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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水忙摆手道:
“不用不用,是我撞了姑娘在先,将姑娘送回来也是应该的,那……我先走了?”
薛露凝笑着点头,嘴角弯起的弧度却十分险恶。
霍水自己以前也崴过脚,还是两次,本想着给她看一看、治一治来着。
不过现下听她这么说,情况应该没有那时的自己那么严重,便稍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的转身,准备离去。
来到大殿大门时,她意外的发现大门已经被关上了,便下意识的伸手去推,却是纹丝不动。
又立即改为了拉,大门还是稳如泰山,显然是被锁住了。
霍水疑惑的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喂!外面的宫女姐姐,能否劳烦你们帮忙把门开一下?!”
她记得来时看到大门两侧都侍立着宫女来着,所以肯定会有人听见。
只是不明白这斐王在搞什么鬼,大白天的居然锁门,肯定是在做什么亏心事了。
却不想自己却成了这次斐王‘亏心’的对象。
就在霍水怎么叫外面都没人应时,一道极其猥琐、猥琐到无法形容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了起来:
“小妹妹,别叫了,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的!”
霍水一个激灵,浑身因这充斥着下流意味的恶心语调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她受不了的搓搓手臂,回过身来,就见一位只穿着一身亵衣的男人正绕过大殿中央的铜鼎香炉,缓缓朝她走来。
他的目光极其放肆的打量着霍水的身体,每一寸都饱含着淫|猥的气息,让人感觉自己好像正在被一条湿漉漉的舌头舔着似的难受。
一点善意都没有。
霍水瞬间明白这人并非在开玩笑,而且看样子,很有些有恃无恐的肆无忌惮。
他的身份简直不用猜就能准确无误的浮现在脑海——斐王竹简。
听闻竹简抢了竹一青还未来得及过门的妻子时,霍水还不太相信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兄长。
如今见到了庐山真面目后,她瞬间对此人的人品坚信不疑了。
霍水看看他十个指头上戴满的金银翡翠等各种名贵材质的扳指。
再看看他脖子上挂的一圈又一圈的粗的能拴狗的金项圈、银项圈、金链子、银链子。
再看看他身上材质华贵却被那油光水亮的身材撑的有些变形的雪白亵衣。
深深地明白了什么叫做‘有的人就算穿上龙袍也当不了天子’的真谛。
霍姑奶奶感觉到自己的双拳已经握紧了,并自动运气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到了两只拳头上。
她个子娇小,却堪称用睥睨的姿态睇着眼前这只恶贯满盈的畜牲,纯粹将他当成了个笑话来看。
——她可不觉得这个脑满肥肠、夜夜笙歌的畜牲会有什么本事干的过她。
于是霍姑奶奶难得来了几分耍弄人的兴趣,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戳在面前男人几乎快要贴上来的矮胖身躯上,绽出一个甜美娇俏的笑容,糯糯的开口打招呼道:
“斐王殿下?”
斐王竹简立刻用充满了优越感的目光回视着她,好像在骄傲的回答:斐王就是我,我就是斐王。
霍水漫不经心的开始在他胸口画起圈圈来,用慵懒的近乎撒娇的声音道:
“陛下常跟我提起过您呢。”
“哦?”斐王觉得被这小妖精碰过的地方都痒得厉害,恨不能将那只作怪的小手整个儿塞进嘴里舔一遍似的,很有耐心的粗喘着气反问道:
“他是怎么说我的?肯定没什么好话罢!”
霍水笑眯眯道:
“他说您抢了他未过门的妻子不说,还仗着后母的庇佑在家中作威作福。实则就是个不中看更不中用的大、草、包。”
尽管早就知道没好话,但这话还是成功的挑起了竹简的满腔怒火。
他冷哼了一声,斥道:“小兔崽了,看我和父皇联手,早晚废了他!”
霍水本来只是想气气他而已,没想到竟听到这番意图叛乱夺位的狂妄之言,一道森冷的幽光瞬时悄然的滑过眼底。
她心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过对于这等宏图伟业,竹简的热情向来只有半刻钟,很快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面前的美色上面,色|眯眯的道:
“别害怕,小美人儿,本王是不会对你怎样的,只要你乖乖的从了我,让我……嘿嘿嘿,那么待来日本王登基之后,定会封你为后,而且再也不会娶别人,让你一家独大,怎么样?”
还真不怎么样。
霍水要是相信他能对谁专一,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来得更为靠谱。
她呵呵娇笑一声,佯装受宠若惊的反问道:
“斐王殿下说的是真的么?”
斐王立刻竖起三指,铿锵有力的指天发誓道:
“当然是真的!”
还以为这小美人之所以会这么问等于是答应了他的‘求爱’,竹简立刻恢复下流本色,贼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个……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可有碰你?”
说着,一只咸猪手已经佯装神不知鬼不觉的想要摸上霍水柔韧纤瘦的腰肢,一张章鱼嘴更是撅的老高,准备随时临幸那双连竹一青都不舍得唐突了的如花瓣般柔嫩的粉润薄唇。
霍水心中狞笑,假装不好意思的推了他一把,实则精准的点住了他的穴道。
竹简立刻感觉被她推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闷痛,紧接着就发现自己怎么努力都动不了了,不由心中大骇,张了张嘴,想质问‘你干了些什么!’,又再次骇然的发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为了成就他自己的好事,竹简早早的就将大殿中所有的人遣了出去,还明令禁止道无论殿中发生了什么事,外头的人未经允许,都不得擅自闯入。
这下可苦了他了。
霍水本想抡起拳头痛扁他一顿,又觉得那不但会脏了自己的拳头,更是太过便宜这个禽兽兼祸害,敲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
她嘿嘿贼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把本打算只用来剪花的剪刀,不怀好意、居心叵测的目光对着竹简的下体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