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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揽月朝燕北璃微微点头,示意她不用着急,而后看向两人,问道:“本宫问你们,昨日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伺候南孟王爷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
“既然除了你们之外没有别人,那你们还敢喊冤?难不成非要公主殿下对你们用刑,你们才肯说实话?”
秋棠和蝶儿吓得哭了,喊道:“公主殿下冤枉啊,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奴婢昨日对南孟王爷毕恭毕敬,没有半分逾越啊。”
秋棠这话一出,云揽月倒是对她没多少怀疑了,这丫头被吓懵了,还以为是昨日自己照顾不周,所以公主殿下才要问罪,如果这不是她故意所为,那她下意识的说出这话,必然是和内应无关,想着,她看向蝶儿,也是一脸无辜的样子,这倒是让她为难了,两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内应,可是除了他们,也便只有王总管接触过南孟王爷,难不成是王总管?
当云揽月看向王总管的时候,王总管明显的诧异,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默默垂泪。
燕北璃看在眼里,说道:“太子妃,王总管是府里的老人了,一直兢兢业业,对本宫更是忠心耿耿,不会是他的。”
听了这话,王总管心中感动,跪地朝燕北璃叩首,说:“有公主殿下的信任,老奴这辈子也算是值了,只可惜不能跟随公主殿下同去南孟,老奴实在是不舍啊。”
“王总管起来说话,本宫知道不是你,若是你的话,那本宫便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了。”
王总管起身站在一旁,的确是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云揽月再次看向秋棠和蝶儿,两人都是浑身颤抖,小声哭泣。
“二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那本宫就来提醒提醒,昨日南孟王爷来长公主府,全程都是由你们二位伺候,在这期间,你们谁与南孟王爷单独相处过?”
二人迷茫,都是点头:“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奴婢二人都有和南孟王爷独处片刻,一次是奴婢去给南孟王爷倒茶,还有一次是秋棠去给王爷准备点心。”
“秋棠去准备点心,用了多少时间?”
“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公主府每日都备好了点心,奴婢只是去厨房挑选了一些,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云揽月沉声点头,陷入迷茫之中,就现在来看,两人都有嫌疑,又可以说是都没有嫌疑,可若是她们都没有嫌疑,那到底谁才是内应?
燕北璃靠近云揽月,小声说:“会不会她们俩都不是,而是周子琰从她们这里套话呢?要我相信她们两人有一个背叛了我,真的很难接受。”
云揽月能够理解她的心情,也同意她的想法,再次看着两人问:“本宫再问你们,你们必须如实回答。”
“奴婢不敢有所隐瞒。”
“昨日南孟王爷可有问过你们什么?”
秋棠点头道:“回太子妃娘娘,有的。”
“问了什么?”
“南孟王爷说长公主府门口的小桥流水很美,问奴婢是本来就有的,还是长公主搬来时重新建造起来的,奴婢如实回答了。”
“就问了这个?”
“还问了长公主平日里喜爱什么,奴婢想来这个问题也没什么要紧,就随口说了点公主平日里喜欢的吃食还有爱做的事情,多余的什么都没说。”
“就这两个问题吗?”
“是的娘娘,就这两个。”
“那你呢?南孟王爷有没有问你什么?”
“回娘娘的话,南孟王爷问秋棠的时候,奴婢也在,单独一起的时候,王爷什么都没有问啊。”
“也就是说,他就问了这两个问题?”
“是。”
“没有虚言?”
“娘娘明鉴,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
王总管躬身说道:“太子妃娘娘,秋棠和蝶儿素来胆小,您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她们也不敢说谎,老奴对府里的丫头侍卫都比较了解,她们两人应该都没有说谎。”
云揽月沉声点头,朝燕北璃使了个眼色,燕北璃会意,让王总管将她们两人都带了下去,并吩咐王总管将两人暂时收押,不得出门。
王总管会意,带着秋棠蝶儿就下去了,原本是想着要找出内应,可是秋棠蝶儿的反应,实在是没有什么疑点,让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反复回想刚才所有的细节,确定没什么问题,又对视一眼。
云揽月摇了摇头:“根本就找不出疑点,可若是说周子琰来一趟长公主府,只是问了前面的小桥流水还有公主平日里的爱好,那实在也太过多余,他的作为,明显有掩人耳目的意思。”
燕北璃点头道:“太子妃说的没错,可是秋棠蝶儿都是从宫里跟着我出来的,要是她们背叛了我,我真的无法相信,而且她们两人的确胆小,若真是她们两个的其中之一,被你刚才那么一问,怕是早就露出了破绽。”
“如此说来,此事还真是难办了。”
“嗯,再好好想想吧。”
王总管和秋棠蝶儿,燕北璃都不相信他们会是内应,而云揽月也相信她的判断,可若不是他们,有会是谁呢?
想了良久,两人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来,此事也只好暂时搁浅,燕北璃也表示既然是长公主府的事情,理应让她自己解决,她再好好查查,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云揽月应下,也便没有继续想这个事情,从袖袋中拿出一些黄符,放置在桌子上。
燕北璃有些诧异:“太子妃也信这个?”
“公主,这些并不是普通的符咒,而是闻人世家的嫡子闻人墨送给我的,公主也该听说过闻人世家的本事,眼看公主就要去往南孟,我也想不到也什么可以送你,前路凶险,外加南孟还有个宁老是阴险之辈,公主留着这些,总归是有用处的。”
燕北璃没有去接,说道:“太子妃,此物太过贵重,我怎么能要?”
“公主不必推辞,闻人世家与云家世代交好,等下次见到闻人墨,我再跟他要一些便是,这些你就拿着,不然,我可于心不安。”
听了这话,燕北璃也没有再推辞,收下符咒,贴身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