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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觉得心酸不已，连忙道，“我都可以，我喝杯茶就好，不用客气。”
温妤便点了两壶茶，又点了一些精致小巧的甜点。
舒芙蕾只点了一份，温妤小心翼翼地推至沁宝面前，“薄太太，我在网上看过这间店的点评，焦糖舒芙蕾做得很正宗，我记得薄先生说过，你喜欢吃甜甜的食物，我觉得你会喜欢的……撄”
沁宝窘迫地道，“谢谢，你……你不吃么？”
她这才发现温妤下单的东西竟然都是单人份的。
对面容貌清秀却面色苍白的女孩遗憾地道，“其实，从前我也很喜欢吃甜点的，但是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医生说我的器官都在衰竭，新陈代谢非常慢，我已经不能吃糖分高的食物，如果身体机能不好，身体消耗糖分的时候会浪费我大量的体力，可能会加速我……”
她哽咽，没能说下去。
沁宝唯一接触过的垂死的病人，是她的妈妈。
可是那时候她实在太小了，她只知道妈妈生病了，会死偿。
在妈妈即将过世的前面一段时间，爸爸已经不会让她见到妈妈了，家里的人都会哄着她，大约是刻意不愿意在她那么幼小的生命中留下那样悲伤的回忆。
所以在她的记忆中，妈妈永远是年轻美丽的样子。
毕竟当年她甚至还不满五岁。
……
温妤的意思沁宝大概能听明白。
虽然她并没有学过医学。
但大致的意思也是能理解的，分解糖分需要消耗很大的体力，而温妤已经到了器官衰弱的地步，自然是最好不要摄入糖分以加重身体的负担。
沁宝斟酌了许久才开口问她，“虽然有些冒昧，但我还是很想知道……温小姐，你究竟得了什么病？”
温妤原本端着一杯柠檬水正在喝。
听见她这个问题，手猛得抖了一下，沁宝眼睁睁地看着她差点把杯子摔了，勉强仓促地才能将水杯搁在桌上，因为力度过猛而溅射出一些水。
沁宝觉得她的眼睛里都是决绝而沮丧的。
她苦笑了一下，“我不能说，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病……薄先生不会轻饶我的，其实……我早就该死了，我多活一日，便是对你们的阻碍，薄先生有这种意识，我自己也有，可是我……”
“可是薄太太，我还年轻，其实我也很渴望活下去，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了……”
沁宝一头雾水。
温妤双眸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和你，只能活一个。当年我被薄先生选中，原本我是可以活下来的，没想到……没想到你是这么可爱，这样讨得他的欢心，所以薄先生转变了心意，他不想要我了，他想要你活着，所以我就只能死了……薄太太，我真的，好羡慕你，也……好恨你，好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