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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夕颜第一次对这人有了很深的惧意,这种感觉,甚至比上一世,还有这一世的初见,更加的深入骨髓,就连他呼出的气息,都让她禁不住的毛骨悚然洽。
而北冥羿的大手,却偏偏就放在夜夕颜,最紧张的地方,妖冶的黑眸,越发的深沉。
第二日。
北冥羿刚刚走出房间,就被前来的南异月堵住,一双眼眸都是水意,带着几分心碎的意味,“北冥羿,原来你最近……真的在这里!”
看着这样的南异月,北冥羿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了,几分不耐,可是想到里面的人,还没有醒,便是低声的开口。
“月儿,有什么事情,等到我下朝再说,走吧。钤”
说着…便是直接拉着南异月的胳膊离开,当走到没人的地方,才松手。
南异月死死的盯着北冥羿,虽然,知道他和夜夕颜没发生什么
可就是这样,才更加令她心烦,难道说这人,真的是因为,她的容貌才会如此,想到这里便是将面上的薄纱,直接去了,露出那张恢复如初的脸蛋。
“北冥羿,你看看我,是不是和之前一样了。”
微蹙眉头,北冥羿一眼便看出了,南异月脸上,是带着人皮面具,“月儿,你何必这样,我真的没有嫌弃你。”
北冥羿,是真的没有嫌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疏离感,还有一种厌恶感。
这种感觉,生的奇怪,奇怪到若不是南异月,知道前世的过往,又与前世一样的装扮,他真的就以为找错了。
但是,有一种感觉,北冥羿又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南异月身上,还是有些东西吸引着他,所以,他才会由着她亲近。
南异月的面上闪过冷意,不在意,这话北冥羿真以为她会相信,若是不在意,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明明之前她都已经感觉到,这人的温柔,哪里像现在,如此的敷衍。
……
“北冥羿,我知道你不嫌弃,可是……我也想把好的一面,露给你看。”
南异月绞着手里的锦帕,面上有些害羞,突然,目光在北冥羿的腰带处,停留了一段时间,面上的表情,陡然一变。
“我送你的荷包呢?还有铃铛。”
“昨日洗澡的时候取下来了,毕竟,我每日都要上朝,带着那个……终究有些不合适。”
北冥羿声音平淡的,解释了两句,然后,便直接将南异月,留在原地,去上早朝了。
北冥羿的离开,让南异月愣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嘴角勾着一抹妒意,直接的转身,朝着刚刚走来的方向。
……
“南姑娘,太子妃现在已经休息了。”冬梅看着走过来的南异月,直接伸手拦住。
她早就看出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冬梅,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现在可是北冥羿让我过来看看,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过来。”
南异月带着几分轻蔑的开口,之前的姐姐二字,也被直接的省去。
是陛下让她过来的?冬梅一时之间有些犹豫,正当她想着的时候,南异月已经,直接的推门走了进去,而夜夕颜正巧在那里用餐。
“太子妃原来在吃饭啊?”
,
南异月挑眉的走近,直接的在夜夕颜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夜夕颜,桌上摆的食物清淡无比,忍不住的冷哼一声。
“太子妃还是同之前一样,喜好清淡,就连现在肚子里,有了孩子……也吃的如此简单。”
夜夕颜听言,抬起头,美眸里闪过疑惑,之前?这南异月是指在太子府里的时候,可是,貌似她那时,并没有与这人,一同用过餐,想到这里,南异月的面上也有了探究。
南异月这会,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只是用手将下巴支起来,状似无辜,大度的说道。
“最近北冥羿,都是在太子妃,这里留宿的,还真是好,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了。”
“要不然,我心里可是太愧疚了,太子妃你现在还怀着身孕,若是北冥羿,还是每日与我……黏在一起,岂不是让太子妃伤心。”
夜夕颜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见,南异月的话一般,只是的继续吃着。
南异月的眼里越发的阴冷,她最不喜看见,这人这副模样,看着就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一般,清高的让她忍不住的想吐。
“太子妃,也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南异月看了一眼,夜夕颜微凸的小腹,心里泛着冷笑,可是面上,依旧是一副好奇的样子。
听着南异月提起孩子,夜夕颜才像是有了一点反应,不过,下意识素手就护了上去,看着南异月的眼神,也是晦暗不明。
“太子妃,你别误会,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孩子的,我就是好奇,北冥羿之前还安慰我,说我不是怕疼吗,那就不用我生,太子妃你的孩子,也是我的,现在想来…可不就是这个理吗?”
南异月说的激动,看着夜夕颜的小腹,就像是发光一般。
“太子妃的孩子是北冥羿的,那么自然也就是我的,所以啊,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太子妃的孩子早点出生。”
……
“南姑娘,你莫不是弄错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怀胎十月才有的,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听闻前阵子,南姑娘受了惊吓,我看应该还未好吧。”
夜夕颜的声音清冷,里面还透着讥笑,在南异月还未反应过来,就只听她继续说道。
“虽然,我看南姑娘的脸已经,带了一副假面,可是这脑子,似乎也不大好,若是不行,还是传个太医过来看看吧。”
南异月现在最恨的就是别人,提到她的脸,而今日不旦有人提了,提的人还是她最想踩在脚下的夜夕颜。
心里的怒火,高涨到极点,面上原本的那点伪善,这会也装不下去了。
“夜夕颜,你又何必得意,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该比谁都清楚,北冥羿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让他活下去,而且,他也根本就活不下去。”
看着夜夕颜,一点点惨白的脸色,南异月的心里,开心到了极点,嘴里也就越发的毒。
“你想想,你好不容易怀了这么久的孩子,最后,还是会变成一滩血水,或者一个死胎,还真是可惜呢。”
“啪啪啪……”连续几个巴掌,夜夕颜打的突然,也打的用力,打完了,才看着南异月红肿的脸,笑着说道。
“我看南姑娘现在的神智,真的是不大好,就是不知道我这几下,能不能让你清醒一点。”
捂着脸的南异月,一脸的不可思议,她没有想到夜夕颜,竟然会真的对她动手,原本想要还回去的她,在夜夕颜的一个眼神下,又将手放下。
心里有些微颤,方才夜夕颜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着十足的杀气,像是知道她的手段,南异月只能生气的走了出去,临走之时,还不忘说了一句。
“夜夕颜,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肚子的孽种消失。”
……
南异月的话,让夜夕颜想起了,昨夜那人,在耳边对她说的话,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就连一旁的冬梅,都能感觉到太子妃的心绪不稳。
“太子妃,你别听那个女人胡说,陛下怎么可能…不要你肚子里的孩子。”
冬梅温声的劝着,心里也是这样的想着,毕竟,是陛下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定是这个南异月…看陛下一直在太子妃这里,所以才会过来如此的胡言。
说到这里,冬梅也在想,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陛下才会将太子妃的名分,确定下来,现在叫着太子妃,还真是有些奇怪呢。
夜夕颜没有去管,冬梅现在的想法,她在想,万一那人,真的想要动手怎么办,放在小腹上的手微顿,心里越发的紧张。
从夜夕颜这里愤愤离开的南异月,刚想要去北冥羿下朝的,必经之路等着,结果却被一个黑影直接的带走。
门被重重的关上,南异月才发现,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屋子里多了,一道黑色身影,慌忙的是恭敬的说道。
“见过父亲。”
大祭司绕着南异月走了一圈,面上都是轻视,他还真没有想到,有了那些记忆的南异月,竟然还会如此的……愚不可及。
“父亲,你今日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
南异月等了,半响见着大祭司没有开口,便是小声的问了一句,却是得到了重重一声冷哼。
“我倒是没有想过,你竟然会蠢成这样,有了那些记忆,又有给他种了蛊虫,却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大祭司的话,让南异月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只是被人皮面具挡着,所以看不出什么。
“父亲,这都要怪那个夜夕颜,若不是她,北冥羿现在,早就已经成为了我的裙下之臣。”
“是吗?我怎么感觉,北冥羿现在对你,越来越没有感觉,反而是有了一些怀疑。”
这…南异月想到,这几次北冥羿的态度,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解释,可是房间里…阴森的气氛,却让她感觉到害怕,最后只能说。
“我最近会多找时间,与北冥羿见面,这样的话,他应该就不会再将,心放在那个夜夕颜的身上了。”
拿起桌上的茶壶,不停的放在手中把玩,大祭司的眼里,流转着深意,就连那半张脸的花朵,都似有讽意。
“算了,你还是注意点,不要把你那些,原本的伎俩拿出来,若是你,可以多回忆回忆,你脑里的那些记忆,或许会更有用,至于那个孩子,我不想让他出世,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大祭司的话,让南异月有些不明白,不是说那个孩子,根本就不会出生吗?身上有那样的毒物,就算能出世,也活不了多久。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大祭司微微的走近,“怎么?不想听从?”
“没有,我一定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南异月点头答应,心里也想着,反正她也想让夜夕颜,多些痛苦。
越这样想着,南异月面上的表情就越发的阴狠,她痴痴的想,若是让夜夕颜亲眼的看着,她的孩子离开,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大祭司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想到马上,就可以实现的夙愿,更是控制不住的……开始大笑起来,那笑声,就连南异月听了,都感觉毛骨悚然,却只能陪着笑着。
……
这几日,夜夕颜稍稍的放松一些,因为,北冥羿好像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来她这里。
她还是忘不了那晚,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当真是让夜夕颜害怕。
“太子妃,这是我刚刚熬糯米粥,味道可好了。”冬梅兴致冲冲的将托盘,端了进来。
夜夕颜看着笑的,如此开心的冬梅,她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原本的冬梅,可不是这样,她这几日,之所以这么费心的做东西,又一脸笑意,无非就是想让她开心一点。
将她手中的粥食,接了下来,感觉有点烫,便放到了一边。
“我一会就喝。”,
“嗯,那我在这里陪着太子妃坐一会。”
冬梅说着,便坐了下来,在夜夕颜身边久了,那些规矩,也都忘的差不多,也许就是因为在夜夕颜身边的这种,像家一样的随性,才会让冬梅这么依恋,这么誓死效忠!
“太子妃,我可以摸摸吗?”冬梅看着夜夕颜的小腹,眼里有着期许。
“自然是可以的。”
小心翼翼的将手,放了上去,冬梅只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感觉很神奇,这里面竟然有个孩子,而且她还有幸的看着,这个孩子一点点的变大。
冬梅想这个孩子出生后,定然会是最漂亮的,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冬梅忍不住的惊呼一声。
“他动了,太子妃,他动了。”
夜夕颜立马也将手放了上去,这一次的感觉,与以往不同,因为,她甚至都能感觉到。
动的……或许是……曦曦的小脚再动,也有可能……是小手,可不管是什么,都让她的眼眶发酸。
哪怕,夜夕颜知道,她的曦曦,可能在遭受莫大的痛楚,可能是因为剧痛,所以才会动……可是他既然动了……就说明曦曦还在,就说明还有机会。
那么夜夕颜就永远都不会放弃他,那可是她的曦曦,她和北冥羿的孩子,即便,北冥羿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他出生,但是,夜夕颜依旧明白,他是因为太爱她,所以才会舍弃其他。
过了一会,冬梅才恋恋不舍的……将手收了回来,心里也有着决定,等到这个孩子出世,她一定要像守护太子妃一样,守着他。
想着粥食,已经冷的差不多了,夜夕颜便是想也没想的……吃了一口,可是还未等咽下,屋里突然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冬梅这是第一次见到浮幽,所以,一身防备的挡在夜夕颜的面前,可谁知那人就如同鬼魅一般,直接的闪身到了她的身后。
“吐出来。”
夜夕颜抬头,有些不解,可是浮幽面上的表情,却让她心里隐约的,想到了什么,赶紧是将那口,未咽下去的粥,吐了出来。
然后,直接将那粥,拿起来细看,可是依旧看不出什么。
“里面有堕胎之药。”
这道清冷的话语,让屋里的两人,皆是一惊,尤其是冬梅,“太子妃,我没有,我没有在里面,放什么堕胎的药物。”
夜夕颜自然是相信,冬梅不会,眉头是皱了起来,这宫中现在没有女人,自然,也不该有这种,谋害子嗣的事情发生,难道是……
想到南异月的那些话,夜夕颜几乎的可以确定,就是那人的手笔。
“这种堕胎之药,很难看出来,一般的太医。更是查不出来,所以,对方才会如此的猖獗。”
浮幽淡淡的解释,今日若不是他在暗处,闻出来里面的异香,只怕,真的会一尸两命,现在的夜夕颜,根本就不合适用药物,将孩子取出。
或许该说,从来都不可以用药物,因为会不干净,只要有一点的毒在里面,那就是白费功夫。
“太子妃,他是谁?”冬梅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第一个,便是询问浮幽是谁。
“他就是那个布阵之人,浮幽。”
夜夕颜的话,让冬梅很快就回忆起来,但是面上仍旧有着忌惮,因,若是她没有记错,那一日,是这个浮幽带着陛下,将她与太子妃堵住的。
“冬梅,你想下去吧,记住了,以后在准备吃食的时候,切莫分心。”
本来不想离开的冬梅,一想到之前灵儿说过,这人经常是在太子妃身边,又想到夜王爷的事情也多亏了这人,心中的敌意,也就减去不少。
……
“浮幽,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呢…”夜夕颜幽幽的开口,其实这些日子,她偶尔也会想起这人,想起这人,越发憔悴的身体。
可是,现在看来这人,似乎过的还不错,身上的气息,也比之前要强上一些。
像是染上白霜的睫毛,微颤,浮幽看着近在咫尺的夜夕颜,只觉她又瘦了,心里难受的厉害,然,面上还是平淡无波,就如那寒冰一般。
“不会,我这些时间有些事情。”
夜夕颜一愣,她到没有想过,浮幽会是因为有事,她一直以为浮幽,是回了蝶灵谷。
“你的孩子,现在越来越大,你若是再不取出来,谁也救不了你。”
盯着夜夕颜凸起的小腹,浮幽直接的开口,语气之中,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从来就没有打算,将他取出来,浮幽,我还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看着浮幽没有开口,夜夕颜幽幽的说道。
“北冥羿将那把钥匙,放在御书房的格子里,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拿到,我想请你帮我。”
浮幽站在原地,面上没有丝毫的反应,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就在夜夕颜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紧闭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
“我就在想,这冬梅……为何一脸紧张的站在外面,原来是太子妃,有客人啊。”
北冥羿的声音里,有着难掩的邪肆,那双妖冶的眼眸,更是带着丝丝的戾气。
“怎么不说了,难道是因为我在就不方便了?太子妃,你若是想要那把钥匙,和我说便好,何必要请别人帮忙。”
这话,让夜夕颜绝色的面容,瞬间苍白,这人究竟是在外面,听了多久。
但夜夕颜的这幅样子,落在北冥羿的眼里,却让他越发的不满起来,看着站在那里,犹如画一般的男子,袖中的大手,直接伸了出来。
可是每次在快要打到的时候,那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两人就这样纠缠到了门外。
而刚刚被北冥羿扔到一边的冬梅,赶紧冲了下来,看着夜夕颜没事,才放心下来。
……
北冥羿站在御花园中,明明就能感觉到浮幽的气息,可偏生的就是找不到,那人的影子,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残忍。
“真不愧是蝶灵谷的老巫,果然有些本事。”
“北冥羿,你在这里做什么?”正巧在御花园,的南异月走了过来,心头一喜。
因现在的心情,北冥羿并未有理会,说话的南异月,只是又继续的对着,前面的一块的空地……开口。
“浮幽,你这样缩头缩尾的,像什么男人。”
……
听见浮幽两字,南异月的眼里一亮,再看看北冥羿现在的脸色,也就对刚才的事情,猜到了一些,故作几分迷茫的说道。
“怎么?是浮幽来接太子妃走吗?”
南异月的话,让北冥羿慢慢的转过身,嘴角都是似笑非笑的弧度,“月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太子妃,怎么会跟别人走。”
“北冥羿,我说句话,你别不开心,我们在南疆之时,你就曾经在思念湖里见过,太子妃与那浮幽的亲密。”
北冥羿面上的表情微顿,甩甩头,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还记得,那一次回来……太子妃便怀孕了…”说道这里,南异月赶紧的将嘴巴捂住,改口说道,“北冥羿你别乱想,太子妃是在你去南疆之前,怀孕的。”
是吗?北冥羿的嘴角满是冷冽,可那时的浮幽,不是也伴在那女人的身边,袖中的大手,用力的攥紧,离开。
南异月红润的唇角勾起,她倒要看看,这回的夜夕颜,该如何是好。
……
这一日,皇宫的宫人都说,景阳帝不知……因为什么动了怒,在御书房带了很久,里面不停的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赶紧去劝阻。
因为,方才进去的宫人,都直接被扔了出来,而且是当场毙命。
大约是傍晚的时间,才看见景阳帝,从御书房出来,那双黑色眼眸之中,都是血色的红丝,看着格外的骇人。
当北冥羿走到地方时,外面的冬梅这一次,没有丝毫让步拦在门口,只因现在的陛下,实在太过的骇人,
她总觉得,若是不拦着,只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下一秒,北冥羿的手,不过,就是直接的挥了一下,冬梅便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身体有着巨大的痛楚,她从来都知道,北冥羿的厉害。
双手用力,想要爬到门口,可是“啪嚓”一声,一双绣着龙纹的靴子,直接的踩在了冬梅的后背上。
北冥羿像是根本就没有看见地上,完全昏死过去的冬梅,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若风,却是让人,将其带了下去。
……
推开门,房间里是昏暗一片,北冥羿手中的东西,直接的拖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让原本躺在床上的夜夕颜睁开了眼眸。
“北冥羿,你想做什…”话没有说完,夜夕颜双目巨睁的看着,北冥羿又是拿出了一根铁链,这一次,四肢都被紧紧的绑在了床上。
“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那么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出生,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到。”北冥羿的声音里,像是透着无奈,是因找不出答案的无奈。
但在夜夕颜听来,却是一种恐惧感,她不知道这人,想干些什么,只是心跳的厉害,厉害到她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北冥羿…你不能…不能伤害他。”
“我没有想过伤害他,只是他既然是我的种,那么提前取出来,又有什么区别呢?”北冥羿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夜夕颜的手指,不停的颤抖,这一次,好像每呼出的一口气,都带着沉重,还有恐惧,只能喃喃的质问。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你不是什么…都已经忘记了,那为什么要这样。”
夜夕颜睁大着眼眸,似乎想在北冥羿的眼里,找出答案,会不会他真的,已经想起来了什么,不然为何……会想要曦曦死。
北冥羿面无表情,只是视线,一直在夜夕颜的小腹上……徘徊,似乎像是在找合适的位置。
“我只是想要提前看看,看看……这个孩子……是像我,还是像浮幽…”
夜夕颜紧紧的咬住牙关,先是不可思议,随后只觉嘴里,一片的腥甜,可是那腥甜,又慢慢的变成了苦意。
北冥羿,你说这话又拿我,置于何地,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死寂。
……
仿佛已经认命一般,就连衣襟被挑开,露出雪色的肌肤,她也没有眨一次眼睛,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
静静的看着北冥羿,拿着泛着寒光的匕首,再次靠近,这一次,她好像都没有感觉到疼,只是在想,为什么这人,在动手的时候,不曾看她。
痛楚越来越厉害,夜夕颜咬着唇角,鲜血肆意的流进了嘴里,鼻息之间,都是浓重的血腥味,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拿了出来。
夜夕颜知道那是什么,缓缓的闭上双眸,“北冥羿,你可看清楚了,孩子到底像谁?”
血色弥漫了整个房间,昏暗的烛光里,隐约可以看见床榻上的女子,已经紧闭了眼眸,那惨白的嘴角,是讥讽的弧度。
看着已经取出来的孩子,是个完全成型的孩子,静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北冥羿的大脑一片空白。
摇摇晃晃的走过去,颤抖的手指,却再也探不到,夜夕颜任何的生机,北冥羿想,他都在做了些什么呢,踉跄的后退一步。
北冥羿直接的跑出了这间……死一般压抑的房间……而躺在床上的人,却是一动不动,就连那孩子也是一样,鲜血像是流淌不尽一般。
若风看着北冥羿,拿着染血的匕首离开,忍不住的推开门,走了进去,眼前的一幕,却险些让他尖叫出来,他从未想过,这个女人,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饶是他之前对夜夕颜成见再多,这会,也都不忍相看,那血腥,逼得他不敢靠近。
脑里突然想到了刚才离开的主子,若风犹豫片刻,还是准备先离开,然后,再过来,收拾残局。
在若风走后,屋里又多了,两道人影,南异月看着床上的人,忍不住伸出手指抵在鼻间,步步的靠近,似乎想要确定一样。
“呵呵,夜夕颜,瞧瞧你…竟是比上一世还要狼狈,这就是报应,报应你的重活一世,报应你,搅乱了我……本该拥有的富贵人生。”
“还真是可惜,我本想亲自告诉你……我的好夕儿,是我回来了,回来好好的将你所有的一切都毁去,不过现在的成果也不错,希望你下一世,聪明点,别在与我相争。”
说完,南异月的视线,落在夜夕颜微勾的唇角上,脸色一点点的难看起来,恐惧竟是从脚底升了起来,紧张到不知怎么回事,就已经将一旁的烛火打翻。
“父亲,她已经死了,我们走吧。”
南异月的声音,有着抖意,可是大祭司,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直到那火势,都已经燃到床榻上时,才消失在房间里,而南异月,一脸惊惧的仓皇离开。
如同染上血色的火焰,蔓延到房间的每一处,只是片刻的时间,便是一片火海,有一抹白色,仿佛出现过,也仿佛有过一声悲凉的叹息声。
……
这一晚,羽落宫的大火,烧了一夜,没有人敢上前扑火,因为,景阳帝身边的若风公公,亲自的站在那里,看着大火越烧越旺。
他想,这把火,或许就是那女人,最好的归宿,这么一个倾城的人儿,不该被人看见,她是以那种方式离开。
……
后来,宫里的人,才知道,那一晚,有了快七个月身孕的太子妃,在那一场莫名的大火中身亡。
当尸骨,被人抬出的时候,已经是漆黑的焦骨,而且,还有一副,更小的…残缺不全的尸骨,躺在一边。
很多人都在想,为什么会是躺在一边呢,这肯定都是讹传,因为那更小的尸骨,就算没有被大火烧尽,也该是在太子妃的小腹位置。
……
再后来,宫里又有不少的声音,传了出来,说那一夜,景阳帝曾拿着一把染血的匕首,从太子妃的房里,走了出来,后来那宫殿,便是燃起了大火。
有人说,景阳帝是因为善妒,所以,才将太子妃剖腹取子。
只因有人,之前在御花园里听见,景阳帝喊着一个男子的名字,听说那个男子,与太子妃关系匪浅。
可也有人说,景阳帝是爱惨了,曾经的太子妃,不然,怎么会抱着那一堆,已经看不清模样的尸骨,坐了整整的三天三夜。
就连,那名满京城的南疆圣女,亲自劝他,都没有任何的作用,很多人都以为,景阳帝会将那一大一小的尸骨,一直抱着。
最后,三天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景阳帝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却是骇人的执拗,一双手,用力的将……被雨水打散的尸骨,抓起来,带着一种,濒临绝望的偏执。
……
然,不管人们怎么议论,怎么说……那日后,景阳帝从太子以来,唯一的女人,就已经离奇的离世。
经年过后,史书为证,朝阳第十代君王,貌丑无比,又生性暴戾,后宫仅有一妃,却因君王善妒,孕期被剖腹取子,当场毙命。---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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