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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才开窍离开,也算是件好事,只是应当正经的告别才对,怎么留封信就跑了。”楚夏嘀咕道。
他无意中抬头,突然发现自己扔在椅子上的衣服被撕破了,少了一块。
愣了愣,楚夏突然反应过来,无语的说道:“这种下流登徒子的行为,也就她做得出来了……”
随后又哑然的笑了笑,对外面喊道:“萧然。”
萧然推门而入,眼睛往房间多出来的东西上看了一眼,“大人。”
“你去找柳明语,把这上面名单所写人的情报都找出来,她们和周隆有些关系。”楚夏把庄柔的信递给了他。
萧然接过信打开一看,开头便是:“大人,我离开的时日里你可要守身如玉,不许和女子眉目传情,更不要勾搭男人,不然就送你进宫做公公……”
接下来的内容他不想再看了,辣眼睛又变态。
楚夏却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示意道:“本王让你看信后面,那写了一堆人名,你去把情报拿过来。”
突然明白大人只是想炫耀一下,萧然不知道这种和寻常女子含蓄情信完全不同,露骨又暴力的信,是能让谁羡慕?
但楚夏那得意又有些小期待的眼神,盯得他有些汗颜。
萧然只得冷着张脸说道:“大人的这封信,真是让属下好生羡慕。”
“呵呵。”楚夏扬眉笑道,“你就别想了,这种好事轮不到你的。”
“那属下先告退了。”萧然装没听见这话,赶快退了下去,不敢再待在这里。
庄柔跑了有些出乎楚夏的预料,他还以为要等到事态严重时,他的这个小妖怪才会反应过来。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自己先离开,总算是要省事一些,毕竟他也不想和庄柔说些伤感情的话,现在这样正好。
带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楚夏先去洗掉一身的酒味,唤人过来擦拭干头发,萧然才带着情报而归。
让随从退下,萧然拿出了一叠册子,“大人,名单上能找到的情报属下都拿回来了。那柳明语也跟了过来,想见大人一面。”
楚夏端起桌上的醒酒汤,慢悠悠的喝着,“本王确实和她约过见面,但并不是今日,她可真是心急。”
“带她去书房,本王就见她一面。”
“是。”
柳明语被人引进了书房,坐下后有人上了茶,她就端详起屋子来。
她早就查到过情报,这院子被南宫家送给了庄柔,书房里的东西想必都是上一户没带走的。想从这里猜出那位郡王的性格和习好,根本就没有机会。
可以的话,她想在谈判时占上风,为自己讨要到更多的好处。
各种场面柳明语见过的多了,但今天却有些不淡定,心里琢磨了好半天。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出现在门口,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柳老板久等了,本王刚才有事耽搁了。”
柳明语赶快起身见了个礼,“大人不用客气,民女也才刚到。”
“请坐。”楚夏在书桌边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说,“柳老板,我们约好的时间可还没到,你就这么心急?”
离约定见面的日子还有三天,柳明语有些忐忑,但还是拿出平时管理铃阁时的气势出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
“大人,早上庄柔在我那搅合了一阵,把我那如亲人般的手下打到吐血。民女也不知道这是大人的意思,还是她的随性所为。”
她诚心实意的讲道:“心中想到这个,就有些不安宁,所以忍不住过来打扰大人。”
楚夏知道庄柔去了铃阁,弄到了周隆做浩然门门主的情报,信上都写着了。只是没提她把柳明语的手下打了,想想她那力气,就觉得打的不会轻。
他露出意外的表情,否认道:“没有,此事本王并不知情。不过,难道会影响我们的事吗?”
“我那虫伯的骨头断了好几根,吐血不止,但总算是没丢了性命。听闻庄姑娘和大人的关系不一般,我有些担心,所以前来看看。若是有得罪了庄姑娘的地方,还请她见谅。”柳明语以退为进,把虫老的伤势提了提,她可半点夸大都没有,全部实话实说而已。
楚夏并没有怀疑她的话,庄柔出手只是断几根骨头,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他点点头说:“此事与我们相谈的事无关,先摆一边,谈正事。”
人打都打了,又不是自己指使的,楚夏并不想谈这个问题,都见了面,不说正事难道还要等着下次?
两人谈了好一会,柳明语才带着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离开。
这时,萧然又走了进来。
楚夏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兴致不高的抱怨道:“这女人可真烦,本王亲口答应的事,还能够反悔不成?”
“绕来绕去的讲半天,也不知道要干嘛,只不过是件小事。她想要报家族大仇,杀几个皇族和那开国将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靠着椅子,懒洋洋的说:“相比这种不起眼的事,本王更在意让铃阁的杀手替朝廷杀人的事情。”
“此事本王得向皇上交差,虽然无聊,但还好谈了下来。这些江湖人太狡猾,先用用看好不好使,如果不顺手,找个机会让天武卫过去全处理算了。”
萧然没搭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上,“大人,刚才南宫洛文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楚夏早有意料的接了过来,抽出信纸抖开来看了看,“本王让他们考虑一下人选,南宫家就算装的如何淡定,肯定也是想马上定下来。要是宁海的县令和卫所都是他们的人,他们以后上岸就不用像现在这般麻烦了。”
“如果有所图,这便是第一步,不能离岛做什么都没用,他们绝对不会放弃。”
他往信上一看,除了两个人名之外,其它的什么也没写。记下名字后,楚夏不以为然的烧掉了信。
“看来官职下放之前,他们不太敢相信庄学文的诚意,这两人只怕是南宫家无关紧要的棋子。”
把燃烧起来的信放进空茶杯中,他笑道:“真是便宜此二人了,这人情不要白不要,让师爷去查查看这两人现在在何处任职,要升官发财了。”
师爷这次没有跟着过来,而是在京城处理事务,这种小芝麻的官,楚夏可不知道是谁。此事虽说是替庄学文传话,但也得知道南宫家推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人才行。
又吩咐了一些事,他便让萧然退下去,顺便把门给带上。
楚夏起身走到床边,迎面躺了上去,瞧着头顶绣花的帐子,嘀咕道:“还好太皇太后去了势,不然本王还得多为一人做事,分身无术啊!”
“……真是期待,最后会鹿死谁手,皇上、庄学文,或是南宫家?”
“也许,谁都不是。”
他侧过身,无聊的在床上画着圈圈,“小妖怪会走水路还是陆路?也不知道她走了多远,开始惹事没有?本王很无聊啊。”
被楚夏念叨着的庄柔,此时正骑在马上,在快要完全落下去的夕阳余辉中,看着堵在官道大路中间,正在上演的江湖仇杀。
五男战一女,男的她全不认识,但女的却是见过,那位在王甲摊前出手帮过她的热血女子。
此时她正被五人围攻,这五人完全不讲一点江湖道义,仿佛与女子有灭门之仇似的,出手毫不留情,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