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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盯梢的事总不好让玳瑁这样的小姑娘全权处理。
当天晚上,严衡过来“睡觉”的时候,吴名又把这事和他说了一遍,让他找人去查一查那家卖甜糕的店铺。
“若是真查出问题,别客气,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吴名道,“但在什么都没查出来之前,你也别胡乱用刑,随随便便就把人给我弄没了。”
严衡失笑,摸了摸吴名披散的黑发,哄劝道:“别担心,郡守府里每个人的行踪都有人盯着,你那侍女若真有问题,姚重他们早就禀到我这里了。”
“全都有人盯着?”吴名立刻挑眉,“就是说我也有人盯着咯?”
严衡笑容一僵,“夫人……”
“没事。”吴名大度地摆摆手,“盯着就盯着吧,别让我发现就行。”
“夫人啊!”你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严衡低低笑出声来,接着便身子一翻,将吴名压在身下,再一次征伐起来。
二战结束,严衡抱着吴名舍不得走,吴名却想起还有两个媵妾的事没说,赶忙道:“对了,还记得陪嫁过来的那两个媵妾吗?”
“媵妾?”严衡愣了一下才记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两个人,立刻沉声问道,“她们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算不上,就是托关系找我到这里来了。”吴名把她们想和自己见面的事说了一遍,外加自己的答复,然后道,“如果她们想出府做正头娘子,你就找人给挑两个性子好的——呃,对了,你没和她们圆房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连她们的面都没有见过!”严衡赶忙撇清,“你也别等她们做什么决定了,全撵出去嫁人就是。”
“逼婚有什么意思?”吴名翻了个白眼,“初嫁从亲,再嫁从身,总要问清楚她们自己的意愿。她们要是舍不得郡守府的锦衣玉食,那就留下当米虫好了。反正你这郡守府里闲人众多,再多上两个也不算什么。”
“胡说,郡守府里哪有什么闲人!”严衡哭笑不得。
“你那西跨院里哪一个不是闲的?”吴名反问,“你怎么不把她们也都送出去嫁了?”
“她们……”严衡顿时没了话说。
“她们背景不凡,不是你想嫁就能嫁的。”吴名替他说出了原因。
阮家的两个陪嫁十有8九是阮橙他娘的手笔,估计就是找来帮他固宠生孩子的,姓不姓阮都是两说。更何况媵妾这玩意一向从庶女和旁支里挑选,即便是真姓阮,那也是不入流的小门小户出身,就算死在郡守府里,家人都不敢过来质疑的。
严衡叹了口气,默认了吴名的讥讽。
如今不同后世,在宗族利益、封建礼教、社会环境的多重压迫下,女人们不是想独立就能立得起来的。吴名也是看她们两个都还是完璧之身,这才有了送她们出去再嫁的念头。要是像茹姬等人一样已被严衡收用,那逼她们再嫁就等于逼她们去死,还不如直接送根绳子过去来得痛快。
“还是让她们自己选吧。要是她们真有宁当穷□□、不做富人妾的骨气,我倒不介意多分她们一点嫁妆,力所能及地帮扶几把。”吴名继续道,“要是反过来,宁当英雄妾,不做庸□□,那就让她们在你这大英雄的院子里混吃等死好了,反正你又不是养不起。”
乞丐何曾有二妻?若是养不起,这府里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女人了。
但紧接着,吴名便话音一转,“还有,我只是说让你养着她们,可没说让你去她们屋子里睡觉。你以后要是管不住自己的三条腿,直接承认自己寡人有疾就好,千万别胡扯什么是我让你去和她们那个啥的。”
“我还以为夫人是真的贤惠大度呢。”严衡立刻笑了起来,把吴名搂到怀里狠狠亲了一口,“夫人放心,那西跨院我是绝不会再去的——当然,你也不许过去!”
“谁稀罕!”吴名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提什么今后会不会再有新人入府这类煞风景的话题。
人心这玩意最难估量,没准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某些机缘巧合而发生改变。何况他又没打算在严衡身边待一辈子,很可能严衡的热乎劲还没消退呢,他就要先拍[屁]股走人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都给不了严衡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朝严衡索要。
在决定接受严衡求欢的那一天,吴名就已经给他们二人的关系做了定位,不过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乐呵一天算一天。
两天后,也就是这一年的最后一日,后世常说的除夕,两名媵妾中的一个便给吴名捎来一封信笺,说自己愿意出府嫁人,就是想请吴名给挑个家里关系简单的,无父无母的最好,若是吴名真肯补贴嫁妆,家境差点都没有关系。
要求颇多,但也正因如此,看起来倒是更有诚意。
但这会儿正值新年,挑人也需要时间,吴名便让金角又捎了口信回去,让那名媵妾再耐心等上一段时间,然后便把姚重叫了过来,让他抽空负责此事。
听完之后,姚重一时无语。
他在百忙之中赶了过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没曾想却是给一个女人找婆家。
但姚重也没推脱拒绝。
军营那边好多光棍呢,无父无母的或许不多,但来自外郡一辈子不打算回家或者回不去家的倒是大有人在。反正那两名媵妾无论哪一个都是颜色极好,身子也没被郡守碰过,找个百将嫁了都不是什么难事。
姚重当即应下此事,只强调说得过上几日才能给吴名人选。
吴名也不着急,让他别忘了就行。
送走姚重,嫪姑姑就带着金角银角进了屋子,催促吴名洗漱更衣。
今晚有家宴,虽然参加者只有严衡和郡守府里的一群女人,但身为郡守夫人,吴名还是得仔细打扮,盛装出席。
吴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伸开双手任嫪姑姑摆布。
净面,梳头,穿衣,戴冠……一系列流程忙活完,吴名已经是食欲全无。
嫪姑姑还要给他讲解家宴上的规矩,吴名终于按捺不住地打断,“今天又没外人,你就别啰嗦了,明天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祭祀的时候再说。”
“诺。”嫪姑姑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他这边刚准备好,严衡便过来接人了。
新婚之后,严衡还是头一次见到吴名盛装华服地打扮,刚一进门的时候,愣是呆了几秒才敢认人。
这也怪不得严衡,实在是平日里的吴名太过随意,经常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只有一张脸还算看得过去。今天被华服和宽腰带一约束,腰板挺直了,架子也不自觉地端起来了,眉眼亦被嫪姑姑特意修饰过,再用黄金宝玉一衬托,立刻从杀马特变身为贵公子,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夫人。”严衡快步上前,将吴名的双手握在手里,感叹道,“难怪常言道:人靠衣服马靠鞍,夫人这么一打扮,简直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吴名翻了个白眼,把手抽了回来,“用不着回答,赶紧出发,早去早回,我好把这身盔甲似的东西脱掉喘口气!”
真正的秦汉古装可不像后世自以为是的汉服那样跟裹了条窗帘似的只有薄薄一层,正所谓“衣锦衣,裳锦裳”,这年头印染技术不发达,只能靠层层叠叠来展现美感,从贴身穿着的底衣到套在外面的纱袍,就算是夏日里也要套个三五层才算正式。
日本的十二单衣就是从中国传过去的,只不过那时候的日本纺织技术太差,制不出诸如“素纱襌衣”这样的轻薄织物,贵族们只知道地位越高穿得越多,却不知道此衣裳非彼衣裳,直接把十二层连薄厚差都没有的布片往身上一裹,愣是把精致和优雅穿成了一身笑话。
但无论怎么轻薄,把这么多层的衣服穿身上也不是件容易事,穿完之后的感觉和欧洲一度流行的鲸骨束腰都有得一拼。为什么秦朝之前的画像也好,塑像也罢,全都挺胸抬头,器宇轩昂?就是因为穿的衣服太多,太塑身,想溜肩驼背都不可能。
严衡穿惯了这样的衣服,并不觉得如何,但今晚的家宴上,嬴氏也会出席,去晚了未免有不敬之嫌。
当然了,若是可能,嬴氏恐怕更希望他们两个别去她的面前碍眼。
但问题就在于这不可能。
“夫人请。”严衡微微一笑,领着吴名出门而去。
家宴在后院一处专供宴会使用的花厅里举行,严衡和吴名进门的时候,嬴氏已经在坐,雅姬、茹姬等五个姬妾也已各就各位。
见严衡和吴名进来,五个姬妾赶忙起身见礼。
嬴氏虽不用行礼,却也不得不站起身来。
茹姬的肚子还不明显,但衣服已经换成了宽松的款式,脸上也没再涂脂抹粉,被其他四个争芳斗艳的姬妾一衬托,就像丑小鸭混进了天鹅群。
跟着“阮橙”陪嫁过来的两个媵妾终是没得到出席家宴的机会,但嬴氏的下首却坐了一个梳着未嫁女发髻的妙龄少女,看坐姿就知道是大家闺秀,容貌也称得上楚楚动人。
好像有点眼熟?
吴名狐疑地打量了少女几眼,很快把少女看得低下头去。
她这么一低头,吴名倒是想起了眼熟的原因。
他去嬴氏院子里大开杀戒的那一天,这女人曾在院子外面出现过,很可能就是严衡的另一位表妹何芊芊。
嫪姑姑这两天曾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透过口风,说嬴氏自大病之后就对何芊芊颇为依赖,每天都要招到身边陪伴。郡守府里也不可避免地多了些闲话,不少人都觉得这何家小娘恐怕是要在郡守府里“长”住了。
但嬴氏又不能替严衡娶老婆生孩子,严衡不喜欢的女人,她再喜欢也没有用。
吴名也没把何芊芊当个事情,瞥了几眼便随着严衡入席落座。