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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间,她人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床前。
层层轻薄绮丽的纱帐后,面带红晕的挺拔男人正睡得香甜,他四仰八叉,独自一人就将偌大的豪华大床给占去了大半。
褪去了所有表情的绝世容颜,此时正像个孩子般安详而平静的舒展着,无忧无虑,带了几分人事不知的憨然。
比起他露出的所有摄人心魄的表情里,独独此时的没有表情,倒是更能打动叶离枝的心。
她的手轻轻触上了面前的纱帐。
脑海里却很不适宜的响起了皇太后曾跟她说过的话。
这个男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兄长。
还是在兄长的妻子与儿子面前!
还将凤国的大权独揽,架空皇朝,成为一名欺凌国君的摄政王!
屏风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看来那位美人已经完全卸去了宫女的装束,准备来‘服侍’这位床上的凤扬王了。
就在即将要被对方发现她的存在的电光火石间!
叶离枝已然下了决定,一个闪身躲入帐里,连鞋子都来不及脱,就动作灵巧的钻入了随意搭在凤情身上的薄被之中。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只听得到自己加快的心跳与喘息声。
但很快,她就抑制住了这种声响,转而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那女人先是莲步轻移的走了过来,随后大概是端起自己端来的醒酒汤,啜饮了一口,随后才是纱帐被撩起后,人儿慢慢爬到了床上时衣料摩擦的声音。
叶离枝躲在凤情的左侧,那女人却是从凤情的右侧爬上了床。
酒、冰片香、醒酒汤……
这所有看似合理的东西加起来,可能就会变成一种完整的药。
凤扬王入嘴的东西自然都是经过仔细盘查的,但,不一定一种药就只能下在一种东西里。
叶离枝趁那宫女准备自己做‘皮杯’,嘴对嘴的喂给凤扬王喝醒酒汤时,悄悄掀开被子露出了一只眼睛,就见脱去了宫女服,露出一身火红华服的女子正撅着一张章鱼嘴,快要贴上了凤情的。
她淡定的伸出一只手,捂在了凤情的嘴上。
‘吧唧’一声,不点自朱的唇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暖流在她的手背上蔓延开来。
似乎是觉得对方的唇的触感有点不对劲,那女子疑惑的睁开了眼睛,随后视野里就闯入了一只沾满了醒酒汤的手,以及……
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人!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张嘴,尖叫!
但她快,叶离枝比她更快!她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单膝跪床,胳膊伸长,弯曲成爪的小手死死扣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所有的惊叫全部扼杀在了即将倾泻的出口!
女子只发出了一个短促的单音节后就再也叫不出来,两只手在求生的本能下齐齐的握住了叶离枝的手腕,想要将她拉开。
却没想到这不堪一握的纤细皓腕居然会有这么强劲的力道,无论她怎么掰扯,都无法撼动分毫。
叶离枝手上用力到青筋根根暴起,一张秀丽的小脸却挂着甜美的笑容,温声软语的威胁道:
“姑娘,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在你坚决不离开的情况下,我会杀了你。第二,在你愿意穿上刚刚脱掉的衣服并乖乖离开的话,我就放过你,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考虑,选第几就伸出几根手指,我开始数了啊,一、二、……”
那女子忙不迭的伸出了两只手指在她面前拼命摇晃。
“很好,我马上就会放手,但是你敢惊动任何一个人的话,我绝饶不了你。”
烛光映照在她弯起的杏眸中,倒映出两团色泽冷淡的火苗,让人毫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女子艰难点头,下一秒,阻遏呼吸的桎梏便松了开来,她狼狈跌在床边,大口大口的拼命喘息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借着这点时间,叶离枝仔细将她的打扮看了看,发现在宫女装的遮掩之下,果然暗藏别样的乾坤,这女子的这身打扮,分明是……
后宫中妃子的打扮!
好险恶的心肠!
这女人绝对不会是个无足轻重的宫女,相反,她恰恰真的会是一位侍候皇帝的妃子,不知受了谁的指派,前来与凤扬王发生关系,从而抹黑他的名声!
杀害兄长,或许百姓们只会觉得这是皇家争斗,理所当然,很快便会抛之脑后。
但,杀了兄长还不算,还要强占侄子的女人,等同乱|伦!哪怕凤情再战功累累,百姓们也绝不会将这样一个欺辱侄媳的禽兽继续奉为英雄!
好,好一个能够败坏名声、让人遗臭万年的毒计啊。
连叶离枝都要忍不住为想出这条计谋的人来拍手叫好了,这可真是下了血本,因为出谋划策的人不是皇太后就是皇上,将自己的儿媳/老婆送上门来给凤情糟蹋,难道他们对自己人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当然,如果今晚事成了,其回报也将会是丰厚的。
民心改向不算,那些原本支持凤情的人说不定也会转而去同情老婆遭辱的凤帝——只要这位妃子在事后含恨自尽,凤帝再适时的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痛不欲生的嘴脸来就成。
叶离枝冷哼了一声,对那犹在瑟缩成一团簌簌发抖的人低斥道:“还呆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滚!”
女子连忙撑着虚软的两腿踉跄着回到了屏风后开始穿起衣服来。
等她诚惶诚恐的走了,叶离枝才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犹在睡梦中毫无所觉的男人,忍不住气愤的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
“让你喝那么多酒,喝死算了!”
男人一动不动,要不是胸膛还在有规律的起伏着,看起来真跟死了没两样。
怕再出什么幺蛾子而自己无法及时发现,叶离枝只好委委屈屈的留了下来,拉过被子的一角,尽可能的在远离他的地方找了个角落,蜷成一团,枕着自己因用力过度还在微微痉挛的手臂酝酿起睡意来。
没看到身后的男人在低微孱弱的光线中,缓缓勾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