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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前世不前世的,都是毫无根据的迷信和传说。”冷不防被揭开反派身份的阎梓绯胡乱打着哈哈,希望能借此蒙混过关。
可魅魇只是凉凉地睨了她一眼,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柔声道:“怎么,小绯绯,很惊讶吗?不过看小绯绯你的反应,想必是早就知晓此事,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凡人肉躯的你又怎么会有前世的记忆?如果小绯绯你真的有前世的记忆,又怎么会如此坦然的跟那个家伙和平共处了这么长时间?按理说,就算那家伙化成灰你都能认得出来……”
“我…听不懂你的话……”阎梓绯强压住内心的惊涛骇浪,极力否认着。
“听不懂吗?没关系,小绯绯,人家这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你听。”魅魇的目光逼近,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可以洞察阎梓绯心底所有的念头,阎梓绯只觉脊背发怵,头皮发麻。
只见魅魇那优美的唇峰轻轻与他的薄唇触碰,他幽幽的说:
——“小绯绯,你知道么,你口中那个焚天魔君的前世,她前世的前世,以及她前世的前世的前世,甚至再往前倒数的几十世,都是死在我手里的。”
看着眼前这嘴角噙着抹嗜血弧度的妖孽,阎梓绯有些哆嗦道:“所以,你也要杀我?”
可若是如此,又为何跟自己订下主仆契约?
压低了嗓音,魅魇附在明显受到严重惊吓的阎梓绯耳边,轻声道:“小绯绯,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以至于眼下的你产生如此大的变化,弄得我险些再多等你一世。”
“呵呵。”阎梓绯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对于这个怎么听都不太像是玩笑的玩笑,她除了无言以对,就是求对方药别停!
“小绯绯,你真的不需要担心,既然我已经认你为主,我的火焰非但不会伤你分毫,还会让你施展的火系法术威力提升数倍。”似是为了博取自己新主人的信任,魅魇一脸委屈的坦言道:“小绯绯,人家做的这些可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嘴角一阵抽搐,阎梓绯不留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心说:有谁会为了一个人好,而一连追杀那人几十世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初衷是好的,可这么一路杀过来,再好的人也特么心理扭曲成变态了好不好?
这边,魅魇将其中的缘由娓娓道来,“小绯绯,在你之前,我还有一任主人,她的名字叫荧惑,是五行之中主火的星宿。”
“荧惑?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阎梓绯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上次在火焰山,王富贵貌似就有说过,火焰山下的神迹多半是荧惑兽宠的葬身之处,而眼前的妖孽真身为神兽焚天。
所以说,魅魇这妖孽曾是那个将地界一族封印,然后毁灭了整个天界的倒霉灾星的兽宠?
不过,这妖孽刚刚认了自己为主,那是不是代表……
下一秒,阎梓绯的预感果真应验了。
只听魅魇上下唇开合,一字一顿的说:“小绯绯,你就是荧惑星转世。”
“大哥,咱能不闹吗?”这回,阎梓绯连呵呵都呵呵不出来了,谁能告诉她,眼下这画风突变的神展开究竟是在闹哪样儿?
心中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的阎梓绯随即不死心的追问道:“我上次在火焰山有跟真正的神兽焚天交流过,怎么说好呢,与我交流的神兽焚天言语虽多,却更加淳朴,耿直。”
魅魇听罢,不禁有些莞尔,“小绯绯,任谁睡了几千年,刚睁开眼,都会有些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
此刻,阎梓绯很想问上一嘴:大哥,你这么埋汰自己真的没关系吗?
瞧某女那副怀疑自己脑袋有病的夸张表情,魅魇略显无奈又有些好笑的叹了口气:当初,为了能早日找到主人的转生,他连同自己的七情一并随那缕神识放出,这才致使被封印在火焰山下的真身少了往日的精明,呆头呆脑得让他自己都很是唾弃。
“可我是荧惑星的转世,跟你杀那些人又有什么关系?”绕了一圈,阎梓绯终于回归了正题。
“小绯绯,你有所不知,一旦坠入轮回,即便是再强大的神明,终究不过是个寿命仅有区区数十载的凡人。”魅魇低垂眼眸,好看的桃花眼随之覆上一层阴霾,“这样毫无任何力量的凡人,根本不是那个傲视群雄,有着战神之称的荧惑。”
“于是,我想了一个办法。”一抹上扬的弧度出现在魅魇的唇角,可阎梓绯感受到的却是如潮水般蔓延到颈部的窒息感,寒气肆意,一直从脚底蹿至头顶。
只见笑得形同鬼魅的魅魇淡淡道:“我从她与我订下的主仆契约中抽出一缕她的神识,以焚天的本命真火为媒介,强行淬炼到荧惑星的三魂七魄之中,每一世淬炼一遍,直至将她的神格全部补充完整。”
“所以,你每找到她的轮回之人,便杀她一次?”逃过一劫的阎梓绯此刻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默默为自己摸一把同情的冷汗。
“算是吧。”魅魇摆弄着自己那纤长的手指,一脸的不以为然,“因为杀了太多遍,以至于我后来都有点儿想要放弃了呢。”所以,他后来产生了就这么自由自在活下去也不错的偏激想法。
“不过,你口中的焚天魔君既然能够使出烈焰焚天,那就说明她已经具有完整的神格,毕竟神格不完整是不能完全将我的真身化形的。”说到这儿,魅魇微微蹙了下眉,“可我见过那个焚天魔君,命犯情劫,注定红颜薄命,虽有神格,却无天道大运,所以无需根本没有我出手的必要。同时,也让我意识到,纵使具有神格,依旧无法重现那个拥有着不败神话的荧惑。”
勾人的桃花眼中光芒由暗转明,魅魇直直地望着身前的人儿,笑得异常开心,“小绯绯,你知道吗?就在我彻底放弃的时候,你,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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