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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打开,那抹熟悉的身影让江心朵脸上浮起了喜悦的笑意。
“朵朵……”脚步刚踏下车的真真,兴奋地朝江心朵冲了过来,张开双臂与她紧紧地搂在一起。
“真真……”江心朵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这些年,真真有打过电话给她,可是她们却始终没有再见面。
时隔多年再次聚首,那些曾经相伴的岁月如同电影,一幕幕地涌上心头。
“朵朵,你怎么还是这么瘦?都没有吃饭的吗?”真真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江心朵,眼里净是无法置信。
“我一直这么瘦。倒是你,好像长高了,人也变得更漂亮了!”朵朵同样也打量着范雪真。
以前的她,在外面身上总带着柔和与羞怯,现在的她,身上的羞怯已然褪去,多了一抹难以言语的灵动与可爱。
如果她的头发是金黄色的,没人会怀疑她就是最真人版的芭比娃娃。
“真的吗?”范雪真灿然一笑,“贝贝呢?”
“跟Sara去花房剪花了。”江心朵朝两个正在花房里认真看花的人道。“你要不要去?”
“嗯。我去看看小公主。等会我们再聊。”放开江心朵的手,范雪真兴奋地朝花房而去。
“HI,朵朵,好久不见。”载范雪真过来的黑色车子从外面驶了进来,在江心朵身边停下来,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阳刚帅气的脸,竟是宋瑾行。
“宋大哥?”
没料到这次来伦敦,竟然会碰到那么多的旧人,江心朵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这一晚,多年不见的朋友加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公主,简直是热闹极了,这样的情景,是江心朵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她以为,与范仲南没了关系后,这些朋友估计是很难再见了,可是,最终他们却仍然有机会坐在一起,吃饭,聊天。
晚饭后,不畏生的江品萱与宋瑾行和真真玩起了游戏,而范婉媛却不得不陪同晚归的洛岩去参加个重要的酒会。
就算是酒会早已开始,但是露一下脸还是非常必要的。
千交待万交待江心朵一定要在家里住下来,然后又警告儿子小心点后,她才挽着精致的包出门。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洛岩看着仅仅只是上了淡妆却仍旧精致美丽的妻子不解地问道。
“你儿子。”范婉媛没好气道。
“洛斯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你整天挂在嘴边担心。”以于儿子,洛岩倒是不担心。他一向聪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洛岩,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范婉媛气呼呼地捶了一下洛岩的手臂,一双大眼不清地瞪着他。
“懂什么?”洛岩不为所动。
“洛岩……”范婉媛真的怒了,“你脑袋里整天除了公事,还有什么?”
“好了,不要气了。洛斯到底哪里惹你生气了?”洛岩揉了揉眉心,牵过妻子的手,仍旧好脾气道。
真是的,这脾气怎么越来越火爆了。
范婉媛已经无力再气了,因为就算她气到把车顶掀了,他估计也了解不了她为什么会担心跟焦急。
“你放他去墨尔本根本就是最大的错误。”她叹气。就算想弥补缺失的父爱也不是让他这样随便乱来。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读书。”洛岩牵过妻子的手,与她十指交握才淡淡地道。
他虽然从来不过问儿子的感情生活,但是还是感觉得到儿子去墨尔本是为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的身份,确实是比较敏感的。
“那你还让他去?我不反对他交女朋友,交什么家世背景的我也不在乎,可是他偏要去招惹不能要的,这不是乱来吗?”
“不彻底栽跟头他不会死心的。这一点,他像你。”洛岩笑着意有所指。
“你在嘲笑我?”范婉媛精心修剪的指甲狠狠地掐了他一下,惹得男人眉轻蹙。
“不是,我很欣赏你这一点。”如果不是她的死心眼,或许他们这辈子就这样错过了。
“知道欣赏还不晚。可是你儿子不行。他欣赏着不该欣赏的女人。”
“你确定朵朵一定会跟Fran复合?”
“他们有复合的条件,为什么不要?我不想看到Fran一个人这样过。对他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你就心疼Fran,不心疼自己儿子?”
“这不一样。Fran跟洛斯是完全不同的。他们之间没有可比性,洛斯虽然死心眼,可并没有陷入太深,只要阻止他就不会有什么大的伤害。我不想最后闹得大家都不愉快,我们是一家人,洛岩,你明白吗?我们范家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不想再起风波。”
“我知道。放心吧,不会的,如果Fran还不死心,那洛斯就不会有机会。”虽然他这么灭自己儿子威风不怎么好,但这是事实。
更何况他看得出来,自己儿子的一厢情愿。
“我看我得找个机会,给你儿子娶个老婆好了。免得他一天到晚到处乱跑不安份。”
“小心他跟你闹翻。”洛岩淡淡地提醒她。
“我是他老妈,他还能翻出天边不成?”
范婉媛暗暗地下了决心,从明天开始,她要留意一下哪家的千金适合他儿子,最好是亚洲人了,不过,伦敦的社交圈中,华裔并不多。
在范婉媛心里开始盘算替自己儿子物色结婚对像时,在家里的洛斯连续打了数个喷嚏。
“不是吧?感冒了?”江心朵望着灯光下那高挺的身影问道。
这家伙在范婉媛离开家之后,就拉着她到花园来,说有话跟他讲,可是话还没有来得及讲。他就先打了数个喷嚏。
“我个头这么壮,怎么会感冒?”洛斯不屑道,转回身子,看着灯火阑珊下的佳人,思绪万千。
“到底什么事嘛,搞得神秘兮兮的。”江心朵小心地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你今天跟Fran见面了?”他问得很轻,其实心里很紧张。
“嗯。”江心朵应了一声,却不打算多说。因为,确实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原谅他了?”
“我跟他之间,已经没有原不原谅了。就算无缘做夫妻,那也不是仇人。”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还瞒着你一件天大的事情,要是你知道的话还能原谅他,那我真是无话可说了,洛斯在心里嘀咕。
“你们会不会重新在一起?”
江心朵瞪大眼眸,“干嘛这样问?”
“如果你们不会在一起,我就追你啊!”洛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听着很自然,带着平时那一股满满的自信,可惜那张白皙的俊脸却红了,还好灯光昏暗,看不清楚。
“洛斯,不可以拿这个开玩笑。”江心朵急忙喝住他。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我一直只是当你是好朋友。”
“你对我一点好感也没有?”洛斯的心焉地一沉。
“没有。”
“那你是还喜欢Fran了?”他不服气地反问。
“没有。”
“我未婚,你未嫁,为什么不能追你?”
“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洛斯,我跟范仲南……我不想把我们的关系搞得太复杂……”她极力地想把话说清楚。
“你们已经结束了……”
“就算我跟他已经结束了,但我跟你之间也不可能发展为男女朋友关系……对不起,洛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无意中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
她确定她真的没有!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只想说清楚,可好像又说不清楚。
“朵朵,你没有做什么让我误会的事情。是我一直偷偷喜欢你,从第一次在学校见到你的时候。可那时你跟Fran已经结婚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你们已经不在一起,我还是喜欢你,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不会比Fran差?至少我绝对不可能像他一样伤害你。我保证……”
“你不要说了。”江心朵打断了他,“洛斯,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不能接受你的追求。你不要再逼我,我不想我们最后关系闹僵。我进去看贝贝了……”
说完后,像是怕洛斯从身后抓住她一样,江心朵跑得飞快,半点不迟疑。
“为什么一点机会也不给我?”洛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从他眼前跑开,却不敢向前追她,怕会吓到她,以后她肯定不会理他了。
他知道,要比认识的时间,Fran在他之前,他无话可说,就算再喜欢也只能藏在心里。可是,他们现在已经分开了,这次他追到墨尔本去,他们之间明明相处得很愉快,他以为他终是有机会与她在一起的。
可因为自己妈咪乱搞一通,让她又来伦敦见Fran,让本来想慢慢来的他不得不提前跟她表白。
可她,竟然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他真的有这么差吗?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喜欢他?
洛斯在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狠狠地踢了几脚身边的路灯杆,发出‘吭吭’的响声。
“喂,表白失败啊?”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走到他身后的宋瑾行嘴里含着烟,笑着问道。
“干嘛偷听人家讲话?”洛斯白了一眼宋瑾行不爽道。
“你喊得那么大声,我用得着偷听吗?”宋瑾行笑得更欢,递给他一支烟,平时甚少抽烟的洛斯接了过来,点上,两人就在花园腾云驾雾起来。
“喂,那个女人不是你能追的。我介绍其它的给你,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帮你找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拉皮条的生意了?”洛斯吞出烟圈睨了他一眼。他又不是那种滥情的花花公子,只想要自己喜欢的女人,好吗?
要不然以他的样貌与身价,随随便便站出去就有数不尽的女人自动站出来让他挑。
“理论上讲,我比较在行的是搞军火,但是女人嘛,也认识不久,特别是亚洲女人,你不是喜欢这款吗?”
“少来了,我才不要。干嘛你们都觉得我比不上Fran?”
“没人说你比不上Fran。但是那个女人是Fran的,你抢不过的,还是不要浪费力气了。”
“说来说去,都在笑话我不自量力是吧?”洛斯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后转身往屋子里走。
再聊下去只会让他更郁闷!
第一次跟女人表白被拒绝也就算了,还被人笑话,操,这心情真是无法形容了。
——
江心朵从花园跑回来后,拉着贝贝上楼,范雪真也跟着上来。
看到豪华十足的欧式卧室,江品萱迈开腿儿说要逛狂。
“朵朵,是不是洛斯欺负你?”两人坐在起居室喝范婉媛亲手晒出来的玫瑰花茶,一边聊天。
“他怎么会欺负我?”江心朵小心地喝了一口花后才应道,洛斯刚才对她说的话,她不想让其它人误会,干脆转移话题,“对了,这几年你都在忙些什么?”
“我读书啊。”虽然范雪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羞怯十足的少女,但是本性上还是单纯,提到这些年的事情,她倒是很开心地与江心朵分享。
“读书?哪个大学?”江心朵倒是挺感兴趣的。据她之前所了解,真真一直都在绿萝园长大,就连读者也是让人到家里来教,她根本没有进过学校。不过,看到她现在终于走出了那一方小天地,朵朵真心地为她感到高兴。
说到哪个大学,范雪真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还在上女子学院,明年才可以考大学。”
在妈咪去世之后,她曾经颓废自闭了一段时间,她们花了半年的时间才让她渐渐走出来。
为了让她以后可以独立生活,范婉媛在征求了范熙然的意见之后,决定让她去读书,而且要跟正常人一样的轨道重新来过。
英国皇家女子学院是英国一所古老而历史悠久的私立寄宿学校,专为18岁以下的女孩提供全方位和高质量的教学,同时为寄宿的学生提供一流的寄宿服务。
托范婉媛在伦敦交际圈的关系及范氏为学校捐赠的一大笔助学金,同时,也因为她的入学成绩非常棒,范雪真是极少有的在18岁这个年龄段才入学的学生。
学校根据她的入学考试成绩让她从八年级开始学习。
“没关系。明年再上大学也不迟的。还习惯吗?”
“还好。同学跟老师对我很照顾。就是刚住宿的不习惯,每天都会悄悄掉眼泪。不过,现在早已没有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住宿?”江心朵对于这一点倒是很惊讶。
“对啊。Sara说这样可以锻炼我的独立性。瑾行哥哥也说这样好,我就去了。”
“习惯了就好。以后要上哪所大学?”
“应该是玛丽学院,我好怕我的成绩不过关。”范雪真托着下巴有些担忧。
“没关系的。尽力就好,别担心。”
“嗯。”范雪真点点头,“朵朵,这几年我好想你们啊!可你们都没有到伦敦来。你还会跟Fran在一起吗?”
面对范雪真的问题,江心朵低下头,想了一会后才回道,“我们早就不在一起了,以后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Fran也是一个人啊……”范雪真不解地道。
这些年,她也很少见到范仲南,更不要提要去他家里,有什么事都是范婉媛帮她处理,他只去过学校看过她三四次。
放假的时候,她也是回范婉媛给她买的公寓,开始习惯一个人独立生活。而他们也无意让她知道太多的事情,所以,她并未必见过范逸展,自然而然地认为范仲南是一个人过。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想太多。”江心朵直接避开这个话题。
“我不是小孩子了。”范雪真很认真的纠正,“妈咪去世后,我就已经长大了。”
她说什么?她妈咪去世了?那个在绿萝园中传说许久的夫人去世了?怎么会?
江心朵惊讶得连茶杯差点握不稳,“真真,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只是听到这个消失后,她心里涌过了一丝说不出的难过。
那真真的妈咪,也是范仲南的妈咪吧?这个问题,她问不出口。
“SARA跟FRAN还有Sharon都说那样对妈咪来说是最好的。所以,我现在已经不难过了。真的。”真真再三保证着。
“你能想得开就好。不管怎么样,你还有家人,他们都爱你。”而她,也有家人,有女儿,这样便好。
每个人都要面临亲人的生离死别的。
“朵朵,我们也都爱你,爱贝贝,你真的不可以搬回伦敦吗?”
就在江心朵不知如何回应她时,好奇地把房间逛了一轮的江品萱跑了过来,坐在江心朵的身边,“妈咪,SARA家好漂亮,我们不住酒店了好不好?”
“对啊,朵朵,你们就住下来嘛。”
“我弟弟也在伦敦,我们明天去看他,会在他那里暂住几天。”就算没有洛斯今晚的举动,她也不会在这里长住的。
“哦。”真真有些失望,“那你们有时间的话,也到我学校去看看,好不好?”
“好。我们一定去。”
就在这时,房间敲了几下,传来宋瑾行的声音,“真真,时间到了,回学校。”
“好。”她应了一声后,又再三交待江心朵她们一定要去她学校看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妈咪,我们要去舅舅那里吗?”江品萱嘟着嘴儿,托着下巴问道。
“对啊!”就算不去他那里住,她也会去看他的。
“那,那位邀请我们来伦敦玩的朋友呢?”
“SARA就是啊!”
“那——爹地呢?你不是说他也在伦敦吗?我们会见到他吗?”
江心朵愣住了。
在来伦敦之前,她不是说不想见了吗?现在,怎么又提起了?
——
新加坡。
杨容容拿着检查报告从医院出来时,发现外面不知什么已经下起了绵绵的雨。
她的车子停在对面的露天停车场里,距离300米左右,可是真要冲过去的话也有可能会被淋湿。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会在乎是不是被雨淋,但现在她的身体状况不一样,淋雨要感冒就麻烦了,刚才医生还特意交待她要注意的,而且奔跑也危险啊!
难道她只能乖乖地在这里等雨停吗?真惨!
有没有好心人士给她送把伞?或许,去便民站那里看看还有没有出租的雨伞!
可惜,她的希望落空了,雨伞早就被这一场这突来的雨被人借走完了!
再度无奈的走到大门外,望着那越下越大的雨,她气得想骂人!
秋天的雨,一旦冒头,便“淅沥”不停。阵风夹杂着秋雨,借着风横横地扫过来,掀了她一头一脸的雨丝。就连衣袖沾附了白毛毛的雨,轻轻一抚,心情似被沾染得凉丝丝的,杨容容觉得现在的自己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清醒。
在墨尔本发现自己意外有了孩子后,她马上赶了回来去公司跟自己老爸说愿意去分公司呆两年。
杨德昌虽然很意外女儿的决定,但她态度坚决,而他也想再磨磨她,所以,很快就批准下来了。
今天到医院来做最后的确认后,她马上回去收拾行李,三天后启程墨尔本。
这里的人、事一切暂时告一段落吧!
不知什么时候,一把黑色大伞在她头上笼罩下来,好惊讶的回头,原本似乎另有所待的表情转为些许的失望。
蠢蛋,杨容容,都分手了还想什么啊?
“我送你一程如何?”马培育看着穿着与往日不大相似的杨容容道。平时不管什么时候见到她,都是一身精致的名牌套装加至少十公分的高跟鞋,今天却是难得的蓝色洋装加小外套,而脚上踩着一层平跟鞋,少了精明,却多了一抹邻家女孩的味道。
“你会这么好心?”杨容容睨他一眼。
上次她很不客气地拿高跟鞋砸他,他被气走后就没有在她眼前出现过,今天怎么这么巧又遇上了?
“喂,别把我想得那么小气好不好?”虽然那天晚上他真的是被她气死了,但是事后也就忘了,杨容容的大小姐脾气本来就很大,更不要说那天晚上她真是喝了不少酒,看来可能真是心情不好。
不过,因为季哲那天也在,他猜,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所以,这段时间没有再去缠她。
可能是他有自虐倾向,他仍然是很欣赏杨容容的!脾气坏得让人心动。
没想到今天过来看个住院的长辈也能碰到她,相逢不如偶遇啊。
人家都不计前嫌地主动与她求和了,她当然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况且那天晚上还是她不对呢!
“没伤到你吧?”她主动问到。
“我粗皮厚肉大男人一个,你那点力道算什么啊。”他满不在乎道。没说出口的是,妈的,那天被砸到真的很痛。
“为了表示歉意,请你吃饭如何?”反正她马上就要离开新加坡了,她长这么大,难得有个男人不畏她的坏脾气不断示好,如果能做个朋友也不错的。
“杨大小姐开口,我真是受宠若惊。”
“那也要把我送到对面停车场拿车啊!”总不能去医院的餐厅用餐吧?
“大小姐,不如我开车如何?”
“开我的车,你做坐司机。”她可不想吃完饭又要回医院取车。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最近她总是感觉睡不够。
“没问题,你的包给我,体现一下我的绅士风度。”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接过她略显大的手提包,一起走入绵绵的雨中。
“马培育,你为什么不讨厌我?”
“为什么讨厌你啊?”
“我脾气坏,又任性啊!”某些不识货的男人就是这样说她的啊!
“谁这样说你?男人?”
“去你的,你管谁说我啊?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温柔似水,小鸟依人的女生?”
“就大部分男人来说,应该是不喜欢太强势不知进退的女人,在外面都够累了,回到家难不成还要面对一只母老虎吗?”
“你的意思说我是母老虎?”杨容容不客气地捶了一下他的手臂,美目圆瞪,那里面的怒火似乎在告诉他,要是他敢承认,那就不是一拳这么简单的了。
“我只是告诉你大部分男人的想法而已,并不代表我个人也是这样想啊!”他要是不识识务的话,等下可能会被揍死的,“我觉得你很好,很与众不同,爽朗大方,至少不用男人老是去猜想你在想什么。”
“算你识货。”可惜她要离开新加坡了,要不然她肯定又多个朋友了。
两人同撑着一把大伞,挨得很近,一边走一边聊天,男的不时笑出声,女的则是不时则过头骂他。
两个才正要走出医院大门,身后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杨容容无意识地往后一望,身边驶过一辆她非常熟悉的黑色车子,季哲的车子。
他就坐在驾驶座上,戴着眼镜的黑眸穿越车窗紧紧盯着她和马培育,紧抿的嘴角流露着一股让她惊心的忧伤。
杨容容吓了一跳,视线反射般地望向坐在他身边的身影,那个座位,她曾经坐过无数次,也被她威胁着不许任何女人坐,可如今挨坐着一个长发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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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文,卡文……严重卡文,亲们,耐心点哈,已经用尽最大的努力要让他们一家四口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