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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星云也苏醒了,醒来之后,同样跟葛大蛋一样,压根就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其他几人都用极其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
“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浑身酸痛啊?就好像,好像跟谁打了一场架似的,什么情况?”齐星云揉着还在痛的肩膀,问众人。
骆风棠黑着脸,自然是不想把先前那场荒诞的梦告诉齐星云。
杨若晴道:“我来说吧。”
“你们三个,刚才都中邪了,各自做出了很多荒诞的事情。”
“你,要娶媳妇,差点连裤子都脱了要跟一棵树洞房。”
“你,蹲在地上画圈圈,说自己爹不亲娘不疼,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还有你,在做皇帝梦呢,梦里面还带着你的贵妃娘娘游御花园!”
“你们三个,方才各自唱了一出大戏给我们三个看,哈哈哈!”
杨若晴挨个的指着葛大蛋,拓跋陵和齐星云三个,噼里啪啦给说了。
三人面红耳赤。
其他两人都无话辩解,齐星云涨红了脸辩解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大逆不道的梦呢?”
“再说了,我从未想过要当皇帝……”
杨若晴暗暗撇嘴,从未想过要当皇帝?
那你这几年顶着战神的威慑和贤王的美誉四处游走,暗中拉帮结派收拢人心,又是为的哪般?
在场的几个人,除了葛大蛋和大磨不清楚齐星云的真实身份,从而听不懂,
其他几人,谁不是心知肚明?
只不过人艰不拆,看破不说破而已。
“晴儿,方才到底是啥情况啊?你手里拿的那个小瓶子装的又是啥?”骆风棠出了声。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了解问题,才是关键。
其他人经了骆风棠这问,也都将视线落在杨若晴手里的那只神奇无比的小瓶子上。
先前,就是这只小瓶子解救了他们几个中邪了的。
杨若晴笑了笑,指着众人脚边这遍地的颜色各异的小野花。
“瞧见没,就是这些叫不上名儿来的鲜艳的花儿在搞鬼,”她道。
看到众人诧异的目光,杨若晴接着道:“这些花,散发出的奇异香味儿混合在一块儿,会产生一种神奇的东西,”
“那种东西,能让人致幻。”
“小棠,啥叫致幻啊?”大磨问。
杨若晴道:“就是产生幻觉,看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而这些东西,是你一个人看得到或听得到的,别人都听不到看不到,所以,很多时候大家就会说这是见鬼了。”
杨若晴道,其实,这种花最大的功效就是,能激发出人内心深处最深沉,最真实的欲望。
然后,像镜子一样的照出来,让你亲自上演……
“我懂了!”大磨点头,“这世上没鬼,大家伙儿说的见鬼,都是自己的幻觉?”
杨若晴摆摆手,如实道:“我只是说这种花会让人产生幻觉,并没有全盘否定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怪,这个……我也不能肯定。”
不止是她,谁都给不出一个肯定的答案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神。
知道答案的,都已经回不来了……
就算是搁在现代,那些专门研究这一块的砖家们,也是越研究越迷茫。
别说鬼神那个世界了,就算是跟人类一起并存于地球上的海洋世界,人类都还没整明白呢。
好了,扯远了,言归正传。
“我因为常年跟着村里的老村医进山采药,晓得这山里面瘴气重,所以我带了一瓶这种驱邪清神的药过来。”
“原本我只是想着防蛇虫鼠蚁,没想到,竟然在这处派上用途了。”
“这药,当真好使,救了咱的命啊,不然,这都不晓得要折腾成个啥样儿!”大磨道。
众人都点头。
“咱们赶紧赶路吧,趁着这日头还没落山,赶紧的,不然等会落山了我怕真的山鬼会出来!”葛大蛋催促道。
众人都觉得在理,刚要走,突然,拓跋陵惊呼了一声。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来到拓跋陵身旁,顺着他的指引,众人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咋这么多骨头啊?”杨若晴问。
打量着四下,这个山坡是先前骆风棠和齐星云打架打过来的这个山坡,并不是葛大蛋带路的那一条。
这个山坡,呈四十五度角往下延伸,山坡上密密麻麻,铺了厚厚一层的白骨。
“有的是动物的骨头,有的是人骨头。”骆风棠的声音传来。
“我过去看看啥情况,你们先别下来。”骆风棠道。
“我跟你一块去。”杨若晴走了过来。
骆风棠道:“不用,你去大磨他们那边,我一个人足矣。”
杨若晴道:“鬼晓得下面是啥情况?我跟你一块儿下去,有啥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骆风棠知道拗不过杨若晴,只得随她一块儿下去。
齐星云道:“小棠都敢下去,我们更不可能在上面待着等消息,一起下!”
拓跋陵和大磨都点头无异议。
葛大蛋双腿打颤,一直跟在大磨身后紧紧拽着大磨的手臂不敢松手。
“我不敢下啊……”葛大蛋道。
“你要不敢,你就一个人待在上面等我们得了。”大磨道。
葛大蛋看了眼四下,想哭。
“算了算了,我还是跟你们一块儿下吧,这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哎!”
众人一起沿着这山坡往下……
骆风棠打头阵,众人紧随其步伐。
山坡越往下越陡峭,越往下,这光线也越黯淡,脚边的白骨也就越多,气温也越冷。
“这山坡到底是要通往哪呢?感觉像没个尽头。”齐星云道。
“是啊,我们都走了好一阵了,还是没走到底。”拓跋陵道。
“这该不会是通往九幽黄泉的路吧?”葛大蛋从大磨身后探出个脑袋,颤声问。
众人的心都沉了几分。
大磨皱了下眉,“葛大蛋,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别乌鸦嘴嘛!”
葛大蛋一脸的憋屈,弱弱的辩解道:“我不是乌鸦嘴,我是真的怕,浑身发寒啊,就好像有人不停的朝我脖子吹气儿呢!”
大磨还想要再训斥葛大蛋,不准他祸乱军心。
杨若晴制止了大磨:“算了,你也别说他了,咱这会子这地儿,就算是地府也不过如此了。”
这满地的白骨,人的,动物的,铺得到处都是,压根就没处下脚呢。
一开始大家还会避让着,这会子没法避让了,只得硬着头皮踩着这一地的碎骨头走,走得咔嚓咔嚓响。
倒也走得热闹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