾易了,看着腿脚已经不利索的中书令,曾易赶忙上前扶住。
“您老怎么出来了,折煞晚辈啊!”
“尼大人到访,老朽岂能不出来迎接!”
“您老客气了!”
进入大堂,曾易扶着中书令坐下,“您老身体还好吧?”
“苟延残喘罢了,咳咳,也没对长时间,能再为陛下分忧了!”
“您可要保重身体啊,朝廷现在可离不开您老!”
中书令笑了笑,“朝廷有尼大人这样的重臣,缺了老臣也无甚大碍的!”
两人客气了几句,中书令笑着开口道:“不知尼大人,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最近得到了一副字画,只是在下才疏学浅,不太精通此道,不知这幅字是真是假,听闻中书大人,才高八斗精通此道,想请中书大人,鉴别一下!”
“嗷,什么样的字,竟让尼大人如此上心?”
曾易笑了笑,拿出了那副《祭侄文稿》,起初中书令也没有太在意,实话说,曾易虽然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但一介武夫,在中书令这样的官员眼里,就是一个鲁莽的粗人,一个粗人,能拿的出什么好的书法作品来。
不过当曾易大开《祭侄文稿》之后,中书令的脸色一下变了,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跑到了《祭侄文稿》旁边,一脸激动的看起了《祭侄文稿》。那身手,比一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都不遑多让,根本看不出刚刚一副行将朽木的样子。
中书令的表现,不出曾易所料,这天下就没有那个读书人,能经受得住,《祭侄文稿》的诱惑,这片书法,在他们心中,估计要比,神兵在江湖人士手中还要看得重要。
“通篇用笔之间情如潮涌,书法气势磅礴,纵笔豪放,一气呵成。鲁公平生大气凛然,惟其忠贯日月,识高天下,故精神见于翰墨之表者,特立而兼括。忠臣烈士,道德君子,端严尊重,使人畏而爱之。”
曾易故作不知,在一边开口道:“中书大人,这篇书法,难道很厉吗?”
中书令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看了周易一眼,“这可是被誉为“天下行书第二”的《祭侄文稿》!”
“《祭侄文稿》?”曾易依然一副啥也不了解都样子。
中书令又看了看曾易,和他介绍起了这篇《祭侄文稿》。
“嘶,原来如此厉害啊,当真是没有想到!”随即曾易当着中书令的面,非常粗暴的吧《祭侄文稿》卷了起来。看得中书令胆战心惊,忍不住道:“尼,尼大人轻慢一些,这要是损毁了,可是天下读书人巨大的损失啊!”
卷起《祭侄文稿》,曾易笑了笑,直接递给了中书令。
中书令疑惑的看着曾易,“尼大人这是何意?”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没有资格收藏了,要是真的意外损毁,天下读书人要戳我脊梁骨了,还是您老保存吧!”
“这......这太贵重,老朽......可不能,不能收!”中书令咬着牙拒绝道,虽然某种拒绝,但渴望之色,表露无疑,显然这老东西,对于《祭侄文稿》是非常渴望的!
“您就别和我客气了,我一介武夫,确实也欣赏不了,放在我这里,完全就是宝物蒙尘,可能会被我遗忘在某个角落里,这样的宝物,应该需要精心保护吧,我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保护,您就当为天下读书人保护下来就行了!”
中书令非常清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曾易突然拿出这样的东西来,肯定是有所图,但《祭侄文稿》对于读书人来说,太过重要了,而且曾易一副,他不收下,九直接毁了但样子。
中书令犹豫了好一会儿,咬着牙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不过我只是带尼大人保护这幅《祭侄文稿》,《祭侄文稿》依然属于尼大人!”
“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也实在没有什么欣赏的眼光!”
从拿到《祭侄文稿》已经过去了快要半个时辰了,中书令,依然还在一脸痴迷的鉴赏这幅《祭侄文稿》,曾易也没有说什么,就在一边等着老头。
《祭侄文稿》共二十三行,凡二百三十四字,半个时辰,足够中书令看上几十遍了,但这老家伙,还是一脸痴迷,“玛德,看得该不会魔怔了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中书令这才想起曾易还在现场,起身看着曾易,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尼大人,今日你来,有什么事情,就明说吧,如果能帮得上忙的,老朽一定帮忙。”
曾易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无甚大事,只是想来和大人,商量一下,工部淘汰下来的那些军械技术!”
“军械技术?”中书令听到这话,皱着眉头疑惑道。
曾易没有直接说自己想要那些技术而是先说起了那些技术,“对,弩炮,投石车等等这些军械技术,曾经都是帝国最先进的军备,为了发展这些军备,朝廷进行了巨额投入,不过随着火炮的兴起,这些武器很快就被淘汰了!”
“新式武器之强大,对于帝国当然是大好事,但这些军备的淘汰,却也让帝国损失不小,那么大的投入,并没有给帝国带来巨大的利益!”
“尼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不妨对外开放一些这样的淘汰技术,这样一来,就能收回很大一部分投入了,那些军备技术,也不用继续烂在仓库里了!”
“开放!这个可不行,尼大人应该知道那些军备的威力!”不出所料,中书令一听到这话,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了。
曾易赶紧开口道:“大人,您误会了,我的意思并不是要没有节制,完全开放,而是受限制的,开放一部分,而且肯定不会对朝廷造成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