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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秦眉眼一挑,叹了口气:“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算了吧,反正这几天我与你皇嫂也不说话,又不见面,的确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听了这话,燕北惠急了:“看,我就说吧,男人都一个样,都是想要三妻四妾的,太子哥哥,你太坏了,皇嫂那么好,你怎么能对不起她!”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嘛,没准你的少洛哥哥也是这样的。”
“胡说,少洛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这点看看平青侯就知道了,平青侯这么多年,只有侯夫人一个。”
“什么就只有?平青侯之前不是还有个小妾沈氏吗?”
“那个不是真的,是那个沈氏骗人,惠儿可听说了,沈氏进门这么多年,平青侯从来没在她房里过夜过。”
“这种事情你也知道?”
“当然知道,母后告诉我的。”
“母后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轻重,你这么小,怎么能让你懂这些。”
“这些怎么了?过完明年的初夏惠儿就及笄了,到时候就可以嫁人了。”
“那么小就想着嫁人。”
“哼,你还说呢,皇嫂还不是及笄了就嫁给你太子哥哥了,说起来,皇嫂还是个孩子呢,你不也跟皇嫂住一个房间了。”
“你这丫头,这话是女孩子家能说的?”
“哼!”
“你还哼!”
“我就哼!”
“你哼什么?”
“我哼你是个负心汉,皇嫂值得更好的男子,太子哥哥根本就配不上她。”
“放肆!”听了这话,燕北秦一下子变了脸色,吓得燕北惠身子一跳,顿时不敢说话了。
福海看情况不对,连忙劝说:“太子殿下息怒,公主也是无心之过。”
“无心?怕是她这份无心,是有人无意中给她的信息。”
燕北秦口中的有人,明显是在说云揽月,燕北惠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伸手扯了扯燕北秦的衣服:“太子哥哥,皇嫂没说过这话。”
“我有说是她说的吗?你又不打自招!”
“太子哥哥,这次皇嫂真的没说,惠儿和皇嫂说起来良娣的事情,皇嫂还说她不担心,因为她相信太子哥哥不会答应,皇嫂这么信任太子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呢?”
燕北秦听了这话,先前的怒气也消了一般,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声:“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当然了,这还能有假!”燕北惠起身继续说:“皇嫂说了,不一定每次吵架都是不好的,或许有些不和能让彼此更加明白对方的心,呃……大概就是这意思。”
“你皇嫂的原话是什么,你就不知道了吗?”
“就是刚刚那句啊,是原话来着。”燕北惠想了想,补充道:“皇嫂还说了,不和就是因为缺少一个软下声的人,太子哥哥,你是男人,这种事情应该你来吧。”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难道因为你是太子殿下,你就不能跟皇嫂说一句对不起了?男子汉大丈夫,这有什么!”
“不是这个原因。”燕北秦背过身子:“有些事情你还小,不懂。”
“我哪里不懂,惠儿也不过比皇嫂小了一点点而已,你怎么就不说皇嫂小呢?”
燕北秦一愣,似乎这才想到云揽月的年纪,是啊,她的确只是比惠儿大一点点而已,或许是因为平日里的她不管是说话还是思考都显得太成熟了,所以他才忽略了这一点,说起来,为什么她会这么成熟,这其中似乎也有他的过错。
“太子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你到底要不要去跟皇嫂软下声来,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后宫之中都传开了,说是皇嫂已经失宠了,东宫之中很快要有新主子了,皇嫂毕竟是女人,惠儿想着,若是有一天少洛哥哥这样对我,惠儿肯定会很伤心的,哪怕表面上装的再坚强,也一定会很伤心。”说到这里,燕北惠好像真的有种丈夫要有别的女人了一样,兀自伤心起来。
燕北秦转身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惠儿放心,有为兄在,定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云少洛要是对你不好,大不了我们换一个驸马。”
“才不要,惠儿就喜欢少洛哥哥,少洛哥哥多好啊,尤其是他身穿戎装的样子,可好看了,太子哥哥,你不觉得吗?”
燕北秦笑说:“我要是这么觉得,你就该哭了。”燕北惠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笑了笑:“不是说是乏了吗?回去休息吧。”
“啊?太子哥哥,你这是用完就丢啊,这样是不对的。”
“那你要是有心要陪为兄批阅奏折,为兄倒是挺乐意的。”
燕北惠一听这话,立马摇了摇头:“那还是算了,惠儿先行告退。”她一听说要陪他批阅奏折,立马就要跑,这么无聊的事情,她才不要呢。
福海将燕北惠送出东宫,回到书房之后,朝燕北秦躬身道:“太子爷,今天晚上,您是在东朔宫就寝,还是在揽月宫就寝?”
燕北秦扭头看他:“你什么意思?想让本太子到揽月宫就寝?”
“去哪里就寝自然是太子爷自己的事儿,奴才只不过是询问一番,也好让太子妃娘娘给太子爷准备好晚膳。”
“你是说,这几天本太子没去她那儿,她连饭都不给本太子准备了?”
“呃……”福海额头上都是密汗,前几天一直都忍着没说,今天怎么就说漏嘴了呢,他这张嘴,真是该打!
燕北秦心里竟生出几分委屈,哼了声道:“不去,这次要是她不来请我,本太子死也不去!”
“太子殿下,您若是一直不去,怕是皇后娘娘真要给您准备良娣进东宫了。”
“要你多嘴。”
“是,奴才多嘴了。”说着,福海自己打了下嘴巴,退至一旁,燕北秦满脸不悦的回到书案前,继续批阅奏折,只是到底能看进去多少,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另一边,巧翠小心翼翼的来到云揽月身边:“娘娘,今日的晚膳,是否要准备太子殿下的?”
“不用。”
“还,还……不用吗?”巧翠一问,云揽月就瞟了她一眼,巧翠立即点头应是:“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不用准备太子爷的了。”说完,逃似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