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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火啊!!”
燕小李拉着千柳运着轻功就向下面的崖石蹦去!
两个不靠谱的人在一起,就不要想着他们能比猪聪明多少,好在他们还能想起救火的念头,知道再不赶紧就要引起森林大火了!
几下跳到那灌木丛中,燕小李脱下自己的外套就疯狂地去抽打那火苗,千柳有样学样,刚一甩,那火舌瞬间吞噬了衣料,吓的千柳大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把手中的外套扬手扔了!
不料,腰间的玉珏被外套的扣子勾住,一起飞向了下面山崖缓坡上偿!
“啊!我的佩带!”千柳一惊,赶忙就要追上去。
“你干嘛?下面是树林,也被衣服引燃了,你不要命了!撄”
缓坡上的树叶干草被衣服点燃,干燥的空气迅速也把树林燃烧起来了,现在进去,无异于送死。
千柳翻身一滚,当初用来逃命的方法在斜坡上追东西时显得更加好用。
“笨蛋!”燕小李咬着牙赶紧追过去!
干燥的夜晚迎着夏风,星火燎原。
靠近大火的千柳额前的碎发被大火燎的顿时卷曲起来!她顾不得理会这些,猫着身子钻进了漫天的烈火中!
“千柳!!”燕小李急着去把他拉出来,却被猛然浓烈的火舌给挡住了前进的路!
此处的异样引起了盟主府里的人的注意,纷纷赶过来,最着急的莫过于千濯香,他记得,小柳儿在这儿!
凭着她那招祸的体质,不想也知道跟她有关系。
看见森林大火的边缘的燕小李,千濯香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个纵身飞越过去:“小柳儿呢?!”
燕小李被浓烟呛得直咳嗽,指着里面:“千柳在里……”
话没说完,白影一闪,千濯香已经不见了踪迹。
“咳咳,千大哥!”
随后赶来的影卫们也纷纷钻进去,为主子开辟等下出来的路,一切,默契的像排练过一样。
几个正在盟主府主事的人赶紧调集大量人手,在火周围砍出来一片防火带来。
火焰中的千濯香焦急地避火前行,滚滚浓烟根本看不见前行的道路!
双指在自己胸口穴位紧点两下,漆黑的眸子开始幽深,从最深处泛起丝丝金光,抬眸,一目千里!
前方百米处,绿衣的千柳正蜷缩着倒在一个正在燃烧着的大树旁,大树上源源不断的绿色灵气不断冒出,形成一个透明的圆圈将千柳保护起来不被火烧到!
千濯香来不及理会自己已经开始燃烧的衣角,大步赶过去将千柳抱起来,看着已经被浓烟呛到窒息的千柳,不再耽搁,躲过一颗断裂燃烧着的大树,对着那棵因为将灵气保护千柳而迅速干枯燃烧的大树深深鞠一躬,无声的言谢。
转身,将千柳背在背上,迅速向外跑去,一路的火星飞溅火舌乱舞,炙热的蒸汽让两人的头发迅速焦灼。
好在没多久就有暗卫开辟的逃生路,千濯香一提气,身形掠影,出现在等在外面的众人眼前!
只见两人以漫天火舌为背景,全身的火苗张扬,飞扬气的发丝也带着张扬的火苗!
烈火张扬,背着千柳走出来的千濯香,犹如浴火的凤凰!诞生的火神!
惊艳了世间!
千濯香眼中的金光消失,将千柳拉回怀里在地上几个翻滚,将两人身上的火苗全部扑灭。
闻讯赶来的英雄豪杰也纷纷瞩目凝视,从当初的不甘,到如今的敬仰,盟主印在他手里,服了,心服口服!
影寒几人抬着竹轿落在地上,千濯香抱着千坐在上面,暗卫几人抬着竹轿,凌空而起,抬着两人飞上山崖消失在夜空中。
千柳除了头发被烧坏一半,倒没有被烧伤,反而千濯香被烫伤几处,洗漱一番抹好药,千濯香守在还在昏睡的千柳身边,看着呼吸均匀的她,心里猛然舒一口气,这个磨人精啊。
目光看向她紧握的双手,刚才沐浴时就发现她紧攥的手,当时只顾检查她有没有烧伤,没在意,现在引起了他的注意。
掰她的手,紧紧的,不动丝毫。
“小柳儿伸手,给你一锭金子,快伸手接着。”
千柳的手动了动,到底没松开。千濯香眼睛一紧,从千柳的手心里流出了一丝血迹!
立即点了她胳膊的麻穴,伸开她紧握的双手。
一枚玉珏赫然躺在她的手心!那个他亲手便给她的佩带上的玉珏!
周围的丝带已经被火烧尽,只剩那个玉珏,上面沾着丝丝鲜血!
因为握的太紧,玉珏的边缘嵌进了手心。
“茈苡,拿金疮药和雪莲膏来。”
千濯香一点一点擦着她的手心,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他的眼角红了。
这个能只手翻天的男人,眼角红了!
“小柳儿,你逃不掉了,上天入地,都只能与我,将灵魂镌刻在一起!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只能与我携手!
否则,就一起下地狱吧!
就算在地狱里,也只能与我纠缠!
**
第二天,云羽清歌来看千柳,将手中的晶瓶递给千濯香,“这是蓬莱的碧梗露,她的喉咙与肺叶被烟尘堵住,这碧梗露可以净化这些,快点给她用吧。”
千濯香接过,“多谢清歌姑娘。”
“你要是真的谢我,等千柳姑娘好了,你就履行你的诺言带我欣赏欣赏凌山的山光水色吧。”云羽清歌半开玩笑。
“千某从不食言。”
“那清歌就先回去了,等千柳姑娘醒了,清歌再过来看她。”
千濯香点头。
等云羽清歌走后,千濯香将碧梗露喂给千柳喝,清爽甘凉的液体散发着清幽的香味,果然是好东西,这也是千濯香没有拒绝的原因。
喝完,千柳剧烈地咳嗽一阵,艰难地眯开眼睛,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被烟尘熏的红彤彤的布满血丝,千濯香心疼的不行,赶紧拿冰硼草给她敷上。
“主子,燕少侠求见,呸,燕小贼来了!”茈苡进来询问。
“让他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是。”茈苡转身出去。
下一刻,燕小李那魔性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千柳,我来看你来了!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咱们去郊外放风筝……啊!啊啊!喂,你们干什么!平白无故打什么人,喂喂,还打,老子还手了哈……”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这个院子里。
千柳这一次算是元气大伤了,漂亮的长发被烧掉一半,修修剪剪勉强垂到胸前,只能小簪子盘起来用流苏丝带垂下来装饰着。
丫的,偏偏这云大仙儿长发飘飘的来了。
千柳懒洋洋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自从醒来就被老大关起来罚抄佛经,抄的千柳快口吐白沫了才给放出来透透气儿。半死不活地抬头看着步步生莲而来的云羽清歌,一口气梗在胸口。
云羽清歌一身素雅,长发仅用一根羊脂白玉的兰花簪簪住,后面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腰后,清风吹来,发丝飘扬。
发丝飘扬……
千柳摸摸自己同样飘扬的流苏飘带,瞬间风中凌乱。
“千柳姑娘,身体可还好?”云羽清歌走到秋千后,自动接了茈苡的活儿,轻轻地推着秋千架。
“不要这么缓,重一点,飞的比较高。”千柳不客气地指挥起来。
云羽清歌依言加重手上力道,也不恼,“千柳姑娘活泼伶俐可爱的紧,生辰是在几月呢?”
千柳无精打采地向后瞄了一眼,哼,管你什么事。
“千柳姑娘今年还没及笈吧?这么小的年龄就是千弦山庄的管家了,真是了不得。”
呦呵,不错,已经把自己的家底摸清了。
“清歌姐,你年岁也不小了吧?”
云羽清歌微微一笑,“我已经二十岁又一了。”
“啥?!这么大了你还没找汉子呃呸,你还没找婆家?”千柳怏怏的眼神瞬间八卦光彩一亮,赶紧停下秋千看向云羽清歌。
没想千柳会这么突兀地问出来,不知想起了什么,云羽清歌脸微微一红,摇摇头:“我哪里有这福气呀。”
“哎?这怎么能说没福气呐,你长得这么美跟天仙儿似的,媒婆不踏破你家的门槛都是不正常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正常不过了。”千柳干脆蹲在秋千架上,与云羽清歌面对面,“清歌姐姐,你没啥隐疾吧?比如不能生养啥的?”
两只贼眼上上下下瞄了一圈,前凸后翘的,看起来是个好生养的呀。
在千柳类似流、氓的语言和略带猥琐的目光下,云羽清歌招架不住了,这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这么豪放!
在屋里面检查千柳“作业”的千濯香坐不住了,虽然他不屑于干偷听这事儿,可对于一个高手来说,方圆几里外的声音根本不是什么挑战,这丫头,一身的机灵劲儿全用在了闯祸上。
这下千柳是真委屈了,她招谁惹谁了呐,那不是事自己找上来的么!
外面千柳还在追问云羽清歌的底细,家住哪里有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能给陪送多少嫁妆等等等等。
惹得云羽清歌满脸的惊愕。
“小柳儿,又瞎折腾了?”千濯香摇着玄骨扇,一身渐变瓷蓝家常衣衫,长发披散着未束起,悠然闲散地走出来。
估计是被千柳的话给气笑了,嘴角一抹笑意惊艳了整个燥热的夏天。
千柳仰头翻了个白眼,丫的,显摆头发吧?说来都气死人,为啥自己的头发烧了这么多,他的仅仅烤焦了一点?苍天,你是不是嫉妒我红颜太美?
云羽清歌没想千濯香会在屋里,想着两人刚刚的谈话,顿时俏脸儿一红,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更别提跟他打招呼了!
怎么办?千公子会不会认为自己不矜持不端庄?光天化日下竟然谈这些也太没羞没臊了!
一向清高如她,也开始在意这些当初最为不屑的东西了。
千濯香对她点点头,径直走向千柳,“坐好,跟只猴子似的蹲在上面多危险,摔下来怎么办?头上磕出包来还得剪头发包扎。”
“……”
千柳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蹲着的身子一蹦,两腿同时一伸,在千濯香担忧的眼神中千柳扭头丢给他一个白眼稳稳当当坐好了。
站在她身后,顺手推起秋千,“怎么又耍脾气,是不是罚你抄书心里不开心了?”
“哼哼~”不理。
“贪玩就算了,总是闯祸还那么理直气壮,不让你长长记性你还不把天捅个窟窿来。”
“哼哼~”
“好好说话,阴阳怪气儿的跟谁学的!”捏着她耳垂教训,自从这次出来,这小丫头的心越来越野了。
“千大哥,千柳姑娘小孩子心性,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你别对她太严肃嘛。”云羽清歌赶紧上前,拉开千濯香的手。
手碰到那一刻,云羽清歌的心跳慢了一拍!
仿佛他的手上有一股电流,震得她全身麻麻的,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有种冲动想紧紧握住他的手,就那么握着,一辈子不松开。
然而,理智终究还在,下一瞬,赶紧松开,低垂的眸子遮住眼底的慌乱。
千濯香只顾着帮千柳推秋千呢,根本就没在意,反倒是坐着扭头斜睨过来的千柳看到了这一猫腻,刺眼极了!心里顿时不舒服,就好像自己最喜欢的桂花鱼被人咬了一口似的!
“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小孩子了?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管什么闲事……”
“小柳儿!怎么说话呢!”千濯县难得皱着眉头训斥她,这无理取闹的样子怎么回事?“给清歌姑娘道歉。”
“什么?你让我跟她道歉?凭什么,我一没打她二没骂她凭什么跟她道歉!”千柳炸毛了,猛地从秋千上蹦下来怒目圆睁,本来看见那一幕心里就来气儿,没想到老大竟然偏着她,让自己道歉!!
“你这什么态度,清歌姑娘一片好心,你再任性也不能分不出好坏对……”千濯香尽量放缓语气劝道。
“任性?!你说我任性?你现在才知道我任性?以前我任性的地方多了,也没见你让我跟谁道过歉,怎么了,到她这儿就行不通了,她是谁呀?她长得好看就能特殊了?我跟她道得着歉么,你干嘛,你还想打我是不是?!”
千濯香伸出准备点她哑穴的手就梗在哪儿了,千柳不能忍了,拿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爆发了:“为了一个外人你要打我?烦了我这样任性了是吧,她温柔她乖顺,那你让她做管家好了,让她给你穿乐文子添香去,我也不任性一回,懂事一回,全了你想财色兼收的的梦好不?我又不是只会吃的寄生虫,老娘就不信离开了千弦山庄就不能活了!你好好跟着你那不任性的过去吧!老娘我不伺候了!”
把心里的郁积都喊出来,也不管两人的脸色,扭头扬长而去。
直到千柳的身影跑出了院子,神色复杂的云羽清歌才上前,“对不起,清歌好像做错了事。”
“很抱歉,小柳儿因为头发被剪的事儿在闹别扭,情绪不太好。”
“小孩子而已,很可爱不是么?”云羽清歌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将他眼中的温柔与宠溺看的那么清晰,清晰到撕心裂肺。
千濯香顿了顿,神情恢复一向的疏离:“清歌姑娘,当初在灵界阁千某欠你一个人情,只要能帮上姑娘的,千某自会尽力。”
“但是,小柳儿,你不要对她好奇!”
他从屋里出来,不仅仅是因为小柳儿不安分,而是他听到了云羽清歌在打听小柳儿的生辰八字!
早在第一面,她就应该发现了小柳儿的异样!
“可是你该知道,天道法则,是容不下异物的,千柳姑娘心性善良,如果送去蓬莱,或许有办法让她回到适合她生存的地方……”
“小柳儿是人!活生生的人!”千濯香打断她的话:“清歌姑娘,凌山山腰有处景致不错,我们去走走吧。”暗处的付清子已经发现了千柳,云羽清歌,不能将视线盯在千柳身上,他们,需要谈谈。
“如此,就叨扰千公子了。”
**
荷塘边。
燕小李半敞着怀,为贪凉快衣衫不整地坐在亭子下,不时将那盘子里的碎冰抓起来搓在那敞露的胸前,舒服的直哼哼。
那形象,不忍直视!
“我说千柳,你歇歇吧,这石子儿马上都被你扔湖里去了,湖都快填平了,赶紧过来凉快凉快,嗯,这冰镇橘子瓣真爽口!”
千柳气冲冲地把手里的石子砸进湖里:“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把湖填了?”
“好好,没平没平,不过那鱼死了不少是真的吧?”
湖面上十几只翻着白肚皮的观赏鱼悠悠地飘着。
“你这女人,真没点同情心,女孩子不应该连只蚂蚁都不敢踩的吗?”
千柳蹲那儿不屑地看过来:“噢,鱼可怜,那整天被你们吃的鸡鸡鸭鸭牛牛就不可怜是吧?!”
百花楼里那个整天跟小红对着干的梨颖,整天捂着胸口,哎呦,这只小兔子好可怜,哎呦,那只小狗好可爱,然后吃肉吃的比谁都欢。做不了吃草的绵羊你装什么纯洁小白兔嘛。
“小姐——小姐!”
“别喊了,老娘在这儿呢!”一身绿衣几乎快跟身后的接天荷叶融为一体的千柳冲着东张西望的茈苡摇摇手。
满头大汗的茈苡跑过来,“小姐不好了,主子跟着那云羽清歌出去玩去了!”
“……”
茈苡,老娘上辈子欠你什么吧?
甩甩袖子上的水,千柳走到亭子下,端起一碗冰镇的果汁刺溜儿喝了个底朝天。
“小姐,你不着急吗?”茈苡追上来,看着千柳漫不经心的样子很是不解,千主子跟着别的女人出去玩了嗳!要知道,除了小姐,主子可是从未带女人出去玩的!
“着什么急?这不好事儿么,正好,你们可以有主母了。”酸酸涩涩、口是心非的语气听的旁边两人直瘪嘴。
燕小李眼珠子一转,凑上前来,神秘兮兮:“千柳,不去你跟我回雁门山吧?那里不仅有数不完的好玩儿的,关键是,那里可以学到祖传神偷功夫,保证你进去时两袖空空,出来时腰缠万贯!”
“关键是,你还不用看那些不想见的人,眼不见心不烦对不对?”看着千柳若有所思的神情,燕小李瞬间觉得有戏。
千柳眨两下睫毛,视线在燕小李身上来回巡视:“燕兄……”
“额,你还是叫我燕小李吧!”直觉超准的告诉他,一旦千柳客气起来,准没好事!
千柳的小脸瞬间有神采起来,哥俩好地拉着他胳膊:“那啥,小李呀,你见过清歌姑娘了吧?你觉得她长得怎么样?比如温柔啊,贤淑啊什么的,有没有觉得很赏心悦目?”
燕小李赶紧抽出自己的胳膊,仔细斟酌着她的语言有没有陷阱,然后非常中肯地评价:“静若空谷幽兰,动若嫦娥舞月,恍若九天仙女。”这是这些天盟主府的众人给云羽清歌的评价。
千柳瘪瘪嘴,当初自己来时大家都还说自己可爱呢!嗯?好像说自己妖女多一点吖?有这么可爱的妖女?!真是的!
“小李,你今年年纪也不小了吧?”
“你想说什么?”
“我给你做个媒!”
“没得商量!”
“我告诉老大你从我怀里掏过东西!”
“明明是从腰里!”
“胸前!”
“……姑奶奶,想要我干什么你说吧……”燕小李丧气地趴在石桌上。
“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种只坑兄弟的人,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燕小李无力地咬了口凤梨,哥的大好青春啊,马上就要全葬送在这小姑奶奶手里了!
吃过晚饭,千柳拉着茈苡抱着一个包袱就鬼鬼祟祟地出了院子,一路闻风就藏、逢人就躲,终于在一墙角旮旯处跟燕小李顺利会师。
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燕小李就被茈苡点了哑穴,接着从墙上跳下两个暗卫,又拉又拖地将他弄进了旁边黑暗的小树林。
不出半刻,茈苡拍拍手出来了,千柳赶紧迎上去,“完事了?”
“放心吧小姐,我办事,从不出幺蛾子!”说完拍拍手,那俩面无表情的英挺暗卫拖着燕小李出来了!
一身雪白的丝袍露出大半个胸膛,蓬勃的肌肉显得十分有爆发力,头发用玉簪子别着,鬓边留着的两缕风、***别致的紧,更别提那朱粉半施、眼线斜挑、眉间一点嫣红的俊脸了!
“美极了美极了!真是三分长相七分妆,凭着小李的副英俊潇洒的容貌,一定能将那云大仙儿迷的神魂颠倒!快把穴道解开!”
茈苡赶紧解开燕小李的穴道,顺手一弯,抓住那拔脚就要逃跑的燕小李,“燕小贼,你干嘛去啊?”
“我我,我尿急。”
“憋着!年纪轻轻的肾就这么不好了?”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女婢,这毒舌的功夫可不输给千柳,一个男人,关系到颜面的问题是不能妥协的,燕小李咬紧牙站好,抖着手指着千柳,那欲语还休的样子仿佛千柳把他咋了似的。
“千!柳!!”
“乖哈,别激动别激动,你小声点,把人招来怎么办?你看这样多英俊是吧?来来,我这里有花了一下午从话本子里精选的一些情话,你赶紧背背,茈苡,把插图拿过来,在学几个风,呃,风雅的造型。”千柳从包袱里拿出一沓子纸,翻找着。
完全没有话语权的燕小李一口气梗在喉间,激动?那只眼睛看出来他激动了,弄成这个人妖样子,噢,他没脸见人了!他天下第一神偷的清誉啊!
云羽清歌刚回到自己院子里,就看到自己房门前一抹不一样的风景。
雪衣美男斜倚着门框,在夜风中白衣飘飘露出蜜色的肌肤,眉间一抹朱砂尤其的亮眼。
撩一下头发,乌黑的发丝摩挲过红唇,迷离的眼眸碎星点点,端的一个活色生香!
世间的男子,已经奔放到这个地步了么?云羽清歌止步惊愕。
一声蛐蛐叫了几声,白衣男子姿态勾、人地扒着门框,红艳的嘴唇一开一起,“姑娘,晚风轻柔,夜色如水,端的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苑,小生不才,却也不愿姑娘独自一人独守空房,漫漫长夜,何不风花雪月,驱赶这世间的寂寞呢?”
云羽清歌柳眉一皱,这男的好生无礼轻浮,不知道哪里来的浪荡登徒子,真是可惜了这副皮囊。
又是一声蛐蛐叫,白衣男子靠着墙旋转了一圈,白色上衣滑落到胳膊肘。
“哎呀呀呀,本尊这是看到了什么呀,哎呦喂,羞死人了!”一声磁性却又带着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将这里的热火朝天打断。
只见垂花门下,一身火红衣裳绣着金色祥云图案的魔宫尊主摇着折扇迎风走来,金色的面具遮不住那画着眼线的媚眼,红唇勾勒出的笑意简直令人痴魔,那一身的风骨妖娆,活脱脱一个妖精!
饶是云羽清歌这么淡定的人都不禁看直了眼,好熟悉的感觉。
“清歌这寒舍并无好茶招待,不想今晚能有这么热闹,两位公子走错了路,出院门左拐就有小厮,可以带公子去你们想去的地方。”
“仙灵子此言差矣,本尊就是为你而来的。”
门边出尽洋相的燕小李整整衣衫,长长出了口气,赶紧拱手:“兄弟,在下还有急事,就不打扰你们了,回见啊!”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没影了!
云羽清歌闻言气的脸色怒意明显,这话,将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这位公子,走错路还不赶紧回去吗?”袖中的软剑慢慢抽出来,云羽清歌已经没有耐性了。她堂堂栖梧殿仙灵子,她的尊严岂能任由人如此羞辱!这臭男人再不识趣儿,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啧啧,本尊这么美的男人竟然也入不了清歌姑娘的眼呢,啧啧,真伤心呐。”西子捧心,由这个男人做出来愣是多了一种妖娆的风味。
“哼,魔宫尊主?班门弄斧!”云羽清歌手挽剑花,衣带翩飞,就连打架的姿势都是那么好看。
红衣妖娆同样迎刃而上。
趁着乱,趴在草丛里的千柳等人赶紧悄悄撤走,真是的,好好一美男计被半路杀出来人妖给破坏了!
“喂,燕小李,你等等我,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呀。”
燕小李往树旁一倚,“行,你解释吧,愧疚吧,忏悔吧,小爷我听着。”
千柳喘口气,赶紧开口解释:“你千万别生气,也别灰心,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千万不要被困难强敌给打倒,虽然那个尊主大眼一看是比你美艳了那么一点,但我仔细观察了,你的腰比他细多了,身子骨看起来也比他软和,而且你的手十指纤纤……”
“……千柳!不想我掐死你就赶紧给我住口。”就知道!她怎么可能会忏悔!怎么可能会解释!!
燕小李觉得自己快折寿了,认识她完全就是一个错误。
“不生气不生气,气大伤身,这么着吧,这第一招失败了,咱们还有第二个方案,茈苡,包袱呢,赶紧拿过来。”
什么?“姑奶奶,你还要折腾啊?”
“我准备了三套方案,确保万无一失,喂喂燕小李,你别撞树呀,破相了就不好看了,赶紧拉开。”千柳吓了一大跳,赶紧和茈苡把撞得正欢的燕小李拉开,燕小李悲愤地挣扎,“千柳,我告诉你,这回我死也不会再答应你了!你们放开我!”
几个提着灯笼的仆人听到动静赶来,只见两个姑娘强行按住一个不断挣扎、衣衫不整的漂亮男子,顿时懵了,发生了什么?
旁边的影寒、影踪闪至几人跟前,手中的剑微微拔出,寒光凛然,那声音更如腊月寒冰:“回避!”
几个仆人吓得手中的灯笼都握不紧了,“大大侠,小的……们什么……也没看见!”撒脚丫子争先恐后地跑了!
千柳跟茈苡互看了一眼,咋么了?
燕小李一猫身从两人魔爪下逃脱,那往日用来逃命的轻功瞬间飙发到极致,晃影一闪,已经窜到远处的楼阁上,身后,两个鬼魅般黑色身影紧追而至,齐刷刷拦住燕小李的身影!
燕小李暗骂一声,腰间一闪,一柄银亮的五齿尖刃旋绕着在手中自动组合成半环形武器,同时一个铁环环绕在他的手腕,直直抗住影踪劈上来的剑,燕小李武功或许算不上绝世高手,奈何他躲避的功夫一流,不出半刻,影踪影寒就被他移形换影的身法给弄的一时招式全乱。
燕小李看到破绽,手中的五齿尖刃唰唰唰自动弯曲转动,眨眼间自动组合成四爪钩,向前一祭,那四爪钩离弦的箭一般锁向远处大树,一根在夜色下完全看不出来的细丝连着他手腕的铁环,细丝一紧,在影踪两人转回身时,燕小李已经在细丝的拉扯下飞速远去,几个跳跃消失在夜幕中。
影踪伸手示意影寒不用追,两人同时看向手中的武器,在江湖上也算得上好剑此刻却豁口斑斑!
“飞环勾!飞天亦入地,世间难别离。江湖上排名第九的神器。”
“相传不是隐世世家燕门的东西么?”影寒瞬间明白不再追下去的原因了。
因为,飞环勾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
千柳看了眼来请罪的影寒影踪两人,燕小李身上竟然有那么厉害的东西?乖乖,自己这是错过了什么,都还没见过那能比兔子跑得还快得飞环勾长什么样呢!算了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今晚的美男计色、诱该怎么继续进行下去?!
眼珠子在现场唯二的两位男性身上来回瞄,影寒影踪两人顿时腿一软,影寒赶紧出声:“柳主子,下午主子吩咐你的小金算盘找着了,还有,盟主印盟主府也送回来了,主子想找你商量怎么办来着。”
影寒努力地想着怎么找个借口能将她的想法消灭。
果然,千柳思考了会儿,终于决定打道回府。
影寒两人同时舒了口气。
销毁今晚行动证据后的千柳推开千濯香的门,就见千濯香懒懒散散披着宽袍正在擦着滴水的头发,几滴水从耳后淌到锁骨,然后隐没在衣领里。
千柳不自觉地咽咽口水,把从心里涌起的莫名其妙的感觉压下去,殷勤上去接过他手中的毛巾,千濯香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千柳的伺候,心里慢慢平复着下午云羽清传达给自己的信息。
付清子卸去国师一职,不回蓬莱,而是要去婴州寻找所谓的天地灵气的异动!
婴州!
小柳儿身世太过离奇,他亲眼看见她是在柳树的包裹中出现的,可是他也清楚,小柳儿是个真真正正人!虽然一开始并没有星象,可是随着在俗世中的熏染,小柳儿的星象越来越清晰。
她不是云羽清歌口中的异类,否则在三年前她从柳树中化为人形时就应该有天雷历劫。
云羽清歌说蓬莱圣祭祭坛上中的天地灵气已经消失了千年了,不知那天地灵气会不会跟小柳儿有关系。
千年,呵,原来已经在尘世中飘荡一千年了!
可是,为什么只有这三年的日子才不那么空虚,记忆才那么鲜活,灵魂才那么完整?!
千濯香一手抓住正熟练给自己绞头发的小手,心绪翻涌,一个用力将千柳拉进了怀里!
“啊——呀!”千柳一个不稳倒退几步坐在千濯香腿上,手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不料千濯香上身只着一件未系的外袍,这一拽之下整件袍子跟着她的人一起向地上滚去!
千濯香顺势搂着她的腰在地上一个翻滚,千柳稳稳趴在千濯香光、裸的胸膛上吓得不轻,还以为自己头上又要磕出个洞剪头发呢!
千柳动了动,发现老大并没有松开自己,疑惑地抬眸,撞进那幽深的凤目里!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啊,深邃的幽光仿佛一潭深渊,将所有的一切都蛊惑进去,一点一点地摄人魂魄!
那寒潭的深处,一种千柳从未看清过的深情好似千丝万缕的丝线,将她的心紧紧裹住,只能随着他靠近,靠近!
唇黏在一起,纠缠着,反复着,不知何时起,亦不知何时结束。
“呜……呜呜!”
胸前传来电流般的酥麻让千柳浑身一激灵!
赶紧手脚并用推开缠在身上色授魂与的某人,将那只不知何时伸进自己衣服里乱握的咸猪手给扒拉出来,抬头,对上那充满侵略性已经暗红色的眸子,仿佛猎豹盯上猎物般狂肆、危险!
沉重的呼吸再次靠近自己,那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千柳不由自主地将双手护在身前,“老、老大……”
艳红的舌伸出,吮去她嘴角残留的银丝,声音沙哑:“小柳儿……我一人的小柳儿,谁都夺不走!谁都不行!”
一把将她抱起来向着床榻走去!
啊喂?千柳赶紧抓住他,不料手下是结实的肌肤,赶紧讪讪松手,下一刻,被扔在丝滑的雕花大床上!
千柳刚从床被中钻出来,那充满压迫的身躯就紧压了下来!
大手搂在她的腰间,将千柳一个翻身,趴在他的身上。
“老大?”
“睡觉!”闭着眼睛,暗哑的嗓音压抑着某种说不出来情感,听的千柳心肝颤颤。
千柳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咽了咽口水,总觉得老大有点,嗯,说不上来的感觉,号线古国自己再多说一句话就打算生吞活剥了自己似的!
向来趋利避害的千柳乖乖趴在那光、裸的xiong膛上不说话了,唉,还打算讨要小金算盘和欣赏盟主印呢!
哎?不对!千柳猛地把头抬起来,脸色爆红!
刚才老大,老大在跟自己做什么?!那相濡以沫的情景瞬间回放在脑海中!还有那只可恶的咸猪手!
千柳眼珠子都要惊出来了!
“别乱动!”压抑的声音在头顶危险地响起,停在千柳耳中却无异于个惊雷!轰的她头脑一片空白,从未有过的羞愤让她脸红到了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