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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下午见到以撒时,他一直用一种古怪的眼光时不时的偷瞄着我,我想要假装忽略都很难……
打点好行礼(都是以撒从村民那里购置过来的),我们挥被巴鲁准备出发去果里。那里离索玛不很远,脚程快些,晚上就能到了。
巴鲁对我们详细说了去果里的路线,就要送我们到村口去。
“黎达雅姐姐呢?怎么没看到她?”我问道。
“我刚才看到她……恩,搬着小凳子,到村那头的小树下……那个去了。”以撒含含糊糊的说着。看着他闪烁的神态,我想黎达雅大概是去“发泄”去了。本来还以为她今天的发作已经过了呢!不过有点可惜,不能和她道别了。
再次踏上出发之路,望着前方的一片浩瀚与茫茫,相比于身后的小村镇,我的懒惰的因子又开始跳动了。
“我们在这里待几天再走,不好吗?”我问以撒。
以撒不答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
“呃,那么……我们不如等到明天一早凉快的时候再出发,可以吗?”
“……”
“那……”我的腿现在还在酸痛不已,实在不想劳烦它了:“我们做拖把飞过去,好吗?”
“想都别想。”这次以撒说话了,却是坚决的否定。
“其实我的驾驶技术很好的,真的!我那时只是……”我正要跟以撒解释当初在维伦撞破了玻璃只是为了逃跑;前些日子载他的时候跌到地上,是因为初次骑那拖把又带着人,再遇上科里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凭空冒出棵树来才导致了意外的发生……
正在这时,前面的沙丘后面绕出一个人来,带着异样的笑容,阴恻恻的对我们说:
“还是让我来带路领你们去果里吧。别说果里了,就算去罗门、去提兹、去巴斯克还是去古勒达、波莱达的路,我都知道!呵呵,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全天下最明智、最风华绝代的天才美少女,没有什么会是我不知道的!什么郑和下西洋,什么发现新大陆?都不如我通晓天下事……”
黎达雅一手拿着小板凳,毫不在意的挥舞着,并仰天发出怪异的长啸。我与以撒对望一眼,默然……
“是父亲不放心,所以让我送你们来这里的,是吗?”黎达雅小姐张着一对水翦的大眼,问着我与以撒。
“唉?呃……是……这样……么?”我也在小声的问自己。
我们现在已处在果里小镇的一家驿站里。黄昏时我们来到离这里不远的一处高地时,黎达雅小姐便因为不堪炎热而昏倒了。看来这位小姐间歇性的发作虽然能“强迫”我与以撒这两俱血肉之躯,却“强迫”不来那天上的太阳。
可怜的以撒这个免费的高效劳动力,又要拎着干粮又要背着黎达雅,我看他太辛苦,好心的想要帮他减轻一点负担。于是就叫他把事物和水放进我的次元袋里,哪知他却瞪我一眼,道:“放进你的袋子就等于放进了你的肚子……太不安全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真是好心被狗咬!我愤怒的道:“再说黎达雅姐姐不是还叮嘱你,要好好的照顾我这个可怜没人疼的‘妹妹’吗?!你却连这一点东西都……”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以撒打断我的话:“她会那么说,是没有看见你在宴会上的吃相……我真是不明白,你的那些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怎么光见吃,不见长?”他说着,目光疑惑的瞅着我颈部以下、腰部以上的部位……
“变态以撒大色狼!!!”
“好啦,回德里奇我再给你慢慢补吧。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得艰苦些……”
我不想理他,转头就走。谈话结束,让他被那些干粮和体形丰满的黎达雅压死吧!
我们到达果里,并找到一家小客栈安置好一切后,已是晚上七、八点钟光景。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的黎达雅小姐悠悠转醒,神智清晰之后却发现自己的人已经在果里了。她微蹙眉想了一下,便得出了以上的“合情合理”的结论。
看来她还真的是把之前的事都给忘光了呢!她是忘记了自己如何拎着小板凳跟在后面像撵小鸡似的,赶着我和以撒一路向果里走,但那情景对于我来说仍是触目惊心。看着放在床边的那个小板凳,真是……让人有点伤脑筋呢!
“……是的,令尊知道拉拉是个方向白痴,所以麻烦你送我们来这果里。”以撒严肃着脸,淡淡的说道:”但路上酷热又缺水,所以你中暑昏倒,真是难为黎达雅小姐了。”
“呃……是啊是啊。”我连忙附和着: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真相比较好,否则只会给她的心理造成更大的压力,而且……等等!
“你什么意思啊?!”我朝以撒吼过去:“什么叫做‘拉拉是个方向白痴’?我又不是世界地图或是旅行时刻表,会有不认识的地方也是理所当然啊!就算我不识方向,不是还有你这个自命不凡的以撒大人在吗!你怎么不自己找来果里呢?!”
我死命的扯以撒的后腿……不对,我并不是有意去扯他的蟑螂须的,我只是,只是……想抗议一下嘛,人家才不是方向白痴,只是天真烂漫了一点……(呕,连自己都觉得很恶……以后都不要在以撒面前装可爱了……)
以撒理都不理我一下,目光直视黎达雅小姐。黎达雅小姐感到有趣的笑了笑,轻轻的说:“这样啊……”她一手把几绺长发捋至耳后,又露出一个略带落寞的笑容,说:“那么,明天我就帮你们去找找看有没有知道路的……然后,我就可以回索玛去了。”
她的表情很惆怅,我想,其实她也是很想和我们一起出去的吧。每次她陷入癫狂的时候,就会不停念叨着要离开这里……巴鲁大叔也很矛盾与痛苦吧……
“黎达雅姐姐,你也知道出去的路线吧,不如你就当我们的向导,跟我们一起上路吧!”我兴奋的向她问道。
“可是……”
“拉拉,别闹了。”以撒冷冷的开口,顺便瞪我一眼:“巴鲁大叔会担心的。”
“安啦,大不了我们托人休封信去,不就得了。”再说巴鲁发现黎达雅不见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猜测到了吧。
“算了,我还是……”黎达雅小姐还犹豫着。
“没事了,就这么决定吧。”
“现在也已经晚了,明天早起再说吧。”以撒沉声下令,像教官大人一声令下:息灯,睡觉。于是我们吹灭烛火,做梦去也。
※※※
果里与索玛差不多大,房屋的高矮也差不多,人口与树木的数目也差不多。但果里的生活条件要比索玛好一些——从这里有客栈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每年春天的这里最热闹,因为会有大批的游人自东、自北而来,在此补给休息后前去战神神殿。那前后的日子,便会有不少商贩赶来这里做买卖,像是赶庙会似的。但一过了旅行黄金周,这里就又变得冷冷清清,最多是偶尔从外国慕名而来的三两个游人。
我们来到这果里的时候,刚好就是最闲的淡季,村里的人也都懒洋洋的。不大的小镇很快就让我们跑遍了,只打听说两天前有一大拨人(好象是一伙的),一同出发去战神神殿了,除此之外再没外来人士待在果里。
“我们也去战神神殿吧!”我兴冲冲的提议。
“去那里干嘛?”以撒兴趣缺缺的说:“待会儿去向那些参拜的人留下来的车队里打听一下路线,就出发。”
因为那一拨人在果里补给后让车队在此等候,步行去神殿了。
“可是,人家一直都很想去战神神殿参观以下哎!既然都到了这里了,却没顺路去逛逛,你不会觉得可惜吗?”
“不会。”以撒答得很干脆。
“但是……你以后要是告诉别人:你来过卡顿、路过战神神殿却没进去过,不会很耸吗?”
“不会。”
这家伙没救了。我幽怨的瞪着他。
黎达雅连忙劝说道:“去看看也无妨吧,也许碰上那些参拜的人,愿意让你们搭马车同行,不是更好吗?!”
以撒垂下眼帘思索了片刻,只好妥协。
※※※
我们提前吃过午餐,收拾好简便的行李就上路了。
这一路是一片黄沙滚滚的大漠风情。被阳光照射得金灿灿的沙丘,迎面吹来的干热的风,夹杂着沙土的干涩。
气温很高,气流也不太稳定。面前两米以外的景物都随着气流扭曲、摇晃着。离开小镇果里越来越远,身后已看不到房屋的影子,前方也望不见神殿的景象。
“对了,为什么神殿里的人不在那里也设上一个传送用的魔法阵呐?那样的话,他们想要出去外面办事也会方便一点啊!”我不解的问。
“因为那里是禁用水系魔法的。”黎达雅虚弱的笑笑,炽热的太阳快要把她蒸发了,但她还是坚持着继续前进,并对我解释道:“我以前曾去过神殿两次,主祭耶佛大人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他说,在这整片西奥沙漠里,水系元素少得可怜,而在神殿里,更是完全无法使用水系魔法的任何一种,连水系的召唤术也不行。而要布魔法传输阵是至少需要四系元素同时具备的。”
“哦……还要这么麻烦哪!”我无奈的叹口气,本来还想省事一点,直接坐魔法阵传去罗门市的呢。不过想起费茨罗伊假扮战神之子时说过,他也是要到了罗门市才能用传送魔法阵到提兹的呢,看来他这一点没说谎!
“主祭大人还曾告诉我,这里早在上古以前也许并不是沙漠,但由于创世等一系列变动,而造成水系元素禁用,最终变成了沙漠的。”黎达雅继续解说着:“就起原因……好象是因为被下了什么结界吧,而那结界的中心就在神殿。”
“结界?!”我与以撒同时讶异的大叫出声,然后互瞪一眼。
结界……禁用某系元素的魔法……那不就和提兹皇宫的宝库一样了吗?对了,我记得费茨罗伊在那宝库时对我提过的:上古时期为封印魔族,而举行仪式的五处圣地,难道,这里也是其中之一?
疑虑重重的我,在向黎达雅小姐十多次确定没走错方向,又在我们三人消耗了四袋清水(其中有三袋是黎达雅一个人干掉的),又继续走了五个多小时之后,我们终于看到了神殿的影子。
在一片茫茫的枯燥干涸的世界里,战神神殿那灰白色的高大雄伟的身影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也不禁被这样的景象吸引住,久久不能言语。
相应着周遭的一片死一样的沉寂,这神殿也如枯朽的巨人一般矗立。古老的建筑,在上千年的风蚀下,它的外表已见斑斑裂痕。错落堆叠的巨石构建的墙壁上,有些地方已经脱落,早已不见本来的颜色。只是一片灰白,被风沙洗刷了的颜色,被时间历练了的沉迹。古老而壮丽的建筑,处在这人世偏远的一角,犹给人一种落寞的感动。
我们走近建筑的大门,仰头瞻望。沙漠深处的风,不减反增,更强势的吹起满面沙尘。呜咽的风声也听来更显真切,其中似还夹杂着某种频率的熟悉的低吟,让我顿时一震。
“怎么了,拉拉?”黎达雅细心的察觉我的不适,担心的上前来询问。
“不……没事。大概是太阳晒得我的头都要发昏了。”
走进神殿,这里面就如同它的外表一样古老而质朴。过分宽敞的大厅给人一种空洞而阴森的感觉,挑高的屋顶由两排巨大的石柱支撑着。还算光洁的黑色石砖地板,隐隐映出一旁的摆设。大厅一旁的拱门,线条简洁的石砌转梯……一切都给人一种古旧的感觉。但,可能是来到了室内的原因吧,我总觉得这里面显得过分的森冷,而那熟悉的低语声也愈发清晰,像是打从脚底下钻出来似的。
察觉有人到来,一个穿着一身白袍的祭祀打扮的中年男子从偏厅走过来,黎达雅忙迎上去,道:“您好,我是索玛的黎达雅?胡朗,我带了两位外城市来的朋友,想来这里做短暂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