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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麦当劳遇到刘雅文,叶承觉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反倒是刘雅文,从叶承觉的老同学那里她打听到了叶承觉现在的手机号。
电话里,刘雅文想要见叶承觉一面。
叶承觉自认为和刘雅文已经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和她再见面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他最开始就委婉的回绝了刘雅文,说他现在很忙,抽不出一点时间。
刘雅文则很能坚持,非说要等叶承觉下班,几点都可以,又或者她去港维医院去找他,有些话要跟他说。
叶承觉不想让刘雅文跑到港维来,这才答应了她的见面。
刘雅文把地址发到了叶承觉的手机上,叶承觉一看,笑刘雅文也太会挑地方,非要去以前的大学,随便找一家咖啡厅不就好了,干嘛还要这么大费周章。
叶承觉开车到了曾经他呆过五年的医学院,按照刘雅文所说的,去了学校体育馆后面的大运动场。
因为这里是老校区,一直没有怎么翻修过,这里一切都好像十年前的样子。
刘雅文打从一踏进校园开始,满脑子就都是曾经那段青葱岁月的过往。
想起那时年少的自己,怎么对高一届的学长叶承觉,一见倾心穷追猛打的。
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跟叶承觉也最终走散了。
叶承觉手里拿着喝剩的半瓶矿泉水,出现在体育场,他坐在了体育场的石头看台上,直切正题道:“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刘雅文仔细看着近在咫尺,已经不再是少年的叶承觉。
她感慨时间真的是不公平,岁月把她变成了另一番模样,从她身上怎么也找不到曾经的样子,皮肤变得发黄,人也发福了不少,眼角都有了淡淡的皱纹,为柴米油盐,家庭琐事操碎了心的她,俨然已经成了别人口中所说的黄脸婆。
再看叶承觉,经历了岁月的沉淀,把他打磨的如同一杯没酒,醇香醉人。
在他的脸上很难找出岁月的痕迹,相反比那时还稚嫩的少年,更加地迷人,叶承觉这样的男人果然是老天的宠儿,时间对他未免太过厚待。
刘雅文抛出微笑,看着叶承觉说:“那么多年没见,想跟你叙叙旧。”
叶承觉叹了口气,“我们之间该说的话,早在十多年前已经说完了。”
刘雅文知道当年的分开,叶承觉没有一点的责任,他那时也很明确的说过要娶她,全部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叶承觉才会一走了之。
那时候两个人都还年轻,刚出社会的她,看着身边闺蜜和同事们的老公,他们各个都是家境殷实,好几个都在上海买了房,毕业以后就领证结婚,小日子过的好不滋润。
人最怕的就是对比,刘雅文很清楚的记得那时她虚荣心作祟,开始慢慢的瞧不起叶承觉。
每次朋友聚会,她都不愿意把叶承觉带出现,怕别人取笑她,找了个外地的穷小子,丢份。
这种心态久了,慢慢地,她的脾气开始变的越来越糟糕,总是找叶承觉吵架,最后分手时,两人的关系已经破裂到了,没有一点可以缓和的余地。
也幸亏叶承觉一直是个绅士,从不对女人动手,要是换做别的男人,刘雅文不知道,就自己那时的过分,会换来多少的毒打。
刘雅文一直认为是自己甩了叶承觉,后来找了个和她家门当户对的上海人。
结婚的第一年,刘雅文就开始后悔了,她对自己的丈夫始终找不到昔日叶承觉能给她的那种感觉,她自始至终,心里都有一个位置,是留给叶承觉的,衣食无忧,生活却索然无味,是她对这场婚姻的评价。
刘雅文找到靠近叶承觉的石阶,坐在他的身边,望着还在草坪上踢球的学生们,感叹说:“年轻真好。”
叶承觉抬腕看了眼时间,虽然他才到这里,就已经觉得时间已经不早,该回去了,他实在是没有兴趣,听刘雅文在这里说些没用的。
年轻是好,可时间又不能倒流,感慨这些有什么意义。
叶承觉起身,准备要走,“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医院。。”
坐在石阶上的刘雅文,她抬起手拉住叶承觉的手腕,挽留他说:“不要走,再陪我一会儿。”
刘雅文又同时将目光落在了叶承觉的手腕上,她看到叶承觉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腕表,灼痛了她的眼睛,苦笑自己当年的决定,后悔终生。
她早就听别人说过,叶承觉如今的身家,当年连首付的十分之一都拿不出的穷小子,现在听他们之间共同的老朋友讲,叶承觉如今住的是汤臣一品,房子在上海最贵的地段,市价十万一平。
看看她现在住的又算是什么地方,80多平米的老工房,还是父母给留下来的,离婚她最后落的净身出户,房子她一个砖头都没有分到。
当时叶承觉叫她等三年,如果稍稍再坚持一下,那么现在她不就是那套房子的女主人,晚上只要拉开窗帘,就可以把黄浦江的外滩美景,尽收眼底。
而不是像现在,楼下都是各种破旧门脸的小吃部杂货店,附近住的都是来沪打工的外地人,鱼龙混杂,坐地铁要一个小时,才到到市区。
叶承觉不再有耐心,口吻也重了几分,:“我一会要回医院,我有个患者明天就要手术,我要提前过去看看,我们怎么叙旧?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各自的生活轨迹早就已经没有交集,难道非要让我问,你过的好不好吗?这句话有什么意义?”
刘雅文还以为叶承觉会顾及到当年的情面,能多少能跟她聊几句,显然叶承觉的个性依旧没怎么变,待人或对待自己不感兴趣的事,依旧是那么冷漠,像是个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
刘雅文一脸愧疚,低下头软声开口,“你这么多年了都没有结婚,对不起。”
叶承觉苦笑,“我没有结婚,要你对不起我干嘛?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刘雅文却像是有理有据一样,对叶承觉分析说:“如果不是我当年,伤你那么深,你怎么会对婚姻产生恐惧,我听老周说了,当年就是我把你刺激的,不敢结婚,觉得女人都靠不住,没良心。”
这么自作多情的刘雅文,叶承觉真搞不懂她的逻辑思维,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分手以后,非要彼此去伤害,说重话的人。
他声音肃静的和刘雅文撇清关系说:“你别把道听途说往我身上安,我没有结婚,是因为没有碰到合适的人,哪来的什么婚姻恐惧,如果我现在喜欢的人,答应说跟我结婚,我能马上拿出户口本,带她去民政局。”
刘雅文急着追问叶承觉说:“你现在一直不结婚,真的和当年一点关系都没有?”
叶承觉再次很决绝地回答了刘雅文一遍,“和当年完全没有关系,你对我犯不着有愧疚,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干嘛往自己身上揽事呢。”
叶承觉说完这些话,不再管刘雅文的挽留,一个人离开了体育场。
刘雅文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石阶上,看着叶承觉放在地上的矿泉水出神,最后竟鬼使神差的拧开瓶盖,自己喝了一口。
***
叶承觉回医院的路上,顺便给今晚值夜班的景漾带了块黑森林蛋糕,又去星巴克给她买了杯卡布奇诺。
到了脑外科,叶承觉看到景漾正和护士长周丽萍在那说笑,说到兴奋处,还在那边手舞足蹈,恨不得自己变成个八爪鱼。
在脑外科,叶承觉知道,也就周丽萍跟景漾走的比较亲近,那些年轻的小护士,各个把景漾当成了眼中钉。
在叶承觉心里,就以景漾的单纯,她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坏事,又或者在别人背后嚼舌根被人发现。
景漾被欺负,要怪就怪跟风效应,就好像是过去读书,大家都喜欢欺负,受欺负最多的人一个道理。
叶承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没有避讳直接把买来的咖啡蛋糕放在了景漾身边的护士台上。
叶承觉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景漾少受点别人的排挤,既然别人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是说不清道不明了,不如就表现出来。
就算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她们也不会总是处处去为难景漾。
景漾不想收叶承觉的咖啡,她觉得既然已经跟叶承觉说清楚拎明白了,就不能利用叶承觉对她的喜欢,去占人家的便宜。
既然不接受人家,干嘛还要享受对方处处的照顾。
如果把这种照顾当做理所应当,不能给叶承觉回报,那不是绿茶婊算是什么?
景漾不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叶承觉面子,她只能乐呵呵地收了下来。
等叶承觉回了办公室,她这才灰溜溜的偷跑进去,像只盗洞的大老鼠。
“叶医生,我把刚刚买咖啡和蛋糕的钱给你,我刚才太饿了,就把蛋糕给吃了,咖啡也喝了一大口。”
叶承觉还没来得及换白大褂,就看到景漾进来闹这么一出,他问景漾说:“我要你钱算是怎么回事,我又不是卖咖啡和蛋糕的,这么点东西给我一百,我是不是还要给你找零?我数学不好,不知道给你找多少零钱。”
景漾倒好,她直来直去地对叶承觉说:“我以前不知道您喜欢我,咖啡喝喝没问题,现在已经知道了您的心思,我都已经拒绝您了,还要白蹭咖啡,这不是不地道吗,还有您数学不好,就不用找零”
叶承觉自己不提那天告白的事,景漾却又提这一茬,这让叶承觉有些尴尬。
“我怎么感觉我像是半夜拿着咖啡和蛋糕,去骚扰小女孩啊,景漾,你没必要跟我分那么清,其实如果你愿意,我的就是你的。”叶承觉态度轻松的说出这些话,却没有一点调侃的感觉,他这也不是说什么大话,完全发自内心。
只要景漾愿意,就算所有的钱都给她花,他还真的无所谓,大不了钱没了再赚。
叶承觉的慷慨,让景漾终于露出了狗腿子的笑模样,他逗叶承觉说:“叶医生,您是不是手指合并会有缝隙啊,您试试。”
叶承觉不屑景漾的无聊要求,拒绝说:“手指有缝是什么意思?”
景漾给叶承觉普及说,“手指有缝隙的人,容易散财,留不住钱,您都能把这话说出来了,一看就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人。”
叶承觉听着景漾的话,不由想起刘雅文,他一直记得当年刘雅文那些伤人到体无完肤的话,有时候人真不是舍不得为对方花钱,而是真的是拿不出一分钱。
陷入沉思的叶承觉一直没有说话,弄得景漾还以内自己说错了话,她大着胆子将手放在叶承觉的肩上,“叶医生,不会我哪句话惹到你了吧。”
感觉到景漾又在乱想,叶承觉摇了下头,“你惹我的多了,怎么会是一两句话说的不对。”
小护士冯梅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叶医生,脑外科导诊台那里有人找您。”
正好看到景漾的手,还放在叶承觉的肩膀上,叶承觉的衬衫扣子也是松开上面的几颗,白大褂搭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这俩人在办公室关着门,冯梅一下子就想歪了。
景漾拿走了放在叶承觉肩膀上的手,朝一脸惊呆状的冯梅耸了耸肩。
叶承觉也反应淡然,问冯梅说:“病人家属还是病人?”
冯梅拿出访客本,“都不是,她说是您的朋友,叫刘雅文。”
叶承觉听到刘雅文过来,眉头不由深深一皱,自言自语道:“大晚上,这又是发什么疯。”
景漾好信儿的问,“谁呀?让您脸变的这么黑。”
叶承觉没有隐瞒的回答景漾说:“前女友…”
景漾眨了眨眼说,“这是要跟您旧情复燃的节奏吗?都找到医院里来了,这都几点了。”
叶承觉清淡开口,问景漾说:“如果我旧情复燃了,你是不是会感觉到解脱了?没人拿东西这么晚骚扰你了。”
叶承觉的话,让景漾一下子安静下来,她紧抿嘴角,什么都没说,选择用沉默去回答叶承觉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