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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李遵的吩咐,芍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李澈给弄晕了,估计是下药之类的,身为近身侍候的丫鬟,做这种事,不要太简单哦。
然后,昏倒的李澈理所当然就被她给搬到床上去了。而她自己则要赶在李遵带着人来之前,伪造出一幅与李澈荒唐胡闹的情形。
当然,这是姜容根据前后所听所见猜测出来的,不过她想事情真相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里头芍药强忍着恐惧与恶心,将李澈身上的衣裳一件件扒下,只留了条底裤,上身光溜溜的。
然后又将自己的衣裳一一褪下,就只剩了一件贴身的肚兜并一条薄薄的亵裤,接着就躺到了李澈的身边。
想了想,她咬咬牙将李澈的一条胳膊搬过来搭在自己的身上。
如此,一出白日宣淫的戏码就准备好了,只等着人来捉奸了。
今日赌战之际,到李府来的都是丹阳县赌石界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被他们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到时候传了出去,那李澈就不用做人了,等着被全县的人戳脊梁骨吧。
李逸去世不久,七七还未过,尸骨未寒,身为他的亲生孩儿,李澈竟然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来,品行如此败坏,怎么还有资格继承李家的家产?
到时候,除了李遵,谁还有资格继承?他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想到此,姜容心里就是一阵冷笑,这李遵当真是好手段啊。虽然简单粗糙,但挡不住它奏效啊。
只要这事儿一传出去,李澈就彻底毁了。
想清楚这一节,姜容怎么会任由事态朝着李遵希望的方向发展?
好歹李澈是她师父的后人,她怎么会任由自己人被外人欺负了去!
蓦地,她耳朵动了动,听见一阵脚步声朝着这边赶过来。
她当即不再迟疑,直接一个越窗轻飘飘窜进了屋子里,快步走到床边,直接一个手刀朝着闭目装睡的芍药砍过去。
察觉到声响,芍药疑惑地睁开眼睛,结果就看见床边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她登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就要叫喊出声,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还未等喊出声,姜容的手刀已至,下一瞬,芍药已经失去了意识,头一歪,真正地昏过去了。
姜容将芍药拿被子一裹,连同她的衣裳,一股脑直接塞进了床底下去。
她起身正准备将李澈扛出去时,原本伸出去的手忽然顿了顿,蓦地转了个弯,落在了他的面具上。
李家公子的模样她只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事实到底如何她还未确认。万一只是外头的人误传了呢?
想到此,姜容一下子揭开了李澈的面具,待看见他的面容时,她并未露出丝毫惧怕厌恶,反倒是松了口气。
他面上覆盖着一条条黑纹,就像天生的魔纹一般,充满了一股凌乱的玄妙之感,泛着冷冽的光泽。
看久了还会产生一股错觉,好似那些纹路在缓慢蠕动着一般,会随时活过来。
他这幅模样,乍一眼看上去好像是挺恐怖的,但若是忽略他面上的这些黑纹,单纯看他的五官的话,李澈倒不失为一个美少年。
甚至这些魔纹还给他增添了一丝魔魅的气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暗夜里即将盛放的一株妖娆鬼花。
这幅模样,和师父记忆中描述的天魔星正对得上。看来,他果然就是师父的后人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姜容还是从空间里拿出了测元石,准备给他测试一下体质。
测元石甫一放在他的手中,就整个变得漆黑一团,看着就像一个黑洞般,似要将人给吸进去,着实骇人。
随之,“黑洞”中心透出一点星芒来,接着,这点星芒愈来愈大,其上光芒愈来愈盛,很快就扩散至整个“黑洞”,将其完全覆盖。
“黑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星芒璀璨的星空,姜容还来不及感叹这份极致的震撼人心的美丽,星空霎时间消失不见,重新变回了原本莹白的测元石模样。
是了,这就是“魔星体质”的测试状态。
至此,姜容才真正确认了确认了李澈就是师父后人这一点,也更坚定了帮助他的心。
收回测元石,她才刚将面具给他扣回去,就对上了面具上的两只眼洞里射出来的一道冷幽幽的目光。
她当即愣了下,耳边又听得那脚步声更近了些,不禁急了,直接对李澈道:“正好,你醒了就赶快穿上衣服,有人来了!”
见着李澈还直直地盯着自己,就是不动,姜容不由推了他一下,加重语气道:“你那个好二叔已经带人过来了,你还不赶紧地起来?真想被他捉奸在床不成?”
闻言,李澈眼神动了下,似乎在消化着她说的话。
耳听得那声音愈发近了,姜容再顾不得那许多,直接将李澈的衣服捡起来塞进他怀里,抓着他的肩膀从窗子里溜了出去。
李澈竟也不作声,任由她带着。
一直将那阵脚步声甩得远远的之后,姜容才略带喘息地停了下来。
也幸好她这阵时日下来功力进境不小,不然还真无法带着个少年跑这么远。饶是如此,她这个小身板也有些受不住。
“好了,这里应该没问题了。”姜容回过身对李澈道。
李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姜容看着他还光着上身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无语,道:“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李澈也不避讳,竟直接在她面前就将外袍展开,慢条斯理地往身上套。
姜容内里虽然是一个成熟的灵魂,对于面前的少年身材真没什么想法,但所谓入乡随俗,她既然已经进入了这个大祁朝小姑娘的身子里,行事也要注意着点儿。
就像现在,她自己是无所谓的,但是她一个小姑娘这么大喇喇地盯着一个男子穿衣,着实有些不妥。
所以她很干脆地转过身去了。
等到身后窸窣的穿衣声平息下来后,她才转过身,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大致给他讲了一遍。
最后道:“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并没有害你的心思。
“之所以这么做,纯粹是因为我师父和你的外祖家盛家有旧,正好我经过丹阳县,听说了你们李家今日赌战的事情,便想着来看一看,能否帮上什么忙,也算是了了我师父的一桩心事。”
当然,她所谓的师父是一位云游四方的高人。
顿了下她继续道:“现在你也知道了你叔父的阴谋,我想他一计不成定会再生一计,所以在今日这场赌战中你要小心了。”
“所以呢?”李澈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姜容愣了下,感情她说这么多他都没听明白吗?
“我会帮你啊。所以你不用担心,到时候你就看我的吧,我一定帮你选出能解出极品翡翠的毛料来,赢过你二叔,让他的阴谋诡计不能得逞。”
“你觉得我该相信你吗?”李澈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
先不说她的诚意如何,单说什么帮他选出极品翡翠来的话就让他忍不住嗤之以鼻了。
赌石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吗?就算是翡翠王在世恐怕也无法夸下这样的海口吧?更何况她这样一个小姑娘!
再说了,她刚才也说了,她师父只是和他外祖盛家有旧,至于他与她之间却是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她做什么这样热心地跑来帮他?
所以,李澈对于姜容的话是压根儿就不信的。
姜容脸上表情一滞,是啊,自己这么贸贸然地跑过来说要帮他,偏偏又无法提供切实的依据,这让别人怎么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
今日的赌战可不是小事,而是关乎到他能否继承家产,以及不被家族除名的大事,他有所怀疑也是很正常的。
况且他才刚经历过亲叔父的陷害,这会儿指不定在怀疑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轨之心呢。
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的,怎么说得清?
姜容只得道:“若是没有我,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早就被你那好叔父捉那啥在床了。再说了,你能保证你一定能够赢得过李遵?你的赌石水平有他高吗?”
被说到自己的痛脚,李澈面具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中也窜起了一股怒火。
深呼了一口气,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一片澄澈清明,没有丝毫阴翳,仿佛能够映照出他心里的某一处阴暗的角落。
他不禁感到有些难堪,移开了视线,“好,那就有劳了。”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来帮助自己,且相信她一回又何妨?事情再坏也不过如此了。
反正比试一共有三轮,若她的实力果真对得起她表现出来的这份自信,那他的赢面无疑增大了许多。
他又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二人之间协议达成,接下来,就出现了之前李澈站在门口的那一幕了。
姜容从一块块毛料上看过,眼看着一柱香的时间就要到了,而石台那边忽然暴发出一阵惊叹声,说着什么“涨了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