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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凌弈回归现实,见众人都非常羡慕地看着自己,脸色微微一变。λ ψ
原来他们早就已经完成道力灌顶,而自己的时间却比他们还要久些,道力会比他们深厚,所以他们才会这样。
参拜结束后,大家就一同离开了圣庙,众棋士纷纷告辞。
“凌案,请借一步说话!”
杨知县将凌弈叫到了一边,小声说道:“如今你已经是案,如果继续在本县的棋馆学习,怕是只会耽误了你的前程,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继续在家里帮你爹管理生意么?”
凌弈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志向是成为梁国的大棋师,梦想还没有实现,哪有多余的心思去做生意?”
杨知县不满地说道:“我还以为你的志向是成为梁国的棋圣呢。”
“知县大人,您就别取笑学生了。”,凌弈尴尬地笑了笑。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杨知县笑道:“你可是棋祖门生,金榜案,我可以书信一封推荐你去景昌府棋院学习,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学生当然愿意!”,凌弈脸色一喜。
“那好,这件事等端午过后再说,另外你应该已经收到我给你的请柬了吧?”
“今天早上孙捕头已经将请柬送给我了。”,凌弈点头。
杨知县脸色凝重地说道:“端午棋会那天,景昌府另外八个县的新晋棋士都会来参加,你可不要给本县丢脸。”
“学生知道,请您放心!”
“你将来的成就不可估量,本县对你很有信心,但是你可不要大意,大梁国总会有一些人嫉妒贤能,见不得别人好,定会千方百计地害你,你以后可要万事小心。”
凌弈脸色惊变:“知县大人何必此言?我可是棋祖门生,谁敢动我?”
“哎,你还是太年轻,有些事情你不懂,也罢,权且先告诉你一点,让你提前有个准备。”
杨知县环顾了下四周,缓缓说道:“东蛮侵犯我六国边疆,数年来南征北战,六国表面上虽然同仇敌忾,但依旧还在内斗,特别是昌国,一直在趁火打劫,打压我大梁国。φ ανα? ”
“而我们大梁国同样也有内斗,朝堂之上形成两派,一派以左相国为,主张抗击昌国,抵制东蛮。”
“而另一派则是以李相国为,认为大梁国抵挡不住东蛮,主张求和,一次东蛮北下犯我边疆,李相从中作梗使朝廷迟迟没有出兵,阵亡了一位大棋师,三位棋王,还有两万边疆士兵。”
说到这里,杨知县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相为什么要这么做?”,凌弈表情严肃。
“就是因为李相嫉贤妒能,在朝中争权夺势!”
杨知县愤然说道:“那位大棋师是左相派的人,曾请命率兵抗击东蛮,立下赫赫战功,李相担心他功劳太大,压过他那一头,所以才在东蛮北下时拖延朝廷派兵,借东蛮的手杀了那位大棋师!”
听到这里,凌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梁国大事,消息最多只能传达到府,不能至县,即便是至县也不能传出去,否则难以安抚民心。
杨知县之所以告诉他,是因为凌弈乃是棋祖门生,金榜案,将来如果要在朝廷做官,肯定要在左相和李相之间做个选择。
如果凌弈要是选择左相,那就是李相的眼中钉肉中刺,肯定就会找个机会暗中将他给除掉。
凌弈的脸色有些阴沉,行礼说道:“多谢杨知县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李相祸国殃民,我绝不会与他同流合污!”
杨知县满意地说道:“今天的话暂且说到这里,千万不要对外面透露分毫,否则本县可就……”
“学生谨记!”
“那就好!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千万不要大意。”,杨知县又不放心地提醒。
“您就放心好了!”,凌弈郑重地点头,
两人又聊了几句,然后杨知县说还要准备初五的端午棋会,就嘱咐了凌弈几句,然后就跟凌弈告辞。
……
五月初五,端午节划龙舟、吃粽子,办棋会,纪念先贤屈原。Αο ?
临近午时,凌弈身穿整洁的白衫,腰上戴着灵佩,拿着请柬去了“山珍酒楼”,那里便是端午棋会的举办地点。
这是本县生意最好的酒楼,酒楼外面正停着几辆官车,看样子已经有几位知县到达了这里。
朱掌柜一见凌弈到来,惊喜地说道:“这不是凌案么?贵人光临蓬荜生辉啊!”
凌弈呈上请柬说道:“我是来参加端午棋会的。”
朱掌柜看过请柬后拱手笑道:“请进!杨知县正在二楼,招待刚到不久的五位知县和许多棋士。”
“多谢了!”凌弈拱了拱手。
而这时候,一辆官车停靠在旁边,下来了一名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后面的马车上则下来五名青年,腰间挂着灵佩。
站在门口的朱掌柜立即迎了上来,对着中年男子行礼道:“钱知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朱掌柜,好久不见啊!”
钱知县微微一笑:“杨知县在哪儿?怎么不来接我?”
“回大人的话,杨知县正在酒楼里招待刚到不久的几位县台。”
钱知县脸色有些不满了:“杨知县这是什么意思?招待其他人而不来迎接我,有他这么做主人的吗?”
“您请稍等,我马上就去通报,请他亲自来迎接你!”
朱掌柜拱了拱手,正要跑进了酒楼里时,却听钱知县说道:“算了,不用了,本大人就不计较他的失礼之罪了,我们走!”
钱知县一挥衣袖,就要走入酒楼之中,目光却瞥到了酒楼门口的凌弈身上,嘴角微微上扬,对身后的一名青年使了个眼色。
青年点头会意,对凌弈大喝一声:“前面的人别挡道,钱知县驾临,立即给我让开!”
凌弈闻言立即知道,钱知县是想拿自己给杨知县一个下马威,当即视若无睹,走向大门。
“放肆!”
青年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就要将凌弈推到一边去,但是凌弈却有所防备,迅闪到了一边。
“大胆!这里是邱平县酒楼,岂容你这厮在此放肆!”
凌弈大声一喝,立即惊动了坐在二楼的几位知县,靠着窗户纷纷往下看来。
那人脸色一变,反笑起来:“你算是什么人物?敢在钱知县面前放肆!”
钱知县见到二楼窗户上的几位知县看来,心中暗自得意,对青年说道:“不得无礼,本大人来邱平县参加端午棋会,你怎么能如此没有礼貌?”
“大人,您怎么能这么说?”
青年不屑地说道:“我只是看到一个碍眼的家伙挡了您的去路,您来邱平县参加端午棋会,哪个人敢走在你的前面?”
这句话不仅仅是在说凌弈,也将二楼的几位知县嘲讽了一下,让几位知县苦笑起来:“钱知县还真是死性不改,总喜欢炫耀自己的威风!”
“没关系,反正已经见怪不怪了。”,另一位知县打了个哈哈。
钱知县看向凌弈,缓缓说道:“你是邱平县本地来参加端午棋会的棋士么?”
“请问这位县台是……”
“这是青山县的钱知县,你还不过来行礼!”,青年厉声喝道。
“原来是钱知县,失礼了!”
凌弈简单地拱了拱手:“学生的确是来参加端午棋会,到时候还请诸位指教一番!”
青年又说道:“你没有那个资格,叫你们邱平县的凌案亲自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不必,我就在这里!”
“你就是凌案?”
青年脸色惊变,自己居然当面得罪了金榜案,那可是连府下众知县都要结交的人啊!
这时候,二楼的五位知县都向青年投去了寒冷的目光,吓得青年一个哆嗦。
青年虽然同样也是棋士,却只是黄榜高中,没有官位,始终比知县要低一级。
但金榜高中几乎就能和知县平起平坐,案更是了不得,将来的成就肯定不可估量。
念及至此,青年的脸色微微有些白,暗骂自己倒霉,居然直接碰上了凌弈。
“你就是案凌弈!”
钱知县同样变了脸色,立即拱手说道:“原来是金榜案,失礼,失礼!”
“无妨,钱知县不必客气!”,凌弈还了一礼。
“见过凌案!”
其他人同样过来见礼,但是脸色却反倒有些不以为然,那种表情很是不服气。
“客气了!诸位快请吧,杨知县已经在二楼等候多时!”
“好!”
钱知县一下子就放低了架子,和凌弈一同迈进了酒楼,向着二楼走去。
杨知县和五位知县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笑意,钱知县再怎么嚣张,到了金榜案面前同样也不敢放肆。
头一次看到钱知县如此模样,让大家都感觉一阵好笑,随后众人一块起身,迎向了钱知县。
“钱大人,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杨大人客气了,恭喜贵县凌弈高中金榜案,可喜可贺。”
“哪里哪里,不过是侥幸罢了。”
其他知县也同时过来见礼,相互寒暄了几句,一同入了座。
“凌案,这边!”
一名青年向凌弈招了招手,他是本县前来参加端午棋会的棋士,示意凌弈坐到他那里。
此人名叫严逍,和凌弈是同窗,也算得上是他的朋友了。
“严兄,这么巧,你也来了!”,凌弈不客气地在旁边入座。
“承蒙知县抬爱,邀请我来参加棋会,不过我来不来到是其次,凌案往这一坐,那就是‘坐镇邱平’哪!”
凌弈嬉笑起来:“行了,别吹牛了,你就不能淡定点吗?什么坐镇邱平?听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