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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峰精致俊秀的面容浮起一抹浅浅坏笑。
身后的铁骑军也跟着起哄起来,他们是安如峰一手训练出来,死忠的很,只是一进帝都就因人群繁密不得不放缓了马步,还被人当成猴儿一样驻足瞻仰,这一路走来早就憋闷的要死,现在一看主子被人扔了手帕,哪能不赶紧将人群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主子身上去?
在这里,女子对男子扔贴身丝帕,可是示好的意思,男子若是捡了,那便是愿意接受这份情意了。
就是因为这样,叶离枝才气了个半死。
当然,没有来得及扔手帕被她抢了先机的姑娘们更是嫉妒的七窍生烟,只恨不得将五皇子手中的手绢扯出来,换上自己的。
随着铁骑军的缓缓靠近,路边两旁扔出的丝帕也是愈发的多,五颜六色,香气四溢,伴着春风旖旎飞舞,好一派绮丽景象。
只是铁骑军没有主子命令,是不敢擅自和姑娘们调情的,只能任由那些手帕扑到身上脸上,用力的深吸一口气,去嗅一下那迷人的女子香了。
倒是还有不少手帕飞到五皇子的身上,他却没有抬手再拿。
他的高头大马很快来到聚芳斋的大门前。
一抬头,便见手帕飞来的二楼窗口处,站了一位面嫩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绣花百蝶裙,更显得人白皙水灵,一双亮晶晶的杏儿眼此时正半眯着,腮帮子鼓鼓的,小脸蛋红扑扑,一副十分气恼的样子。
看起来不过才十岁吧……这手帕,难道是……
安如峰捏紧手帕,冲她绽开一抹颠倒众生的灿烂笑容,朗声道:“敢问姑娘贵姓,在下好去提亲!”
嚯!
街上的人群立刻炸开锅来,尖叫笑闹成一片。
叶离枝脸蛋更红——气的,她望着对方细致清秀的脸,眼珠一转,立刻转怒为喜。
只见她也跟着扬起明媚笑容,扬声道:“大姐姐莫要说笑,小妹妹不过一时手滑,丢了手帕。”
哈?
街上的人顿时笑声更大,谁人不知五皇子被人认作女子的糗事?这个小姑娘倒是聪明的紧,若说不小心将对方认作了女子,那这手帕的意义可就完全变了。
安如峰的脸色也跟着变了一变。
他再次开口,却带了那么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小妹妹的眼睛会骗人,耳朵总不会吧!听不出在下这粗犷的男音是独有男子所有么?!”
啧,这把声音明明清脆疏朗,哪里粗犷了?不许美化自己。
叶离枝故意摆出若有所思的小模样,点了点小下巴,沉吟道:“是有些……不过小女子还以为是大姐姐……呃不,大哥哥刻意的呢,对不起啦,大哥哥,如果你喜欢那只手帕的话,就送给你了!”
她红苹果般的小脸扬起一抹让人难以抗拒的甜甜笑意,安如峰眯起眼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丢下一句‘谢了’便打马继续前行。
叶离枝大大的松了口气。
虽然她现在年纪还小,但对方若不依不饶,这门亲事说不定就真的成了——如果被她爹知道五皇子要上门提亲的话,那他一定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包扔上花轿。
这可绝对是一桩绝对稳赚不赔的政治联姻。
叶澜属意三皇子,暗中一直对三皇子颇多扶持,但如果家中有女儿嫁给了别的皇子,正好也可以以此作为掩护和混淆视线的挡箭牌。
更何况五皇子还是太子那边的人。
那时候被三皇子和嫡长姐利用的事,叶澜——她这个亲爹一定是知道的,而且从中还暗自帮了不少忙吧,否则她嫁给太子当侧妃那件事,若没有他的点头首肯,也不会进行的那么顺利。
也许在他的眼中,自己这个女儿只是一枚棋子吧,用完了,便可以扔了。
那么,爹,在这一世,女儿作为回报,让您老也尝一回被人当作棋子的滋味,如何?
*****
“呼……好吃!”
就在叶离枝等人在回程路上的小摊里欢畅地大吃大喝之时,有的人的心情却郁闷的紧。
这第一个,就是大夫人甄氏。
且说红绫在叶离枝她们离开之后,便马上找了个借口,偷偷摸摸的去了大夫人那儿一趟。
叶若虚和母亲住在一起,此时正坐在院子一角的凉亭里,跟着甄氏学绣新的花样,暖风徐徐,吹的人心情舒畅。
这份舒畅很快被前来的红绫打破了。
红绫先是老老实实的将叶离枝最近的生活事无巨细的汇报了一遍,尤其是二小姐叶菲函厚着脸皮黑着心,前去假借姨娘生病讨要金子这件事,更是说的添油加醋,义愤填膺。
说完了,还加了几句自己的点评:“三小姐此人看起来难以捉摸,实际好拿捏的很,一开始她还想给奴婢一个下马威,不过时日一久,她便悟出在这家里毫无地位,便竭力来拉拢奴婢了。”
“那你被拉拢过去了吗?”甄氏放下手中的绣活儿,半开玩笑着端起石桌上温度适宜的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她身上崭新的缎子,和满头珍稀精贵的首饰。
“当然没有,”红绫连忙表明忠心,“奴婢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的鬼。”
“那我便放心了,”甄氏将茶盏放下,摆摆手让她回去:“继续好好看着她,有任何风吹草动记得及时向我汇报。”
“是。”红绫喜滋滋的接过旁边婆子递来的一个荷包,沉甸甸的,很有份量,她又对着甄氏福了一福,这才转身脚步轻快的走了。
“娘,你真的那么放心这个红绫?”
穿戴倒快要比她这个嫡出的大小姐还要好了,叶若虚心里有些不痛快,不过转念一想,她也知道叶离枝得了圣上赏赐的事,如今看来这些赏赐都到了红绫身上,也同时说明她那个三庶妹果真是个没用的草包,能让一个小小的奴才给拿捏住了。
“她全家的死契都在我手里,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甄氏和蔼的拍拍女儿的肩膀,似要让她放宽了心,没必要为了一个贱丫鬟忧心恼神,“倒是便宜了那个丫头,圣上给的赏赐,哪一样是不好的。”
“可惜啊,三妹是个守不住的,”叶若虚果然舒服了些,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只听甄氏又淡淡道:“若老三是个能守住的,那老三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