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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淑雅愣了一下,还是从善如流地笑了笑:“那就别送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林文修躺在床上,只冷淡地点点头:“慢走。”
窦淑雅心中觉得奇怪,又看了一眼程清嵘,摸不着头脑的离开了。
反倒是程清嵘,似乎是猜到了林文修心中在想一些什么,目光晦暗不明,坐在病房一侧。
听见病房里没有了动静,林文修才开口:“你想跟窦淑雅说什么?”
程清嵘抿着唇角,眉头轻皱。
“不想说?”林文修握住程清嵘的手动了动,感受到对方的沉默,以为他不想说。
程清嵘摇头:“不是不想说,只是……”
他只是在思考应该怎么开口说。
关于林文修中毒这件事情,他的心中有模糊的猜想,本来想出去跟窦淑雅商量一二的,毕竟这种事情他不想让林文修操心,自己偷偷的解决掉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林文修直接就问出来了,他又不愿意去对林文修说谎,但是事情说出来他怕刺激到对方,所以才犹豫了几瞬,想组织好措辞再开口。
林文修与程清嵘相处了这么久,见对方这样说就已经明白了程清嵘心中所想,但是他也不点破,只是淡淡吩咐道:“我有点渴了,你给我倒杯水吧。”
程清嵘起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喂林文修喝了几口,然后才自己捧住杯子啜饮着。
“我没想过要瞒着你,但是我害怕说出来你生气,加重病情。”
林文修知道他担心自己,但是听见程清嵘说出来的时候,心中还是一暖,他觉得这段时间来程清嵘似乎是比之前进步了不少,自己说的话也听进去了。
看来自己之前对他的淳淳教诲他都听了进去,也知道在夫夫之间应该做到坦诚不隐瞒,于是林文修欣慰的很:“清嵘,你终于长大了。”
程清嵘:……
“我怎么听你这话别扭的很呢。”
“哪里别扭?”
“感觉我平白的矮了你一辈。”程清嵘说,“怎么突然端起老师的架子来了?”
林文修说:“有些地方我知道的比你多,就是你的老师。”
程清嵘心想这倒是,嘴上还是要说:“好好好,你最厉害了,林老师。”
林文修有些高兴:“你也很厉害,程老师。”
两人互相把对方吹捧了一番,林文修才说:“我知道你想跟窦淑雅说什么。”
程清嵘心里一惊:“你知道?”
林文修点点头:“你是不是怀疑常安给我下毒。”
程清嵘挠了挠下巴,觉得教授不愧是教授,虽然情商不高,但是智商还是十分的高。就算是现在看不见,光凭刚刚他和窦淑雅两个人之间那么短短的几句对话,就能够猜出他怀疑的对象,果然有几把刷子。
不愧是我老公。
程清嵘心里面又生出了点小得意。
不过,其实刚刚想要单独跟窦淑雅说话,并不是说这件事情。
不管怎么说,他就算是怀疑常安,也绝对不会跟窦淑雅说的,毕竟两人之前曾经交往过,虽然现在分手了,可是感情还是在的。
他更加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怀疑直接透露给窦淑雅,他也不想让窦淑雅难过。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程清嵘想说的,是让窦淑雅不要报警。
他想要自己私下处理好这件事情。
倘若将这件事情交给警方来处理,只要不弄死那个投毒的人,那么无论是什么结果,程清嵘都不会满意。
伤害了林文修的人,他一个都不放过。
压下自己心中那些有的没的心思,程清嵘开口道:“没错,我怀疑是他对你投毒,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有他有这个作案条件。”
林文修摇头:“不是他。”
程清嵘说:“我已经让专业的人去查了,不是他还好,要是他的话……”
剩下的话程清嵘没有说出来,尽管他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沉却不容小觑。
林文修看不见他表情,却也知道他的心思。他略微思索了一番,道:“我总觉得不会是有人投毒。”
程清嵘问他:“那你是怎么想的?”
林文修皱眉:“可惜了对毒素这个领域研究不深,不然回家研究一下自己,应该能找出一些什么线索来。”
程清嵘:……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好好养着你的身体,别惦记着那些研究了。”
林文修嘴角微微向下耷拉了一点,有些不开心。
程清嵘连忙说:“你就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吧,我肯定能找出原因来。”
他握住程清嵘的手指有些收紧,口中说:“那你不要乱来。”
“好。”程清嵘轻声哄他,“我不会乱来的。”
林文修不疑有他,放心地点点头:“那你辛苦了。”
鉴于平时程清嵘在自己面前十分的信守承诺,而且格外的纯良,林文修根本连怀疑都没怀疑,只是嘱咐了几句就任由他去了。
反倒是程清嵘得寸进尺,笑眯眯地问:“我这么辛苦,有没有什么奖励呀?”
林文修了然地笑了笑。
他懂程清嵘的意思,两个人之间这种把戏玩过很多次了,所以林文修将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腿说:
“坐上来吧。”
程清嵘:……
程清嵘激动地不要不要的,但是想到林文修的身体和现在所处的环境,还是用出了十分的毅力克制住了自己爬上.床的动作:
“林教授,你变了。”
林教授有点纳闷:“不是你教的吗?”
程清嵘一时之间噎住了。
林教授摸摸他的手,温和道:“没关系,虽然我知道我学的很快,但是你在我心中,永远是这个领域的老师。”
程清嵘:“……以你现在的学习水平来说,再叫我老师,我就有点受宠若惊了。”
“无碍。”林文修略微扬了扬下巴,“学生智商比老师高的情况很常见,请不要因此灰心丧气。”
程清嵘:……
“我真是谢谢你安慰我啊。”
林文修认真道:“不客气,安慰夫人是我身为丈夫应该做的。”
程清嵘无力地撑住额角,觉得自己跟林文修斗嘴,好像一直都没赢过。
第二天上午,林文修正戴着耳机听着d文演讲录音,程清嵘坐在一旁翘着腿玩手机斗地主。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病房里虽然安静却无比的温馨。
气氛刚刚好。
正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紧接着,外婆走了进来。
林文修虽然戴着耳机,但是还是听见了模糊的声音,猜测是有人进来了,他不由得按了耳机上的暂停键,将耳机取了下来。
程清嵘放下手机的声音,起身的声音,椅子被拉开的声音,然后就是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
有人坐下了。
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清嵘。”林文修坐直了身子,觉得有些不对劲,“有客人来了吗?”
程清嵘说:“外婆来了。”
林文修一怔,随即抿了抿唇角,语气淡了下来:“外婆年纪大了,来回奔波对身体不好。”
外婆问:“文修,你是不是在怪外婆。”
林文修语气平静:“不敢。”
毕竟是自己带过的孩子,林文修这语气外婆哪还能不明白,她看了一眼程清嵘,后者倚着墙,表情冷漠地看着窗外,明显是不准备插话。
看来这两个孩子是真的生气了。
外婆说:“外婆明白你们都在生我的气,怪外婆不该拆散你们。说实话,外婆也很喜欢清嵘,当年清嵘住在外婆家的时候,外婆不也是一样疼你们吗?可是外婆到底是偏心的,唉……外婆还是希望文修以后能够幸福安康,一辈子都平安快乐。”
林文修的表情有些松动。
“外婆想着,你们刚刚结婚没多久,感情不深厚,离婚了更好。万一以后清嵘哪一天坚持不住了……留下文修一个人怎么办?”
说着说着,外婆的声音哽咽了,眼眶也湿润了。
程清嵘心里暗骂了一声,心想老太太还会打亲情牌,他瞄了一眼林文修,对方果然露出了手足无措的表情。
想必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林文修还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他因为家庭的特殊性,从来是只见过家里的男人哭,没见过家里的女人哭。
男人自然指的就是他的小叔林然了,经常被外婆揍到哭。女人指的就是自己的双亲和外婆,林文修还从来没有见她们哭过,别说是哭过,就算是示弱,林文修也很少见。
这下外婆一示弱,林文修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求救似得四处看,想要寻找程清嵘。
程清嵘气的胸口发闷,这老太太要是早当着林文修的面来这么一招,他当时还真没辙了,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早已成为定局,老太太说什么都没用了。
“外婆,我知道你疼爱文修,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瞒一辈子的。就算我听你的话,选择了和文修离婚,但是你就真的能保证文修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吗?如果到时候文修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肯定会比现在还要自责一百倍。”
程清嵘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也曾经试图想要隐瞒林文修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他真真正正跳出去来看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当时简直是愚蠢的无可救药。
程清嵘都恨不得给当时的自己两个大嘴巴。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目光渐渐的深沉了下来:“更何况我是不会离开文修的,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也要死在他的身旁。”
林文修冷静了下来,又觉得程清嵘总算是看透了这一切,心下有些欣慰,便开口对外婆说:
“你是我的外婆,所以我尊敬你。但你也应该知道,我结了婚,和清嵘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自家人之间的矛盾,应该由自家人解决,你插手的话,只会让我十分的反感,因为你无权决定我的人生。”
“而且……”林文修对程清嵘招招手,等到对方过来主动握住他的手,林文修才接着说,“不要打着爱的名义擅自替我做决定,我是一个成年人,有着自己的判断,是与非,错与对,我的未来,请让我自己来决定。你这样擅自做主,请恕我无法理解,也无法妥协。因为清嵘是我的夫人,我最在乎的人。”
程清嵘手指微微一抖,下意识抬头看向林文修。
林文修的面孔还是那么的平静,即使有纱布蒙住了他的眼睛,但是程清嵘还是能够想象的出对方的眉目。
那几乎已经烙印在自己的灵魂之中了。
外婆叹了口气:“外婆果然是老了,也糊涂了。”
林文修点头认同:“是的,您老了,所以这些事情,就不要再管了。”
外婆愣了一下,又失笑:“好,我不管。”她顿了顿,眼睛又眯了起来,看向程清嵘,“其实我也不准备管了,这些年来,我年纪慢慢的大了,也觉得世界小了,总是以自己过去的眼光来看待现在的一切。清嵘是个好孩子,他有能力解决自身的问题,我听过之后也放心了。”
她站起来:“过完年有空再回来看看外婆吧,这几年你小叔在县城工作老不回家,外婆一个人在家,也怪寂寞的。”
将外婆送出去之后,程清嵘重新回到病房,他握着林文修的手,声音有点发抖:“是真的吗?”
林文修一时没明白:“嗯?”
“你说……我是你最……最在乎的人,是真的吗?”
林文修点点头,他说:“林教授夫人的位置,这辈子非你莫属。”
程清嵘激动的难以自制,伸手将林文修紧紧的拥在怀里,嘴唇在他的脸颊脖子上胡乱的亲着:“我简直要爱死你了。”
林文修被他亲的有点发痒,忍不住躲了躲,但随即被程清嵘抱的更紧,他有点无奈地伸手搂住程清嵘,神情罕见的迟疑了起来。
“我……”
“嗯?”
程清嵘仍旧紧紧的抱着他。
林文修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我也爱你。”
程清嵘呼吸一窒,感觉自己的胸口开始发烫。
他觉得自己等这句话等了好久,又觉得这句话来的好快。
但是恍惚间,他又害怕是自己听错了,所以半晌不敢吭声。
“怎么了?”林文修见程清嵘抱着自己一直没动静,不由得问,“是我太大胆了吗?”
他第一次说这种话,好像又回到了两人新婚的那一天似得,有着不可抑制的羞涩,脸颊也染上了些许的薄红。
程清嵘说:“是你说太小声了,我差点没听见。”
林文修又大声的说了一遍:“我也爱你。”然后问,“现在听到了吗?”
程清嵘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是可爱到了骨子里,让人心肝发颤,又恨不得捧在手掌心里狠狠地亲上几口,他看着林文修,连忙说:“听见了听见了。”
林文修嗯了一声,推开了程清嵘,重新摸索到了耳机,塞进耳朵里,神情也变得冷淡了起来:“你可以接着去玩你的游戏了,不要打扰我。”
程清嵘:……
程清嵘看着林文修,心想我还是找个时间跟你同归于尽吧。
因为术后被程清嵘照顾的很好,所以林文修的眼睛恢复的不错,虽然纱布还不能全部拆下来,但是经过医生诊断,住院了一个多星期的林文修可以出院在家疗养了。
出院的那天,天气晴朗,干燥而寒冷的z市少见的无风无霾,阳光站在身上,虽然谈不上暖洋洋,但也无端的让人心情好了起来。
林文修虽然看不见阳光,但是透过隐约的光线和脸上的温度,也能猜测出今天是一个好天气。
“我重吗?”林文修问,”不然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程清嵘笑了笑:“别闹,背着你我求之不得,再说,还有一小段距离就到了。”
林文修摸了摸程清嵘的肩膀,觉得对方的肩膀很宽厚,他将下巴磕在上面,小声说:“如果我舔你一下,你会ying吗?”
程清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你别乱来啊。”
林文修搂着他的脖子,因为离得近,说话时候的热气全部喷到了程清嵘的耳垂上。
程清嵘的耳垂已经发红了。
只可惜林文修现在看不见。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程清嵘没好气:“不会。”
林文修不信,他淡淡开口:“我们来试一下,看看这次你能坚持几分钟。”
程清嵘咬牙切齿:“你厉害。”
林文修说:“回答我的问题。”
程清嵘:“……我秒ying,你满意了吗?”
“还行吧。”林文修轻描淡写,“这是你应该的。”
有那么一瞬间,程清嵘考虑过把背上的这个人揍一顿的冲动,但他终究还是扭过脸低声道:“回家我要干.死你。”
林文修说:“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以前那个哭着说身.寸不出来的人已经长大了。”
程清嵘:“……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以前那个被我看见换衣服都要脸红的人已经长大了。”
林文修说:“嗯,我哪里都长大了。”
程清嵘:“我操,你快住口!”
“不要说脏话。”林文修淡淡地开口,“而且你头两个字的顺序应该反过来。”
反过来?
那就是……就是操.我,你快住口?
程清嵘哭笑不得:“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思琪和严雯跟在后面,手中提着换洗的衣物,慢慢的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
看着前面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说着话,严雯忽然叹了口气:“关心则乱啊,我犯糊涂了。”
林思琪摸摸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年纪大了犯糊涂很正常。”
严雯:“……会不会说话啊你,你才年纪大了呢。”
林思琪只好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严雯又开口:“我真的年纪大了吗?”
林思琪点头:“嗯。”
严雯气结,狠狠地踩了林思琪一脚,痛的林思琪差点叫出声:“你踩我干嘛?”
“踩你活该。”严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又问,“我真的年纪大了吗?”
林思琪害怕又被踩,连忙说:“不大,很年轻。”
严雯终于满意了。
严雯说:“虽然跟文修相处的时间很少,但是关于他的事情,我还是十分的在意。”
她想到了这次自己做的事情,心头也掠过一丝悔意:“我太失职了,也太过分了。”
林思琪握住她的手:“你的道歉文修和清嵘都接受了,别想太多。”
“嗯。”严雯想了想,“说起来,他们结婚,我们好像没有送过什么像样的东西。”
林思琪纳闷:“他们结婚后我们不是送过么?”
严雯说:“我说的是聘礼。”
林思琪问:“你想送什么?”
严雯说:“在市中心选个安静点的小区,买套房子送给他们吧。”
“也好。”林思琪点点头,“他们结婚半年了,应该有自己的私密空间了。”
“这两天我们就去看看房子吧。”
“行。”
“最好是不要别墅和一楼。”严雯有思量,“房子小一点,让文修没有研究的地方。”
林思琪赞同:“多少是个心意,希望他们喜欢。”
“搬出去?”乍然听见这个消息,林文修有点不能理解,“我在这里不是住的很好么?”
双亲跟他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林文修脸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只是视力暂时还没有恢复到以前的程度,他又不习惯戴眼镜,所以看人的时候总是需要眯着眼睛才行。
“嗯,你们结婚了,现在已经是个独立的小家庭了。”严雯说,“总跟我们住在一起也不好,所以我和你妈妈在顺德小苑给你们买了套房子。”
怎么这么突然?
林文修还有点不太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就把这件事情办好了,之前一点口风都没有透露。
林文修想了想,看了一眼旁边的程清嵘。
谁知道程清嵘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那串钥匙,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程清嵘的脑海里面已经被厨房play,阳台paly,客厅paly,浴室paly等等大动作场面占满了,就差直接抢过钥匙拉着林文修连夜赶过去了。
“好,我们去那边住!”
程清嵘拿过钥匙,一脸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